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鲜妻 最新章节 第128章 真真假假 [含粉红80+]

作者 : 桂仁

听张蜻蜓说要关照生意给他,山岚微微色变,却是瞬间又恢复了常态,只是扬扬手上的短笺,试探性的问了句,“少夫人,我能冒昧的问一句,这个东西是谁给的么?”

张蜻蜓心里一紧,生怕他瞧出自己不识字,硬着头皮充好汉,“自然是我给你的呀”

哦,山岚面上一松,殷勤的道,“那日后要是见着朱老板,麻烦您帮我带个好。”

“好说好说”张蜻蜓大言不惭的虚应了。

山岚一笑,起身去准备纸笔,要写契约了。他心里掂量了一下,提笔唰唰写了一式两份出来。

“少夫人,请过目,如无异议就请在此签名吧”

张蜻蜓睁大了眼睛瞪着这张纸,别的她都不认得,可那“壹拾伍两”四个字还是清晰可辨的。可是这别的都不认得,能不能签呢?

山岚看出她的犹豫,很是宽容的道,“少夫人若是作不了主,不妨带回家去慢慢商量了再来签定。”

张大姑娘哪受得了这样的话?瞧他眼角眉梢里分明暗藏的讥讽之意,好似在说,你前两日还嚷嚷着年轻人做事要爽快,轮到自己就不行了。

不过是一十五两银子,没事儿张蜻蜓暗自给自己打气,掏出了私章,“这个可以么?”

她的签名实在是不象样,羞于见人,于是早刻了一枚私章带在身上,备的就是这些不时之需。

“当然可以。”山岚端来了印泥。微笑的看着她啪啪盖上两个红印,双方各执一份收好。

反正字也签了,张蜻蜓索性爽快到底,直接让巧云取了银子付上。

山岚称过,很是满意,“足足一十五两。以后,还请少夫人多多关照。”

张蜻蜓觉得他的笑容里总似有丝古怪之意,却又不好问,虚应了两句,就上车离开。掏出那张契约左看右看,纵是勉强多认出一两个字,却于全文也是毫无帮助,只得等到回家再说。

回家却是一个人没有,连潘云豹都去参加那劳什子的赏画会了,张蜻蜓有心去问卢月荷,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将契约收起,只是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

话说邝府今日可真热闹,高朋满座,才俊云集。邝玉书也是世家子弟的作风,得着这样一幅稀世之宝岂有不卖弄的道理?亲自下帖,几乎将交好的名门士子全请了个遍。

连带着章清雅也忙得跟穿花蝴蝶似的,满院子奔到东来奔到西。极是得意,逢人就道,“我也没想到,能拣这么大个漏。”

旁人听了,难免就要奉承两句,“那是少夫人独具慧眼,博学多才所致。”

章清雅掩嘴而笑,“不过是好运气罢了”

可那言下之意,竟是将无限功劳全都归于已身,丝毫不提旁人半句。把个章泰宁气得不轻,本来就是一口闷气堵在胸中,现在又添一层,一反常态的坐在角落里,只是冷眼旁观。

这场盛会,不仅潘云豹去了,一帮兄弟也跟来瞧热闹。都是好玩乐的人,唯恐天下不乱的主,没事他们还要搅出三分事来,何况这里还分明有事?

瞧见章清雅如此行事,把章泰宁晾在一边,蒋孝才的坏水就冒上来了,“咱们过去,跟你大舅子解解闷”

胡浩然摇头不去,“我就在这儿看热闹。”

潘云豹也不太想去,“我跟他没什么话好说的。不过打个招呼总是要的,说完我就走,免得我憋不住,要笑。”

“我憋得住,我去”郎世明很是积极,又提醒他,“二哥,你那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潘云豹咧嘴一笑,将原先别在腰带里的一串玉佩放了下来。这是他特意从张蜻蜓收回来的嫁妆里选的几块精品,让丫头用黄色丝绦打成如意结儿,串在一起,一共挂了三块,也不知都是谁的,总之都弄在身上。花哨是花哨了一点,但是够醒目,只要他们家人能认出其中一块,想来那脸色肯定都不会好看。

胡浩然个儿最高,眼睛也尖,早已经看见,“你岳母已经来了,我刚瞧见你们家大嫂子带着妹子陪着她到后院了,你跟你大舅子打个招呼过来,我陪你进去行礼。老三老四你们作弄完了,也进来行个礼,别让人挑理,说咱们连个礼数也不知道。”

这样最好。

潘云豹先带着两兄弟来到章泰宁身边,恭恭敬敬打了个招呼,“大哥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章泰宁见他很是有礼,也没什么可挑剔的。见他一人来的,顺嘴就问了句,“三妹妹怎么没来?”

