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顺治年间 第二季 高山流水 第四十七章 身陷囹圄

作者 : 众神黄昏

清辉冷月,繁星点点。在暮色的笼罩下,远山如黛,残缺不全的房屋在风中瑟瑟的颤抖着,好像一不小心,它们便会被风吹倒一般。

持酒对月,硕塞愁眉不展,如今朝廷对待南方受灾的事情态度还不是很明确,如今朝中已经分成了两派,一派乃是曾经跟随先皇左右,后来又跟随过摄政王多尔衮麾下南征北战的将军武官们,这些人本就是看不起汉人,对于他们来说,江山本就是他们南征北战打回来的,若是南方那些灾民敢挑起是非,他们便再次出征,将这些个灾民一并消灭,他们不在乎再征服一次汉人。

另一派便是福临曾经偷偷扶持起来的几个官员和一部分文官,文能安邦,此话十一点都不假,这些文臣的目光就要比那些武将的目光要远很多,他们看到的不是眼前满人和汉人的矛盾。他们看到的是将来如何缔造一个和平盛世,如何能将先皇打下来的江山全部掌握在手中,能够将先皇打下来的江山能够推向一个新的高度,新的顶点。

其实硕塞心里明白,他很明白那些反对派的心理。因为他也是武将出身,对于那些只会行军打仗的将领们在了解不过了,这些人看不起汉人是原因之一,而更大的原因是因为这些人害怕。

所谓武将,只有在乱世,才能成为一世枭雄,也只有在战乱的时候,他们才能一展平生所学,上阵杀敌,立下战功赫赫,是战争使得他们获得了一世的显赫和荣耀,也是战争才赐予他们历史的使命与责任,若是没有战争,那么,他们该何去何从?若是国家和平,要他们这些武将又有何用?他们害怕,害怕被那些所谓的文官排挤,他们也会不服气,明明江山是他们拼了命打下来了,又凭什么让给那些手不能担,肩不能抗的文官,他们更加害怕,若是没有战争。他们终将有一天,被皇上抛弃,落得个老死他乡的悲惨下场。

都说英雄气短,如今想来确实让人悲从心中来,那些人曾经在沙场上抛头颅,洒热血,就是刀子架在脖子上,眼睛也不会眨上一眨,可是如今世道和平了,江山拿下了,不再用将脑袋绑在裤腰带上拼杀了,他们却害怕了,他们每日过的如履薄冰,心惊胆寒,英雄还未迟暮,英气却被消磨,锐气却被磨灭,何其可悲?何其让人心痛?那些可是曾经连死都不怕的好男儿啊!

举起手中的酒壶,仰头猛喝了几口,当停下的时候,硕塞已经满目苍凉。拿起酒壶,慢慢的洒在地上,算是对那些曾经的英雄们的一点敬意,也是对自己心中的惋惜一点慰藉。

风萧瑟而起,明明还是盛夏,打在硕塞的脸上,却格外的冰凉。扑啦啦,白鸽振翅,在硕塞的头上转了几个圈,最后落在了硕塞的肩膀之上。

这个白鸽正是他与博果尔联系用的,硕塞将白鸽从肩膀上拿下来,抽出白鸽腿上的纸条,展开纸条,上面是博果尔的字迹:五哥,弟擒一女子,名唤菩提,怀有五哥的耀月匕首,匕首弟已经派人送往五哥处,弟这里一切安好,莫相挂。

当硕塞读完全部的内容的时候,双手已经颤抖的不能自持。歆儿,歆儿没有死,竟然是歆儿,她这半年都是怎么过的,她还留着他给的匕首,是不是就不恨他了?但是随即硕塞又皱起了眉头,连忙再次展开手中的纸条,上面轻轻楚楚的写着菩提二字,硕塞的心骤然的收缩了起来。不是歆儿,不是他的歆儿,那怎么样了?她的歆儿到底怎么了?匕首怎么会在别人的身上?

