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兽共枕:妖夫,搞错了 【071】明知道是敷衍,却选择相信

作者 : 北堂妖妖

梅白俗九四梅九。黑帝斯轻蹙着眉,冷眼看着她的手在他大腿内侧游移。

她伸出一条美腿卡进他两腿间,轻似若无的蹭磨他中间那致命吸引的傲物。

“邪神告诉你的。”他冷然的开口,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因为除了邪神,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

“怎么?怕被人知道?啧,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你这么宝贝的私藏起来。”妖艳的红唇漫不经心的说着,那细长的眼眸却隐掠一丝阴冷。

就算是稍纵即逝的念头,却被黑帝斯精准的捕捉到。藏在墨镜下的眸,透射出冷锐如利刃的眸芒。“你最好别有动她的想法。”他打开她抚模的手,力道看似轻柔却带着一股足以令她痛麻的狠劲。

“你也最好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的理智可是很薄弱的,禁不起吓。这一吓,保不准就做出什么失控的举动来。”尤莉对他毫不含糊的维护起了妒心。她不甘心!她在他身上费尽心思,却得不到他一丝青睐。但她尤莉可不是那么容易退却的懦弱女人,越难得到的东西,征服起来才有快感。

她拿下他面庞上的墨镜,笔直望着那双魔魅凛锐的琥珀双瞳,那冷厉的瞳中正释淬出残忍的嗜血杀意,活生生的兽之瞳。但,她就是无可自拔地迷恋上他。

“凭你吗?”黑帝斯冷嗤,眼中不加掩饰的不屑。一个半路出家的妖兽,也想在他面前卖弄能力。

“我知道自己对你不足为惧。”她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短得几乎遮不住臂部的裙子和大腿的交接处呈现了诱人的春色。“但,你别忘了还有邪神。”

黑帝斯脸色一沉,骤然浮现阴戾之气。他猝然地伸手掐住她美丽的脖颈,冷冷盯着她,“少拿他来压我,别以为他重视你,你就可以狐假虎威,我随时毁了你,你认为他会跟我翻脸吗?”

“啊……放、手!”望着他残狞肃杀的神情,她惊骇万状。这一次他是真的动怒了!以往她再出言不逊,他顶多也是冷着一张脸,对她不理不睬。这一次,为了保护一个女人……她只是说说而已,他便真的想杀了她。

“……我可是……炼魔岛的……净坛圣女。”她面色开始由红转紫。

“身为净坛圣女,你也未免太嚣张了。尤莉,有史以来的圣女就属你最肮脏……”他讽刺的冷道。“碰你,都脏了我的手。”他甩开她。

“住口!”她捂着脖子,恼羞成怒的瞪着他:“你自己也一样!一个非人非兽的怪物还敢嘲笑别人!你不也是靠邪神维持形体的杀人工具!”尤莉恶毒地反击。

黑帝斯脸色愀变,一把将她抓近,骤伸的尖锐黑色指甲像淬了剧毒的利刃无情刺近她细皮女敕肉里,鲜红的血,蓦地变成了深黑的浓血渗出。他以一种要将人生吞活剥的眼神瞪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再让我听见你这么说,我会立刻将你撕碎。”

尤莉脸色惊地唰白!一阵麻痹全身的剧痛窜袭全身。

见她终于所有惧意,黑帝斯才将她甩到地上,神情像训练有素的恢复一贯的寡淡,先前的怒意没有丝毫残存。“说吧,这次来是为什么事!”

尤莉愕息的望着他,妖艳绝色的脸上惊惧未退。虽然在他脸上看不到一丝怒容,但那种恍若来自地狱的阴冷仍紧紧攫住她的心脏。

其实在她的认知里,黑帝斯究竟是什么来历她并不清楚。他在这世上活了多久,她也不知。就算说他是怪物,也只是从邪神那里听到的。邪神亦是个性情阴晴不定的人,忽喜忽怒,嗜杀嗜血,有时并没有任何原因。心情好时,会拉上人聊两句,发脾气时,整个岛恍若遭受了海啸一般为之撼动。

黑帝斯自然也了解邪神的性格。所以当尤莉说出些关于他的事来,他不会觉得惊讶。那个不懂得何为私隐的邪神,总是那么随心所欲。

尤莉有些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看了他一会,才转身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递给他:“这是追加的名单,邪神要你亲自处理掉。”

黑帝斯眸光微暗,静坐片刻,才面无表情的伸手接过:“告诉他,这是最后一次。”

他说罢,便站起身毫不迟疑地离开房间。

尤莉含怨带恨的瞪着他离开的背影,妖艳的眸中,迸出森寒的杀意。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羞辱她,她绝不会让他好过的!尤其是那个女人!

