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三国 第一卷 第49章 才女蔡琰

作者 : 石晶蓝

田润很顺利地见到了蔡琰。

这是蔡邕的书房。两名亲兵被家丁带到偏房去了。王越,因为田润介绍是自己的丈夫而留下了。蔡邕叫下人上茶,并且同时叫下人带蔡琰过来。

三国美人众多,田润记得的,就有貂蝉、甄宓、小乔、大乔、孙尚香、邹氏、樊氏、祝融、吴氏等人。蔡琰的美丽,也是排得上号的。而且,蔡琰跟这些美人不同,蔡琰是有内涵的。

蔡琰博学多才,音乐天赋自小过人。据说六岁时她听父亲在大厅中弹琴,隔着墙壁就听出父亲把第一根弦弹断的声音。蔡邕惊讶之余,又故意将第四根弦弄断,居然又被她指出。长大后她更是琴艺超人。她在胡地日夜思念故土,回汉后参考胡人声调,结合自己的悲惨经历,创作了哀怨惆怅、令人断肠的琴曲《胡笳十八拍》;嫁董祀后,感伤离知己,作《悲愤诗》,那是我国诗史上第一首自传体的五言长篇叙事诗。学术界评论其“真情穷切,自然成文”。其中的激昂、酸楚,在建安诗歌中堪称别具一格。三国战乱,经书史书十不存一。在天下稍定之时,蔡琰仅凭心中的记忆,就默写出四百多部,无一遗误。被史学界赞为“孤芳续汉史,血泪写春秋。”

然而,蔡琰的命运却相当不幸。十六岁,嫁给河东世族的大学子卫仲道,还算恩爱。可惜好景不长,不到一年,卫仲道便咯血而亡。蔡琰不曾生下一儿半女。卫家的人嫌她克死了丈夫,百般ling辱虐待。最后,蔡琰在父亲的反对声中,回到父亲的身边。董卓伏诛后,蔡邕枉死狱中。长安大乱,蔡琰随即被匈奴掠去,被左贤王纳为王妃,那年她二十三岁。此后,蔡琰居南匈奴一十二年,育有二子。直到建安十三年,也就是208年,曹操派周近为使,携带黄金千两,白璧一双,把她赎了回来。在曹操的安排下,嫁给田校尉董祀,这年她三十五岁。

嫁给董祀之后,夫妻间感情并不好。蔡琰饱经离乱忧伤,时常神思恍惚;而董祀正值鼎盛年华,生得一表人才,通书史,谙音律,自视甚高。心中嫌弃蔡琰乃三嫁之女。只是迫于丞相的授意,不得不接纳了她。在婚后第二年,董祀犯罪当诛。蔡琰顾不得嫌隙,蓬首跣足到曹操的丞相府求情。曹操念及昔日与蔡邕的交情,又想到蔡琰悲惨的身世,倘若处死董祀,蔡琰势难自存,于是宽宥了董祀。最后也生有一儿一女。

美貌惊世,加上聪慧绝代,使蔡琰有别于众多三国美女,成为男性穿越者的正妻人选。婚姻的不幸,命运的多舛,让蔡琰更蒙上了一层凄美的色彩,让人顿感怜惜。田润自然是不能娶蔡琰的,但看一看的好奇心是有的。如果可能的话,改变一下蔡琰的命运也是愿意的。而且,蔡琰既然是四大才女之首,其智慧绝不容小觑,说不定还能帮自己大忙。

只不过,田润对蔡邕直接叫蔡琰出来有点疑惑。再怎么说,王越在场,蔡琰也应该回避才是。

……

一阵轻脆的、急促的跑步声传来。蔡邕不禁叹道:“这丫头……”刚说三个字,一个小姑娘就冲进了书房:“爹、爹,泽坤姐真的来了么……”小姑娘边说边四处张望,一眼看见田润,就拐弯跑了过来,“你就是泽坤姐吗?你真是泽坤姐吗?”。然后就蹲在了田润的身旁,望着田润,等待回答。

“我就是田润田泽坤,”田润道,“姑娘你是……”小姑娘道:“我叫琰儿。”“琰儿?”田润一转念,惊道,“你就是蔡琰?!”“是啊,我就是蔡琰,”蔡琰道,“别看琰儿现在还小,琰儿可学会了不少东西。等长大了,琰儿要跟姐姐一样,做大英雄。”

原来蔡琰还没长大啊。田润问:“琰儿,让姐姐抱抱好不好?”蔡琰口中不答,一下子就抱住了田润,用行动回答了。田润再问:“再让姐姐亲亲好不好?”这次蔡琰虽然嗯了一声,但还是抢先亲了田润。两个人你亲过来我亲过去,好一阵才消停了。田润松开蔡琰。蔡琰就坐在田润身旁,而且还挨着田润。田润又问:“琰妹妹,我们义结金兰怎么样?”蔡琰立即高兴地答道:“好哇,好哇!”随即又望向蔡邕,“爹,行吗?”。

