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倾城:王爷太闷骚 第二五五章 待到花开烂漫时,他在丛中笑【免费VIP章节】

作者 : 童安格格

二十几年前在那满是血色樱花的山上灵山道人不准花月夜和花月沧邪去所谓的地后来花月夜偷偷去了发现地一面是陡峭的山石一面是茫茫无际的草原

没什么特别的可是她喜欢这种奔放辽阔的视野

小一些的時候花月夜就是在这草原上无拘无束的奔跑冲着渺茫茫的苍穹大声狂吼然后胡乱倒在草地上笑得比太阳还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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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完结)

————人生若只如初见分割线————

——春天里最美的是四月正是大地回春鲜花初绽的美好時候蔷薇靠短墙十里桃花始盛开父王就是迎着这芳菲四月出生的听说那一年圣乾大地上百花开得是从来没有过的灿烂连皇宫种植多年却不开花的异兰都开了幽香飘满了整个圣乾京城

——这样那你还是永远不要见他为好他以为你已经死了而且他如今的模样

‘啪嗒’‘啪嗒’

祝英台穿着红色的嫁衣跳入裂开的坟墓那坟墓再度合上当雨过天晴各种野花在风中轻柔地摇曳一对美丽的蝴蝶从坟头飞出来在阳光下自由地翩翩起舞

你母妃害怕一个人在黑暗狭小的地方待着我要陪着她

啊~~要掉了~~少女惊呼

噢~他可不属于这逍遥谷外婆不可以把他抓来不过唐媚儿朝花满楼招招手花满楼赶紧跑过去讨好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夜儿

夜儿

夜儿下来我们回家

夜儿你终于下来了我们走回家

夜儿你说永远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都告诉你只要你不在离开我好不好

夜儿你说过难受了累了就说出来不要忍着憋着夜儿我难受了我累了

夜儿我们回去吧别玩了好不好

夜儿我终于能活着陪你你终于永远在我身边真好

夜儿祁山之下我只道自己是要死了谁料一个月后醒来不但没死还记起了上辈子的事真是好笑啊我一直在追寻在找的幕后黑手是自己

好未央轻轻道

我要——花满楼得意洋洋的抬高小下巴一副傲娇样花鸿颜

曾想此生只愿你若孩童般尽展笑颜、憨然无忧

沧邪~帮帮我啊~~

烙烙父王要在这里陪着你母妃你回去吧未央把烙烙放下来取下她怀里抱着的青竹纸伞却并没有自己撑着而是打在了那坟墓上

父王~狐裘下的孩子稚女敕的唤了一声是个女孩

父王你和烙烙一起回去吧我们明天再来好不好

父王烙烙冷父王你和烙烙回去烙烙不想父王生病烙烙不想父王流血父王烙烙怕

美人外婆~~‘嘭’一声花满楼撞开门进来

美人外婆我看上了一个美人你把他抓来送我吧

花未央白夜向未央伸出手我们回家吧

一个五岁的孩子在皇宫那般复杂又戒备森严的地方怎么可能顺顺利利毫无阻拦的闯入御书房遇到一国之君的皇帝

一个命犯天煞孤星;一个天生媚色桃花祸世;还有一个是真正的天命者

一个是沧邪一个是鬼面修罗

一切如巨大的轮回转动到那个明媚的時候光影飞驰的時候幸福幼弱的時候然后一切消逝直至生命的最后一秒谁也无能无力

一切都像在做梦

一双漆黑的眼睛依旧幽深无边看不到底

一如既往的雪衣乌发人间四月天

一滴水晶般透明的晶莹从他眼角滑出顺着白玉般的脸一直滚落到优美的下巴

一片骚乱

一身绛红云绸裳的少女在中笑得很是明媚她举着线轴奔跑起来蓦然回首调皮一笑大吼着沧邪放~~

三年多了

下雪了

不同的是白夜的名字已经上了代表人死去的朱砂色而花未央这个名字还是无色的代表这个人还活着这是一座两人合葬的墓

不在是天命者只是身体依旧不好病弱

不意外这亭子里已经空无一人那杯盏里还冒着袅袅热气

不是巧合而是刻意

不曾也不将拥有生命

不过白夜还是看见了

不难想象都是那个他叫母亲的女人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为了能靠近皇帝才把他推了出去故意暗中引导他顺顺利利的从冷宫走到了御书房而毫无阻拦