∷∷∷

天晴气爽的周末上午,澄净的蓝天飘着几朵白云,微风夹带淡淡花香从敞开的落地窗溜进高贵典雅的客厅。

南宫炼正要出门,便听到客厅里一声声吁长叹短。

于是他不由的停下急着要出门的脚步,向那个一脸愁容的老头投去疑问的眼神。“老头,干嘛一大早就在那制造噪音污染空气!”

南宫远抬眼瞪着站在门口准备换鞋的孙子,听他这不尊的话,更觉愁郁兼幽怨地念道:“臭小子,是不是嫌我碍着你的眼了,一搁家里就气我。哎,养男孩就是一白眼狼。还是养女孩儿好,体贴孝顺又知心。当初早知道你是男孩,就不应该把你生下来。”南宫远负气地说。

南宫炼挑了挑眉,听这话说的,到底谁没良心啊?自己又还没衰老到不能动弹,却把整个南宫集团的担子扔给他,自己成天不是浇花剪草,就是去下棋打球。而他自从接手南宫集团之后,却从未拿公司的事来烦过他,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啊!

“我是很乐意卸下这南宫氏的头衔。替你打理这烂摊子,整天累得像条狗还没人心疼。”

“你……臭小子,滚滚滚!”南宫远现在可没精力跟他斗嘴,索性嫌恶的挥挥手,眼不见为净。

“干嘛一副要死不活的?”见他这没啥元气的样子,南宫炼更加奇怪了:“昨天的小白球大战输啦?”嗯,似乎也只有这个原因让他烦了吧。

闻言,南宫远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老爷是想念漓漓想念得紧。”管家祥伯替他回答。

“还是你懂我的心。”南宫远说着,眼神却责怪的瞪向自个的孙子。漓漓在家住得好好的,这怎么没打声招呼,说走就走了。没这乖丫头陪在身边说说贴心话,怪寂寞无聊的。自个孙子又天天忙着公事,即便是两人坐在一起,也只有拌嘴的份。

“臭小子,这漓漓到底干什么去了,招呼也不打一个,打电话也打不通。”南宫远说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惊骇的瞪大眼睛,激动的从客厅走过来。“你说漓漓这丫头不会是碰到什么意外了吧?”

南宫炼轻蹙下眉,说道:“能有什么意外,你别整天闲着没事胡思乱想,庸人自扰。那丫头在工作。”他嘴上安抚,可心里却不比老头的担忧少。自那天把地址给她之后,就再也没消息了,手机也打不通。他担心的去找人,奇怪的是他竟找不到那个地方!

晨曦不可能拿假地址来唬弄他,但他兜兜转转几遍,硬是不见踪影。如果连他都找不到,那这臭丫头会去哪里了?

“她工作有这么忙吗?忙到手机两天都拨不通。诶,不对,我觉得为了慎重起见,我们还是报警比较好。你没看最近新闻吗?好几宗失踪案和谋杀案,死的全是些青春少艾。像我的漓漓丫头长得这么乖巧甜美可爱,若让歹徒见了一定会起歹心的。啊,越想越觉得瘆得慌,报警,对报警。”南宫远说着,当真吩咐祥伯去打电话。

南宫远立马出声阻止,“漓漓说这两天有任务要出,不方便被打扰。我到时去她公司问下情况,如果她做完任务,我就带她回来看你,行不?”

“这……”南宫远还是觉得不妥。“既然是工作,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好好好,是我疏忽,行了吧。”南宫炼看在他这么担心漓漓的份上,懒得与他浪费时间磨菇了。现在他必须出门办重要的事。“你们就在家等着,无聊了就约老朋友去打球。等我晚上回来再说。”

南宫远好奇地问:“这周末的,你一大早就出门,要去哪里?”