三步并成两步,硕塞从阁楼回到了书房,铺好纸奋笔疾书:十一弟,请问那位姑娘是否知道歆儿的下落,那匕首又是如何得到的,切记不可鲁莽,不可粗暴,要以待客之道待之,稳住这位姑娘,直到我赶过去。

写好之后,吹干墨迹,硕塞又看了一遍,见没有什么纰漏,这才放进了圆筒里,绑回了鸽子脚上,将鸽子放了出去。

看着在茫茫夜色之中飞走的鸽子,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当看到信中提到匕首的那刹那的欢喜,和之后的失落,这中间的差距太大,太悬殊。以至于他的心脏有些不能够承受。

嘟嘟嘟,敲门声响起,接着有人推门而近。来人正是福临身旁的亲信,硕塞抬头问道:“皇上已经出宫了?”

“回王爷,皇上已经再赶往高淳的途中,皇上派属下提早来提醒王爷,这才赈灾恐怕要凭空生出不少事端来,要王爷倍加小心。”

“皇上出了什么事情?”硕塞猛然站了起来,他是了解福临的,福临让人如此捎话儿给他,那必然是他遇到了什么事情。一想到福临会遇到危险,心猛然提了起来,焦急的问道:“皇上此刻还安全?”

“回禀王爷,皇上一切安好,就是在刚出宫不久,就遇到了刺杀,所以皇上怀疑宫中有内奸,不过皇上如今已经改道,恐怕不会被盯上,还请王爷放心。”

缓缓坐下,硕塞的手已经紧张的握着拳头,让他放心,他又如何能放心,如今江山刚刚稳定,政治,经济,一切还都不稳定,若是他再出个三长两断,国家该怎么办?福临年轻气盛,容易冲动,怎么连太后也如此纵容福临?

越想越是来气,却又无处发泄,憋的硕塞满脸的阴郁。硕塞沉闷了好久,这才开口说道:“你先退下吧,明日一早,我就去接皇上。”

硕塞愣愣的看着门口发呆,他此刻是多么想赶去乌程,去了那里就可以知道歆儿的下落了,但是,如今皇上已经来了,为了江山和祖宗的基业,他都不能离开,因为他姓爱新觉罗,所以无论到什么时候,他的第一选择永远是皇上,永远是国家。低低的冷笑了几声,硕塞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注定这一辈子都会有负于歆儿,也许歆儿一早就知道会如此,所以歆儿选择了放弃,放弃了对他的期待,放弃了这十几年的情分,而他,却一直在做着美好的梦,明明知道结果,却不肯醒来,多么的迂腐?多么的可笑?也许没有将歆儿娶回家,对歆儿,对他,都是一种幸运。

这一夜对硕塞来说,真的可以说得上是最悲苦的一夜了,那种从天堂摔倒地狱的感觉,那种因为认清了现实而失望心冷的感觉,他不想悲哀,心却已经由不得他操纵了。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硕塞越发的睡不着了,睁开眼是歆儿那一夜双眼中浓郁的悲伤,闭上眼是歆儿折断玉箫的清脆的响声,那一夜,那一刻,再也无法从他的脑中抹去,无法从他的心理面抹去。

说是不怪,他的心理到底还是在怪歆儿的无情,那是几年的情分,岂是一早一夕就可以砍断忘掉的,但是歆儿却认同做了,那是的他是如何的蠢钝,做出那样的决定,歆儿的心又会比他好到哪里去?

笃笃笃,一阵鸟啄窗楞的声音,硕塞正在发愣,本以为是他幻听了,隔了不一会儿,笃笃笃的声音又从窗边响起,硕塞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床上翻身而起,硕塞来到窗前,拉开窗户,扑棱棱的一声响,一只鸽子飞了起来。

硕塞一愣,难道是他放飞的那只鸽子又回来了?按理说不应该的啊,因为他们训练的鸽子是可以在夜间飞行的,当鸽子再次落在了窗台之上的时候,硕塞这才看出并不是他之前放飞的鸽子。

硕塞心中一凛,这两只鸽子之间相隔的时间如此的近,难道博果尔那里出了问题,若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博果尔定然不会如此着急,几个时辰前刚刚报过平安,几个时辰后,就又送来鸽子保平安的。

