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芳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七十三章对不起

作者 : 黎猫儿

孔溪这厢刚吼完,那厢科林就扯着嗓子开始嚎,邢朵坐在中间,嘴角一阵抽搐,她终于知道夹在两块板子里受气是何等的难受。

本着不能惹恼孔溪,但也不能对科林耍脾气视而不见的原则,邢朵侧头瞄了一眼孔溪,见孔溪发现了,才饱含深意地使了个眼色,意思无比明了,那就是你给弄哭的你哄,不关我事。

可是她刚跟孔溪来了把眉目传情,另一边科林就拽住了她的胳膊,虽已是哽咽难言,但还是捉着邢朵的手臂道:

“小、小朵,溪、溪哥哥、溪哥哥他……呜呜……溪哥哥他吼我……呜呜……”邢朵最怕的就是科林跟她哭,因为他只要一哭就没完没了,邢朵现在甚是害怕她肚子里那宝贝生出来会不会也和科林一样,如若真的一样……女乃女乃的,那老娘就捏着脖子掐死他。

咳咳,邢朵当然不会掐死即将诞生的孩子,虎毒还不食子呢,更不用说邢朵这顶多长俩猫眼睛的母老虎。

邢朵现在是决计不能哄科林的,自己一哄,旁边那兔子急了肯定得咬自己,所以,这么棘手的问题,还得转交到孔溪手里。

“溪……咋办?”你要是让我哄呢,发生啥非礼勿视的事情你就别对咱横眉毛竖鼻子的,话说,眉毛不横着难道还立着?鼻子不竖着难道还躺着?话说完鸟,继续,你要是不让我哄呢,那你赶快着把这喇叭挪走。

孔溪看看表情为难的邢朵,自知是误会了邢朵,脸上即刻由黑转红,不自在地放下手中碗筷,扯下科林拽着邢朵胳膊的那只手,清冷道:

“跟我来”也不管科林同没同意,孔溪已然替他做了决定,拉着科林的胳膊就向草屋唯一的一张石床走去。

草屋总共分出三个隔间,放石床的那一间是卧室,而吃饭的这一间是厨房,另外一间是与卧室相对的位置,本想再弄一间卧室出来,可是找不到那么多平整的石头,所以平时都是用来放一些日常用具的储藏室。

以往的日子里,三人就是挤在这一张床上的,石床不小,因此也不是很挤,只是今天孔溪清醒过来,再这样挤在一起……毫无异议,这又是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或许,今晚自己就得去储藏室和着干草凑合一夜了。

卧室和厨房用几枚硕大的树叶隔挡着,因此孔溪究竟用什么方法去哄科林,邢朵看不到,想听个墙角,却没有从内室里听到一丁半点的声响,心下不由疑惑顿生。

很快,孔溪就回来了,神情因为科林的安静比适才轻松不少,只是,在孔溪的身侧,邢朵没有发现科林。

“小林呢?”拔会是孔溪恼羞成怒把科林做了吧。

“睡了。”回答邢朵问题时,孔溪已又坐回了邢朵身边,拿起手中碗筷正要进食适才邢朵为其夹取的兔肉。

邢朵目露狐疑:“睡了?”这么快就睡了?往日她不用个个把时辰给科林讲故事,想要科林睡觉那简直是做梦,就因为此,现在邢朵都成故事大王了。“你是怎么让他睡着的?”琢磨着能向孔溪取取经,却听孔大美人耳垂滴血着道:

“我点了他的睡穴。”

邢朵眉角抽搐,这办法,忒他祖母的事半功倍了。

“溪,你教教我怎么点穴呗。”

孔溪迷惑:“你学它作甚?”

呃……做XX。

“我哄科林睡觉时有用。”

接着,两人为怎样使科林睡觉而达成了共识,可怜的科林就此成为他俩的小白老鼠。

两人吃过饭,又在桌前坐了些时候,孔溪看着邢朵好一会儿都没有撇开目光,邢朵忍不住询问道:

“怎么了?”难道嘴巴粘饭粒了?

孔溪没有回答邢朵,而是伸手握住邢朵的手,接着手腕轻移,三指就已经搭在了邢朵的腕脉上,凝思探了许久,孔溪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还有不到一月,孩子就要降生了。”说这话时,孔溪难得的露出父亲般的老成。

父亲?这孩子……明明就不是他的。

“从脉象上看,那日沼泽中并没对你和孩子造成什么伤害,孩子安全……就好。”父亲般的老成,父亲般的慈爱,孔溪竟会因为孩子的安全而露出安心的表情。

邢朵回忆起那天在沼泽里的情形,很明显,孔溪和科林都无条件地选择了保护她,难道,他们除了在保护她,还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孩子并不是他们的呀,他们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无论如何,邢朵都是无法理解孔溪和科林的用意的,就邢朵对男人的了解,他们应该巴不得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科林暂且不说,因为邢朵对于他的做法更是模不透,单单说孔溪,他不但没有因为孩子不是他的而感到愤怒,反而是因着孩子生命无碍而感到欣慰。