“老头,我平时在公司操劳,周末就不许有自己的私人时间了?”

“你这臭小子,我问问都不行吗?你真是翅膀长硬了,管不了你了是吧。”南宫远气得吹胡子瞪眼。

南宫炼忍住翻眼的冲动,无奈的说:“我去给你找孙媳妇。”他说完,便穿上鞋出了门。

“你……”南宫远瞪着他出门,忍不住埋怨:“跟我多说两句都显不耐烦了是吧。哎,还是漓漓那丫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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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城区的商业街,一栋大厦里,陈旧的楼梯、斑驳的墙壁,足以说明其建筑年代已久。但往走廊尽头直进,一扇漆黑雕花大门看来崭新明亮,不时闪动着幽光。

这是T市最知名的雇佣组织,名为“风神”的事务所,比传说中的第八号当铺还要怪异、神奇,只要是风神事务所看上得顺眼的,付得起酬劳的,无论想要什么都可以美梦成真。

这就是南宫炼的目的地。

风神事务所的主事人,与他有些私交,说深不深,说浅不浅。而黑帝斯的地址,便是从他这里得到的。可,现在他心目中最重要的小丫头却因此而失踪了,他理所当然的到这来问个明白。就算不是因为这个地址,但依风神事务所的能力,相信也可以帮他找到人。

南宫炼畅通无阻地走进去,室内的空间宽敞明亮,与外头破旧的走廊完全是不同的世界。

“你来了。”安然悠坐品饮茗香的少年,淡掀唇瓣,噙着浅漫笑意地望着来人。那淡淡的语气似乎对他的来意一点也不惊讶,也不好奇,仿佛在意料之中似的。

“你知道我要来?”南宫炼挑个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挑眉问。

他又扬起那贯然的浅笑,午后的阳光透过背后的那扇窗照在他清灵雅逸的面庞上,与他胸前的水晶佛珠相映成辉,突显那份离尘与莫测。

“误入歧途的羔羊总是需要光明力量的指引。”灵俊的少年正是风神事务所的主事人,晨曦。

“我说晨曦大师,有话请明示,别卖弄玄机了。”南宫炼对于他总满口禅道表示无感,此刻他只迫切想知道漓漓的下落。“那个地址,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我去了却是如入无人之境,茫寻无果?”

“那里等待的是有缘人。”不改的是那沉敛的灵雅气度,柔和笑着。

“有缘人?”南宫炼一头雾水的蹙眉,“什么意思?”

“你要找的那个她,此刻安好。只是命运的轮盘已开始为她转动,时机到了,有些事,有些人,必须由她去负责。”

南宫炼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找人快急疯了,而他却还在这悠凉的说些什么禅宗玄道,再不说清楚,他就要掀桌了。南宫炼跳动的眉梢,如是的将此刻的感觉传达给他听。

在这个讲求科学的二十一世纪,说些特异能力或神鬼论,或许会让人觉得是无稽之谈。但他知道,晨曦确实有着某些与普通人没有的能力,他能禅佛论理,看透先机,批判命格。但,他现在需要直接了当,清楚明白的解释。

面对他不耐的警告,晨曦淡定笑道:“稍安勿躁。我说了,她不会有危险,她只不过是去找等待她已久的人。”

南宫炼想了想,“黑帝斯?”

晨曦轻轻颔首。

“所以漓漓现在正在黑帝斯的住所?”综合他的话,南宫炼自行推敲出他话里的意思,得出这样的通俗的结论。

晨曦淡笑着又点了点头。

“告诉我,怎么找到这个地方。”

“我说过,除了有缘人,其他人去了也是无功而返。”

“你有办法的。”

“不,我没有办法。”他悠然的捧起茶,望着浮漾着的翠色茶汤,慢条斯理的啜了一口,说道:“我只能看先机,并不是什么万能超人。其实她既没危险,你又何须这么急切的想把她带回来呢?”