与白夜之墓这四个字并列竖排着的是——花未央之墓

两人静静地凝视着对方许久许久

两岁多的孩子却是如此聪明早熟

为了母亲他忍受着父皇越来越放肆的目光他逐渐懂得了那种目光像是把他的衣裳尽数剥落一般

九头蛇叹了口气未央那孩子看上去着实让人心疼身体不好也就罢了如今偶尔神智还不清楚幸好现在夜儿转了一大个圈终于明白了有她伴着也让人欣慰了

九头蛇哑然又释然的笑了这就是她她从来都是这般与众不同的

九头蛇差点没坐稳

九头蛇彻彻底底哑口无言

人或许就是这样总是真正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可这世上终归没有后悔药

从头至尾都只有未央一个人在说话

从第一眼见她就输了

他为什么不发火为什么眉毛都没皱一下

他什么都可以算计甚至是别人的感情

他以为自己的心不会为外物动摇分毫他可以轻描淡写的杀人可以漫不经心的看人间生死世道沧桑他要做的都做到了点指棋盘乱如画江山尸积成河

他们谁也没有错只是造化弄人

他们都是默默的为她做着一切默默的保护她有她现在都知道了的还有很多也许她永远也不会知道的事可是她呢她做了什么

他停下

他冒着永堕地狱的苦练了药改了花未央不能活过二十一载的宿命所以花月沧邪的成魔和最终死亡成了一种必然

他半倚着坟头眼睛清澈如莲心思如水笑起来像极了四月的江南不染纤尘

他只是叫着白夜的名字可这两个字却让山石后的白夜心口窒息得厉害

他含笑温柔凝望着那奔跑的少女魅诱的紫眸里尽是无尽的宠爱

他告诉母亲温柔的模着他的头说皇儿他是你父皇你要让他喜欢你知道么

他固执的望着

他就那么看着渺茫茫的苍穹

他微低垂敛着墨黑眉目忽而怅然笑了一下

他心中隐隐不安用自己的精血卜卦他发现那女子的命运绝大多数都很模糊他看不见他只知道她此刻不在这个人世了

他懂得了什么叫做温暖

他是特意去救她的

他杀的

他父皇很喜欢他天天把他抱在怀里也母凭子贵变为了贵妃渐渐的被人宠爱的最初喜悦过去他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父皇看他的表情

他用了术用尽方法让她投胎转世

他的母亲只是灵月皇宫的一个宫女被皇帝酒醉后糊涂强宠了了才生下他他五岁之前都是受尽人的冷眼嫌弃因为没有地位因为他生下来身子就弱

他的淡然从容让她本就一团糟的心瞬间变得冷凝就是这幅样子就是这幅什么時候都波澜不惊笑得温柔的样子她最初以及之后都被这样子迷得死去活来可是现在这样子让她有一种想要撕破的感觉

他眼神很温柔夜儿你说想看看我的心是什么颜色等我来陪你那一天便掏给你看微歪头笑了一下我也想看我的心是什么颜色

他纯白的身影就像是一座亘古不化的冰雕

他给孩子取了一个单字‘烙’花烙

他翻过身仰头全身都靠在坟墓上眼神散涣地喘气

他觉得看着两人的笑亦是一件让人心生温暖的事

他认真温柔的凝视着好似白夜还在那凤凰木上

他逃出了皇宫遇到了灵山道人从此上山在浩茫无际不见天日的地方一待就是十几年直到他的世界里多了那一抹朝阳一般火红的颜色

他那漆黑幽深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被氤氲微妙的透着股媚色浅浅的却是万般迷离惑人那决计是平素怎么也看不到的风景

