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大夫 第十五章 夫君威武

作者 : 金萱

繁华的青泽城内一间小医馆无声无息的挂上了匾额,开始营业。

开始的前几天自然是门可罗雀,不过总有好奇之人在无意间经过后,便将城里新开了一间医馆的事给传了出去,然后慢慢地就有病人找上门来。

这样主动找上门的病人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基于好奇,便带着小病小痛前来试探大夫的医术。另一类则是病急乱投医,死马当活马医的重病患者。

这两类病人对一般医馆的大夫而言是最不受欢迎的,但对乔蓟堂和乔雨青祖孙俩却是再欢迎不过了,只因为这两者都可以考验他们的医术,也会成为他们医馆最好的宣传。

小病小痛者难诊好治,只要找出病因绝对药到病除。

重病患者好诊难治,乔雨青会一开始就与病患家属开门见山的说出她的诊断结果与治愈可能性,及大概需要花费多少银子,至于治不治全由对方来决定。

乔蓟堂一开始对乔雨青这做法有些不赞同,认为医者仁心,救死扶伤是本分,怎能遇到明知有救能救的病人却见死不救?不过很快的乔蓟堂就被她给说服了。

她问爷爷,如果救这个病人会让这个病人卖儿卖女,甚至掏空家里的一切,落得全家大小陪这病人一起死的地步,咱们是救还是不救?

她所说的事是她上辈子亲身经历的。她因为好心救人,没考虑到病人家里是否负担得起庞大的医药费,对方却又刚巧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实人,导致最后的结果就是一家子共赴黄泉。

那件事真的让她悔得肠子都悔青了,之后她在救人治病时总会多方考虑,不再只凭着所谓的医者仁心而让自己好心办坏事。因为她的医术再好也治不了穷病。

总之爷爷被她说服了,医馆也随着被他们治愈的病人愈来愈多而逐渐打响了名声,慕名而来的患者日益增多。

就在医馆往好的方向发展时,司马君泽的女乃兄与大树终于风尘仆仆的赶到青泽城来与他们会合,并且带来了一个不知道该不该说他们期待或等待已久的消息。

那便是京城司马家已正式对处发布了司马家大少爷司马君泽已病逝的消息,而且葬礼的日子也已定下,巧的是那日子就在明天。

这个消息让众人脸上表情都有些复杂,因为过了明天之后,这世上大概就只剩下他们几个人知道司马君泽未死,尚活在人世间。

司马君泽的女乃兄江诚朴对此事感受尤其复杂,难以言明,私下谈起话来尤其纠结。

“少爷……”

“江大哥,以后你就直接叫我君泽吧,我已经不是什么少爷了。”司马君泽对他摇头,江诚朴没应,只是认真的盯着他说:“您真的不后悔吗?”

“没什么好后悔的。当初你在离开时,你可有后悔过?”司马君泽摇头反问他。

“我的情况不同,毕竟那里已没有我的亲人。”

没了亲人也是他从小生长的地方,他心中唯一的家,所以他在离开时有多难受、多舍不得,他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他都如此难过了,少爷的心情可想而知,绝非表现出来的这么平静。

“我也没有。”司马君泽说得平心静气,一点犹豫都没有。

“少爷……”江诚朴忍不住红了眼眶,真心替少爷感到心痛难过。

明明都是血浓于水的至亲之人,少爷是用什么心情说出“没有”两个字呢?司马家到底对少爷做了什么,才会让少爷如此绝情又绝义,不惜假死也要跟他们月兑离关系?

“好了,不提这些了。大树有没有将我交代的事告诉你?”司马君泽转移话题。

“有。”江诚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正色的与他谈起正事。“大树带来的信我看了,我也觉得少——您在信中所提到的生意可行,所以我收拢了一下,将咱们可以动用的银钱都带过来了。”

江诚朴说着从衣裳内袋里拿出一叠银票递给他。

“总共五万两。”

司马君泽点头接过,问他,“那边的生意少了你在会不会受影响?”