“她有没有危险,不是你说的算。她已经两天没跟家里联系了,而且那是个什么样的人,无人知道。”南宫炼动气的说。

“是她自己在那个阴暗的角落开了一道光,带来了希望和光明,那么她就该负责到底。毕竟,将人带上了天堂,再重重的摔下,然后无情的撤去光芒,让人习惯了光明又回到了阴暗,这是不道德的。”’

“我只想知道她现在人在哪,我必须找到她。”南宫炼切齿道。虽然他听不太懂晨曦话中的玄机,但直觉告诉他,漓漓一定碰到了纠缠不清的麻烦。而那个麻烦,很显然与那个叫黑帝斯的人有关。

晨曦耸耸肩,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南宫炼忍不住探身抓起他的衣领,“当初你给我地址时,并没有告诉我这些。”

“你没问。”晨曦一派无辜的说。

南宫炼嘴角抽搐,太阳穴的青筋隐隐跳动,他实在很想痛揍眼前这个灵俊的长发白衣少年。

“年轻人,别那么冲动。这世界如此美好,不可如此暴躁。来,闭上眼睛,深呼吸,就能找到暴力和理智之间的平衡点……”面对他即将崩裂的冷静,晨曦仍悠容自得的柔声安抚。

“Shit!”南宫炼啐咒一声,见鬼的平衡。“你到底肯不肯帮我?”

“不是我不帮,而是无能为力。”晨曦无奈的说。说到底,他只不过是修道之人,给迷途的人们指点一下迷津,却不是有求必应的活神仙,管不了那些事啊。

南宫炼目眦尽裂的瞪着他,片刻,又倏地转换神色,不怀好意的笑道:“难怪有人说你是个伪仙。”

晨曦不解的挑眉。

“表面故作好人,喜欢给人眉批真言,以一双看透玄机的眼,却笑看世情,冷睨一切。从不出手行恶,却也不出手为善。这样的人,最让人讨厌。”

晨曦向来浅漫幽淡的眸,多了一分复杂的深邃。

南宫炼勾起唇,见他那淡然的表情终于所有变化,续道:“是不是觉得这话很熟悉?”

晨曦却叹了一声意味深长的气,问道:“她在哪?”

“掌握的了先机的人,却掌握不了最想找的人行踪?”南宫炼促狭道。

“上天赋于一个人的能力,有利也有蔽。”他语气有着几不可察的轻怅。他唯一想要的人,却掌握不到她的行踪。

他放下茶杯,轻懒的支颐,掩目沉思片刻,遂看着他说道:“好吧,于情于理,我相当乐意助你一回。”

南宫炼嗤笑:“是交换条件的帮助吧。”果然,就算是装得再清风傲节,终究逃不过‘情’字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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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帝斯不在,漓漓在征求了管家的同意,便拿起照相机,像观光游览客似的在这栋古堡般的大宅里,拍下每一个具有探究价值的物体和稀奇美丽的景致。这个地方每个角落都给她另一种新奇的感觉。外面阴沉冰冷、内景却匠心独运。哎,如果气氛再鲜活一点就好了。即使风景再美,一个人欣赏也没有意义。

她真的很佩服管家,一个人便能打理这么大的房子,还能有条不紊,简直像个万能机器人。

“你家主人果真是个冷血无情,不懂替他人处身着想的人呢。”佟漓漓感叹。

“佟小姐何出此言?”里昂双手一贯专业的交叠于身前,跟在她身旁,面带微笑的问。

“你看这么大的房子都交给你一个人,也不知道多请几个佣人来帮忙。”佟漓漓拿着相机,停下脚步,一边拍一边说着。

“主人不喜欢被打扰。”里昂跟着伫足,微笑着回答。

“是吗?”佟漓漓从相机中抬眼,撇唇道:“我看他根本就是有病,一种名为‘外界接触障碍性的孤独症’和‘情感神经失调的狂躁自闭症’,而且还是绝症。”

里昂表情维持不变,不发表任何意见的静静当个倾听者。

“他现在已经病入膏荒了。他那种‘我的世界,谁也别来打扰,我要一直孤独至死’的病症无时无刻不在发作。”佟漓漓继续走着,一边嘟起嘴抱怨。“可是他有病就算了,却还要拉着无辜的人跟他一起得病,你说他缺不缺德?”

