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女宅古代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是你?!

作者 : 佐岸华裳

“我没事。”君宇泽低声应了一句,目送姚菁莹走出几步,脸色瞬间变的煞白。

大部分力气都用在槐树林里那场激烈的搏斗上了,剩下的已在处理伤口并应付姚菁莹的时候消耗殆尽,此刻的君宇泽像被抽空了一样,浑身乏力,只靠多年打拼中积累下的意志力撑着,才勉强没有昏过去。半阖着双眼,似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微拧眉心,毫无血色的双唇亦浅浅勾起了一个弧度。

其实在槐树林中,虽说对方从暗处先发制人,君宇泽却近乎魔鬼地挡下了三枚飞镖,即使再与他一对一的正面交手,也并未占得太多便宜。只是战到酣处,那人手中的长鞭却突然转了方向,直直冲着已然吓昏了的姚菁莹劈过去,君宇泽想都没想便冲上前护住,出手一挡,长鞭无声断成了三截。正欲松一口气,却见那人神色突变,诡速将一枚闪着寒光的飞镖嵌入了他的左侧大腿,随即从树林深处消失的无影无踪。

君宇泽忍着痛,一心想追上去探个究竟,只是回身看了一眼姚菁莹,正像个熟睡的小女孩一样,对外界的情形浑然不知,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算了不追了,有什么能比让她快点醒来更重要。

此时一个人独处,一连串的疑惑又不安分地从心底冒出了头。那人是谁?为何一心置他于死地?以他的头脑,不难想明白最后那一鞭看似针对姚菁莹,实则是个幌子,目的是叫他分心,再使暗器偷袭。所以自始至终,对方的目标都只有他一个。

可那个人,他的确从不曾见过,对方又缘何肯定他会在鞭子转向的一刹那分心护住姚菁莹呢?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那一刻他的心中竟是那样的紧张,几乎是本能地冲过去替姚菁莹挡住了鞭子,即便因此遭到暗算,亦是内心的庆幸比的痛苦要多许多,幸好挡住了,幸好她没有受伤。

回过头来,即使想明白那只是个幌子——倘若他对姚菁莹置之不理,便有很大的机会将对方制服,既不会受伤,也不必在这边猜东菜西的了——君宇泽却仍不后悔那时的抉择,谁知道那人控制力如何,即算心中另有所图,万一失手伤了姚菁莹,他也还是会内疚,会因身为大丈夫却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而内疚。

所以他几次申明姚菁莹是他的女人,已不止是调侃,而是渐渐养成了习惯,潜移默化地接受这个事实了……吗?

君宇泽的嘴角突然溢出几丝苦笑,连他自己都不确定的东西,对方又怎想着以此作为暗算的切口呢?莫不是也在赌,以姚菁莹的性命押注,刺探他对她的感情?那么,刺探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越想越觉得可疑,却抵不住一股倦意袭来,自身的状况已不允许他再想太多,捂着胸口喘息了几下,便倚着厢板沉沉睡了。

姚菁莹回了两个丫鬟所在的马车,却并没从她们那里得到多少有效信息,一来她们并非整个过程的见证者,二来君宇泽好像交代过什么,问来问去,只是支支吾吾地说两位车夫嫌他们下去太久,便到槐树林里去找,而他们到时君宇泽正拖着一条受伤的腿,横抱着姚菁莹往回赶了,身旁并无别人。

于是并不了解与君宇泽交手那人到底什么身份,亦不知为何交手。姚菁莹沮丧地低头,须有又猛地抬起,掀开帘子要下马车,红梅见状忙拦道:“快老实坐着,叫青竹帮你把药擦完”

姚菁莹无语,擦破皮的地方都准备结痂了,她还没忘了擦药想想摆了摆手,“真的不必了,我始终不放心你们少爷,想再过去看看。”

青竹红梅对视一眼,目光中透着可疑的暧昧。眼见她们主子对大少爷如此关心,也许从某种程度上说,此次的意外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至少看出了对彼此的关切,俩人的感情又增进了一步。感情好,心情自然好,只要主子过的开心了,她们做下人的自没什么理由不感到高兴。

却不知姚菁莹下了这辆马车,却并非到另一辆马车里去探望君宇泽,而是巧妙地避开两名小厮和三位车夫的视线,一溜烟地顺着斜坡下到了槐树林里。心中存着太多疑惑,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不清除便始终觉得沉重。

何况君宇泽受了伤,万一这几个下人日后在叶凝凤面前提起来,问她是谁下的手,她若回答因为吓晕过去所以并不了解,这也太伤自尊了吧?