抓住个字,打开竹筒里面放着的纸条:五哥,大事不好,我以皇上名义派施的粮食和药品都被人下了毒,如今乌程的灾民有八成全部中毒,事态危急,请五哥前来乌程。”

粮食和药材都下了毒?硕塞的双眉皱得更加的深了,若是如此,恐怕他真得去乌程一趟了,若是抓不到真凶,此事若是传扬出去,说是皇上派人派施有毒的粮食和药材,那么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如此南方受灾面积如此之大,此刻所有灾民无家可归,食不果月复,衣不遮体,若是若是在受到有心人的股东,恐怕就是揭竿而起。古语云,水可以载舟,亦可以覆舟,若是此事处理不好,恐怕就又要引起一场战役,届时便真的是血流成河,哀鸿遍野了。

这幕后之人心胸好事带毒,竟然连如此悲惨的难民都不放过!

狠狠的啪在窗台之上,硕塞真恨不能将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千刀万剐,方能一解他的心头之恨。

知道第二日定然有一场硬仗要打,虽然硕塞的心里乱成了一团,但是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所有的事情抛到脑后,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日,天刚破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便响了起来,伴着敲门声,有人在外面喊道:“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

硕塞本来也没有睡得很死,刚一敲门,硕塞便已经听见,因为头一夜是和衣而眠,硕塞连忙坐了起来,听声音硕塞便知道,正是今日当值的宁古塔,硕塞大声喊道:“何事如此慌张,进来再说!”

宁古塔得了硕塞的命令,连忙推门而近,见硕塞已经起床,连忙跪下说道:“王爷,大事不好了,今日属下正在寻城,却听到如今市集之中流出十分不好的传言来,说是有一个猎人昨日在山中猎到的山鸟本来正打算吃,就在他清理鸟儿的时候,鸟的肚子里面竟然藏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大清必亡四字,那猎人说,这是老天给他们的提示,如今南方水患不断,而朝廷不理不问,就是其他么人不顾,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如今老天都看不过眼了,通过鸟儿来警示大家,不能再让这些蛮夷嚣张……”

“放屁,一派胡言!”硕塞听到此处,不禁大怒,气得直拍床板,吓得宁古塔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又不敢抬头去看硕塞。

拍过床之后,硕塞才意识到他的反映有些过激,这才开口说道:“接着说!”

宁古塔抬头看着硕塞此刻已经冷的好像千年冰山的脸,深深的吸了口气,他生怕他说错话,招来杀身之祸,暗暗的措辞之后,宁古塔决定不再提刚刚的岔,只找那重要的话题说:“回王爷,不光是鸟儿的肚子里面有字,就连鱼的肚子里面也有了,听那个卖鱼的说,他是今儿一大早上进的货,本也没有注意,在主顾上门买鱼的时候,他为客人杀鱼,这才发现鱼肚子里面有红色的纸条,拿出来一看,虽然字迹有些模糊,但是因为字体简单,很容易就辨认出来是写着:大清必亡的四个字,如今市集之上已经都传开了。很多好事的群众都在围观,属下也拿回了一些来。”说着,宁古塔将放在怀中的几个红色字条递了过去。

硕塞起身接了过来,仔细看去,只是普通的红纸,可能是因为在鱼肚子里面放的时间太长了,所以红纸已经掉色,有的地方已经有些泛白,纸条上面的字更是模糊的根本看不清楚到底写的是什么。

硕塞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恨声说道:“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陈胜吴广当年起义的老把戏,还拿出来用!”但是,硕塞没有说的是,不管是过了多长时间,虽然这个办法老套,但是骗那些什么都不懂的群众,已经足够了。

乌程出现问题,如今这里也出现问题,恐怕这些灾区接二连三的都会出现问题,看样子这群幕后指使者的阵容很是庞大,若是不立刻将他们的组织破坏,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宁古塔,你现在立刻再去探,有事情立刻飞鸽传书,我现在去接皇上!”言罢,硕塞已经起身出了书房,也不带人,拉出马来,翻身上马,单枪匹马的上路去接福临去了。