里昂依然是那派有礼的和气,既不反驳她的批判,也不议论自家主人。

“咔嚓”

佟漓漓又拍下一张照片,继续说:“像我这么朝气篷勃,年轻有为的大好青年,正是为社会做贡献的时候,却被他囚禁在这个鬼地方,你说他阴不阴损?就算是他对社会不满,也该去找政府啊,干嘛连累一个无辜柔弱美少女。”

“主人只是希望佟小姐能好好陪在他身边,并不想伤害你。”

“他擅自剥夺我的人身自由,这就已经在伤害我了。没有自由就无法令身心舒畅,精神受压抑,就会直接影响睡眠、食欲、健康……抑郁症也是一种很严重的病!”佟漓漓激愤的说道。

“或许主人用的方式是不太妥当。但他只是得了一种‘无法真实拥有’不安全感的病症。”里昂用她的理论回道。“只要让他浮躁不安的心踏实了,他也会是个很温柔的情人。”他善意的提醒。

“他有病,关我什么事啊!我又不是医生!”真是荒诞!

“他不需要医生,而是……”里昂顿了下,得到她好奇的注视,才慢吞吞的说:“祭品。”

“祭品?”佟漓漓不由地拔高音量,难以置信的瞠大双瞳:“我是祭品?”

“若你想挑战,那便是祭品。”

啪!

愤怒的米字浮现在额际,小丸子的黑线布满整张怒绷的小脸。

“若想驾驭,便需以柔制刚。”

佟漓漓皱眉,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会,倏地目光闪烁,咧开甜灿的笑容,“听起来你似乎能给我一些友好的建议。”

里昂淡淡的笑了笑。

“请你告诉我,如何才能驾驭这动辄发狂的病号?”她虚心请教。

“主动靠近,一边向他索取你所想要的,一边让他觉得可以确实掌握你,你永远不会从他的怀抱逃开。嫉妒是他的天性,占有是他的本能,他对你的限制其实是一种过度的眷恋和怕失去的惶恐,因为他没有安全感。所以你要满足他的安全感,习惯他的占有欲,”

闻言,佟漓漓觉得难以做到的不满嚷嚷:“那我不是很吃亏!”

“只要让他有安全感,你可以适当向他任性一下,当你能据理力争时,便真的能驾驭他了。”

“管家大叔!”佟漓漓霍地正色看他,眸中充满了敬佩与惊奇。“你说的话都是真理啊,你怎么这么了解他呢?我觉得黑帝斯最需要陪在身边一辈子的人,应该是你吧。”

里昂淡淡一笑,说:“因为我呆在他身边久了。”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要怎么才能离开?”

里昂倏地严正的看着他,语重心常的提醒:“记住,这种话绝不能在主人面前说。主人爱你胜过爱他自己,他的固执、他的蛮横、他无理的限制,都是因为怕失去你。你要让他安心,让他觉得你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佟漓漓不情愿的哼道:“我又不是他女朋友,只是长得像而已,就必须有这义务吗?”

“这个答案,你必须自己去找。”

佟漓漓不明就里的看着他,然而却得不到明确的回应。

啧,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便养什么样的仆人,说话都是故弄玄机,吊人胃口。

得不到答案,佟漓漓便问了有关黑帝斯的一些事情。可是这恼人的管家口紧得跟蚌壳似的,从头到尾都用一句话来回应她。

叫她自己去问黑帝斯,但她讨厌跟他说话,讨厌主动接近他,那根本就是羊入虎口!

失去了拍照的兴致,佟漓漓便怏怏不快的回房去了。

趴在床上,她百般聊赖的翻着相机里的照片,看着看着,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突然感到身旁有股迫人的存在。她无意识的嘤咛一声,慵懒的睁开眼睛,朦胧间发现她脸的正上方,笼罩着一道阴影。她疑惑的睁开眼——

