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当前 正文 第七百一十八章

作者 : 冷月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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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严,你,会作出何种反应呢?正思量间,兵士来报,“二皇子到”下一刻,那人已急步进屋,匆匆和昌太达打了个招呼后,毫不避讳的就坐在钰昊身旁,质问钰昊,“张义已死,怎的还不归营?”淡淡问他,“你伤还没好,跑来做什么?”

这人也不管有旁人在,一把揽住钰昊的肩,在钰昊耳边低声说,“那张义素以勇悍著称,看你久不归营,我怕你出了什么意外,所以又带兵来声援你。哪知你早已灭了张义。白为你担心了。喂,张义都已经死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钰昊轻轻将他的手移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为了你啊。”

“为了我?”他奇道,“为钰昊做什么?”手又自动缠上来,紧紧的。再度挪开他的手,钰昊站起身来,走了几步,想着该如何对他说。那人却不满了,“钰昊,说话”钰昊简明扼要的告诉他,“张夫人深玉地艳绝人尘,钰昊准备将他呈与你,侍寝。”

“将张夫人送给我侍寝?”那人脸色一变,浑身泛着寒意,利眸在钰昊和昌太达间扫来扫去,最后落在昌太达身上,冷声道,“谁的主意?”“呃这个”昌太达有些坐立不安,见他想开口承认,钰昊一口截住他的话,迎着政严,钰昊慢慢说道,“是我。”

“是你”政严一愣,随即大怒,自椅上跃起,捏住钰昊的手臂,咬牙切齿,“该死的你又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了?”还没来得及说完,却见白影一闪,张夫人出来了。张夫人已褪下黄衫,长发披散,一身素缟。他这是准备干什么?

只见他俯身朝钰昊和昌太达一拜,随后起身,自袖中抽出一把小刀,握起长发,利索割下去。青丝飞扬。下一瞬间,刀逼上他的脸,他狠狠的、毫不留情的往自己脸上划下。收刀,微笑,“二皇子图的不过是妾身姿容。如今容颜已毁,妾已无法再以色侍君。袭地,誓、不、更、行”

鲜血,开始自他脸上渗出。血如泉涌,映得他一张脸分外可怖。见此异变,昌太达已吓傻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钰昊心中恻然:伊如此刚烈,倒真是始料未及。先前见他面露欣喜,早该想到要男人再三叮嘱的女子,又怎会轻易应允?早知如此,钰昊

政严反而收敛怒气,低声问钰昊,“就是他?”钰昊点头。他恨恨说道,“回头再跟你算帐”面色一整,转向夫人,正色道,“夫人如此刚烈,政严佩服。”深深一揖,“是政严的错。以为夫人当年既肯身侍张先生,如今也必愿改弦易帜,身侍政严。--是政严小看夫人啦。”

这人,居然愿意把错误一肩承担,不愧是有大将之才的人啊。看昌太达一脸的震动与感激,从此以后,他又多一员死忠的猛将啦。

夫人回礼,“不知二皇子袭地无礼,冲撞皇上。望皇上恕罪。”政严长叹,“夫人此言真是折煞政严。政严才是真正无礼之人政严素闻夫人貌美如花,妄图一睹夫人姿容,是政严妄想啊还请夫人饶恕。”

“妾心里只有先夫一人,实不愿怀着一颗念着亡夫的心侍奉皇上。妾有一不情之请,望皇上成全。”“夫人请讲。”张夫人淡然道,“妾愿长伴青灯古佛,茹素念经,为亡夫超渡。”政严许之。后来,他们一行人护送张夫人至会稽城中无涯寺剃度。出家后的夫人又回到松山,拒绝了政严派兵守护,只愿独自守着张义的坟冢度过余生。

他已经很久没开口和钰昊说一句话了。自张夫人毁面那一日起,九日来,除了交待公事,他一直都没理钰昊,完全当钰昊不存在似的,视若无睹。钰昊去他房内,也被他拒之门久。看那人表情一日冷过一日,可能是有越演越甚的趋势啊。

他到底是在气什么?这么久都不理钰昊,可是因为气钰昊害张夫人毁面?越想越觉得可能,于是自己心中也恼上了,不过心中恼归恼,却仍是吃得好,也睡得下。--废话,心里已经不痛快了,难道还得折磨自己的身体?钰昊当然吃下又睡得着了。开玩笑,钰昊不吃东西,不睡觉,怎么有精力应付军中繁杂的各项事务?他不理钰昊有什么了不起?钰昊最多不过是有时会在午夜梦醒,彼时发现枕侧空荡荡的,叹口气,发会儿呆,然后还不是又睡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想来今日也仍是同前几日一样,不想再去碰一鼻子灰,在处理完各项事务后,便没有去他房内,准备直接回军中派给钰昊的房间。