都说女人的心像大海里的针,那么男人的心,更似熔岩里的针,你想寻找都找不到,找到既是粉身碎骨。

孔溪看出邢朵是因为自己的话而深思不语,虽不知道她究竟想到了什么,但时已是更深露重,邢朵本就身体虚弱,这几月来又因为自己和科林的伤势所劳心,恐怕这已经是她体力的上限,虽然从表面上还可看到她无所谓的笑容,但眉宇之间业已暴露她的疲累。

“邢儿,夜深了,早些睡吧。”身上没有多余的衣物,因此孔溪只能用自己的臂膀去给邢朵取暖,虽然有些犹豫,但毕竟是邢朵的身体重要,无论怎样羞涩难耐,他还是靠了过去。

沉思着的邢朵突然听到孔溪这么建议,一时又想起之前的担忧,唯一的床铺已经给了科林,如果自己还像以往一样肆无忌惮地和科林同床,那孔溪……当然对她邢朵没什么关隘,她是怕科林那身皮被孔溪扒下来当衣服穿。

“我……我还不困……”无奈,邢朵只能用这么拙劣的谎话去欺骗孔溪。

可孔溪是何等人物,人家可是这个世界最大消息网的头头,那在现代就等同于啥博格特FBI呀,就邢朵那点小心思,在孔溪那里早就不是啥秘密哩。

“我睡你和科林的中间不就解决了么。”勾唇轻笑,孔溪做出了一个折中决定。

没想到孔溪会如此建议,虽然解决了邢朵和科林同床的尴尬,但孔溪……他真的能够接受和自己同枕而眠吗?

事实证明,孔溪绝对是无法与邢朵同枕而眠的,起码暂时是肯定不可能的,虽然极尽平息呼吸的紊乱,可孔溪还是无法将心中那颗小鹿安抚下去,因为背后就是邢朵,他又不敢翻来覆去地以示他的失眠,可不动的时间过长,挨着石头床的那半边身子很快就麻痛开了。

“溪……”邢朵从孔溪身后圈住他的腰身,脸轻轻靠在孔溪的背脊之上,“如果不舒服明天再在储藏室里放一张床,如果不行咱再盖一座房子。”反正这里地方有的是,还没人向咱收啥啥买地钱的,就凭着孔溪那武功,从那片大森林里弄点盖房子的木料那可是绰绰有余。

以为是自己的失眠吵醒了邢朵,孔溪很是过意不去,遂抱歉道:

“邢儿,对、对不起,我……”

下面的话却被邢朵掩在她的手中,邢朵似是责怪地道:

“如果你以后再对着我这么客气,那我就收回白天说过的话。”

“不、不可以”听邢朵这么说,孔溪立刻急了,转身想要为此做些什么挽救措施,却忘了此时他同邢朵离得极是靠近,翻过身后,两人基本就是脸贴着脸。

看到孔溪脸上的那抹绯红,邢朵心中一动,鬼使神差地就将唇送上了孔溪的那两片粉红之上。孔溪一惊,却只能慌乱地用眼睛在屋顶四处乱扫,这样子无由激起邢朵心中埋藏已久的思绪,一吻加深,舌尖探入孔溪的唇瓣,扫到他的齿列。

可孔溪是第一次这么被人吻着,他在有限的生命之中,即使是唇唇相贴,也只是与邢朵,更不用说是深入的一吻。觉察出孔溪的青涩,邢朵吻着孔溪的唇稍离开些,留出足够她说话的空隙道:

“吻的时候这里要张开。”单指伸入孔溪因为呼吸不畅而略为张开的唇,邢朵示意孔溪在她吻他时他应该张开牙齿。

孔溪果然听话,在邢朵下一次吻上他时他果然将齿列打开,可当邢朵的舌头探入时他立时像受了什么惊吓一般,忽的将牙齿闭合,邢朵没有想到他张了一半的牙齿会再次闭合,舌头堪堪被孔溪锋利的牙齿留下一排小牙印。

邢朵哀嚎不止,捂着嘴巴瞪眼看孔溪:

“侬咋么突然便上了?”邢朵本来是想说你怎么突然闭上了,可是舌头平白无故受了那么重的一咬,都闻到血腥气了,这句话邢朵是说什么也吐不真切。

孔溪自责地垂了头,讷讷出声:

“对、对……”

“不许候我豁跪不起”不许和我说对不起邢朵即时打断孔溪的抱歉,孔溪吓得再也不敢说一句话,只能用一双闪着星光的眼睛紧张地盯着邢朵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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