他顺着原路回的却是情花尽头的孤坟

代价就是他只有三个月的命了他下了山救了一个很是灵秀的孩子五六岁的模样

仰着头那冰凉的雪花落在未央几乎没有了颜色的脸上缓缓的在这荒废了的残败院子里多了一抹艳色那是他嘴角流出的鲜血

似乎更冷了

六七岁的小男孩远远的走来白里透红粉雕玉逐漂亮得不像话

关于白夜出事三个月后未央生了一场大病也昏迷着的事唐媚儿是知道的

关于这个徒弟一直生活在地灵山道人用五行之术创造出来的陡峭山崖之后灵山道人为了武学什么代价都能牺牲纵然他知道不能妄自去过多的预测未知的天意那样会折寿还会万劫不复可依旧利用自己的占卜之术寻到了三个命格根骨都和别人不一样的孩子

其实父王不说我也知道父王在意的只是护得母妃快乐无忧

其实这灵山道人是有三个徒弟的可外人都以为只有两个

冬日的阳光很温暖

初冬的情花园

前面不远处亦有美男尽职尽责的注视着来路突然仰头吼道小谷主来了一个人来了

动容绝望悲戚

却又像是被烫了一下猛地退开

原来白夜在他心底烙下了永恒的印记

原来要的不过是——乞求在彼此牵连的一瞬此生便永不放开

又突然想起不过你当初没有告诉花未央夜儿还活着也没告诉夜儿在她昏迷期间孕下一女着实把两个人害苦了

又连咳了几声

只是当他有了这个想法時一切都晚了她所有的苦痛都是他的罪业

只是静静看着她

只是明白得太晚

只有一个背影他就那么静静的坐着身形瘦削

只见未央对着凤凰木绽放了一记明媚得任百花之冠也失了颜色的笑颜他轻轻伸手护着凤凰木夜儿下雪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叫烙烙的小女孩跑快了一些不过在雪地里一个这么大点的孩子还抱着一把伞显得很是吃力一个不稳眼见就要摔倒

可人算到底不如天算

可他没想到到最后输了的是自己的心

可他脸上的表情一直很淡在那迷离的雾气下恍惚而过的是易碎的情绪在流动快得让人扑捉不急

可是他从来不说就像那一夜还在灵月山上時

可是渐渐的他的神智偶尔会变得奇怪

后来我对父王说起这事父王说能否拥有太平盛世他一点也不在意

后来未央更是关注起少女来偶尔也看到那个银发男子

后来花月夜长大了一些又缠着花月沧邪学会了琴箫的基本演奏方法这个時候就像个流浪歌手一样抱着她的古琴破萧开始在草原上开个人演唱会

唇却更是艳艳

唐媚儿侧头忽而一笑有什么关系小楼这孩子不就是喜欢轻薄轻薄男人么没什么大不了的

唐媚儿告诉未央她说白夜重伤后成了活死人可是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待到十月后她把孩子剖月复取出来后白夜就断气了

唐媚儿微微眯起眼睛那時侯是没有办法他们两个随時都可能死去再说感情的事太过复杂何况他们三人行不经历这些终究看不清楚自己的内心

唐媚儿换了个位置慵懒优雅的半靠在乌木贵妃椅上我们小楼看上谁啦

唐媚儿望出去脑海里忽而又晃过另外一个人那个在极度冰寒之地孤寂长眠的银发男子

唐媚儿流光溢彩的慵懒眼眸里闪过一抹狡黠唇角微微上扬

唐媚儿笑得风华绝代不过呢外婆可以帮你

唱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直接得可以的歌眼神却清澈明媚

因为他算过只要未央过了十八岁那一劫只要不去探知天意就能顺利活下去不仅如此还能练成天心诀

因为她把未央单薄的里衣扯开了

圣乾北齐王府

在厉害的人在命运面前这在茫茫无际的苍穹之下皆是渺小如蝼蚁虫豸般卑微

在山上那段日子他看到花月夜和花月沧邪彼此相惜的笑颜觉得两个人站在一起就是风景

在看到那熟悉的身影隐身在门廊不远处假山后的白夜本能的情怯

坟上的青竹纸伞被风落在了地上滚落在了雪地里

垂柳轻拂水面残荷偷听雨声

外面的阳光依旧很好白夜看到不远处的篱笆院子里未央在种花

天命者能知天命这不是后天修炼的就是先天带来的这样的人往往都很短命活不长灵山道人自然晓得这个道理于是把未央养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并三令五申说那是地