马是上等的好马,在加上硕塞催的厉害,没出三个时辰,硕塞已经迎上了福临。

福临看到硕塞,连忙催马上前:“五哥,你为何亲自出来迎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九弟,我们边走边说。”说着,二人略略放缓了马的速度,如此这般的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福临听得眉头紧锁,到了后来,二人竟然相对无言。

沉默了许久,福临才开口说道:“五哥,这里的事情我来解决,母后派来的亲信随后便到,你先去十一弟那里,他年轻气盛,我怕他冲动做出错事来,如今这事情非同小可,错一步,也许会步步错。”

硕塞点了点头,他其实也很担心博果尔,毕竟他年岁尚小,平日里又不喜欢参与政事,因为身体比较虚弱,所以用来当借口,掏了太后的口谕,四处游山玩水来将养身体,这样的事情,就他一个人,肯定是应付不来的。再者说,他的心里也颇是记挂匕首和那个叫菩提的女子的事情,若不是这里也出了事情,他早已经飞奔而去了。

如今福临的意思正和他意,硕塞连忙点头:“好,这里可能就要九弟多费心了,虽然看起来这里比较温和,只是一些传言,但是熟话说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若是这流言蜚语流传甚广,一旦爆发,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恐怕不是一兵半卒就可以镇压的了,弄不好又要出兵镇守,如今国库空虚,不宜再战。”

福临点头:“确实如此,我自有分寸,五哥且放心前往,等母后的大部队来了,我们的行动就更加有保障了。”

二人又议论了一阵子,商量妥当之后,催马快行,当他们到达高淳的据点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之时。硕塞不肯耽搁,下马便将权利移交给了福临,连饭都不肯吃上一口,又翻身上马,奔着乌程而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菩提刚刚昏厥了过去,忽然一盆水又从天而降,直接喷在了她的脸上,菩提一激灵,整个人有醒了过来,这一醒,连带着手上和身上的伤痛传来,疼得菩提说不出话来。

紧紧的咬着下唇,以免自己发出痛苦的申吟,菩提冷冷的瞪着博果尔。

博果尔见菩提还是不说,心中更气,大喝一声:“来人,给我用刑!”

“我没做做过的事情,你再用刑我也还是不知道,你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还不如出去找找真凶,若是真的如你说食物和药材都已经被下毒,你这个作为朝廷的代表还不出面去安抚灾民,却跑来这里对我这个没有丝毫用处的人纠缠不休,你真是……”说完,菩提面露讥笑的摇了摇头。

博果尔虽然心中愤怒,但是菩提的那句安抚灾民他却听进去了,他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自然不知道如何处理才好,特别是当他怀疑菩提就是主谋之一的时候,一门心思的想从菩提这里问出真凶来,却忽略了要安抚灾民的这件事情,如今竟菩提一提醒,博果尔才意识到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也不再与菩提纠缠,冷喝一声:“给我把她抬到床上,找个医生好好看着,别让她死了,不然我拿你没是问!”

言罢,博果尔转身匆匆离去。菩提见博果尔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一松气,全身的疼痛再一次袭击而来,菩提这下子彻底的晕死过去。

且说博果尔接纳了菩提的意见之后,急急忙忙的出去,招集了人陪同他一起去看受伤的灾民,为了防止被灾民攻击,博果尔还穿了金丝软甲,这才出发。

乌程此刻的情况真是惨不忍睹,本来就已经很多尸体的地上,如今又添了新的尸体,

还有一些还留着一口气,却因为没有办法救治,便被扔进了尸体堆里。

博果尔不忍再看,只能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就要到居民区的时候,忽然看到前面有一群人正在争吵,博果尔停下马匹,派人去探。

不大工夫,探子跑了回来:“主子,前面是医生和灾民,靠近我们这面的是先前派出去为灾民们看病的医生,而对面却是灾民,这些灾民不相信我们的医生,说是我们下的毒,所以才一时间相持不下,大吵起来。

博果尔沉思了片刻,催马上前,早已经有人通知前面博果尔来了,医生散到了一旁,为博果尔让出路来。

博果尔翻身下马,来到灾民面前,和善的说道:“大家听我说,这次事情绝对不是朝廷所为,朝廷现在也在寻找凶手,这毒不能再耽搁,老乡,你们先让大夫进去看看吧!”

