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大妻 正文 第百五十一章 计中计

作者 : 魔女ABC

顺利地将袁氏送走后,小春开始考虑先除掉安小姐好,还是先除掉孔五娘好。经过一番权衡,小春觉得还是让孔五娘对付安小姐比较好。因为自己对看上去弱小的安小姐,还真的不忍心下手。对胡搅蛮缠的孔五娘就不同了。

司徒全见她眉头紧锁,时而屈指计算。已经明白,也不多问,带子峰和娉婷玩儿去了。

听说袁氏已经提前回京去禀报安老爷纳妾一事的孔五娘,将一屋子的瓷器摔得粉碎。桌椅板凳能砸得都砸了。萧夫人心疼自己的家当,命人不在给孔五娘房里送一应的陈设,连丫鬟都收回到自己房里来了。

孔五娘发觉后站在厢房门口将萧夫人和郭氏捆在一起大骂了一通。临近院子里的一平等人听了笑着道“该将小春请来听听。”不了三平笑得多了,竟然带动了肚子地孩子要出来一起跟着笑,折腾了大半天,终于在傍晚十分产下一个男婴。

刚刚谈成一单子生意的司徒武听了一个劲儿地说双喜临门。喜哥的小名就这样叫开了。四平见人家生的都是儿子,唯独自己生了女儿。又哭又闹,一平等人只好笑这相劝。司徒武也笑着哄道“一个女儿才受宠爱呢,哥哥弟弟都得让着她。”四平不听,撒娇似的抱着女儿大哭。过来看孙子的徐氏见了笑着道“活该谁让你没长个能生儿子的肚子。看着将来女儿嫁人了,谁还把你当做个人。”

众人怎么劝都劝不好的四平在听了徐氏的话后,竟然止住了眼泪。将女儿递给一旁的女乃娘后道“我又哭又闹不过是想让三姐姐看着高兴些,谁给我养老送终都不劳您费心。”

徐氏听了勃然大怒,抬升就要打四平。二平见状赶紧拦着道“姨娘何必为了这点儿小事儿与她置气。四平是什么脾气姨娘还不知道?”

徐氏见拦着自己的是二平,蔑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只不下蛋鸡。人家好歹还有个女儿,你连个鸡蛋都没有,还有心思在这里拦着我?有这功夫不如回去想办法生个娃出来。”

好脾气的二平听道徐氏叫自己不下蛋的鸡,痛处一下子被掀开了。在宫里时二平便被人陷害吃了凉药,如今是彻底没有了身孕能力。偏她是四姐妹里最喜欢孩子的。徐氏的话就像是在她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一般。

四平见二姐一脸地忧伤,立即将自己的女儿从女乃娘手里接过来塞进了二平手里,然后掐腰对徐氏道“自己没有又能怎么样?咱们姐妹的孩子谁养着都一样。”

徐氏啧啧两声,到一旁去不在说话了。一直在一旁冷眼看着的小春见此情景与三平说了些话。有将子峰小时候穿的衣裳,和一些该是送给产妇的东西递给了三平的丫鬟。便起身回房去了。

同样得了儿子不能大操大办的司徒武觉得有些对不起的自己的老婆孩儿。命令负责采买的的管事不到十月便开始大肆地采购年货。请了名厨做了两桌奢靡的酒宴。请来了自己几个要好的朋友和徐光一家过来吃酒席。司徒武与徐家是至亲,那些个朋友也都是把兄弟。所以不算越礼。

跟着哥哥出去一趟的徐梦南气色明显比几个月前小春见她时好多了。只是徐姨妈对徐梦南的态度可以用恶劣来形容。有个机会便要将她训斥一番,“丧门星”“活寡妇”这样的字眼即使是泼妇骂街也是慎用的。徐姨妈竟然都用在了自己亲生女儿身上。

小春和夏夫人都无法忍受她这样对待徐梦南,于是提议单独弄上一桌儿连同一平等四个坐在花厅里。徐光的几个妾室单列一小桌儿在一旁伺候。萧夫人、孔五娘、徐姨妈和徐氏在客厅里一桌儿听书、听笑话。