“不会,都是相交多年可以信任的人。”江诚朴摇头道。

“好,那么江大哥就暂时留在青泽城帮我,同时也帮我带带大树?我觉得他是个可教之人。”

提到大树,江诚朴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

“我也觉得大树是个聪明又机灵的小伙子。”他点头认同道,顿后忍不住问:“听说大树是少夫人给您找来的?”

“江大哥叫她弟妹吧。既然没了少爷,自然也就没什么少夫人了。”司马君泽点着头对他说。

江诚朴点头,然后有些扭扭的使用了弟妹这个称呼。他说:“弟妹是怎样的一个人?听大树说是弟妹治好您身上的病?”

“对。”提到爱妻,司马君泽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柔情似水了起来。他说:“雨青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有些不拘小节,你只要与她接触几次、相处几天就会喜欢上她的。”

一顿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又笑着说:“这些日子我和她说了不少关于你的事,她对你也算神交已久,只要提到你现在都是一口一句江大哥的,叫得好像比我你还要熟悉似的,晚些见着她时,你可别被她的热情给吓到。”

看着与过去判若两人,全身上都洋溢着幸福光采的少爷,江诚朴只觉得双眼和鼻头都有些酸涩,这样生气勃勃又幸福的少爷是他过去连奢望都不敢也不曾想过的。

“您能遇见弟妹,和弟妹成亲真的是太好了。”他满怀感激与感动。“夫人和我娘若是在天有灵,看见您现在的模样肯定会很开心的。”

提到过去唯一对他真心真意的两个人,司马君泽不由得也觉得鼻头酸涩。

“女乃娘若是在天有灵的话,看见我都成亲娶妻了,而你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肯定会搥心肝。”他改变气氛的开玩笑道。

江诚朴一呆,憨憨的笑了起来。“我娘还真会这么做。”

“江大哥,你的年纪比我还要大两岁,我都成亲了,你的婚姻大事也该抓紧了。”司马君泽提醒他。

江诚朴有些为难,“我一个人总是这里待待,那里待待的,也没有个固定的住处……”

“成了亲就会有了。”司马君泽认真的对他说道。“成了亲就会有家,会有归属感,会有一个让你想停留的地方,即便是出了门也会心系着它。会想尽快赶回去的地方那就是家了。”

“就像您现在这样是吗?”江诚朴心生向往。

“是。”司马君泽毫不犹豫的点头应道,幸福洋溢在整张脸上。

江诚朴突然间就心动了,然后认真的点头道:“我知道了。”

江诚朴的到来让司马君泽整个忙碌了起来,每天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乔雨青从不过问他在忙些什么,因为他若想说自然会告诉她,根本不需要她多问,也不需要她担心。

上辈子他在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里的情况下都有本事成就出这么大一份产业了,现今他在身体健康又有冲劲拼劲的情况下,还有什么事是能难倒他的?

况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自个儿也忙得不可开交,实在是没空去管他啊。

只三个月的时间,乔家医馆就在青泽城里打响了名声,上门求医的病患络不绝。

这不仅是因为乔家祖孙医术好的关系,还因为医馆里有卖一种药丸子,不需要花费时间熬煮药汤喝苦药,只要照大夫的交代吞些药丸子就能药到病除,光是这一点就够让医馆的生意门庭若市了,毕竟生病已经够苦了,谁还会想吃苦药啊?

