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宫女 第二卷 此去谢府 第178章、矛盾激化

作者 : 锦瑟华筝

正当长生发愁晚上在接风宴上不知该如何面对谢明清的丑恶嘴脸时,老夫人派人传话,说自己身子不适,晚上的接风宴取消了,改日再举行。

长生有些不解,午饭前她去见老夫人,她谈笑风生气色极佳,哪里有半点不适的样子?怎么午睡起来就身子不适了?

不过这样最好,再拖下去,说不定接风宴就取消了,回家都好多天,接风还有意义吗?她只需老老实实待在锦姝院里,就不会碰到谢明清这个禽兽了。

到了傍晚,长生终于弄清,老夫人身子不适的原因是被气的,气她的人是远在晋阳的明澈,倒不是因为他拒绝婚事,因为信还得好几天才能到,她生气的是明澈太不把她这个嫡母当回事。

原因是刚才谢家一族人发现祖坟一旁有人在盖房子,虽然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却以为是谢府请人盖的,这个族人平时闲散无事只依附谢家过活,为了讨好老夫人就主动请缨说自己闲来无事,愿不要工钱去做监工,府里只需管饭就行。

老夫人哪里知道给祖坟盖房之事,当即大惊,以为有外人太岁头上动土,居然敢在谢家祖坟旁盖房子,立即派明清和明净前去查看,谁知去了之后,才知道居然是明澈派人做的,说是每年扫墓时方便大家歇脚用,他还把祖坟周围的田地全买了。

这本是一件好事,因为好多富贵人家都在祖坟旁置地,称作香火田,所得收益用来购买祭祖的香火,还有人在周围盖庄子或别宅,供守坟人居住以及扫墓时临时歇脚用,说起来还是明澈用自己的私房钱为谢家诸人提供方便。

但老夫人还是气极了,因为在祖坟旁盖房子是一件大事,而明澈远远地从晋阳派人来在武功郡找工匠来做活不说,居然不给她这个嫡母打招呼,焉然谢家家主的派头,所以老夫人才气得心口疼。

听说明清当时发作就要带人拆房子,双方对恃起来,在明净的调停下,老夫人喝住了明清,不许他再插手此事,不许谢家所有人再过问此事,他既然不经家里允许私自做,那么所做的一切就与家里无关,他想咋折腾就让他折腾去。

虽然听起来是负气,却带了妥协的味道,老夫人却因此气得不清,当然没有心思再弄什么接风宴。

长生松了一口气,只是她好不容易才劝说紫葫同意把明清做下的恶行告诉明净,却又该如何才能见到他?本来派紫葫去最好,她是老夫人的人,就是出了锦姝院大家也以为找老夫人有事,没人敢多嚼舌头,反倒方便传话,但是紫葫担心碰到明清,说什么也不肯踏出锦姝院一步。

长生无奈,正待让小维去找墨儿传话,太姨娘来找她,说明净捎话,让她今夜晚些过去陪锦姝,在西跨院里等他,长生这才放下心来,看来明净也一直在找机会见她。

晚饭后,长生对锦姝说晚上要看会书再过来,让她一个先睡,锦姝开始不情不愿,在长生保证一定会过来之后方才应了。

因为长生和紫葫白天基本都停留在西跨院里,只有晚上才去锦姝那边睡,所以西跨院里依然整洁舒适,要不是因为明清的禽兽行径,长生真的很喜欢这个小院。

还不到亥时(晚上九点),明净就踏着一地月光来了,紫葫因为知道长生要告诉明净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所以说什么也不肯见明净,只提前备好瓜子果脯等物,并烧好沏茶的热水温在红泥小火炉上,就退回厢房等候。

长生请明净坐定,又主动掩上屋门,烛光跳跃着,长生自去沏茶,明净看着那纤长柔软的手指捧给他一盏清香的茶汤,心里一热,万般思绪涌上,正待开口,又想起在裴府时她和琴师岑浩两两相对情形暧昧的情景,心情复又黯然,掩饰地尝了一口茶说:“这茶真不错,竟是上好的银针,难怪闻着香。”

长生轻笑出声:“三爷忘了,银针茶还是你送给我的,府里虽然厚待,但也不会给一个教养姑娘喝上好的银针茶,那还不亏死了!”

明净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昏黄的烛光下,她的肌肤虽然不似白天鲜亮,却蒙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看着很亲切,只是眼里总似有几分冷意,让他的心忽冷忽热地禁不住胡思乱想。他贪婪地看着长生,极轻地叹了一口气说:“若得你留在府里,别说一罐好茶,付出什么我都觉得不亏!”

长生一怔,又低下头装作不懂他的话饮了一口热茶,暗思他这是算什么?是想告诉她自己很重要吗?而且这个重要对于锦姝来说,还是对于他来说?

旋及想起今日请他来的真正目的,沉重地呼吸了一口说:“三爷在路上曾说过回府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我一直等不到三爷,若是你再不来,我就准备派人去请,因为我有一件更严重的事要先告诉三爷!”

明净见她忽然满面愤慨和厌恶,吓了一跳,紧张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长生冷笑一声放下茶盏,直盯着明净,恨恨地说:“我来谢府时,三爷曾说过只需尽好自己的本职就行,你定会看顾好锦姝院,绝不让别人对我们不利,我想知道,三爷也是堂堂的主子,说话可曾算话?你若看顾得好,我们主仆又何至于被逼得每夜借宿锦姝那边?就算锦姝离不开我,我一个人陪伴就行了,何至于连我的丫头也要跟过去?弄得太姨娘无法,只得另安排粗使婆子夜守西跨院。三爷若稍稍上心,不至连半点问题也发现不了吧?不少字”

明净倒吸一口凉气,紧紧盯着长生满面愤慨的样子,急切地问:“先别怪我,你先说发生什么事了?”

长生面色一冷,张张嘴却说不出口,那夜之事,别说能不能说出口,光是想起,她就禁不住情绪激愤全身汗毛竖起。可是该说的一定要说。

虽然明知此事怪不得明净,可是激愤之下她还是恨恨地说:“你口口声声会看顾好锦姝院,却任由一个禽兽不如之人夜里闯进来犯下恶行!我想问三爷是怎么看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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