天命者都无法看到自己的命运不过未央知道自己没有投生的机会了因为他用了术不过却是一点都不后悔

天地间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的事情更让人泣血的事呢

她不顾不管未央的意愿就朝着那艳红的薄唇又啃又咬不带任何感情就是冰冷的咬着

她也不想想为何鬼面修罗每次都能出现得那么巧为何每次都能在紧要关头去救下她

她从来没有见过未央如此简单而幸福的笑容

她就像一只刺猬把自己的刺折断了也要刺得别人遍体鳞伤

她心里的感觉很复杂不明白未央为什么不一掌把她打出去

她怎么这么笨鬼面修罗和花未央身上的香味不一样她怎么也不想想花未央本就是用香料的高手想要改变自己身上的味道是多么容易的事情

她想出去却被未央的动作和话语怔在了原地就像被刚刺穿心钉入冰凉的土地半分动弹不得

她把所有鬼面修罗出现的時间和发生的事想了一遍唇哆嗦起来

她死了而且魂魄飘离三界之外不完整也无法投胎他还发现她是异世之魂

她特爷们的把未央不知怎么就摁在了就像青楼的一样轻浮只求春风一度别无其他

她说——你这个人有点用处也有点意思还足够的无情无义我要把你留下来

她说——这荒郊野岭的平素也没个乐子本尊就恩赐你留下来服侍我

好久雪的飘着

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可白夜却深切的记得记得自己做过的事记得那床单上未央吐的血

如今凤凰木已残人亦天各

孤寂而冷凉的白雪照得他脸色越发苍白

孩子取出来了白夜依旧没醒来直到孩子满月白夜的伤口复原她还是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

害怕狭小黑暗的地方这两世只有两个人知道

寂月清殇长夜未央

寒风凄凉

寒风卷来凤凰木凋零的枯叶簌簌而下

对夜儿都是痴人呐心底微微一声叹息情真是一件说不清楚道不明的事

小女孩见未央唇畔的血迹扁了扁嘴忍不住想哭的模样父王痛不痛她伸出小手去给擦那血迹只想快点抹掉

小孩子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哭腔白夜不知为何眼睛变成了少了阀门的水龙头止都止不住

少女一直闹着让银发男子陪她风筝最后两人一起倒在了草地上

少女开始讲故事一个关于蝴蝶的故事

就在一处别致的阁楼里小桥流水而居恰巧可以看见亭子里的场景

就在这次事件后白夜三天没出门她没有脸去面对

自周风南伯自南常年绽放的情花已谢满园落叶

幸福且简单

庭院里一片寂寥空旷

当她记起自己的前世時就会和花月沧邪成亲相守在一起可他们的時间只有一个月这一个月未央算不出来会发生什么事只知道倘若不成亲那么不久的将来花月沧邪必定会杀了白夜还会杀了世上所有的人

当時的未央只穿了很单薄的衣刚刚从下来嘴角还有血迹由于咳嗽嗓子难受下床准备去倒水喝的

微风无度忘却流年

忽然未央转过头对着门廊处的方向半侧过头夜儿

恰巧这个時候唐媚儿收到消息花未央醒是醒了不过只怕是活不下去的

悻悻的转身既然这些人跑了那他得去找个其他新鲜玩意儿来‘玩玩’了

情花园的并蒂墓至今都在就在盛开的情花尽头

想了想唐媚儿决定把孩子给花未央送去一同送去的还有白夜的‘骨灰’

我问父王在意什么父王模模我的头笑了笑

或许生活要的只是一个出口吧

所以他杀了喜欢用邪眼光看他的父皇也杀了那个看似温柔实则把他当做棋子推入火坑的母亲

所有事情都知晓了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抬眸轻眺原来这世上所有凝聚的肆意乖张还抵不过他眉目发梢上的一片洁白雪花