当然也不是每一个病人的病都能吃药丸子,大多数病人还是得乖乖地喝苦药治病的,可是这并不妨碍众病患者对药丸子的期待啊。

总之,乔家医馆的生意很好,乔雨青和爷爷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连同小彩和后来家里买的几个下人都为了帮忙制作药丸子而忙得团团转。

整个家里唯一称得上清闲的大概就只有司徒昭一个。

司徒昭不是个大夫不会替人治病,身为乔雨青干爹的身分也没人敢指使他帮忙做这做那的,自然清闲。

原本他是可以出门溜达的,无奈受每天忙得不见踪影的干女婿所托,要顾好干女儿和她爷爷的安全,只得乖乖地每天待在家里,一边守着干女儿前些日子特别抽空为他酿制的果酒,一边喝喝女婿特地买回家孝敬他的美酒自娱了。

嗯,虽说这样的日子过得是有那么点无聊,也有那么点颓废,但抵不过他喜欢、他乐意啊,哈哈哈。

这样平静又悠闲的日子他可以过一辈子——“司徒大爷不好了,不好了!”

才说可以过上一辈子,他平静又悠闲的日子就被人打断了,司徒昭一张脸都黑了,杀气腾腾的瞪向来人怒斥道:“吵什么?我好得很,哪里不好了?”

来人是家里的下人,名叫阿福,当场被吓得呆立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一下。

司徒昭见状没好气的撇了下唇瓣,这才散去一身的杀气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事不好了?”

阿福眨了下眼睛,这才迅速回神想起了正事,赶忙回道:“司徒大爷不好了,外头有人来闹事,说咱们医馆的药吃死人了!”

司徒昭脸色一变,人影一闪,瞬间人就消失于阿福面前,奔向充做医馆的前院。

司徒昭到达时,只见医馆内处都已乱成了一片。

闹事者明显是有备而来的,不仅将死者抬到医馆门前来闹事而已,还叫了一群帮手来助阵,待在死者身边哭泣的,冲进医馆内来砸东西的,对着四周围观的群众诉说前因后果的,一应俱全。

乔雨青和乔蓟堂则是被机警的工人护在身后以防受伤。

司徒昭迅速看清楚情况后,二话不说就闪身上前,只见他如入无人之境般的闪入紊乱的场子里,一手一个,一抓一扔的,瞬间就把几个在屋里闹事的家伙都给扔出了医馆,混乱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被他的雷霆手段给震住了,司徒昭却视若无睹,信步的走到大门前,冷眼看着被他丢到大门外正躺在地上哀号的那群闹事者。

他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开口问道:“说,是谁指使你们来此闹事的?”

哀号声猛一顿,那群闹事者呆愣了一下之后终于有人迅速回神,接着便是夸张的坐在地上哭天抢地了起来,“你们医馆医死人不承认,竟然还出手打人,这天底下到底还有没有王法啊?”

“你们说我们医馆医死人有什么证据?”乔雨青从司徒昭身后走出来问道。

“我兄弟就是吃了你们的药丸才死的?”

“你兄弟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何时来医馆治病拿药的?你把话说清楚,不然空口白话就把你兄弟的死赖在我们医馆头上,凭什么要我们医馆认罪?”乔雨青一脸镇定,不慌不忙的说道。

围观群众觉得她说得有道理,纷纷出声来声援她。

“就是说啊,哪能你一张嘴说什么就是什么。”

“没错,乔大夫开的药丸我也吃过,我吃了就没事。”

“我也吃了,不仅没事,身上的病痛还好了大半,今天就是再来请乔大夫开药的。”

“对,我也是。你快点把话说清楚,不能没凭没据就诬赖乔大夫他们。”

“我没诬赖他们,我兄弟明明昨天到这里来看病,拿药回家吃后才出事的,就是他们害死我兄弟的!”闹事者大声嚷嚷。

“你先告诉我死者姓名为何,家住哪里?不说就代表他根本就不是我们医馆的病人。”乔雨青再问道。

“我兄弟叫张樵,家住坡角村。”闹事者大声道,没注意乔家老大夫闻言之后便转身进了医馆。

闹事者继续大声嚷嚷,“我们村里人都知道他昨日进城到你们这里来看病,而且你们看,我把我兄弟剩下没吃完的药都带来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谁说我没证据的?”

