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姓妖孽 第十四章 913国道风波(2)

作者 : 红枫漫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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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徐静生确实玩过火了,闫俊很清楚众目睽睽下弄出人命还被警察逮个正着,即便徐家那个准中将军衔的老头子出面恐怕也要颇费周折,一旦处理不好还可能因此遭受政敌刻意扣下的帽子,政治的漩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平日里在朝为官的政客更愿意落子收官来权衡得失的利弊,但若在这种敏感时期出现一些不必要的纠纷,那么这些在朝为官的政客们更愿意用一种戏鱼的心态化身局外人,以一种平常心观摩这场来自两股势力的博弈。#百度搜(章节#

或许一些嗅到风声的幕后者也可能会不甘寂寞搀和进来,初衷无非只是想找回逐渐消弭的军政影响力,但也会因此将整滩水彻底搅浑,这种原本不相往来的举动同样有可能让整盘棋的局势发展到无法收官的境地,到时候即便那些原本惬意的戏鱼者恐怕也要顾忌来自各个层面的反应,甚至还要顾忌各方的看法,若还想沿用欲盖弥彰的套路很可能就会手忙脚乱难以收拾。

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不低,在闫俊的经历中也不止一次两次,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尤其一年前接到一个电话的闫俊,当时就清楚徐家这头爱惹祸的犊子不能出事,至少现在还不行。也就那时起,闫俊才会出现在徐静生这种不伦不类的交际圈子,作为上海政治新贵的闫俊,很轻易就成了徐静生这种圈子中的名人。

闫俊皱眉道:“赵警官,能不能将你们手头上掌握的情况说说?”

赵玉茹冷笑道:“不行,这是警察的秘密档案,别说你这个市委秘书没权过问,就算局长亲口跟我讨要这份档案,也需要经过相关部门的确认审核。”

市委秘书,闫俊在外人眼里不足而立之年,能够以如此年纪坐上这个位子,完全说明闫俊在处理问题上的应变能力。虽说秘书年龄并没有太多限制,但要求都是能说会道,善于察言观色,组织能力要强,而且秘书压力很大,工作中必须得做到小错少犯,大错不犯,最好不要犯错。否则,随时会被领导踢开,甚至可以将秘书这种职业理解为伴君如伴虎。

很多人都清楚闫俊之所以选择市委秘书这种职务,很大程度上是一种打磨,精雕玉琢方可成器,生于北方的闫俊大学毕业就被家族送往江苏,在官场上毫无阅历的闫俊足足在江苏省省委干了两年的苦差,才被满意的闫家明降暗升送到了上海市市委。在官场上的拿捏精准对闫俊来说仍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但这位混迹官场足足五个年头却没有出过一次差错的闫家大少不可谓心机不深,在闫家以及与闫家交往甚密的老一辈看来,闫俊文能治国武能安邦,但仍成不了挟天子以令天下的枭雄,缺乏的,是一种与环境形势无关的激进之心。

但基层往往是打磨心智的最佳选择,也因为这种原因,闫俊才会背井离乡被派往远离家族的江苏,初衷只是想要求闫俊,当犯错的时候首先该想到的并不是寻求家族的庇护,而是如何才能凭借个人的手段处理妥当,将影响压到最低,之后才考虑将尚在襁褓中的非议扼杀于摇篮。

闫俊很坦然的承继了家族老一辈的期望,两年在江苏省省委的日子已经让闫俊拥有独挡一面的能力,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两年的打磨闫俊不可能任何错误都没有犯过,只是依靠自身过人的能力很好的将错误处理妥当,至少在外人看来,无法挑出一丁点毛病。

闫俊很清楚赵玉茹不可能会将手中掌握到的证据交给自己,当下不动声色走到一处安静的角落,在赵玉茹冷笑的目光中拨通了一个电话。因为事情尚在控制之中,只要徐静生犯下的‘凶杀案’没有进入正常的司法程序,那么闫俊就有办法替徐静生洗月兑‘冤屈’。

原本审讯陈杨的警务人员在闫俊与李军的到来后,就彻底失去了继续盘查的兴致,当事件的最终结果演变为二世祖的一场闹剧时,过多的指认证据只会影响自己仕途的升迁,这名负责盘查陈杨的警务人员很聪明略过了一些较为敏感的审讯,在陈杨不可思议的观望下删减掉一些本可以立即指控立案的线索,虽然负责此次行动的警官赵玉茹是这伙警察的顶头上司,但这名警务人员并不觉得讨好一个早已带入情绪的长官是一种明智的选择,在忽略掉陈杨那一身廉价的衣物这种前提下,这名警务人员并不认为能够与徐静生同坐一辆车的穷小子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夹杂在这两股任何一方都开罪不起的势力中间,警务人员聪明的选择了明哲保身的行为,以便换取自己仕途的波涛不惊,这种二世祖伤人,甚至杀人的案件,若依照以往的工作经验,只要造成的影响力控制在一定程度,最终的结果也只会是不了了之。这名警务人员很纯洁的认为没必要为了这吃力不讨好的案件将这伙知根知底的纨绔恶少、政界新贵一骨碌全部得罪,对于结果早有盖棺定论的警务人员很相信一旦自己捅出个天大的窟窿,那么等待自己的并不是理想中的平步青云,而是阴沟里翻船的凄楚难眠。

警务人员望着略显戒备的陈杨,咧开嘴笑道:“小伙子,依照我以往的工作经验,你们应该是在这条国道上进行飚车,对吗?”