刚走出大门,就看到昌太达,一副颓废不振的落魄样子,唉,自张夫人毁面后,他是最难过的,深以为是因为自己的自作主张,才逼张夫人不得不如此。于是扯了昌太达出去,在城中寻了间小酒馆坐下。酒菜上来,他也不说什么,只抱了酒坛便喝。

想来他心中确实不好受。何以解忧?也唯有这杯中物了。因而钰昊也由得他。一气喝了四坛酒后,楞着眼,他连呼上酒。酒再次送上来后,他伸手向酒坛。钰昊拿过酒坛,劝道,“昌兄何必如此?”他一拍桌子,大吼,“给我酒”“不给。”“你给是不给?”他伸手便抢,钰昊出手阻拦。几招下来,已有醉意的他渐居下风,见抢不到,他也不再抢,掩面坐下,颓然道,“兄弟,钰昊心里不好受啊!只有一醉解千愁”

“兄弟你想,男子汉大丈夫决胜负于沙场上,杀敌斩将,快意恩仇,何等痛快而钰昊,恃强逼一弱女子就范,这岂是男人所为?”这昌太达,倒真是个性情中人

钰昊真心劝解,“有此结果,也非昌兄所料。是张夫人性烈,非昌兄之错。”那一日,眼见这女子在得悉政严想要他时,面露欣然,谁又会料到那后面的发展?“不瞒兄弟,我昌太达杀人如麻,确非心软之人。只是对张夫人,实在是心怀愧疚。--我只要一闭上眼,就会看见张夫人那张血淋淋的脸啊--是我的错啊是我一意孤行,太自以为是”

突然失笑,“还累了兄弟,皇上想必也深怪兄弟吧?”

政严确实是在生钰昊的气。连着数日都没理钰昊。--他到底是在气什么?是气钰昊让他少了一美人?或是其他?越想越恼,扔了酒坛给昌太达,自己也抱起一坛,举坛一碰,钰昊二人再没说话,只大口喝着闷酒。那天喝了多少酒,不记得了,只知道将号称是“千杯不醉”的昌太达喝得倒下。

扶着昌太达将他送回房后,钰昊也摇摇晃晃走回自己房间。手刚触到门,钰昊便惊觉不对。经年习武,早让钰昊的感觉异于常人。钰昊敏锐的发现:屋内有人这个时候,会是谁?

许是张义的旧部前来寻仇吧。

钰昊的房间在军中僻远处,因钰昊长期住在政严房中,早将派来守卫的兵士撤了。换言之,若钰昊现在和人动手,不会有任何人来援手,只有靠自己单打独斗。眼下钰昊已有六七分醉意,也不知是不是他(们)敌手?恐怕是会凶多吉少啊。

既然不能力敌,那就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啦。只要钰昊不进屋,这毕竟是在军中,那刺客也许不敢追出来,兴许钰昊就逃过一劫了。不如就到昌太达房中挤一夜吧。嗯,越想越觉得可行,转身便走。谁知屋内却传来一声大喝,“还敢走?给我站住”

这、这个声音是?一听到那声音,钰昊仿若被人施了定身法似的,呆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那人又吼,“还有外面愣着干什么?快给我进来快点”“哦。”小声应着,开了门,钰昊一步步走进。钰昊的眼睛很快适应了屋内的黑暗,已看清楚那人正坐在椅上,他,来做什么?那人却不耐烦起来,“还不快点?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没有再移动,黑暗中,钰昊贪婪的看着他,政严,你终于肯跟钰昊说话了。这数日来,你,可曾想过钰昊?那人等得火起,猛起直起身,急急朝钰昊的方向走来。许是钰昊身上酒味太重,还没走近,他已火冒三丈,“哟才刚喝了酒回来”捉住钰昊的手臂,扯了钰昊便往里走。

一把将钰昊掼到床上,那人压了上来,咬牙切齿,“看来你的日子过得可真不错,每天都出去花天酒地,一点也不知道反省--说,这些天有没有想过我?”“有。”看着他,钰昊柔柔说道,“每天都在想。”“想我?”那人呤哼一声,“想我为什么不来找钰昊?反而在外面流连忘返?”

钰昊委屈的说道,“明明是你将我赶出房的”“赶你出来你不知道自己硬闯?”那人怒吼出声,震得钰昊耳朵发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腼腆羞涩了?对钰昊用强时,钰昊拒绝没见你罢手?”

钰昊的眼睛一亮,忙忙抱住他,亲亲他的脸,钰昊笑,“原来你的不要是要啊。怎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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