故事总在继续

故人迟暮人的一生相对万物的永恒来说却也不过是弹指的一瞬然幸而困惑已消失在時间的断层爱一场两世的等待千万个日日夜夜换来最完美的爱与幸福然后用指尖小心的触模彼此苍老的容颜上扬的唇角眉下依旧明澈如星空的眼

敛去光华看到的是怎样的自己原来一直以来她爱上的从头至尾都是一个叫做花未央的人一个微微一笑就足矣让她铭记一生的人

春去冬来老翅几回寒暑

春回大地

是啊他当真想看看自己的心是什么颜色

是这般的美

是白夜把未央强那个啥了

暖黄的灯光下他的影像越发不真实

曾经当未央随意坐在青石榻上看书時白夜就在凤凰木茂密的枝桠中睡着吃糕点瓜果

有一个人坐在凤凰木旁的青石榻上长发及腰乌亮如墨莲

有一天

有一种让人想摧残的和涩媚

有些事没必要一定找出一个结果那不是最重要的了

有什么在这心如止水的绝色少年心中发芽非常迅速的蔓延开来

有時完全正常偶尔就变得先前白夜看到的那样子

未央一直很安静晶莹剔透的容颜几乎没有了颜色细细的汗珠生了薄薄的一层那乌亮的发莲一般绽放在殷红朵朵的床单上刺目得紧那些血是他手上那伤口流的还有他口中涌出的

未央一直没动也没反抗

未央一直看着那名唤夜儿的少女后来那少女突然消失了

未央从来没见过这样自然的笑容

未央他怎么了先前看上去不是还挺正常的么现在看上去怎么怎么

未央伸出手自身上取下一个玉佩捧在手心里他低低的说浅浅的笑

未央依旧靠着坟头没动半下他唇畔的血迹都已经凝固了

未央侧头温柔的笑了笑烙烙过来

未央单薄的轻衣在风雪中震颤乌黑的发被扬起云游般

未央将手放在了白夜的手上

未央微微滞了一下又笑了半蹲下去拾捡地上的陶瓷残片

未央微歪头笑了一下是痛久了就麻木了成了习惯

未央微蹙眉像是要咳嗽却忍住了牙齿紧紧咬住嘴唇在唇上留下了的月牙印记

未央怔怔的淡淡的光在他雪衣云裳上泛起清冷的光晕却也是光束照射不进的北寒之地仿佛是坐落到冷山一隅雕刻成了无冬之冰化不掉动不了

未央想起白夜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当時她眼中的冰冷和讽刺他至今仍然清晰记得她就用那种割得人彻骨生寒的眼神淡淡看着他她说——我倒真想看看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你也会为别人的死而动容而绝望而悲戚

未央想起那少女孩子般单纯无忧的笑觉得要是从此看不见了未免可惜

未央慢吞吞的站起来静静的凝视着白夜却没有其它动作

未央接住了她轻轻的把她抱了起来

未央握住她的手父王不痛

未央教那孩子所有自己的本事在死之前给那孩子手写了所有秘籍并给他留下两个任务:一、将来找到异世之魂把她带入灵月皇宫神殿二、带入神殿一个月后若那人没和紫眸银发的男子成亲就杀了那个男人

未央没料到自己居然也转世了只不过他也把前世忘了

未央没有倒水转而倒了一杯茶走过去递给一直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白夜轻轻道你喝酒了喝点茶也许会舒服一点

未央活了下来因为他有一个女儿一个白夜为他生下的孩子

未央渐渐笑开来高雅宁和柔似春风一如阳春四月

未央的身子很

未央直起身半侧头朝这边微微笑了一下依旧暖如春风

未央看到了他从来没看到过的画面

未央看着孩子想起一年多前山上那一夜

未央突然一下站起来看着那冰凉的坟墓偏头笑得无邪天真极了的模样

未央笑着走到不远处的凤凰木下仰头望着那光秃秃的枝桠

未央缓缓站了起来雪衣曳地他一步步朝那枯萎的情花尽头而去纯白的衣摆在凋残的枯花残叶中拖出一条而苍凉的直线

未央蓦然睁开眼睛

未央蹲了下来寒凉彻骨的指尖微微抚过墓碑上的名字——白夜之墓

未央静静临坟而立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一向不可渡测又淡漠的心就像被淬了毒的利剑搅了个血肉模糊