萧夫人对徐氏与自己同坐十分地生气,当着徐姨妈和徐氏的面儿与孔五娘讲起了妾的规矩。刚刚与萧夫人结下梁子的孔五娘知道她是在说徐氏。偏就是不接她的话茬。倒是一旁的徐姨妈与她说的投机,将徐氏狠狠地暗骂了一通。最后还不往提醒司徒武“偷”了她们家的粮食换了盐引。自己的亲姐姐,在这个时候不帮着自己,反而帮着自己的对手。徐氏也不口下留情了。将沉船之事儿重新捣腾了出来。又将徐梦南当年的事儿翻了出来大肆宣扬。

徐姨妈可以忍受自己骂女儿,却无法忍受别人说一个“不好”。姐妹二人渐渐地翻腾起对方的丑事儿来。却没有想道她们二人说的那些事儿都被说书将笑话的女先生听了去。没过多少日子。“姐妹抖丑”成了江阴最热门的笑话。虽然其中名字地域都被隐去了。可还是有精明的人发现其中说“休妻”一段说得是徐梦南。徐姨妈和徐氏得知后又羞又气。当然更生气的还属徐光。经过多年的努力经营,他如今是继司徒老爷之后江阴最有名的富商了。试问这样的身份怎么能够忍受街头巷尾传唱的都是自己家的丑事儿,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花厅里,小春几个聊得倒也畅快。夏夫人性格豪爽,早就从徐光哪里听说了安小姐和孔五娘的事儿。她有好骂人,今日见了安小姐自然免不了要说上两句。安小姐是大家闺秀,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只说了句“您府上的妾足足坐了一桌儿,还有心思管人家的事儿。”说完起身便回后院去了。

还没有骂够的夏夫人见安小姐这样走了。气愤地对小春道“这个的人可不能留在自己房里,心机太重了。”

小春笑着敬了夏夫人一杯。一旁坐着的徐光的妾都是好热闹的人。只坐着吃饭聊天她们可受不了。问夏夫人是否可以划拳。夏夫人道“司徒府有孝,回家再玩儿。”

几个妾觉得没有意思,都不开口了。夏夫人见状骂了两句,将她们赶回府去。一平等人还以为那几个妾一定会背地里骂夏夫人,不想一个个笑呵呵地谢过夏夫人后高高兴兴的回府去了。

一平不解道“这是为何?”夏夫人笑而不答。小春道“这些妾回到府里自然就能划拳喝酒了。当然要谢过夏夫人了。”

一平恍然大悟,道“夫人治家果真有一套。”

夏夫人转着杯中酒道“刚进府的时候我就跟她们几个说明白了,在我跟前没有那么多臭规矩。只要高高兴兴的安安分分地就行。跟玩心眼,争宠夺权。先打个半死再发落。”

小春后悔让安小姐那么早就走了,该让她也听听这番话才对。“我也该跟夏夫人学习学习。”小春笑着道。

客厅里的孔五娘将她们几人的谈话全都听了去。当听到小春说她也要学习夏夫人时。孔五娘心生毒计。

那日离京之时,齐贵妃曾经指派了一小队人马对孔五娘。这也是她敢对郭氏,这个齐贵妃心月复指手画脚的原因。齐贵妃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她知道只要二皇子在见到铁小春,一定动心。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那一小队人马的作用就是在二皇子动手之前将铁小春除掉。

孔五娘入府之后一直在寻找一个机会。这段时间司徒武大量地采购年货真好是个机会。那些人可扮成送东西的小厮混进府来,只好装成山贼打劫便万无一失了。前边百生的事儿正好给自己做好了铺垫。

打定了主意后,孔五娘开始勘察地形,因为没有使唤丫头,她只能亲自出马。分家之后小春便在自己的院子里另设了厨房。菜肉鱼蛋都是又菜农屠户和渔民送上门儿来。只有过年时大家聚到大客厅里吃年夜饭。因都在前院方便,又是司徒武负责。所以一应果蔬都被送进了司徒武的厨房里。孔五娘计算了那厨房了和后院的距离,走过去得用一炷香的时间。那些人进院后直奔后院显然不行。作为商人的司徒武更有钱。经过一番思索后,孔五娘将一队十个人分成了两拨,一拨五个人负责将前院的人绑了,佯作打劫财物。另一拨五个人负责到后院杀了铁小春和安小姐。

经过一番周密的计划后。孔五娘将消息传递了出去。驻守在江阴城外的小队人马接到命令后分批混进了江阴。又在司徒府外蹲守了一段时辰,确定了府里有多少个小厮,有几个是回武功的。然后分头开始行动起来。