“啊——”毫无心理准备的猛然对上那双特异的琥珀眼瞳,近在咫尺,晶炯慑人,一股由心生出的恐惧先攫住她,空茫瞬间占据了脑海。

“是我。”像知道她骤见自己这双眼会有的反应,黑帝斯柔声唤着。

佟漓漓怔看着他,半晌才找回反应的想从床上翻身起来。

“喂,你干什么?”佟漓漓慎恐的瞪着突然伏上她身的高大躯体。

他埋首在她发里,吸闻着属于她的味道,搂着她纤细而窈窕的身子,莫名躁动的心才渐渐安定下来。

“你……”佟漓漓对他突来的举动感到不安。伸手推了推抵着她的肩膀。

“我想你……”他在她颈侧轻声呢喃。

“你……怎么了?”察觉到他好像有些不对劲,情绪似乎很凝重。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变得很奇怪,声音听起来……感觉很疲惫。

完全不像平时的那样狂狷凌人,佟漓漓一时也无措了,不知该推开他,还是任他抱着。

他温热的呼吸就在她颈窝处撩拨,麻麻痒痒的。她的身子被他压着,一动不动的,快僵硬了。

“喂……”抬起手,食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岑寂的气氛太让人压抑了,说些什么吧。

“那个……你今天去哪了?”佟漓漓开口问。

黑帝斯沉默片刻,才徐徐抬头,“你是好奇,还是关心?”

“呃”她一时不知如何接应,苦恼的咬着唇。

主动靠近,只要让他觉得有安全感,就可以为所欲为——

在她想否认时,脑海中响起管家大叔的忠告,于是她咽回原先的话,勉力的笑笑:“当然……是关心你啊。”

黑帝斯支起手肘,探起上半身,晦莫如深的眸像要看穿她似的,淡道:“你的敷衍显得勉强。”

佟漓漓嘴角边的笑容僵了下,“我哪有。”

“你的迟疑已经出卖了你的想法。”

她眉梢抽了下,小脸不高兴的嗔瞪他,“你怎么可以当面戳穿一个淑女话。”

“承认对我说谎了吗?”

这到底是什么别扭的性格啊!随便一句话也能钻牛角尖。她嘟嘟嘴,说:“做人别那么死板嘛。我只是想多了解你,有什么不对么?反抗,你生气,不反抗你又怀疑人家的诚意,那你告诉我怎么做你才会满意!”

“诚意?”他抱着她柔软的身躯,她清丽无邪的脸孔近在咫尺,女性的馨香萦绕在鼻端。他倏地低下头,直接用行动告诉她。

“唔……”这男人言行跳月兑逻辑,吻来得毫无前兆。佟漓漓怔然地睁着眸。

他挑开她的嘴,舌尖霸气地侵入她的口中,轻划着她的贝齿,挑弄着她的舌头。今天格外反常的,激烈地索求她的响应。而他的手则悄然地从腰部伸进她的上衣内,寻找着她女性独有的浑圆与饱满……

佟漓漓被他的狂猛骇醒了,她用力扯着他的头发,拍他的后颈,急喝:“住手——”

受到干扰的黑帝斯不得已的停止下来,喘息粗重不稳,以一种狂野猛鸷的眼神看着她,一下子无法收回倾泄而出的**。

“你怎么……”漓漓红着脸,指责的瞪着他。没想到竟看到自个的手染了些许可疑的红色。她纳闷的凑近一看,“呀,是血!”她惊讶的反复看了看自己的手,并没有伤口啊。

她疑惑的眯了眯眼,遂撑起身子探向他,“你流血了?!”

他抓住她欲察看的身子,轻轻移开,“你最好别碰我。”

“可是你好像受伤了。”她很确定这血是从他身上沾的。

“如果你今晚想安然的全身而退,最好别随便碰我。”黑帝斯有意转移她的注意力。

“呃”

“你应该很清楚,你的触碰对我来说太敏感。”他目光炽热的看着她。

想起他刚才狂炽的热吻,漓漓不禁又红了双颊,立刻缩回身子。不过奇怪,依他那禽兽般的色性,无时无刻不想把她吃干抹净,这会却变成绅士友善警示了?

噢!她是哪条筋错乱了?这样不是很好吗?难不成还当真想成为他嘴里的美味啊!

佟漓漓忙甩掉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可是,她仍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受伤了?”

黑帝斯凝视她一会,忽地站起身,泰然自若地当着她的面把衣服月兑光,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

“你……做什么。”漓漓绯红未褪尽的小脸染了一层薄晕,不敢去看那暴露在空气中的精健身躯。

见她一脸羞赧,他难得有调笑的心情戏谑道:“做我的女人,是需要尽这项义务的。”

她身体明显的一绷。

“但现在还不是尽义务的时候。”

佟漓漓闻言,忍不住抬眼瞪他:“恶劣!”