本来是想撕裂未央那一向淡定从容的表情却做出做出

极生两仪因果循环宿命轮回

每走一步心都在疯狂地跳动那样的速度好似要跳出她的胸口

永远也到不了头的苍穹

没有人对他说过被一个毫不干系的人那样看着会这样的痛

没有兄弟

没过多久他突然按住自己的胸口

没过多久未央把脸侧搁在冰凉的坟墓石棱上闭上了眼睛

浅吟低笑间是如春风化雨般润入人心

淡薄的阳光打在他身上显得那几乎透明的的容颜更是白得惊心那眉眼却越发的漆黑深邃薄唇艳红揪心得像是落在心上的一滴朱砂泪

漫然宛雅的姿态

潋滟的薄唇微微颤抖

激烈的颜色碰撞他美若琉璃却也易碎如琉璃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只怕一碰就要碎了

灵山道人的第三个徒弟亦是世间少有的天才他的名字是灵山道人取的——未央

烙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烙烙泪眼朦胧的看着未央

烙烙的哭声让白夜再度望过去她简直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烙烙跑过来再度静静的看了白夜两秒母妃

烙烙还在哭父王皇叔说的母妃已经死了~对于死亡的定义她不是多明确可是花鸿颜告诉她死了就是再也看不见了所以她不希望再也看不见自己的父王

父王的寝房有一幅画父王说那是她的母妃

猛然间一挥那杯子落在地上碎成了片本尊的事轮不到你来管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俘虏我没杀你你就要记得自己的本分

生不同枕死同

男人长了一张极其英俊邪魅的脸头发却是的看见花满楼的行径有些不赞同的对慵懒支着头趴在窗口的唐媚儿说道让他如此乱来没关系么

白夜一个踉跄倒在了雪地里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朝未央走过去

白夜不知出于何种心思把未央强制的留在了山上

白夜仰头看见零落的洁白雪花飘了下来

白夜伤慢慢好了那孩子在她肚子里逐渐长大居然一点也没受到影响

白夜倏的握紧十指再度把未央手中的碎片打落动作突然碎片飞离未央的手上瞬间冒出血线被碎片划破了

白夜停在了未央的面前轻柔的伸手用袖子替他擦了擦嘴边的血

白夜剥下未央的云衫

白夜听到类似于雨滴落下撞击地面的声音

白夜在那双素来深不可此的漆黑眼眸里此刻看到了孤寂和脆弱

白夜就像一头陷入癫狂的小兽一下子扯过未央受伤的那只手你是不是不会痛

白夜就闯进来了

白夜张了张嘴发现不但身体不受控制喉咙也说不出话了看见未央这个样子她灵魂都出了窍一般

白夜想起银花的话如今的模样如今的模样

白夜想自己当真疯了她尝到未央口中的甜腥味却依旧说出伤人又狗血的话我不认识你可是你长得漂亮用来暖床正合适

白夜扶着岩石的手一紧以为未央发现了自己本打算出去一抬眼却看到未央的样子呼吸都被扼住了

白夜没发出一点声响青石榻上坐着的花未央也没动半下

白夜涩然的笑

白夜的回忆被烙烙的哭声拉了回来才发现天色又暗了不少了

白夜看清居然是个孩子看上去和阳光差不多大的模样也许要小一点

白夜眯起眼睛手中的力道更大了

白夜突然冲进邻居未央的屋子里摇摇晃晃的问是不是这世上不管谁死了你都不会多看一眼不会心伤半分

白夜终于看见了未央脸上那么明显的表情可是没有高兴只是难受全身都涩然得难受

白夜自己心里很明白她根本是抱着七分的享受三分的伤害去做那件事的

白夜踮起脚拂去未央发上衣上的雪花对一直静静看着自己的未央霸道而调皮的笑老大我回来了以后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名号我会——一生一世罩着你

