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新娘④:将门嫡女 就这样? [至]请安(5) 文 / 海棠落

作者 : 海棠落

就这样?文/海棠落-

不得不说,这样的他,足以令梅玉倾感到动容。

他是如此的优秀,拥有着让无数女人为之疯狂的资本。

现在在这里的,如果不是她梅玉倾,换成是那京城三美中的任何一个,只怕听了他这些话,都要高兴得飞起来了。

清亮的眼眸微垂,梅玉倾略一思索,方才再次抬眸看他,只是,她出口的话语,越发令凤衍的心一寸寸冻结成冰。

“王爷,不如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

“哦?”

凤衍闻言,则是挑了挑眉,脸上却并没有几分期待之色。

他绝对相信,现在这时候,从她嘴里,一定说不出他想听的话来。

事实也的确如此,梅玉倾见他应声,便继续说道:“既然王爷想要这皇位,我可以助你令司马文丧失民心。”

“交换条件呢?”

凤衍冷哼一声,话语间却有几分不屑。

这司马家的天下,现在已经多半儿掌握在他手里,这皇位,几乎可谓是唾手可得,只是欠缺一个合适的契机而已。

不管梅玉倾有多大的能耐,在他看来,他想要得到的,还不到需要一个女人来帮忙的地步。

只不过,既然她这么说了,他倒要看看,她心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花花肠子。

“很简单,事成之后,我要自由。”

梅玉倾故作镇定自若地微微一笑,只是出口的话语,难免又令凤衍心里的温度再度凉了一大截。

“就这样?”

凤衍说着,口中话语微微一顿,出乎梅玉倾的预料,亦是绽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道:“梅玉倾,哦,不对,或者我该叫你——顾惜凌?”

他一边说着,忽然间再度俯身,薄唇凑近她耳畔,一边轻呵着气,一边低声开口:“你这么做,难道是想为顾将军报仇?”

“你……”

梅玉倾闻言,顾不得他在她耳边吹气时引起的颤栗,顿时满面惊愕地看向他,近乎失声道:“你怎么知道?”

“呵,你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凤衍依旧笑得莫测难辨,只是看着梅玉倾这反应,便越发坐实了他心中的猜测。

看来,她想要这皇后之位,果真是为了报仇?

思及此处,心里的怒火总算消去了大半儿。

只见他口中略一沉吟,忽然间改了主意:“好,我答应你。只不过,你这身子,切记给本王小心的守好。”

语毕,他未再多留,转身便走。

那离去的脚步声,越发衬得这宽敞的寝殿内静谧一片。

而梅玉倾,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整个人都还在发愣。

她着实想不明白,凤衍为何会知道她不是真正的梅玉倾?

跑不了文/海棠落-

思索半晌,她仍是想不通,只好不再让自己的思绪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

昏黄的灯光仍在闪烁,既显得温馨,又衬出寂寥。

梅玉倾弹指一挥间,那灯光已然熄灭。

再次躺回到床榻之上,她却是怎样也睡不着了。

方才凤衍的到来,令她的心,怎样也无法安静下来。

那种慌乱而又悸动的感觉,让她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抗拒和排斥。

她终是有些害怕,会管不住自己这颗心。

而从方才凤衍进来,竟丝毫没有惊动到就睡在隔壁的翠兰便可看出,他的武功,绝对在她和翠兰二人之上。

甚至于,他深更半夜进出皇宫,都如入无人之境。

由此可见,就算他还未登上皇位,这万佚国,也已是他囊中之物。

梅玉倾一想到这里,心下当即又是一惊。

既是如此,那她的提议,会不会只是多此一举?

其实,他根本就不需要令司马文失去民心,也有办法顺理成章地夺下皇位?

可若事情真如她此刻所想,那为什么他又要答应自己提出的交易?