他浅淡勾唇。在她面前,整个人明显放松,一丝不挂且理所当然地在她面前优雅地动作着。

他转身走向半透明状的浴室,忽然道:“那只是外面不小心溅到的畜生的血。”

佟漓漓愣了愣,随即意会他在向自己解释。原来是这样!她望着他健美的背影,果真没有一丁点伤痕。

视线在他身上,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比例完美的**,宽阔的虎背,精壮有力的腰,结实性感的……太适合镜头特写了……

思及此,佟漓漓灵动的眼珠狡黠的转着,唇畔勾起一抹恶作剧的狡意。她连忙转身找到照相机,偷偷对着他的背影拍了起来。

她将焦距拉近,心下不由感叹:啧啧,实在是太完美了!狂狷、强悍、随性、不羁、冷酷又沉敛……这样多重的性格粹炼成他绝无仅有的王者魅力。如果他去当模特,绝对是所有摄影师独一无二的宠儿。

哎呀,光拍背影还不够。如果能拍正面就更好了!佟漓漓端着相机,分秒必争地抓拍,一面不自觉的跟随他的脚步。

嘻嘻~多少人想揭开黑帝斯的神秘面纱,没想到她却能拍到他的果照。到时拿去报社,一定要用最大的版面将他放出来。

“啊,对对对,就保持这个姿势别动。”那深邃而独特琥珀眼瞳,有着令人屏息的炫目光采。太魅惑了!

当她沉醉在摄影当中时,丝毫没察觉到男人正拧着眉,一脸的不悦。

“拍够了吗?”

“呀!”陡然扬起的沉冽的声音终于让她回过神,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她居然大咧咧的‘偷拍’他!

“嘿、嘿嘿~你继续洗,我不打扰你了。”她傻笑着想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退出去。

“过来。”黑帝斯两手摆在圆形浴缸的外面,这样的姿势让他更具帝王般的气势。

过去?开什么玩笑!

“如果你不想我把你手中的玩意毁了,最好听话。”他轻柔的警告着。

佟漓漓闻言,立马紧张的将相机抱在怀中。“你敢!”

黑帝斯只微挑着眉,淡凛的表情已经清楚的告知她是言出必行。

佟漓漓不甘愿的努着嘴,“要干嘛啦!”

“帮我搓背。”他慵懒的微仰着脸对她说道。

“……”她想反驳的口才张了张,便被他犀锐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好吧好吧,既然想要他的贡献,就必须先付出一点诚意。也为了让自己能够早日离开,她将管家的话听了进去。

不就是搓背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把宝贝相机搁在干净的高台上,然后走向他,蹲子,拿起搓澡绵打上泡泡,盯着他转过去的背,深吸一口气,一脸慷慨就义的认命。

“我告诉你哦,我长这么大可是第一次服侍人。”她不轻不重的力道在他背上来回移动。“这样行吗?”

他闭着眸,没回应。

“戟征风,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这样很无聊诶。”

见他没开口,漓漓自顾说道:“你看咱们也相处几天了,我都还不知道你的来历呢。”

“你这么年轻就创造了一个金钱帝国的神话,好厉害哦,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说话嘛~”讨厌鬼,威胁她的时候就一堆的狠话,她想听的时候屁都不放一个。

“这是洗澡的地方,不是用来办公的。”他冷淡的说。

噢,被看穿了。佟漓漓撅着嘴不承认的嘀咕:“我只不过是想多了解你,好培养彼此的感情嘛,干嘛把人家说得动机不纯的样子。”

“培养感情有很多种方法。”他侧眸睨她,意有所指的暗示。

他漂亮的魅瞳有着她不陌生的炽芒,她心微慌,别开眸子,故作镇定的说:“呵呵,不过我个人比较喜欢用循序渐进的方式,我觉得这样的感情培养更坚固。”