白夜那般情况唐媚儿自然不敢把孩子打掉害怕本就重伤的白夜身体承受不起可又害怕孩子在肚子里成长白夜的身体也会被影响何况此刻白夜那小小的伤口总也不愈合正在唐媚儿两难境地的時候发现了花月沧邪留下来的那颗药给白夜吃了

白夜都明白了可是心却被揪痛得厉害

直到孩子满了十个月白夜依旧没醒来唐媚儿知道这样下去不行白夜没有意识肯定生不出来孩子这样的话孩子会在肚子里憋死于是唐媚儿就剖月复取出了那个孩子这也是白夜后来发现自己肚子上那条形伤口的由来

直到第四天花满楼愣是要拉着她让她陪他出去玩白夜无奈才勉强出去

看下去那殷红的血在未央修剪得极为干净漂亮的指尖凝聚然后凝露般滴落下去

真像那段一出门就吓得别人四处躲散的母夜叉日子白夜想

眼中的光华烁然温暖了这北国的浩茫冷寂似乎瞬间那残败凋零的大片情花好似片刻尽数绽放那光秃秃的凤凰木亦枯木生花

眼前的雪地似乎变成了阳春两岸碧草绿迎春花绽放

神智不清楚么

突然白夜仰头笑你这样的人总是喜欢掌控别人总是喜欢装深沉今天我就让你试试被别人强迫的滋味

纷扬的雪花变得迅猛今年的第一场雪比哪年都早

老百姓都说花开不尽福祉未央将有盛世太平

而就在他五岁那一年他无意间出了冷宫遇到了那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父皇

而白夜抓住岩石的手早已血流如注

而白夜却早已泪流满面

而白夜在听到‘母妃’这个词時就呆住了未央这一句话更是让她本就僵硬得动弹不了的身子几乎一碰就碎的凋零

而自己呢她因为花未央杀了雪千寻和幻影而说他是多么的无情无义多么的冷血

而花未央之所以活过了二十一载可以说又是另外一个人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那个人就是花月沧邪当白夜说不要花未央死時花月沧邪就明白了缘分那个东西当真注定生死

能转世就是幸运了像他这种注定生生世世体弱多病身体饱受痛苦折磨这是无法打破的宿命

自从白夜出现就停止哭泣一直看着她的烙烙此刻反应过来去追逐那青竹纸伞

花月夜不知道这些年月这地不仅仅是她一个人她不知道她的笑容亦明媚了别人的颜色她的歌声荡漾了那暗处少年的淡泊寒凉的心房

花月夜闯入了地她看不见那被称为天命者的少年可那少年能看见她

花月沧邪也好花未央也好

花未央也好花月沧邪也罢其实那两个孩子是像极了的人

花未央就是鬼面修罗这个想法一旦浮出就跟明镜是的一点悬念也没有白夜也终于明白当初在北齐和天国打仗的時候鬼面修罗中了枪伤那边军营里的未央为何给她的感觉怪怪的

花满楼挥着小胳膊大声叫爹爹~~

花满楼毫不在意的耸耸肩坏坏邪邪的一笑哼你们跑得到快下次逮住你们有你们好看~

花满楼笑得和狐狸没两样凑上去和唐媚儿同流合污

花鸿颜说得没错她白夜才是世上最无情最狠心的人她伤害了那么多人还不自知

茫茫的雪花不知疲倦的纷扬着

草长莺飞孩子欢唱

萧瑟寂凉的夜

萧瑟的寒风轻轻浅浅流水般的玉玦声音

落下的雪花在他眼睛上惹得纤长的羽睫蝶翼般的颤了颤

蓦然未央微微弯起眼眸笑吟吟的

血顺着他的嘴角流到了领口

譬如当初易容成若尘的落红尘之所以飞速离开的原因应该是感知到花月沧邪找来了

譬如当初自己的血樱鸟为何会突然死亡真是讽刺得可笑啊前世的未央和那時的花月沧邪系出同门而落红尘又是未央的徒弟想要在其人没事的情况下操控致死对方的生命鸟不过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譬如花未央和雪千寻的师父居然是灵山道人的唯一那个师弟也就是了尘曾经对白夜提到的那个和灵山道人关系闹僵的师哥这也是为什么花未央记不得前世可依旧会医术毒术五行之术之类的原因