“你说的好听,我们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们先下毒手,如今又来装好人?朝廷本来就看不起汉人,如今巴不得我们死了吧!”

博果尔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难民堆里面有人说道,这人话音刚落,便的来灾民的一片附和:“就是,就是,要不是这样,为什么粮食和药里面都有毒?”

“我早就听说了,朝廷根本就不想管我们,就知道这些蛮夷没那么好心!”

“……”

博果尔眯起双眼,到处在寻找刚刚第一个说话的人,但是这些灾民都穿得浑身破碎的衣服,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澡了,满脸都是嘿嘿的灰尘,已经看不清楚模样,想找出刚刚说话的人,简直比登天都难。

博果尔心里咯噔一下,看样子这些人已经混进了难民之中,可真是用心良苦,若是放任这些人不管,不出几日,这里的灾民必然会反。但是如今又不能轻易对灾民出手,一旦惹怒了这些灾民,只会让事情提前发生。

博果尔听着这些人的议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这一笑,果然引来了议论中灾民的

注意,离开又灾民不满的质问道:“你笑什么?”

博果尔听到质问,这才停下笑声,态度极其恳切的说道:“你们想想,若是朝廷真的想让你们灭亡,只要对你们置之不理便可,又何须大老远的从北方运来粮食药材,费力费人的,千辛万苦的将这些有毒的东西运过来,岂不是多此一举?只要不管你们,任由你们自生自灭,你们又有几人会活?”

博果尔话音刚落,就听到下面的人窃窃私语:

“确实如此……”

“他说的也对!”

“使我们愿望他们了?要不就让那些医生进来看看吧!”

“你们都别被这个伪善的人给骗了,他就是在说假话!”忽然一声大喝从人群中传了出来,这是所有人都顺着声音看去,那人见已经在无法隐藏自己,干脆从人群中走到了前面,昂首挺胸的看着博果尔,冷笑了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朝廷就能骗我们老百姓,你们之所以这么费劲的把东西运过来,然后在下毒,就是为了赌住我们的嘴,让我们以为是别人做的,然后你们朝廷在出面说什么不是你们做的,这样我们就算死了,也还感激着你们,每门!我告诉你,狗官,你们如此对我们,我就要反抗,你们侵略了中原,杀了我们的皇帝,杀了我们的亲人,现在跑来装好人,你想都别想!”

博果尔冷眼看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长相并不出众,仍在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种,一双狭长的小眼睛让人看起来就觉得他狡猾无比,豆大的黑眼珠在眼眶里咕噜咕噜的来回转着,特别是说话的时候,更是如此。

博果尔认真的将话听完,不等下面议论,连忙抢先说道:“我已经抓到了犯人,刚刚来之前,正在审问她幕后指使人,朝廷是不会不管你们的,相信我,不出一日,必然给你们一个交代,你们先让医生看看病,若是中毒至深,不幸死亡,这又是何苦呢?”

老百姓听着博果尔的话将信将疑,到底活着这个诱饵最大,下面一阵议论之后,有一些人自动的让开了道路,而那个小眼睛的男人见此刻并不适合在多说什么,抬头看了一眼博果尔,便转身钻进了人群当中,不大会儿功夫便消失不见了。

医生顺利的进入了灾民区为灾民看病,这才因为博果尔亲自督导,并且下令让医生先尝了药材,才能给灾民们吃,而粮食更是每一碗都用银针试过之后,才分发给老百姓,老百姓见官兵如此,这才放下心来,称赞的话也开始流了出来。

博果尔看着灾民们都老实下来,心才算踏实一点,但是到底那个说话的人没有找到,博果尔得心没办法放下,一回去便离开派人去查找那个人,但是让他意外的是,所有的灾民都不认识那个人,博果尔只能放弃这条线索。

没有线索所寻,博果尔的精力又转移到了菩提的身上,对他来说,菩提才是整件事情的关键,而他之所以说已经找到了主使人,就是想让那些人慌乱,出来救人。

博果尔眯着眼睛看望窗外,看样子,他还得动些大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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