她避开与他眸子接触,故意用闲聊的方式慢慢切入主题。“其实你长得很帅哩,是我见过所有男性中最有魅力最有大牌明星范的男人。如果上电视的话,一定会迷倒一大片女性同胞的。这不仅可以为秦煌会馆塑造光辉形象,还可以带来更多的商机呢。”

“你觉得我会缺那点钱吗?”黑帝斯悠漫的说。

“呃当然不是啦。我知道你很有钱啦。但你想想,媒体的传播力量是多么的强大,说不定还可以让你的那个‘她’看到,然后……”

一记锐冷如刃的眸芒笔直射过来,将她未完的话直接切断。

哎呀,她忘了否认自己是他的禁忌。

佟漓漓僵硬的笑了笑,赶紧转移话题。“呵呵,咱们不聊这个了。不如……说说她,呃,就是以前的我吧。告诉我关于以前的一切好不好?”她放软语气,撒娇似的要求。

他不语,只是用一双眼眸深深地望着她,那胁迫力十足的眼神,冷漠中带着狂热,狂热中又带着谴责。直瞅得她局促不安。

半晌,他才仰头靠在浴池边上,双眸幽茫地盯着天花顶,缓缓开口。“你是我深爱的女人,然而你却背叛了我……”。

“不顾我的深情,决绝地离开我。”

闻言,她顿时心一揪,喉咙一紧。也许是因为柔光照映的缘故,她忽然发觉他的轮廓变得柔和。在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受伤,神情很忧郁。令她不自觉的反省,自己是否真的辜负了他?

这个念头浮出脑海,佟漓漓下意识的皱眉。有一瞬,她好像真把自己当成了他心中的那个‘她’。

在她眼中,他是个阴晴不定、狂妄及嚣张到令人发指的**霸道。但此刻感受到他难得流露出的悲戚,她竟有些揪心。“为什么?”她轻声问。

黑帝斯因她的问题而紧攒着眉心,一股戾气横生。“你弃了我的情,践踏我的心,在诱骗了我的承诺之后,转身却嫁给另一个男人。”

啊?

漓漓怔了怔。她……什么时候嫁过人了?她怎么不知道?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那她……呃,就是我,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这只是你的错觉罢了。也许……我并不喜欢你。”依他这自我思想的性格,或许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人家对他根本就没有那个情意,所以才会离开他的吧。毕竟,谁愿意喜欢这种性格阴暗的男人,又不是上辈子没遭过罪,跟着他来受折磨。

“啊……”她刚说完,手腕倏地一紧,一道劲用力一扯,她蹲着的身体失去平衡地栽进了水里。

“唔……你干什么!”浑身湿透的她狼狈不堪的挣扎了下,一脸怒容的瞪着他。

黑帝斯一个翻转,将她抵在浴池壁上。他一手攫住她的手腕压在一边,另只手托起她的胸部,隔着衣服惩罚性的用力掐握。“别想找借口为自己开月兑。是谁夜夜躺在我怀里,对我说她的身、心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需要我现在就帮你恢复记忆吗?”

她骇然地瞠目,竟见他低下头,隔着**的衣服张口啮咬她的高耸的顶端。

“不——”她浑身惊颤,惶然的推打他。“住手……住手!我、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她急急叫嚷。

他抬眸,阴鸷的盯视她。

“我、我属于你……”危难当头,她总是能精准的判断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她颤颤伸出双臂主动抱着他,丽颜捱在他颈脉边,像只小可怜似的呜呜泣诉:“请你给我时间,别这么吓我……好可怕。我喜欢温柔的你……”只要主动靠近他,便不会被伤害。

“当初你也要我给你时间,最后回报我的是什么?”他低喃道,但阴霾的神情却转为飘渺而幽茫。

片刻的犹疑,她轻轻在他耳边道:“我不知道当初我做了什么,但现在,让我们重新开始……让我弥补你,好吗?”

黑帝斯稍稍移开脸,抬起她的下颔,“狡猾的小鬼。就算知道你是敷衍,却还是选择相信你。”他岂会不知道她的用意,可是,见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听那软糯甜美的声音在耳边说着最动听的谎言,他无法抗拒。

她咬着唇,静默了许久。最后对着那张峻冷的面庞鼓起勇气问:“告诉我,有没有可能……你认错人!或者,你能找出一些可以让我说服自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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