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瑾秀 正文 一四二 整顿

作者 : 双面星紫

看在赵光礼的份上,他没有向睿亲王府发难,而是首先就把矛头指向了江南漕运司的高运司,指责他自作主张,鱼肉百姓,高运司立刻就上折子自辩,说是睿王府指使他的。

皇帝拿着他的折子到朝廷上,当着各位大臣的面很是生气的发了一顿火,说高大人信口雌黄,诋毁宗室居心不良,还说他背后一定有主谋,势定要抓出这个背后指使,清肃朝廷,睿王爷在大殿上声泪俱下,口喊皇上圣明。

天子一怒自然人人自危,高大人顺理成章的背押解进京,关在刑部的大牢里,然后漕运司的职务由他亲派了以为信得过的心月复前去暂时掌管。

自从高大人进了大牢后高夫人自然首先去找了睿王府,但是睿王府早就说清了要跟他撇清关系,紧闭大门不予理睬,高夫人虽然气极却也无法,只能去想别的办法,好在以前为了前途很多朝中的大臣很多都得过他们的好处。

皇帝只是抓了高大人,并没有下旨抄家没收财产,所以这银子她还是拿得出的,所以暗中悄悄联系了几家,想请他们试试能不能把人捞出来,只要人没事,以后的事再想办法,但是这些大臣趋吉避凶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厉害,借口一个比一个合情合理。

这一切都在皇帝的掌握之中,他故意没有让人没收高家的家产就是想看看他的家人会去找谁,谁又会敢帮他出头,他这次要把他登基以来的顽固势力来个一次理清。

朝中的大臣个个心里也很担心,那个姓高的在狱中也不知道会不会乱说话,说出一些对自己不利的话,有的人想着把他弄出来,有的人却想着能不能让他永远闭嘴。

以礼部和翰林一些的学者开始向皇帝发难,说什么皇帝刚刚登基,应该以仁慈为主,虽然高漕运犯了欺君之罪,但是只要终生监禁就行了,不应该打开杀戒,然后又举出许多前朝皇帝刚刚登基后大赦天下的例子。

不同意这些人意见的确实以吏部为首的众人,说高漕运的行为简直是罪大恶极,应该立时处斩,至于幕后主谋的人他们就把矛头指向了睿王府,说是赵光礼仗着自己有从龙之功,又把持着边关军队,所以野心越来越大,理应抓回来问罪。

这两派是朝廷的主要两派,其余的因为不关自己的事就站在一边看热闹,但是皇帝坐在上面对于下面的争吵却一言不发,等他们吵完后宣布一声下朝,回去自己的寝宫,一些人不死心跑到上书房跪求他也不理。

赵光礼在北边得没得到消息没有人知道,若是知道了他会做什么也没有人知道,连睿王爷也不知道,大家都很好奇,坐在家里观望。

瑾瑜此刻也坐在家中观望,但是她观望的不是赵光礼或者朝廷,她观望的是自己的老公,林浩白此刻没有去衙门办公,而是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只毛笔,好像在画着什么。

“怎么样,画到哪里了,我的手好酸啊,君远越来越重了,你说以后君远会不会变成个大胖子啊。”她坐在这里已经一个时辰了,还抱着一个孩子,实在是受不了了。

林浩白笑了笑,说:“你啊,还是一点耐心也没有,若是累了就叫卢氏来帮你抱一会吧。”自己却半点都没动一下,继续在那里画。

瑾瑜撇了撇嘴,换了个姿势抱怀里的君远,“还是不要了,一次画不完下次还要受罪,对了,你真的不去衙门?会不会被你上峰知道了,然后罚你啊?什么罚银子啊或者罚俸禄啊,我不依的啊,你自己想法办。”

林浩白扑哧一声笑出来,摇摇头,说“自从做了娘以后,是比以前抠门许多了,放心吧,不会罚银子的,现在新来了个漕运司,正是忙的时候,上峰哪里有空管我,正想着办法看住那个漕运呢,对了,新漕运来了,你们那个什么苏州商业协会还办不办?”

瑾瑜歪着头想了一会,说:“他们说还是要办的,不管朝廷有什么变动,为了以后方便商业协会势在必行,我也不管他们的,反正跟着走就是了,我的大靠山还是你的嘛。”说完谄媚的对着林浩白笑了笑。

林浩白抬起头看了眼瑾瑜,漫不经心的说:“是吗?可是刚才谁还在说若是罚银子的话她不想理的呢,原来她就是这样讨好她靠山的啊。”

君远听着父母的对话,跟着依依呀呀的说,屋子里热闹极了,瑾瑜笑了笑,不再说话,林浩白也是,然后瑾瑜唱着歌哄君远睡觉,等君远睡着后才说:“朝廷里的事怎么样了?解决没有?”