她怎么想,都想不通凤衍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实在太过于神秘,也太过于高深莫测。

她不得不承认,她看不透他。

而越是如此,她的心底里,对他便越发感到排斥。

这一夜,梅玉倾就那么静静地躺着,想了很久,脑海中的思绪依旧是一片纷乱。

直到天蒙蒙亮,她方才终于撑不住困倦,沉沉睡去……

另外一边,凤衍刚回王府,还没踏入房门,便听房顶上陡然间传来一道极其熟悉的嗓音。

“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那丫头绝对不会心甘情愿任你摆布的。”

这声音听起来略显苍老,又有些沙哑,显然说话之人已经上了些年纪。

可这说话的语气,却透着一股洞悉人心的精明和睿智。

凤衍正准备踏入房门的脚步在闻声之后猝然停下,抬头看向那坐在房顶上的人。

清浅的月光下,只见一满头华发的男子正姿态随意而又潇洒地坐于那处,他穿了一身青灰色的袍子,即使身处房顶,一身衣裳依旧干净得纤尘不染。

他话音落下之时,又举起酒壶猛灌了一口,那动作,颇有几分江湖人士的豪气,可举手投足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随意。

“那又如何?在我眼皮子底下,她还能跑得了?”

凤衍负手而立,口中忍不住轻哼一声,言辞间的自信不言而喻。

青出于蓝文/海棠落-

虽然,他一向觉得自己这位师父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但是,今天他却尤其看他不顺眼。

怪只怪,他那嘴里,总也吐不出个象牙来。

但凡从他嘴里说出的话,似乎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眼下这会儿,他心情正糟糕透顶,瞧见他,更别指望能给出什么好脸色来。

语毕,他右手手腕飞速翻转,几乎只在眨眼之间,便听“砰”地一声脆响在暗夜中十分突兀地传来。

入目所及,只见那方才还拿在房顶上之人手中的酒壶,眨眼间已经碎成数片,连带着那酒壶里剩余的酒水,亦是洒了一地。

“臭小子,就知道仗着你武功比为师强,欺负为师是不是?”

房顶上那小老头儿一见手中酒壶没了,顿时气得双手叉腰,满脸通红地瞪着一脸悠哉的凤衍,那模样,着实让人看得好笑。

刚才那一副悠闲喝酒的姿态,这会儿已经全然不见。

此生,他收到这么一个徒弟,还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他悟性奇高,年仅十一岁,便已将他生平绝学全部学了去,十五岁时,自创一套独门**,放眼天下武林,无人能及。

只是,对他这个师父,这小子始终谈不上尊敬。

不过,他心里也明白,他对他的态度,虽非师徒,却似挚友。

如此,更合他意。

凤衍闻言,却是一脸无关痛痒的表情挑了挑眉,口中话语绝对有气死人不偿命的功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师父,您该为此感到骄傲和自豪才是。”

语毕,他并不打算理会那专门喜欢爬墙爬房顶的师父,举步就朝屋里走去。

那站在房顶上之人见状,立马纵身一跃,身形如风一般,赶在凤衍之前就先闪进了屋里,直接往那桌前的圆凳上一坐,顺带翘起了二郎腿。

“既然你打碎了为师的酒壶,怎么也要请为师喝一杯吧。”

满头华发的小老头儿如此说着,显然已经料定凤衍定不会拒绝。

果真,凤衍的确没有拒绝的意思,只是口中略一沉吟,方才回道:“有何不可?不过我这里只有茶,没有酒,师父应该不介意吧。”

“呃……”

这小老头儿一听此言,顿时露出一脸吃瘪的表情。

他差点儿忘了,他这徒弟,从不沾酒。

“那好吧,刚刚喝了不少,这会儿喝点儿茶解解酒也不错。”

言辞间,怎么听都有点儿委屈他的语气,然而面儿上,他却依旧保持着一副乐呵呵的模样。

凤衍则是不置可否,直接将桌上茶壶里早已凉了的茶水给他倒上,顺便,也给他自己倒了一杯。

请安(1)文/海棠落-

将这一切做完,他姿态优雅地小啜一口杯中茶水,冰凉的温度在这春夜里尤其让人清醒。

只见他面露正色,看了坐在另一边的人一眼,深不见底的眼眸中,凝着一抹若有所思之色。

而他师父则是端起茶碗咕噜咕噜将茶水一口饮尽,方才笑嘻嘻地转眸看向他。

“怎么样?乖徒弟,需不需要为师为你指点一二?”

“师父若是对女人那么了解,又怎会一把年纪仍旧孤身一人?”