潘云豹说着早就编好的借口,“媳妇儿有些不舒服,故此没来。”顺便展示着自己的夸张玉佩。

“那不要紧吧?不少字”章泰宁一面问,一面不得不留意到了这串东西。不过很遗憾,这些东西都没经他的手,他一块也不认得,所以除了觉得这个妹夫好卖弄,也没什么别的想法。

“大夫瞧了,没什么大事,不过要静养两日。岳母也过来了吧?不少字那我先去见礼了。”见他不知,豹子有些失望。准备告退,临走前顺便介绍了下狐朋狗友,“这是蒋国公的十一公子,这位是忠顺王世孙。”

这二位都是京城鼎鼎大名的纨绔,章泰宁久闻其名,不过他们身分尊贵,倒是小觑不得,起身还礼,算是认识了。

等潘云豹一走,蒋孝才和郎世明就把章泰宁左右围住,极尽吹捧,“早就听说章大公子青年才俊,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今日得见,果然是不同凡响”

章泰宁又没喝醉,听着这样的话也飘不起来,只是有人这么奉承自己,总是心里有些小小得意。

蒋孝才很快导上正题,“听说这回邝公子得了大痴真人的话,还是托了章二小姐的福。章大公子,您可知其中内情?”

这话正好问到章泰宁的痛脚上,当下眼神一凛,“实不知情。”

郎世明火上浇油,“连令妹都如此见识广博,想必章大公子更加的厉害,不如二回也替我去买一幅大痴真人的画如何?定当重谢”

“四弟你这就错了”蒋孝才一唱一和,“这种东西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怎么可能说买就能买得到?纵是章大公子再好的眼力,这就象伯乐找不到千里马,这有何用?”

他连连跺足,作痛心疾首状,“可恨我辈男儿,竟然不如一个女子有运气,这么样的名画落在谁手上不是扬名立万的大好事情?竟给邝少夫人占了先机,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郎世明积极附合,章泰宁听得心头愈加烦燥,“二位少陪,在下要去方便一下,先行告退。失礼,抱歉。”

不待这二人抽身离开,他先撑不下去,匆匆走开了。蒋郎二人煽风点火成功,掩嘴偷笑离去。

潘云豹跟胡浩然进了内堂,请人通禀要去与林夫人见礼。

林夫人见一张画就帮女儿长了这么大的脸,本来极是开心的。可见到女儿分明有些过于显摆之意,未免有失妥当,正把章清雅拉到一旁训诫,“你纵是不方便提到你哥,但也不能将功劳尽数归于自己,这让玉书多没面子?这么多人呢,你说话可得注意着点,我方才瞧见他的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

章清雅这才警醒过来,“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林夫人已经想好了对策,“一会儿出去了,人家再问,你就说你以为买的是张假的,也没留意是什么人画的,倒是给玉书好眼力瞧了出来,这样你既不丢脸,他面上也有光了。”

章清雅点头,母女俩正要出来,就听说三姑爷来请安了。

以为张蜻蜓也到了,章清雅有些不愿意搭理,林夫人嗔道,“上门都是客,再不喜欢也要做足十分的表面工夫,走吧,见见那丫头。拿出你国公府少夫人的气派,别让人小觑了去”

只可惜,母女俩摆足了威风,却是只见到一只不懂欣赏的豹子,谎话还是那一套,但是跟章泰宁说,和跟这对母女说的效果就大不相同了。

造成不同效果的当然也不是张蜻蜓生病的假话,而是他腰上那一长串的玉佩。林夫人粗粗一瞟就有些讶异,再定睛细看,更是色变。

章清雅盯着其中一块圆形透雕的鸳鸯戏水玉佩,同样不可思议,这不是自己拿去卖钱的嫁妆么,怎么到了他的身上?

可是都不好出言相询,只一旁的章清莹好奇问了一句,“三姐夫,您这串玉佩倒很是别致。”

今儿顾绣棠特意请示了林夫人,带她也出来走动走动,林夫人想着一大家子都出来了,特意不带这个庶女也不好,所以就容了这个情。况且,这也是自己的亲闺女亲女婿要显摆的时候,除了胡姨娘告病不来,连刘姨娘也出来捧个场。

潘云豹等了这么些时,终于有人问起了,极是高兴,撩给小姨子细看,“好看吧?不少字这是拿你姐姐的嫁妆做的,还是岳父岳母心疼媳妇,给她这么多的好东西。”

林夫人一听这话,当即心中咯登一下,止不住的向下沉去。

她给了张蜻蜓什么东西,她心里有数,绝无可能有这些好货色。虽然造假的外形一致,但那成色光泽是绝不可能有这效果的。还有明明是给章清雅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潘云豹的身上?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可容不得她多想,前头打发人来请,说是赏画开始了,请大家都到大厅里去坐。

林夫人被打断了思绪,捏了同样狐疑的女儿一把,低声嘱咐,“沉住气,先别管这些有的没的,招呼好客人才是真的。”

有母亲在场,章清雅自觉也多了几分主心骨,继续面带笑容的去尽她的职责了。

章清莹见林夫人没空管自己,偷偷把潘云豹一拉,“三姐夫,三姐真的病了么?严不严重的?”