“正闹得凶呢,这次睿亲王算是帮了皇上一个大忙,虽然不知道为何没了下文,但是皇上正在利用这件事来打击朝中老臣势力,若不拔出一些不利朝廷的人看来这件事不会罢休的。”林浩白虽然不在朝廷,但是消息却一点也不落后。

瑾瑜点点头,当权者一般都是这样的,即使是件小事,但是若是有利用的余地,他们一定会弄出些什么事才会罢休,只是这件事似乎没什么无辜的人,若真是有的话就是冬天被冻死的苏州百姓。

不过这些都不关她的事,现在她只要在家看看孩子,画画图,幸福的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了,天气一天好过一天,身上的衣服也慢慢减少了好多,应该说整个人都舒服了,但是君远却觉得很不舒服,因为他最近一直在生病,先是拉肚子,接着是发烧。

瑾瑜知道孩子一旦到了八个月后,从母体带出来的免疫力就会用完了,一般孩子都会生病,君远又生活在古代,没有喝过牛女乃啊,一些专门带有免疫力的营养品,生病是一定的,而且整日的苦恼,白天呢吃了点稀饭后就睡觉。

但是因为很不舒服,一直都缺乏安全感,只要一放下他就会哭,哭得瑾瑜的心都疼死了,所以也一直都抱着他,背着他,晚上他就不睡觉一直哭,也不要女乃娘,瑾瑜也不放心把他交给别人,一直亲自照顾,所以已经连着好几日都没好好休息过了。

林浩白也守在一边,看着大夫给君远看病,一直到孩子拖拖拉拉一个月后才健康起来,但人也瘦了好多,瘦了一大圈,此时他已经九个多月了,瑾瑜这才放下心来,林府里的生活才得以恢复正常。

君远的健康回来了,朝廷的风暴也接近尾声了,礼部和吏部侍郎都下台了,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官员,皇帝自然毫不客气的在重要位置上让自己的心月复上位,而且暗中他也写信去问过了赵光礼,关于这件事他在里面所扮演的角色。

赵光礼自己将罪责都拦在了自己身上,理由呢很一般说是一时糊涂,不过皇帝要的不是理由,是赵光礼家的态度,合作的话呢自然是最好了,本来按照他当初帮他的功劳呢,不应该是个将军那么简单的,可是考虑到睿王爷还在。

他又有一个世子大哥,所以本来要把他封爵的,因为年轻所以压了下来,这次好了,因为做错事爵位自然不用升官,他下旨申诉了一番,原本有的封赏去掉之后功过相抵,也算是个交代了。

连自作主张的孙思都被罚去家庙思过一年,这趟风波就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这时候也到了五月份,春雨绵绵的时候,至少在江南是这样的,好在因为事情解决得及时没有耽误农耕,稻米早早就插进了田里,但是别的地方似乎就没有这样的好事了。

就像甘肃一样,入春以来一滴雨都没下过,一直都晴空万里,很多百姓因为青黄不济已经出现了饥荒,皇帝没办法,只有从江南调仓库里的米去救济,林浩白一下子也忙了起来,晚饭都是瑾瑜让人做好了后送到衙门给他吃的。

调了多少米瑾瑜不知道,反正运输的军队一走林浩白在家结结实实的睡了一天,本以为这样就算完了,但是没过多久又听见他说长江那里连日暴雨,似乎有决堤的迹象,官员上书说是请求拨款要整修大坝,祸不单行,西南的驻军又说西南蛮夷蠢蠢欲动,要求拨军饷等等,反正都是要钱。

皇帝对着桌上一堆折子,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么多的事一下子都涌出来,国库不算富裕,一下子让他拿出那么多的钱,若是拿了出去国库就所剩无几了,可是不拿的话又有什么法子呢?

他想了想没有什么好法子,最后拿起笔写了一封信,写给林浩白,想问问他能不能有什么好办法,若是他现在在京城的话就不用这么麻烦了,也更加坚定了一定要让他早点回来的心思。

瑾瑜抱着是个月的君远坐在马车里,她正在去万松寺的路上,她自从离开京城就没去好好拜拜佛祖了,虽然不信,但是拜拜也没什么不好,还可以当是出游,当然她也不是一个人,还约了程夫人的一起,到寺庙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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