凤衍这话,毫无疑问又是直戳他师父痛处。

果真,老头儿闻言,立马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哼!敢情还是为师热脸来贴冷。既然如此,你好自为之吧。”

他这话,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不满之色已是显而易见。

语毕,不待凤衍回答,他已经迈开脚步,气哼哼地举步离去。

然而,还未走到门口,便听身后凤衍又道:“不过,师父若想指点,我倒也是可以听听的。”

此言无疑是想缓和一下老头子心中的怒气,可是,效果却是甚微。

毕竟,老头儿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行踪飘忽喜怒无常。

是以,只见老头儿脚下步伐微微一顿,口中冷哼一声:“我看不必了,我要是对女人那么了解,哪能现在还是孤身一人呢。你自己看着办吧。”

话音未落,他已经甩袖离去,青灰色的衣角,很快消失在凤衍的视野里。

徒留他坐在桌旁,骨节修长的手指轻抚着那放在桌上的茶碗,撇了撇嘴角,不甚在意地勾起了唇角。

此时的凤衍,还不知道,他若是听了师父的忠告,在感情上,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永远不可能有那么多的早知道。

翌日,梅玉倾悠悠转醒之时,已是日上三竿。

想来是昨夜没能睡好的缘故,所以今儿个才睡到这么晚。

只是,她才醒来不久,便见寝殿大门忽然间被人从外面打开。

紧接着,便瞧见翠兰面露焦急之色,带着两个小宫女从门外快速走来,一同随行的,自然还有太后派来伺候她的王嬷嬷。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一行人一进来,瞧见她正醒着,连忙态度恭敬地屈膝行礼,翠兰自然也不例外。

“免礼吧。”

梅玉倾笑容亲切地开口说道,想了想,又问:“王嬷嬷,翠兰,本宫看你们如此慌张,不知是为何故?”

“皇后娘娘,实在是翠兰不好,不知为何今儿个竟然睡过头了。眼瞅着给太后请安的时辰就要到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请安(2)文/海棠落-

“皇后娘娘,实在是翠兰不好,不知为何今儿个竟然睡过头了。眼瞅着给太后请安的时辰就要到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翠兰闻言,满脸都是自责之色,说话又要屈膝行礼,却被梅玉倾摆手制止了。

事实上,她也差点儿忘了这回事儿,眼下翠兰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

“可不是嘛,若不是奴婢看着这时辰不早了,忍不住去看看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怕她这会儿还在做美梦呢。真不知道什么梦这么好,竟然迟迟不肯醒来。”

王嬷嬷言辞之间倒是没有那么紧张,也并无怪罪,相反的,她说这话之时,脸上的笑容还有几分打趣的意味。

梅玉倾听了,心中其实已经知道原由,只怕多半儿跟凤衍昨夜的到来月兑不开关系,但是面儿上,她亦是随着王嬷嬷这话笑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看来本宫的动作要快些了。毕竟今儿个可是本宫进宫之后的第一天,可不能做这最后一个去给母后请安的人。”

“皇后娘娘说的是。”

王嬷嬷面儿上堆着笑容附和着,手上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翠兰自然也不敢耽搁,亦是动作麻利地伺候梅玉倾梳洗打扮。

只不过,说是伺候,事实上,大多数情况下,梅玉倾还是喜欢什么事都自己来。

王嬷嬷从旁忙活了一会儿,便模熟了梅玉倾的性子,没什么可做的,只好前去吩咐人在她打扮好之前,先将早膳都端上来,好歹在去请安之前先吃点儿。

没多会儿工夫,梅玉倾已经穿戴完毕。

她坐在镜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即使已经来到这里多年,却依旧忍不住赞叹,这副身子,当真生了一张清冽出尘的绝美面容。

她看着那不点而红的粉唇,恍然之间,竟不自觉地回想起昨夜凤衍那突然袭来的强势而又霸道的吻。

“你逃不掉的。”

他的话语,如魔咒一般,在这一刻,回响在她的耳畔,却令她在思及此处之时,骤然回神。

王嬷嬷见她坐在镜前发愣,三两步来到她身后,朝镜子里看去。

只见这入眼的女子,不似昨儿个那般画了一脸浓艳的妆容,只上了淡淡的妆,却看着恰到好处,比昨儿不知好了多少。

当然,若是稍微再浓一些,只怕更美。

一时之间,王嬷嬷看得有些愣神儿,眼瞅着梅玉倾对着镜子微微一笑,那沉静甜美的笑容,顿时令她乍然回神,口中忍不住称赞道:“娘娘真是个美人胚子,难怪太后如此喜欢你了。”