进了十一月,司徒武的货船相继回来。满载的金银珠宝,稀缺药材吸引着大批的买办和中间商蜂拥而至。司徒武从挑选了几样不错的首饰分给各房的女眷,唯独没有给安小姐和孔五娘准备。小春发觉后从自己得到的几样首饰里挑了一只金镯子送给了安小姐。并且让小翠儿告诉那安小姐海外来的东西都是单只的。事实上小春已经另外一个金镯子溶铸成金锞子准备过节的时候发压岁钱。

带着一只镯子,安小姐心里要有多凄凉,就有多凄凉。小春却不管那些,每天乐呵呵地带着安小姐过目那些她备下的节礼。而且有意地凸现成双成对。安小姐也越看越生气。只等着小春不注意的时候狠狠地在她背后捅上一刀,以解心头之恨。

孔五娘见这几日司徒武忙着买卖事宜,府中的小厮也都被叫到码头去卸货,人心涣散,正是自己动手的好时机。终于在十五司徒武和司徒全都不在府里这日下了格杀令。

这天正好是燕窝商人送燕窝鱼刺的日子,加上其他一些送干杂的小厮厨房里热闹非凡。五个刺客一身司徒府小厮打扮混进了厨房。又趁着众人不主意到了院子里。又了孔五娘的地图,五个人分作两路。一路去擒一平四个。一路去萧夫人院子做样子似的将孔五娘、萧夫人和郭氏捆了。丫鬟婆子全都被锁了起来。

一切进行顺利,就在孔五得意洋洋地以为自己就要大功告成之时。“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彻半个江阴。后院里小春看着那五个刺客被鞭炮嘣得不听地跳动的刺客,哈哈大笑。

小双道“夫人,奴婢学来的整人办法可不止这一种。您还想看看别的吗?”。

小春笑着道“有没有严刑逼供的?问出是谁派他们来的。”

小双点头道“当然有了。”起身吩咐护院将鞭炮移开,然后将五个刺客捆成肉粽子一般倒掉在树上。一盆凉水,一盆滚烫的热水儿轮换着浇。不到三个回合,刺客便受不了了。纷纷道出了“孔五娘”的名字。

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小春起身道“你们的谁派来的?”

五个刺客相互看了一眼,不在开口了。小春一脸笑容道“你们应该知道我父亲的将军。小时候我也曾有兴见过他如何对待叛徒。看来你们也想尝尝那滋味。”说着,小春打了一个响指。几个护院将那五个刺客提得更高了。五个烧得旺旺的炭火盆摆在下面。

“这叫烤人干,是我的一个姨娘想出来的。”小春道“我问一句,你们要是不说,我就让护院往下放一存。直到你们的脑袋扎进火盆里。但这还不算完,他们会趁着你还有气儿的时候反复地这样做。你们想不想试一下?”

五个刺客不言语,护院几乎是同一时刻放了手中的绳子,又是在同一时刻拉住了。仿佛死过一次一样的刺客立即求饶道“是齐贵妃派我们兄弟来的。说是事成之后给我们兄弟没人一百两黄金。”

“你们的目标是我还是安小姐?”小春又问道。因为刚刚大双小双和司徒武请来的护院是在安小姐院子里最先发现的刺客。

“你们两个都是。”其中一个刺客道。“原本齐贵妃只让我们的兄弟除掉您。可到了这里之后,孔小姐又让我们兄弟将安小姐也杀了。”

已经受到惊吓的安小姐赶紧躲到丫鬟身后去,声音沙哑道“她为什么要杀我?”

刺客没有回答,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小春回头看了一眼安小姐,也没有说什么。命护院将五个刺客放了下来。

“我知道你们都是皇上身边的禁军,送到官府去只会引来更大的麻烦。今日的情形你们也看到了。你们五个连我的两个婢女都打不过。更何况还有这些护院。我奉劝你们还是偷偷地回到京城接着老娘媳妇和儿女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过安稳日子吧。”

那五个刺客看了看大双和小双,又看了看院子里几十个护院。也知道自己完成任务的希望不大。何况今天就算自己杀了铁小春,也未必有什么好下场。谢过小春后从安小姐院子的后墙翻出去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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