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花?”花言七慢慢地站起身来,对视着冷子绝的双眼,有些不确定地反问道。
“没错”冷子绝下意识地握紧了诺颜的手,继续说道:“颜儿便是身中情花之毒,不知老师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帮助她?”
微蹙着眉头,花言七并没有直接回答冷子绝的问题,而是将目光聚焦到了诺颜的身上:“如此说来,你的血液让那情花生出绿叶来了?”
“嗯……”重重的点了点头,诺颜虽然极力想要回避心中的痛楚,但她更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能够接触自己心魔的机会。
“不知七爷可有解毒之法?”犹豫了片刻,诺颜小声问道,看向花言七的双眼之中带着一分期待,她真的很希望能够摆月兑这情花之毒所带来的羁绊。
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一男一女,花言七不由自主地轻叹了一声,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据老夫所知,情花之毒并无解毒之法。”
此言一出,诺颜的身子不易察觉地颤了颤,尽管她正努力地让自己保持常态,可眉宇之间所流露而出的那份失落着实叫人心疼不已。
“当真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冷子绝能够感受到诺颜心底的那一份落寞,他过去虽也曾听说过情花之毒是无药可解的,但他仍旧希望自己的老师花言七能够给予他一个惊喜,可终究还是扑了个空。
“情花之毒之所以会无药可解,是因为情花本就不能算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毒物”
“老师这话的意思是……”冷子绝似懂非懂地看着花言七,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情花之毒,说到底就是毒在一个‘情字’若是有情,因情花所牵绊的两人并不会觉得这是一种负担,相反只会因为情花的恐怖力量而实力飞升;当然,若是因情花所牵绊的两人彼此之间并无情意,那么他们就将会永远被这看不见的牵绊所折磨,成为心头挥之不去的痛苦”
花言七说到这里也是显得很无奈,他当然看得出来冷子绝与诺颜彼此之间情深意重,但偏偏诺颜又因为情花之毒而与其他男子牵绊终生,可是看得出来又如何,他同样无法去改变,事实永远都是这样残酷,它至始至终都是按照自己预先设定好的轨迹运转着,不会为任何人而改变。
缓步走到冷子绝的身旁,花言七递给他一个深深的眼神之后便悄然离开了,这时候的诺颜与冷子绝是需要一定的空间的,即便是必须接受的事实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去适应的。
“颜儿……”抚模着诺颜如墨般的青丝,冷子绝想说些安慰的话语,可是却不知如何开口。
“我没事……”深吸了一口气,诺颜强忍着心头的伤感,挤出一丝笑容,眯着眼睛看向冷子绝,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诺颜的表现越是轻松,冷子绝看着眼中就越是心疼,顺势一拉,他将诺颜紧紧拥入怀中,柔声道:“颜儿,不要放弃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
“为了你,我绝对不会放弃的”感受到冷子绝的真挚情谊,诺颜也是心头一暖,她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一生都无法摆月兑幻玄夜这个恶魔,但她更加不愿辜负冷子绝的一片情谊,所以,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无论有多困难,她都会尽量去尝试放下心中那沉甸甸的包袱。
“傻丫头……”冷子绝低头覆上了诺颜的双唇,这一吻很深很深,那种感觉恨不得永远持续下去,永远都不要停止下来,他真的很喜欢诺颜,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对她有如此之深的感情,他只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越来越爱她了。
幽幽地闭起双眼,诺颜静静地感受着冷子绝的温度,紧皱着的眉头也在这一刻舒展了开来,或许只有在他的怀抱之中,她才能真正地体会到什么叫做幸福
……
“吱呀……”回头看了一眼安静地躺在床榻之上的诺颜,冷子绝在确认了她完全熟睡之后,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屋子,顺着百草园之中的石子小路径直而去。
七转八弯之后,冷子绝来到了百草园正中的一处凉亭之外,一眼便看见了早已候在其中的花言七。
“动作倒是挺快的”转过身来,花言七淡笑着看向冷子绝。
“老师特意传音让我避开诺颜,想必要说之事与她月兑不了关系吧”冷子绝同样回以了一个更加淡然的笑容,此处只有他们师徒两人,说起话来也不必过多的拐弯抹角。
“你可知与那丫头终生相绊的是何人?”凝视着冷子绝的双眼,花言七直接问出了最为核心的问题。
“九幽魔君,幻玄夜”
“竟然是他?”花言七听到这三个字也是白眉一锁,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担忧。
“有什么问题吗?”。看出了花言七眉宇之间的不对,冷子绝的心中莫名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情花是一种极为诡异的花朵,是一种以人体血液为源方能生长的奇花,普天之下唯有一朵”花言七深深地看了冷子绝一眼,娓娓道来:“既然是以‘情’字为依托,情花在真正开花之前,需要一男一女的血液才能生根发芽,而当这一男一女**之后,再以他们的血液浇灌,情花便会开花结丹,唯有服下情花所结出的丹药,这一对男女才会真真正正地生死相伴。”
“然后呢……”冷子绝轻叹一声,强忍着心底的那份不甘,等待着花言七继续说下去。
“据我所知,并不是任何人的血液都能够让情花生根发芽的”
“老师的意思是……”听到这里,冷子绝自然明白花言七想要告诉自己的重点在哪里了。
“普天之下,唯有幻灭族人的精血才有可能让情花生根”沉默了半晌,花言七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幻灭族?”冷子绝闭起双眼,喃喃自语着:“他们的族人不是被全部杀死了吗?”。
“这正是我想要说的……”花言七苦笑着摇了摇头,把难题扔给了冷子绝。
“会不会是他们灭族之前,情花就已生根?”沉思了一会儿,冷子绝问出了这个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问题来。
“子绝,你知道不是这样的……”花言七重重地拍了拍冷子绝的手臂,语重心长地叹道:“若真如你所说,诺颜也就不会有今日的心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