“王嬷嬷说笑了,听闻现在正得宠的锦妃那才叫姿容无双呢,我哪里敢担这美人的名声啊。”

梅玉倾却是极其谦和地笑了笑,又转眸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直到确定并无不妥之处,方才起身到桌前先用早膳。

请安(3)文/海棠落-

护国大将军府,自从梅玉瑶昨夜被人送回来后,整个将军府顿时变得鸡犬不宁。

这大半夜的,几乎所有人都闻讯而来,聚集在府内的大厅里,想要看看这半夜三更的,到底是因为什么事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梅玉瑶从回来以后,便一直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甚至于,还几度哭晕了过去。

梅少邺问她什么,她也不说,自小便被梅夫人捧在手心里的她,何曾受过此等委屈和羞辱?

梅少邺那另外两位夫人略有几分幸灾乐祸的眼光,更是让她恨不能一头撞死算了。

可惜的是,就算是一头撞死,她都没有这样的勇气。

如此,直到梅玉瑶彻底哭晕了过去,梅少邺才吩咐府里的人都散了去。

他自己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也能猜到一二。

想当初他不赞同玉倾的提议,其中有一部分原因,也正是因为这个。

同朝为官,他对凤衍的处事作风自是略知一二。

他,并不是一个会允许别人对他的婚事暗中做手脚的人。

只可惜,梅夫人和玉瑶当时得知了玉倾的想法之后,皆是抱着一种飞蛾扑火的心态,如同钻进牛角尖里便出不来了一般,饶是他如何劝说,依旧无法动摇她们的决定。

既然如此,他便只好顺着她们,只是这结果,他心里,多少已经料到了些许。

却没想到,这一次,凤衍的作风,比平常更加毫不留情。

安抚好梅玉瑶之后,梅夫人面色难看地从梅玉瑶居住的院儿里走了出来,同样的,梅少邺此时的脸色亦是僵硬如铁。

“现在你可满意了?!”

梅少邺冷哼一声,目光冰冷地看着梅夫人,话语中的怒气不言而喻。

梅夫人自知理亏,沉默半晌,方才语气中满是不甘地说道:“无论如何,玉瑶已经跟清郡王拜过堂,她就是清郡王妃,这是改变不了的。”

“你……妇人之见!”

梅少邺气极,话音一落,看也不看梅夫人一眼,便拂袖离去。

清晨,一纸休书准时送达护国将军府,梅夫人的最后一点儿希冀,也彻底没了。

她看着那一纸休书,几乎是发了狂一般将之撕成碎片。

哪知,那前来送休书之人却说:“王爷说了,此番将军府的所作所为,他可以不予追究。只是这休书,已经于半夜送达官府,正式生效。”

言下之意,就算这休书毁得再干净,也无济于事。

梅夫人闻言,刚想说什么,厅里却忽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和一道清亮女声:“夫人,小姐醒了,要死要活的,您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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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凤衍派来送休书之人见状,适时地垂首躬身告辞:“休书已经送达,属下告退。”

语毕,来人立刻转身,大步走出门外,身形一闪,只眨眼间已然消失不见。

梅夫人纵使心底里再不甘心,此时一听小丫鬟此言,心里也是不由一紧,顾不得那么多,忙道:“走,快带我去看看……”

早朝时分,万佚国在朝官员们陆续从府中出发,前往皇宫。

梅少邺自然也不例外,他临出门之时,正撞上凤衍派来送休书之人。

但是,他也只是脚下步伐微微一顿,将事情问清楚之后,便再度举步离开,并未多加逗留。

至于梅夫人看到休书之后的反应,以他对她的了解,心里自是早已猜到七八分。

只不过,他的马车,并未直接驶向皇宫,而是绕了一圈,半路从凤衍前往皇宫的必经之路停了下来。

没多会儿,凤衍的马车从此处经过,理所当然的,被梅少邺的马车挡住了去路。

“王爷,梅大将军的车驾挡在我们前面了。”

凤衍的马车车夫,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习武之人,不仅面无表情,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是一片冷肃。

车夫见前路被堵,只得一边放慢速度,一边转首与凤衍说道。

“哦?”