闹事者说着就从怀里掏出油纸包着的药丸用力扔在地上,五颜六色的药丸子立刻散滚落一地。

围观群众见状顿时都噤了声,如此色采缤纷的药丸是乔家医馆药丸的特色,别的医馆都没有,根本不会错认。

闹事者眼底闪过一抹得意,指证历历的质问道:“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乔雨青没急着否认也没承认,却是走上前将地上的药丸一一捡起来放到鼻子前嗅闻了一下,遇到有疑惑的,甚至拿到嘴边伸舌轻舌忝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抬起头来开口道:“这些药丸子并不是我乔家医馆所出的药丸。”

“你还想抵赖!你以为这样说大家就会相信你们医馆没医死人,药丸子没吃死人?”闹事者大声嚷嚷“我有证据可以证明。”乔雨青平静道,然后没理闹事者,直接对着四周围观的群众道:“太家都知道我们医馆药丸五颜六色,但肯定不知道这颜色并不只是噱头,而是为了辨其药性。”说着她转头交代小彩,道:“小彩,你去把咱们医馆里这些颜色的药丸分别拿一些出来。”

“好。”小彩飞也似的应声而去。

乔雨青继续对着大家说:“我能一口咬定这些药丸并非乔家医馆所出,并不只有药丸颜色对应其药性不符这一点,还有更简单、在场人都能轻易辨别其真伪的方法。”

此话一出,围观群众各个好奇不已,立刻有人出声叫道:“乔大夫,您说的是真的吗?那您教教我们怎么辨别,我们也害怕吃到假药啊。”

“就是说啊,乔大夫,您快点告诉我们大家。”

“大家先稍安勿躁。”乔雨青抬了抬手。“这事关系到我们医馆的声誉,就算大家不问我也会说。不过在此之前要先解决眼前这件事。”说着她看向去而复返的爷爷,朝他唤道:“爷爷。”

乔蓟堂走到孙女身边,将刚进屋里翻出来的病患病历交给孙女。

“谢谢爷爷。”乔雨青对爷爷咧嘴笑,神情轻松自在,一点慌乱担忧的神色都没有。

此时此刻乔蓟堂对孙女真是倔服到五体投地,也不知道她脑袋是怎么长的,竟然早就对这些事有了防范与准备。有色药丸是其一,病历是其二,他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三,但以他对这丫头的了解肯定是有的。

“夫人,药丸拿来了。”

小彩也回来了,所以万事俱备,就只欠她这个东风来开讲解惑,证明他们医馆的清白了。

“各位。”乔雨青扬声道。“我手上现在拿的就是死者昨日来我们医馆看大夫的病历。我们乔家医馆为了对每一位前来治病的病患负责,都会当场记下当日的诊断结果,在下回病患回诊又或者身子再有不适前来看诊时,我们医馆也能从中寻出一些蛛丝马迹有助于治疗。”

“这病历上记录,昨天确实有这么一个同名的患者前来我乔家医馆看病,但是——”乔雨青看着四周对于她的做法或讨论或点头的百姓缓声往下说:“这病历上写着,死者因发热、恶寒、头痛前来治病,此乃常见之伤寒症的一种,有药丸可以治病,我便配了三天的药量给死者。”

一顿,她突然在人群中看见一位锦衣黄衫的老爷子,并朝对方招手叫唤道:“李老爷子,可否麻烦您过来一下?”

突然被叫住的锦衣黄衫老爷子愣了一下,才不解的从人群中走出来,走到乔雨青面前。

“我记得李老爷子半个时辰前才在我这儿看过病,是否?”乔雨青微笑的朝他问道。

“对。”李老爷子点头道。

周围也有些人发出“我记得这位老爷子”、“我刚有看到他”、“我记得他”之类的声音。

乔雨青对着围观群众说:“这位老爷子也是患了伤寒之症,病症与死者大同小异,我同样开了些药丸子给老爷子服用。”

听到这儿,李老子的脸色整个变得难看了起来,赶紧将怀中的药都给掏了出来,递还给乔雨青,“这些药丸都还给你,还给你。”