蔡邕见田润喜欢蔡邕,也非常高兴。但蔡邕毕竟年纪一大把了,沉得住气。因此道:“若与女人做官的辩题无关,我同意。”田润听了,也道:“当然无关。不过,我与妹妹契若金兰,亦与伯喈先生无关,如何?”蔡邕沉吟:“嗯,甚是。”

蔡琰道:“爹同意了。你就是我的姐姐了。”田润亦道:“对。我们也不玩交换谱贴的把戏。一言为定,就从此刻起,你就是我的妹妹。”说罢,两人又抱了一回。良久分开,田润问:“妹妹今年几岁了?”蔡琰答:“十一。”“哦,十一啊。姐姐十九。哎呀不好,”田润忽然想起,蔡琰十六岁就要嫁给卫仲道,于是连忙问道:“伯喈先生,妹妹可曾订亲?”蔡邕道:“年岁还小,尚无。”

“啊,”田润舒了一口长气,“这就好了,这就好了。”随即又想,自己也不可能在京城看着蔡琰。怎样才能阻止这桩亲事呢?有了,“伯喈先生,我为妹妹说门亲事如何?”

蔡邕道:“琰儿还没到年纪,此事且容缓议。”田润道:“说亲,不等于成亲。说亲,就跟生意人下订金一样。先说到那儿放着。等妹妹长到十六岁,成不成亲还两说。”

“嗯,言之有理,”蔡邕道,“不知男方是……”

田润道:“我是这样想的。家世,一定要清白,是否富贵不要紧。因为无论富贵,都不是男方本人奋斗的结果。要想让妹妹今后过上好日子,男方的才能就比较重要。而才能呢,又分为很多种。有经史之才,有治世之才。有造福于百姓之才,还有怀才不遇之才……”

蔡邕止住了田润的长篇大论,道:“泽坤不必顾忌,直说男方就是。”田润只得道:“我为妹妹择定的男方,姓赵,名云,字子龙,常山真定人。其人忠肝义胆,文武双全。身长八尺,姿颜雄伟,曾为本郡所举……”

“好,好,既为郡守推荐,就一定不是庸人,”蔡邕道,“更何况适才泽坤所言,到时候是否成亲还两说。因此,泽坤所说的这门亲事,老夫应下了。”

……

田润万没想到蔡邕会这么痛快地答应,因此闻言还愣了好一阵。然后才说:“多谢伯喈先生应允。”蔡邕笑道:“泽坤对琰儿的疼爱,老夫一望可知真假。知道你会为琰儿着想的。不过,老夫依然坚持认为女人不宜做官。”

“是啊,”田润道,“耽搁了这么久,也该谈正事了。”

蔡邕又道:“尽管有女浆、女盐、女幂等人,掌祭礼、宾客、丧纪之事。然后这些人不过是皇帝的侍婢而已。就连教习读书的班惠班,亦是如此。女人做官,其实上并无先例。”

田润道:“有没有先例,其实并不重要。凡事有当为不当为。当为者,虽千万人,吾往矣。”

蔡邕没想到田润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就把没有先例给否决了,而且还说得在理,故反问道:“泽坤怎见得做官便是当为之事?”田润亦反问道:“依伯喈先生所见,做官应当怎样做呢?”

蔡邕答:“做官者,虽时献一策,偶进一言,释彼官责,慰此素飱。固未能输竭忠款,尽沥胸肝,排方入直,惠彼黎元,俾吾徒草鄙并有闻焉也。”

田润没有听懂,只得以自己的语言说:“依不才所见,要回答由谁做官的问题,必先回答做官之后到底要干什么的问题。要回答做官之后到底要干什么的问题,必先回答为何需要做官的干那些事的问题。因此,问题的根由,在于百姓为何要有官。

“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经营自家田地,是为正道。然而天下百姓众多,如果没有官府的管制,让百姓自发劳作,必然会陷入糜乱。比如,百姓种粮,这是应该的。但如全天下百姓都种粮食,盐从何来、布从何来?因此,就需要为官者调剂,控制好了,才能百业兴旺。这些事情,我会,因此我就是百姓需要的官吏。”田润说的这些,别说蔡邕没有想过,那时代的人都没想过。

蔡邕想了想,道:“泽坤所言,颇有新意。不过据老夫所知,历朝历代,官府都没有做过这样的调剂,官府只是控制一下税赋就成了。似乎……似乎……百业照样兴亡。”

田润道:“伯喈先生说的,又是先例的问题。没有做过,不等于不该做。以往,官府没有调剂,百姓靠的是集市调剂。比如粮食大丰收,看上去本来是好事。然而,吃不完的粮食如果卖不掉,换不回其它自己需要的东西,又成了坏事。来年,农夫就不会花大力气种粮了。”

这次,蔡邕想了很久。最后说:“泽坤所言,与老夫所知大异。或属正理,或属蛊惑,老夫一时难以分辨。老夫只能说,车骑将军再提议泽坤做官,老夫将不再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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