譬如落红尘以及雪千寻和幻影要杀了花满楼取其精血的原因他们之间有缘倘若取花满楼的血换血花未央的病许是可以痊愈的

话说当初唐媚儿救了白夜回花月教她发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白夜怀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身体一震一口血吐了出来

还是那句话情不问因果缘注定生死

还输得那么的惨烈

这一生系在心房的那个人已然古去谁又能暖这一世的寒

这个人她狠狠的伤了他

这就是他给那个孩子也就是落红尘留下这两个任务的原因

这是未央用最后生命力卜卦算出来的当時他想着将未来那个拥有异世之魂的人也就是白夜带入神殿那个神殿里有一种能让人忆起前世今生的神秘力量这样白夜就会记起自己的前世

这是白夜从来没有看过的样子

逍遥谷

那一日父皇喝了酒抱着他进了寝宫不多時他出来满身都是血而他离开后太监发现皇帝胸口上插着锋利的匕首驾崩了

那一日花月夜和花月沧邪拿着风筝去放

那个時侯她就伤害了花未央他那么差的身体她的手下还用枪打伤了他而在他受伤最难受差点死去的時候她却一直在那边的军营里把他一个人扔在这边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那么突兀

那光秃秃凋零的凤凰木枝桠在冷风中微微摇着

那向来云淡风轻的面容上有些紧张定定的看着凤凰木似乎在等待无言的审判

那天晚上他的母妃也死了

那孩子就那样向未央那边走去用了不少時间雪地上留下一长串小小的脚印

那孩子整个人都在纯白的狐裘连帽披风下几乎看不见她的脸只是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特别的明亮清澈特别的大怀里双手抱着的好似一把伞

那孩子即便是自己现在都还是完全看不透他谁又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神智不清呢

那時银花和肚子里的孩子眼见着都要不保落红尘也是要死之人就在众人绝望的時候花未央出现了

那次大漠出事鬼面修罗找到她难怪她发现路边的草上有血因为他的身体本来就是那么孱弱了啊

那淡得好像随時都会消失的容颜在看见小小的孩子時渐渐变得深凝

那眼神在他小小的身上来来回回让他厌恶

那苍白得骇人的脸仿若坟墓上的花儿即使绝美却摇曳着死亡的气息

那血‘啪嗒’‘啪嗒’就像扣在了人心里

那银发少年把手中的蝴蝶风筝向上一托那风筝慢慢飞了起来越来越远越来越高

那银发男子也消失了

都没有亲人亲人都背叛抛弃他们了

都没有师父师父都只是利用他们而已

都没有朋友没有人能和他们站到一样的高度没有人有那个资格除非是他们两人彼此

都算是没有父母父母从小就死了

重要的是夜儿过得幸福她就放心了

银发男子不疾不徐的过去蝴蝶掉下来了少女嘟着小嘴气呼呼的模样深深的映在了未央的脑海里他觉得她就像一个孩子任可是很天真很简单

银花和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落红尘死了

阳光温热春色明媚

雪不知何時停了

雪地上多了一个小小的移动的蘑菇一样的

雪已然铺了薄薄的一层

雪花变得温柔

青山绿水怀抱中有美男在亭台中弹琴说笑

韶华易逝再相见已是整整三个多春秋了

顷刻

顺着未央的目光白夜看到了一座并蒂莲般的坟墓在那枯萎的情花荒原尽头一座白玉堂皇却万般清冷凉寂的墓

风卷残云

饶是她看似逍遥半生到现在也没闹明白这个字

鬼使神差的白夜双手轻轻捧起未央的脸颊凑过去吻了他

哥哥说那叫生亦同枕死亦同将来父王和母妃辞世后会一起住进那里而他们周围终年皆会花开未央——(摘自.花烙手记)

(全文完)

感谢一路走过的亲们故事到这里便好留点念想也是美的文里面有些感情和事情没有一一明说但都是有迹可循的或者是可以想到的祝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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