潘云豹呵呵一笑,弯腰附在她耳边道,“她没事,只是不想来,去忙别的事了。”

章清莹这才放心,趁人不备,塞了块手绢给他,“那你告诉她,我很想她。还以为今儿能见着呢,这是我给她绣的,你帮我带回去,让她别嫌弃”

潘云豹笑着收下,章清莹这才放心的走开。

胡浩然瞧着小姑娘一派天真烂漫,想起自己妹子,未免有些黯然,正色对潘云豹低语,“这小丫头在家中只怕日子也不好过,你们要是能帮,就尽量帮帮她。”

潘云豹原本不是个操心的人,可听他这么认真的说起,倒是记在了心上。

一时到了大厅,诸位贵客已是济济一堂,正打算看邝家展示这副稀世奇画,忽地门外有小厮急匆匆进来,附在邝玉书耳边低语了几句,邝玉书脸色当即一变,随即是掩饰不住的喜气洋洋。

吩咐了小厮几句,然后对众人宣布,“三殿下和皇太孙光临寒舍,现就在门外,请诸位稍等。”

满座俱是又惊又羡,惊的是居然连宫里的贵人也惊动了,恐怕已经上达天听。羡的是,若是邝家把画献给朝廷,只怕还能做为晋升之阶,换来无数好处。

林夫人自然也想到这些,看着女儿,那目光中当然饱含了无限欢喜与欣慰。可是再看着那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儿子,又满怀愧疚。林夫人不傻,很快就能掂量得出,这样的画要是留在自家,能带来的实际好处当然是最多。可是现在已经给了女儿,能怎么办呢?

等到回了家,只怕章致知这几日的心情会更差,很有可能还会迁怒到儿子身上,看来是要替儿子做些事情了。

此时的林夫人,已经把方才三女婿身上的可疑玉佩抛到九霄云外,否则以她的聪明才智,不难想到那副画极有可能是有问题的。

而潘云豹和那几个兄弟听说宫中来了人,相互挤一挤眼,更乐了。

很快,玉树临风的三殿下李念就牵着气度不凡的皇太孙李弘大驾光临。邝国公府上的老国公,老夫人集体出动,前呼后拥把他们迎了进来。

大厅里客人已经跪下一片,口呼千岁,拜见三殿下和皇太孙。

李念素来温和,下跪的又都是王公亲贵,丝毫不摆架子,“孤与皇侄听说今儿邝国公府上有这么一场热闹,便不请自来了。还请诸位不必拘谨,咱们同赏大师名画才是。”

话虽这么说,可众人哪敢与他们争先?虽是起了身,却是自发自动的退避三舍,让他们先赏。

且喜为了赏画方便,早就准备了一块幕板,此时邝玉书亲自上前揭开幕布,露出画的真容。

厅内光线甚好,乍一看,见少女灵动,牡丹华贵,还是非常逼真。

只听四周一倒惊呼与赞叹之声,蒋孝才眉头一挑,极是得意,瞧咱这水平,简直都能以假乱真了。而其余几兄弟也是与有荣焉,他们可都是参与造假的积极分子,自认也都是功不可没的。

李念叔侄毕竟是皇族出身,见多识广,虽然见着这画很象是真的,却没有急着下定论,脸上笑容不变,目光中略带探究之意,细看这副画的精妙之处。

画画的人是蒋孝才,他自然知道其中的好坏,只看他们能否看得出来了。时光静静的流逝,不觉二人已经站了小半个时辰,也没有动过分毫。

小皇太孙李弘毕竟年纪幼小,体力跟不上,轻摇三叔的衣袖,“能让王师傅上前来看一看么?”

李念会意,笑着接过他的话,“王师傅是宫廷大家,连父皇都盛赞过的,有他来相看,倒比我们这些外门汉要强得多。大伙儿也别光站着,都上前来瞧瞧。”

他主动带着皇侄退开,后面有位耄耋长者走上前来,有认得的人就知道这是现在宫廷第一画手,也是书画鉴定名家王晖王大师。

邝国公忙把三殿下和皇太孙迎到旁边相通的厅里奉茶,这边客人们也敢走上前去瞅一眼名画了。

但因有贵人在场,有意见也不敢怎么提,只是窃窃私语。而站在前头的王晖看得格外认真,甚至带了一个西洋老花镜过来,一寸一寸细细扫过画面的每一处,尔后似是不能确定,又检查起画轴和装裱工艺。

潘云豹他们这点倒是很有信心,从前教他们做旧的老师曾经讲过,做假一定要做全套,那才能蒙得到人。故此他们自学了这门手艺,平常没事也会收罗不少的老东西,象不怎么值钱的老画轴,还有各式各样的纸张颜料,再用来做旧,这就让人看不出究竟了。

尤其是蒋孝才,他的书画功底本来就好,再加上对这些歪门邪道极有兴趣,家里又有钱由着他折腾,倒是当真弄出点名堂。自忖除非是来人眼力超群,或是撕开那个画,看当中的夹层,否则极难判定真假。

可是现在眼见大师在前,还看得这么认真,他倒是有些不敢确认了,这老头到底能否看出真假来呢?