马车内,凤衍眉梢一挑,伸手掀开车帘道:“去,请梅大将军过来与本王同行。”

“是,奴才遵命。”

车夫得了令,动作利落地下马,脚下步伐虎虎生风般行至梅少邺的马车跟前,语带几分恭敬地说明了来意。

没多会儿,梅少邺便黑着脸从马车上下来,直直朝凤衍的马车大步走来。

须臾之后,马车已然再度行驶起来,只是车内的气氛,始终显得极其紧张。

“清郡王,你与小女的婚事,是否该跟本将一个交代?”

梅少邺一开口便直奔主题,即使心里明知理亏,但是,凤衍对梅玉瑶的态度,却还是令他这个做父亲的心下难平。

“梅将军此言差矣,该讨个说法的,似乎应该是本王?”

凤衍说话的语气却极其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悠然的,只是话语间,还是一如平常那般冰冷无温。

这一点,与他这张看起来极是如沐春风的俊美脸庞,着实很不相符。

梅少邺一听此言,也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了。

毕竟,这件事情,的确是将军府不对在先。

“梅将军,我本敬你对朝廷向来忠心无二,可是在这件事上,你却做得极为不妥。难道你当初收养顾惜凌,为的就是让她如今以欺君之罪被送上法场?”

请安(5)文/海棠落-

凤衍见梅少邺不说话,口中话语微微一顿,便又继续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只足以让车内的两人听见。

但是,他这口中话语,却顿时令梅少邺惊得瞪圆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向就坐在自己身侧的年轻男子。

他,他怎么会知道?

然而,凤衍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没有什么变化,那理所当然的语气,就好像只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般稀松平常。

“清郡王,本将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梅少邺虽然惊愕,但是失态的表情却并未在脸上逗留良久,只片刻,他就快速回神,面色冷静地开口回道。

“是不是听得懂,将军心里最清楚,不是吗?”

凤衍慵懒地斜倚在马车内,口中话语听着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却无形间给梅少邺一种难以抵挡的压力。

沉默,一路蔓延至马车行进皇宫大门。

梅少邺直到此刻才恍然大悟,原来,凤衍向皇上讨得的那张赐婚圣旨,当真是冲着玉倾去的。

他是真的想娶玉倾为王妃,这并非只是巧合,也并非只是单纯的皇上指婚。

可是,为什么……

正自思索间,马车外已经传来一道恭敬的嗓音:“王爷,到了。”

凤衍闻言,目光看了正在沉思的梅少邺一眼,率先起身下车。

只是,临下马车之前,他又丢下一句:“梅将军尽可放心,既然玉倾如今已经入宫为后,本王自不会让她出事。只是令爱,以后若要嫁人,只怕要换一个身份了。”

言及至此,他方才跳下马车,大步离去。

徒留梅少邺一人坐在马车之内怔然出神半晌,方才下了马车,与凤衍朝同一个方向行去。

只是,心底里,他还没能消化凤衍方才所言,究竟是为何意?

春日的清晨,温暖的阳光伴随着一丝淡淡的清冷迎面而来。

梅玉倾用过早膳之后,在王嬷嬷和翠兰的陪同之下,徒步前往慈禧宫给太后请安。

依着王嬷嬷所言,这会儿过去,虽不是最早的,可也绝不至于是最迟的一个。

是以,她也不着急,一边慢慢走着,沿途欣赏风景的同时,也顺便把路记下。

这不是,从出了宫门开始,她便时不时地拉着王嬷嬷问东问西,多是问一些宫里的地形什么的。

王嬷嬷对此也是知无不言,面对梅玉倾的和善有礼,一直也是表现得不卑不亢。

这一点,让梅玉倾心底里对她着实十分欣赏。

就这样,大约走了小半个时辰,慈禧宫的大门,总算是近在眼前了。

可就在此时,梅玉倾却看见另一条路上,亦有一行人正与她一般,同时朝着慈禧宫缓步走来。

仔细看去,那为首之人,一身浅金色龙袍加身,金冠束发,温润如玉的面容就如同此时的春风一般,温暖和煦,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容。

而那走在他身侧之人,则是一身月白色蟒袍加身,玉冠束发,俊美无铸的面容,在阳光的照耀下,依旧冷得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

梅玉倾见此二人突然出现在这里,心里顿时一紧,眉心不自觉地微微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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