他怕吃了,明天躺在医馆门前的死人就会变成他了。

“还我倒是不必,借我一用就行了。”乔雨青接过那药,面不改色的微笑道。

面对她的镇定如常,李老爷子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了“各位看一下,”乔雨青将手上包裹药丸的纸包打开,让人可以看见其中的药丸子,扬声道:“这个才是我们医馆所出的药丸,与死者所吃的并不相同,其一是颜色不同——”

“等一下,这算什么证据?”闹事者气冲冲的插口道。“凭什么你说病症一样就一样?那现场只要找你们医馆看过病拿过药丸的人岂不都可以成为你的证据,只要你说上一句病症一样,但药丸不一样就行了?”

“稍安勿躁,听我把话说完。”乔雨青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

对方就是要来闹事的,哪会乖乖听话,当然是把情况弄得愈乱愈闹腾愈好,所以他毫不犹豫立刻又开,“我——啊!”一颗小石子突然打在他肩上,让他痛呼出声。

“让你闭上嘴巴,听不懂人话吗!”

冷冷的声音来自刚才将他们一群人从屋子里丢出来的煞星,闹事者不由自主的闭紧了嘴巴,噤若寒蝉。

乔雨青忍不住扯了下唇瓣,露出一抹笑,然后继续她先前未说完的话。

“李老爷子的病症有病历可证明,识字者皆可上前查证。既是病症又是同大夫所治,所开之药方自然不可能会有一病两治的情况,所以药丸不同便是证据之一。”

她慢条斯理的说着,“另外还有证据之二。”

乔雨青忽又看向一旁听她说话听得入神的李老爷子,对他说:“既然都麻烦李老爷子了,那么一事不烦二主,就再请李老爷子帮个忙了。”

“你说,要我做什么?”李老爷子严肃的点头,突然有种使命感。

“请李老爷子分别嗅嗅看这三种药的味道。”

乔雨青让小彩从药罐里拿出一颗药丸,再从刚才李老爷子递还给她的药包由拿出另一颗药丸,最后再从刚刚从地上拾起,说是吃死人的药丸中拿出其中一颗。

这三颗外观看起来都一样,呈现淡黄色,就像一颗黄豆。

李老爷子慎重的点头,然后照顺序一颗一颗的拿起来嗅闻。

“咦,有蜂蜜味道。这颗也一样有蜂蜜的香味。这颗——好苦。”

虽然李老爷子的反应已说明一切,但乔雨青还是将其余颜色的药丸一种又一种,不厌其烦的一一拿出来比对。

最后她看向带头闹事者,冷冷地问:“这些证据可够证明了此人之死与我乔家医馆无关了?”

闹事者脸色阴晴不定。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司徒昭冷声道。

“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些药丸怎么可能是假药呢?它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是谁害死了我兄弟,到底是谁?”闹事者突然一脸茫然的喃喃自语。

“演得还真像。”司徒昭嘲讽的撇唇道,然后转头问干女儿,“该怎么处理这些人?”

“送交官府吧,毕竟都无端死了个人,总要查清楚发生了何事,还死者一个公道吧。”乔雨青说。

“不,这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不去官府,不去。”闹事者的帮手们一个个脸色大变的摇头后退道,然后一个转身就钻进入群中,四散逃窜,可惜——“都给我抓起来。”

一声令下,不知何时到场的官役们已迅速跟着钻进人群之中抓捕嫌犯,司马君泽忽然出现的来到乔雨青身边,柔声问:“没事吧?”

乔雨青有些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官役们,然后转头问他,“官役是你找来的?”

司马君泽点点头。

乔雨青瞬间都变成星星眼了。

她的夫君真是太厉害了,竟然在短短几个月内就把关系打进官衙里,还得让官役们能听他话的权力,真是太强大了。看样子他果然还是上辈子的那个他啊,太厉害了。

夫君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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