三殿下歇了一时,又出来瞧看,却瞥见潘云豹等四人也不上前,只将八只眼睛全盯在王晖身上,觉得有些稀奇,“几位怎不上前观瞧?”

呃……别看郎世明年纪最小,却是因着大姐姐嫁与皇族,有些姻亲,时常进宫行走,跟宫里贵人相对要熟一些,此时听三殿下问起,急中生智,抢上前道,“回三殿下,王师傅是此中大行家,他若认定了,必是对的。我们方才只是在打赌,他要在哪里挑出毛病而已。”

李念此时才瞧见是他,不免笑道,“你这皮猴儿,总有些歪理老王爷和老王妃可曾安好?”

“都好,都好。”

寒喧几句,李念忽地问起,“这几位,我若猜得不错,应该是武烈侯、潘二公子和蒋十一少吧?不少字”

好眼光果然天家的人不同寻常,几个忙不迭的行礼。

李念微微一笑,“武烈侯你小的时候曾经由老侯爷和老王妃带着进过宫,孤王还有些印象。潘二公子和潘大公子相貌颇为相似,也不难猜,蒋十一少风流倜傥,人尽皆知。况且你等亲厚,素来形影不离,孤王虽在宫中,也多有耳闻。”

一番话说得几人背上都有些冒汗,好端端的,您关注我们干什么?

李念话锋一转,“年少之人,有些任性总是难免。近日听闻几位都投身军伍,这倒是件好事。前日还听父皇提起,武烈侯世代功勋,家中子弟自然也差不到哪儿去。潘大元帅和潘大公子是虎父无犬子,二公子你也现在能迎头赶上,当然最好。昌平王和忠顺王世代对朝廷忠心耿耿,你们二位却能不骄不躁,甘心进军营历练,为国效力,这也是做了个很好的榜样。”

这是在夸他们么?怎么让人越听越冒汗?甚至还出现了口干舌燥,面红耳赤的症状?四大纨绔被人损惯了,乍听人这么正儿八经的夸奖,倒是有些承受不住。不约而同的暗自埋怨,这些事都是哪个多嘴的传到宫里去的?让他们想低调都不能了

而旁边不少听到的人也是瞠目结舌,这京城著名四大纨绔怎么经三殿下一说,倒成了年轻人的楷模,大家应该学习的榜样?好歹您要夸,也夸个有点事实基础的行不行?

可是深入一想,就觉得此事里透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了。三殿下虽然没什么实权,但他的态度总能多多少少代表一些皇上的意思吧?不少字

那在他这看似随意的闲聊里,是否透露出朝政的某种动向,有心之人就开始琢磨了。

四大纨绔都没琢磨这些正经事,只想找出那个多嘴的海扁一顿,有这么陷害人的么?幸喜三殿下至此终于放过了他们,因为王晖正向他们走来,“请恕老臣眼拙,竟看不出究竟。”

这话说得很耐人寻味了。你说是真的吧,人家没有承认,你说是假的吧,人家也没有确定。但有一点聪明人都可以听出来,那就是他对这副画的真伪存在一定的顾虑。

邝家这到底是捡了个大漏还是吃了个大亏呢?众宾客更加的保持缄默,不再多言了。

别人尚可,章清雅有些沉不住气了,这可是她花了五千两银子买来的,怎么就不是真的?邝玉书脸上也有些不好看,闹这么大的动静,要是闹个西贝货,那才叫丢脸呢

正在尴尬之际,忽闻门上有人来报,“昌平王爷到了”

蒋孝才心中一紧,老头子居然也来凑这个热闹了?

邝国公急忙吩咐,“快请”

未见人至,先闻哈哈大笑老远传来,“邝国公,我今儿可是来斗宝的听说你们家得了副好画,恰巧我这儿也有一副,且给大家评评,到底孰真孰假”

(秋凉了,除了想睡,就是想吃,猪一样的理想啊~小蜻蜓手执杀猪刀,寒光一闪,微笑着不言亦不语……桂子心惊肉跳,立即保证,偶会好好码字滴。不过也需要亲们的小小鼓励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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