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们保我能联我。惨白的纤细的瘦削的脸,两颊颧骨凹陷,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眸在看到魏明时,倏地迸发出两道愤恨的目光,但那愤恨里,也夹杂着一丝恐惧,身体因为对男性的畏惧而习惯性地往后缩,却被魏明扯住。
魏明打量了她很久,看着此时狼狈不已的她,心口闪过一丝不忍,但也就只有一丝,只有一瞬而已,冷冽着嗓音,他开口,“萧瑜欣,你不觉得你扮起可怜来,让人恶心吗?!”,脑海里,闪过那个曾经伶牙俐齿,个性呛辣的她!
“你放开我!让你觉得恶心就放开我!”,嘶哑着干燥疼痛的喉咙,她仰着脸,瞪视着他。不是她不想吃饭,她饿得已经昏死过几次,可吃下那些饭,就如同那天晚上吞下那些那人的液体一样,让她作呕!
瞪视着他,心口狠狠地撕扯着,绞痛着,想起那晚所遭受的,她恨他!更心痛,痛彻心扉,想要死,他却拿萧家的企业来威胁自己!
“给我吃!”,端起一碗白米饭,魏明残暴地按上她的嘴,狠戾地吼道!他不要让她日益消瘦,他要那个个性呛辣的她!
“咳咳——”,米粒粘在她的嘴上,鼻子上,有的进了她的气管,让她咳嗽,让她窒息,萧瑜欣的双手拼命地挥打着,进入嘴里的米饭,即使再香,也让她觉得那是男人的液体!那种腥甜的味道,让她作呕。
“噗——”一声,在魏明放开她时,萧瑜欣将一嘴的米粒全部朝着魏明那张阴狠的脸吐去。
“咳咳——”吐完之后,一阵剧烈的咳意涌上,萧瑜欣趴在床边猛烈地咳嗽着,呕吐着,感觉胆都被她咳破了,喉咙里涌上浓烈的苦涩,吐出的痰液里夹着深绿色的液体。
魏明的脸上被她喷上脏污的米粒,他嫌恶地拿起手帕为自己擦拭,“萧瑜欣!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双手掐住她的脖子,魏明狠戾的说道。
原本苍白的小脸因为咳嗽,因为被他掐住而涨红,萧瑜欣双眸充血地瞪视着他,“我就是不想活了!你杀了我!魏明你杀了我!”,一字一句,用尽全身力气,她冲着他怒吼!
她早就不想活了!
“想死?没门!萧瑜欣你要是死了,我就叫你家的公司彻底完蛋,我要萧庆祥下半辈子在牢里度过!有种你就死给我看!”,狰狞着一张脸,他对她狠戾怒吼!
“好,我不死!我任你折磨!但,要谋杀你,是我的主意,凝汐被拐卖,也是我叫爹地这么做的!你想报复冲我来!”,瞪视着他,愤怒地吼叫,她不能再连累苍老的父亲,心酸地承认一切!看着他,无比坚定地嘶吼!
眼角有股湿润要坠落,被她逼了回去!她的话,让魏明的心狠狠地颤抖,亲耳从她口中听到,还是让他心酸!
“该死的东西!萧瑜欣,我恨你,恨之入骨!你知不知道?!”,她竟心狠地要杀自己!是恨她的歹毒?还是恨她的无情?!
魏明松开手,黯然地转身,浑身被悲痛笼罩。
“咳咳……”得意喘息,萧瑜欣剧烈地咳嗽着,伏在床头,灼烫的泪水“啪啪”坠落……
背负下一切,她认为,经过那晚,再也没有什么痛苦是她不能忍受的了!
为了父亲,为了家族企业,她会承受!承受他的报复!
***
“老萧,你到底什么时候帮我对付御凝汐?!你知不知道,我想起她,就恨得牙痒痒!”,萧家书房里,一个妖娆妩媚一身火红的女子坐在萧庆祥的怀里,双臂环住萧庆祥的脖子,蠕动着一双艳红的双唇气愤地说道。
萧庆祥的手不停地在女人的大!腿内!侧游动。
“宝贝,现在我忙着对付魏明!再说了,那个御凝汐并没有和凌墨斐在一起,带着哑巴女儿过着清苦的日子呢!”,萧庆祥将头倚进座椅里,大手袭上女人的胸口,在那浑!圆上,揉搓起。
“哦……讨厌!我不管,我就要你帮我对付御凝汐,我要让她死!”,女子娇媚的低喘,但在说道凝汐时,语气变得极重,带着深切的恨意。
“宝贝,我保证忙完这阵子,就帮你对付御凝汐,好不好?!”萧庆祥在女人的脸颊不停地亲吻,一只手早已来到了女人的双腿!间……
即使魏明不对付他,他也忍不了那口气,他萧庆祥是什么人?还从没被人那么整过!想起魏明,一股恨意涌上心头!
而萧瑜欣,却被他这个父亲忽略了,他似乎从未想过萧瑜欣的安危,只因为他现在有儿子了!
***
一幢老式的公寓楼里,某个温馨的房间内,凝汐刚带着点点念完夜校回来,她们母女的生活渐渐安静下来,白天她会去对面的花店打工,点点和古古也一直跟着她。
御墨斐给她的财产,她没有动用一分,她在等,等他回来,把那些都还给他。御宅她带着点点去过,那里确实被重新装修过,但她并未住进去。
物是人非,徒增伤感。
“点点,上床睡觉觉,妈咪再复习下功课就睡,好不好?你先睡。”,凝汐将点点抱上床后,轻柔地说道。
点点懂事地点点头,闭上眼睛。凝汐在她的双颊不停地亲吻了几口,然后到桌子边,掏出课本,认真地复习今晚的功课。
生活渐渐平静下来,每天都过得很充实,虽然蓝沐枫不让她出去工作,但,她怎么可能依靠别人活一辈子!
复习好功课后,她走去浴室,胸口又再次莫名地扯痛,有一瞬,是窒息的。前天她还去检查过心脏,医生说,一切正常。
“你在哪里?过得好不好?”,蜷缩在浴室的墙角,捂着心口的抽痛,泪水坠落,她哽咽着问道。回应她的,是哗啦啦的水流声。
她没有指望过和他继续在一起,但,她希望就像以前那五年一样,偶尔知道他的消息,知道他的一切都好,她就知足。
但现在,他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就连魏明都没有他的消息,这,让她恐慌,让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