清穿四人行 卷三 康熙三十八年 第六十九章 该拿秦小姐怎么办?

作者 : 安钱钱

说到秦绯,夏、陆二人又是一阵头大,不无尴尬的对望一眼,默契的收了声加快脚步走出皇帝的院子,好像犯了错后匆忙逃离教导主任办公室那般。方才康老爹的提醒,二人都月兑不了干系,好在老爷子也只当他们年纪小不懂事,并未往严重的方向想。不过对于已不小的八儿媳而言,可就难免觉得轻佻了。

默然回到自己院中,哥俩进北屋坐了,陆维扬方开口问道:“昨晚汗阿玛赏八哥一满一汉两侍妾的事你听说没?”

夏添颔首道:“嗯,我今儿一早就听张瑞说,昨天半夜八福金到你屋里哭了大半宿。阿玛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陆维扬哭笑不得,摊手道:“是啊,你是没听到,秦大小姐什么性1病、皮肤病、**都扯出来了。那么大老晚的,为保密又把伺候的人都打发了出去,我当时就觉得不妥当,可看她哭成那样子,也没办法。哎,这宫里无处不漏风,汗阿怕就是听说了,刚刚才拐弯抹角的教训咱们呢。”

夏添了解,传宗接代是这个时代为人子者重要的义务之一,皇室宗亲更是任务艰巨。秦绯善妒是出了名的,胤禩承袭爵位、又分得府邸却膝下空乏,很是说不过去,这一切罪责自然都归到了她的头上,尽管她一直在努力,奈何这种事乃Results-orientation(结果导向)。之前几人还想方设法的帮她挡小三,她也信心满满。可惜千防万范,终究敌不过皇帝一句话。夏添遂疑惑道:“她怎么顶撞了汗阿玛?”

陆维扬粉饰道:“顶撞倒没有,就提了一下请求而已。”

夏添摇头苦笑,秦绯何等精明的人,竟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康熙给他压女人的时候他之所以不吭声并非逆来顺受,乃是深知这种抗议是无效的,甚至会适得其反。夏添深谙,这不同于当代的一些不婚主意年轻人和逼婚的家长之间的分歧,在尊崇儒术的封建社会,成规礼法不容挑战。遂叹道:“她这样抵触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哇!”

这一叹却引得陆维扬噗嗤乐道:“夏老夫子,您自从失身后,愈发喜欢唉声叹气了。听说你昨晚为了‘一视同仁’,和卓琦圆房了?”

夏添瞥他一眼道:“请不要歪楼。”

陆维扬却笑得愈发欢了:“卓琦该好好谢谢馨砚才是,要不是馨砚够手段让你从了,她哪里有这种便宜拣?所以我跟秦绯说,傲娇夏妞都从了,她就不能忍忍?她不烦我都烦了。”

夏添把手中的核桃仁往方桌上一掷,核桃仁弹向陆维扬,陆维扬一抄手接住,嬉皮笑脸道:“多谢十三哥帮剥核桃仁。”说着便喂进嘴里去。

夏添嗔道:“你可以跟着胤礻我去当小报记者了。”

陆维扬呵呵笑了几声,然后敛了笑容道:“虽然我很欣赏她的这份勇气和坚持,但她既然想做大事就不能拘泥于小节。我以为秦绯不是对**放不开的人,因为这事儿惹汗阿玛不高兴,实在是得不偿失,况且这还有助于她的奋斗目标。”

夏添听青颜提过历史上胤禩夺嫡的事,闻陆维扬此言,再一联想起南巡以来他们夫妻俩的诸多动作,将核桃一放,警惕道:“秦绯要做什么大事?”

“也没什么,不过是给她老公树立些威信罢了,叫那些势利眼别因为八哥母家卑微就看扁了他。”

“仅此而已?”

“不然呢?”陆维扬拿起块糕点喂进嘴里嚼了两口,忽然想起道:“对了,恍惚听九哥提起过,他们不单要帮八哥长脸,还要给他额捏提提位份。”

夏添沉吟道:“维扬,你是知道下一任皇帝是四哥的。”

陆维扬不明就里,边嚼糕点边道:“是啊。这二者之间有一毛钱的关系么?”

“希望没有。”

“本来就没有,你少学我哥一惊一乍,疑神疑鬼的。嗯,这糕点不错,黏黏软软的,花香味儿保存得很好,你尝尝。这次出来官员们纷纷进贡当地特色小吃,汗阿玛还拿御厨做的糟腊野味回礼,感觉很有我满洲人入关前的风俗啊。我听我姐说,‘康熙豆腐’就是这么交流出来的。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她自从失恋以后,就变得怪怪的。”

陆维扬三块糕点下肚,见夏添还捏着他递给的那块发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打趣道:“喂,我只听说过姑娘家失身后会魂不守舍的,‘夏小妞’这个称号秦绯还真是没取错。”

夏添将糕点塞回给陆维扬道:“堵住你的狗仔嘴巴。现在不方便和秦绯见面,我是在想怎么跟她捎个信,一来安慰安慰,二来劝她不要再惹汗阿玛生气了。哎,要是你姐或者青颜在就好了。”

“这还不简单,捎封信不就得了?”

“我怕说写信不清楚。”

“说不清楚就多写几封呗。反正就两隔壁,跑腿的奴才多得是,拿信当QQ聊就是了。”

*

秦绯头天晚上郁闷得在床上翻了一整夜,铺盖都快被她撕成条了,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却没机会去质问胤禩或对付情敌。虽然才被公公下狠手治了一番,但依旧得穿着吉服去行礼祝贺。

八福金挖空心思准备寿礼却讨了个下马威之事早已在随行宫眷中传开了,有过节的乐得看笑话,没交情的也不会因同为女性弱势群体而表示同情。在封建礼法教育下长大的女子,即便自己深受多妾制的折磨,也不会把罪责归到“正统思想”上去,这便是所谓的历史局限性,祥林嫂的悲剧就是这样酿成的。所以秦绯寻不到力挺她的姐妹团,她也没想过要找。

数的念头闪过秦绯的脑海,却因数量庞大,拎不出纲要,下不了决断,直搅得她心烦意乱。赞礼官在说些什么,仪式进行到哪一步她全然不知。如同一个盛装的木偶,众人跪她便跟着跪,众人喊口号她就随便动动嘴皮子。这些表现原本只是情绪使然,并非有心不敬,奈何被别有用心之人看在眼里,又成了一桩可用来说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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