陈杨在警务人员删减甚至撕毁手中一些供词时,就曾忙里偷闲观察着周边的形势,两位显眼的西装男子很轻易就进入陈杨的视野,瞧见两人似乎与军装青年交情不浅的关系,再结合那位印象中与暴怒母狮子无异的女警官正分庭抗礼的气氛,很敏锐就捕捉到四人间微妙的关系。对于眼前这名警务人员在自己眼皮底下眼花缭乱的即兴表演,陈杨很清楚对方正试图掩饰一些有可能让自己整车人遭受指控的罪证。

陈杨很惊讶,难道说这些司法部门也会由于某些层面的介入而做出有违组织纪律性的举动?

陈杨的冷眼旁观在这名警务人员看来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瞧见陈杨下意识点头的动作,仅仅只是在案卷上写了几个潦草的字体就不了了之,而不远处对陈国斌以及黑衣人审查的警务人员同样在做着类似的举动,众人都不是傻子,能够长期待在重案组的这些个在职警员,若非这次的肇事者跟顶头上司赵玉茹有着一段血海深仇,像这种完全可交给其他部门处理的‘交通事故’,自然请不动重案组这些个大佛,这些尚需养家糊口的警务人员很需要这份能带给自己高薪的工作,这样才能让自己每月定期偿还银行的房贷,生活在上海这座城市,即便月薪破万,恐怕也只是个跟银行签署卖身契的房奴。

“闫俊,你什么意思?”

接到上司电话的赵玉茹怒气冲冲质问满脸无辜的闫俊,至于余下两个神色玩味的牲口早就被这头暴怒的母狮子自动过滤。在徐静生这种圈子中,大多数公子哥都清楚眼前这头母狮子是朵带刺的玫瑰,许多头破血流的经典案例早已证明眼前这位身材熟透的女人只是个懂工作却不懂情调的剩女,对于众多追求者打破头皮撞破墙的慕名追捧,这朵带刺的玫瑰经常象征性掏出腰间的配枪,让这些蜂拥而来的苍蝇欣赏自己对枪支惊人的装卸能力,往往将装枪程序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都会下意识上膛,然后将枪口对准正欲擂鼓呐喊的一头头牲口。

流水有意落花无情的结局显而易见,不过这些被吓退的钦慕者即便事后另结新欢,也会在大被同眠的夜晚幻想着枕边人就是这位浑身散发对男性荷尔蒙充满极致诱惑的御姐。但深知对方说掏枪就掏枪,说上膛就上膛的豪迈品性,就连时常祸害别人闺女的李军都不敢打这头母狮子的主意,所以面对赵玉茹的质问,在瞧见对方象征性模向腰间动作的闫俊也颇为头疼,苦笑道:“赵警官息怒,我想问个问题,不管静生是不是触犯法律,也该交由司法部门审查,而不是重案组立案,对不对?”

“没错。”

赵玉茹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但不知是因为女人爱攀比的小肚鸡肠,还是害怕自己管辖的重案组遭受对方的轻视,临时性补了一句:“但重案组同样能对一起案件进行正确的评估,而这种评估还能影响到司法部门对刑侦案件的判断。”

“那么我想问一下,对于静生这起案件,按照赵警官多年的工作经验判断,最终的裁定要达到哪种程度?”

赵玉茹丝毫不清楚自己已经落入闫俊一手布置的陷阱,理所当然道:“首先,从现场的情况看来,死者驾驶的车辆背部明显遭受过严重的撞击,而证据证明,那些撞击的源头来自那辆宝马5系,也就是徐静生驾驶的汽车。虽然只是初步认定,后续仍在调查,但经过现场采证,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是一起有预谋有组织的恶性袭击事件。”

对于赵玉茹这番回答似乎极为满意的闫俊,不由笑道:“那么这能否构成重案组的涉足条件?”

赵玉茹精致的脸庞徒然变色,阴沉道:“闫俊,你什么意思?”

闫俊摊开手,玩味道:“赵警官息怒,我认为即便这不是件普通的交通事故,也不是飙车党的追尾事件,不该交由交通部门裁定,但也没道理就该交由重案组进行调查,说好听点这叫越俎代庖,但难听点可就是越界!赵警官,像这种阿猫阿狗的事情本就不该劳烦重案组大驾光临,不然警察局其他部门的同事就会认为赵警官干涉自己的份内差事,若只是忙里偷闲将大小事务甩手给赵警官,我也只是认为政府养了一群吃白饭的寄生虫,自然会向市委汇报一些相关的情况。但若因此让警察局各部门产生懈怠,甚至矛盾,赵警官,你可得掂量掂量闹到最后该如何收尾。”

赵玉茹轻咬玉齿,清冷道:“闫俊,你敢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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