再次步入树林,无论气氛还是心情都皆较之前有了天壤之别,便是满树的槐花也失色不少。地上斑斑的血迹更叫她难受之极,流了这许多血,君宇泽一定很痛吧?却在她面前做一副轻描淡写状,是为了叫她安心,还是单纯地不想在她面前暴露出脆弱的一面?

虽说平常迷糊惯了,循着血迹延伸的方向倒也不难找到事发现场,姚菁莹慢慢向里走着,猛觉一束寒光刺眼,不由向着寒光的源头走了几步,低头看,却是三枚飞镖列成一条直线,整整齐齐地嵌在了土里。

心知是君宇泽先挡下了,当时光顾着害怕,只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认为他想活命就必须设法躲开,却忘了其中一位堂妹曾说过他功夫卓绝,更不把淳惜与二少爷婚礼那天,前来砸场子的苏晓黎放在眼里,也许挡下这三枚飞镖对常人来说是零可能事件,对他来说却只是三两个动作而已。

因此左侧大腿上那枚是后中的,这也让姚菁莹更加疑惑,四下看看,附近约莫五六步的地方,脚印和一道道划痕在三四平米的范围内凌乱地交错着,显然君宇泽在她昏倒后又与人经历了一番激烈打斗。

且看情形,君宇泽应是占了上风才对,因为在她昏倒时倚着的那棵树旁边,三段直径四五公分的鞭子躺在地上,毫无生气,似在为主人的落败默哀。君宇泽来时并未带什么鞭子,显然是他把别人的武器给毁了,可谓优势占尽,又怎会再遭暗算呢?

倘若君宇泽在场,知悉她的疑惑后不晓得会否冲她咆哮,“笨女人,还不都是因为你”

原地呆了几分钟,姚菁莹才发现自己身上确实没什么侦探潜质,竟没从现场找出任何一丝有意义的线索。飞镖吧,她对暗器又没有研究,根本没可能一眼看出它的主人是哪个门派。鞭子?开玩笑,天下间以长鞭做武器的人多了去了,鬼晓得是哪个。

当然,只是没找到有意义的线索而已,要说发现倒是有一个,便是地上的脚印。因在君府时曾见过几个婆子给君宇泽做的鞋样,她大体知道君宇泽的鞋码,而现场的另一个脚印则明显偏小,再加上使用长鞭,姚菁莹稍作推理——如果这也叫推理的话——与君宇泽交手的很可能是位女子。

除此,便再无任何头绪了。姚菁莹略有些沮丧地摇了摇头,怕耽搁太久,被君宇泽发现了又是事儿,只好回去。

刚走出几步,脚底却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驱开尘土,却是一枚耳坠安然躺在脚边,姚菁莹不禁拧眉,弯腰捡起来,见那耳坠不大,看上去却十分精致,整体是一个淡蓝色的桃心造型,周围镶着一圈小钻,正与树缝间洒落的太阳光互通有无,自与飞镖本身的寒光不同,捏在手中仍是一晃一晃的,熠熠生辉,反而透着许多暖意。

真漂亮。姚菁莹暗叹一句,女人对漂亮首饰的敏感正如男人对豪华跑车的挚爱一样,讲不出什么理由。如此便更加有理由推断与君宇泽交手的是个女子了,这耳坠便是在激烈的打斗中不小心月兑落的。最重要的是姚菁莹一时觉得这耳坠有些眼熟,猛地又想不起是否在哪儿见过,正自疑惑,身后却想起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还给我。”

姚菁莹当下一个激灵,拜托,敢不敢不在她专心思考问题的时候猛个丁地发出响声?这种状况对她心理上的冲击不比《午夜凶铃》里面贞子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恐怖情形逊色多少。

回身却看见个熟人,正是那让她存着许多问号的青衣小姑娘,只是此刻的她浑身上下散发着袭人的寒气,与客栈、驿馆相见时判若两人。

小姑娘盯着姚菁莹,见她怔怔地没什么反应,又冷冷重复了一遍,“还给我。”

“呃?”姚菁莹下意识地晃了晃手中耳坠,“你的?”

突然想起在那家名叫“好再来”的饭店里,小姑娘曾用长鞭绊住了钟艳秋,此时看她腰间,却是空空如也,莫不是那断成三截的鞭子……

看看小姑娘,再看看手中的耳坠,姚菁莹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那,那么刚才……是你?”

这也不是很难理解,客栈与驿馆两次相遇,小姑娘都有意无意地展示了她高超的用针技巧,银针若作为近身暗器,会拿飞镖做远距离偷袭也不是特别奇怪吧?

正想着,未堤防小姑娘已欺身到了眼前,等真正反应过来,手中耳坠已然换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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