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芳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一百四十九章新皇小小启

作者 : 黎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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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小粉粉~~神婆居然看到了小粉粉~~

追根究底,小玉并非是那种不懂尊卑的孩子,她在众位爹爹面前,从来都是乖巧懂事的,括弧,特别是在科林面前,括弧完了。对于邢朵,她之所以会少却了几分尊重,主要就是因为相对母亲,她视邢朵更像是朋友,谁让……邢朵那么不老成不稳重一点母亲范儿都米有捏。

正在邢朵跟小玉横眉毛立眼睛的档儿,忽听下人来报,说是小少爷回来了,陪同回来的,居然是小小启。

在这举国大丧之际,当朝太子……不,是当朝新皇突然造访,这是何等……令人深陷恐惧的事情啊——

邢朵脑中忽现前世看过的某楼梦里当朝啥啥妃回家省亲的情节描写,不由有些担心,就邢府这点子地方,也不知道把小小启皇帝往哪里堆放,这要堆放的不是地方,惹来啥啥杀身之祸的……邢朵多年来第一次模了模她那过于坚挺的脖子,要知道,现在那里只要抹一下,甭说来世,连今世恐怕都hold不住哩。

想这么多也是无济于事,出门相迎才是正道,本来与那阴郁小皇帝就有梁子,现在可不是让他挑刺的时候。说不上连滚带爬,但也有那么点诚惶诚恐的意思,邢朵携家带口地奔赴邢府府门去迎接远道而来的皇帝“老人家”。

当然,再怎么诚惶诚恐,都掩饰不掉邢朵天生带出的对于权势的心不在焉。

出了府门,邢朵本来打算着怎么的也要表达一下对于小皇帝的热爱和尊重,跪拜啥的她都可以忍受,然而,出了府门,事情就完全出乎了她的计划。

首先印入眼底的不是小小启和那个人相似的阴郁面孔,而是已近成熟的小金,说实话,当初邢朵把小金留在轩宫后心里还真是有那么一点打鼓,后悔自是必然,然而现在看到傲然站立在自己面前的翩翩少年时,邢朵想,男孩子果然不适于在家中放养,皮鞭辣椒水才是正道。

咳咳,木有皮鞭辣椒水,狼爸狼妈们木要被某人误导。

眼泪瞬间如开泻的闸口,邢朵从未扑过十五岁以下的小男人,不过,现在她忍不住了。

“小金——”彻底忽视了站在小金身旁愈见成熟魅力的小小启,邢朵一扑到小金身上就是一阵狼吻,小金堪堪忍受了邢朵足有半刻钟的口水攻势,才出声制止道:

“娘、娘亲……我这身衣服可是罕有的云锦。”

邢朵立马不啃了,从小金身上爬起来,抹了把嘴角:“你不早说”心疼地把小金身上的衣服抚平,这得多少银子,没个几百两的,连袖口那块都买不来。

虽然停止了狼吻,邢朵还是止不住眉眼之间慈爱的凝视,直把小金从头看到脚还不够。其实小金长得和亓官蜜蜜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不同之处,连脸上偶尔出现的神态都如出一辙,但独有一项不同,那就是沉稳。或许凝眉展目的模样像极亓官蜜蜜,可小金的脸上绝对不会出现他的妩媚和妖娆,反而是有一种帝王之相。

帝王之相?突地,遥远的记忆掠上邢朵脑海,那是在漫长岁月长河中不起眼的一幕,是孔溪和亓官蜜蜜的对话,在当时,之于邢朵来说,是一次很是莫名其妙的对话:

……

……孔溪说:“想必亓官当家以后就可以甩掉身上所有的包袱了。”

邢朵不解:“溪,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孔溪只是笑,却不答,亓官蜜蜜随在孔溪后也轻笑起来,笑声妩媚含情,但果然如孔溪所说,从前虽是妖娆可也压力重重的笑声此时听来轻松愉悦许多。他笑着点头,说:

“影主果然神通,连我的心思都了解得那么通透。”

孔溪颔身谦逊地回说:“过奖。”

……

曾经邢朵被他们的这一段对话弄得一头雾水,如今突然掠回脑海,综合小金的帝王之相,难道……亓官蜜蜜是想让小金……继承昆南的皇位?

这么一想,邢朵不得不为她的这种猜测而震惊,小金做昆南皇帝,小玉继承亓官家族的产业,如此配合,昆南还不稳固的超过神马金汤?

从思绪中再度走出,邢朵才注意到小金身边的小小启,一身普通常服,身边也并未设置什么重兵,这不免让邢朵弄不清他来此的目的,按道理,他来此,名为带着小金回家,实际呢?恐怕是为了巩固他的皇位拉拢些资金。

但此刻看来……并非是那么回事。

邢朵注视着这个集合了周晟启和岑长倩所有优点的俊朗少年,如此幼小的年纪就要接下一个国家的重担,真真让人心疼。

离开小金步至小小启的身前,刚刚在府内筹划的什么跪拜什么礼数全全被抛之脑后,邢朵抬手,下意识就要抚模那张与某人酷似的脸颊,但伸到一半,堪堪又被收了回来。

她说:“还习惯吗?”。好白痴的问题邢朵兀自在心中补充到,就算不习惯也得赶鸭子上架,这就是作为皇帝的悲哀。

小小启脸色苍白,但并不是长久居于深宫的病态,而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凄婉,也是,人家刚死了爹,能不凄婉吗?

见小小启没搭理自己这白痴问题,邢朵也不在乎,而是转问为安慰,她说:

“逝者已矣,节哀顺变。”邢朵承认,这是她这辈子说过的最文的话了。

然而小小启并不吃邢朵这一套,他忽而嗤地笑了出来,连同他身旁的小金,都为自己娘亲的话感到好笑。

小皇帝说:“从来不知道朵朵还会这么文绉绉的词语呢。”

邢朵危险地眯起眼睛:“叫阿姨”都是亓官那只老妖精惹得祸,就算现在小小启是皇帝,他也得尊称咱阿姨。

对于邢朵的威胁自是采取无视,小小启穿过邢朵看向她身后的男人们,那阵势,看得小小启一阵皱眉,他说:

“朵朵,你也不怕内虚。”

内虚?邢朵随着小小启的视线看向自己身后,明白过来他是何意之后想也不想就飞过去一巴掌,打完了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打的可是一朝皇帝,立时抿唇双眼望天以期撇清关系。

小小启皱皱眉,拉着身旁小金不再废话,连邢府都没进,直接上了马车便吩咐车夫回首府金州。

邢朵惊:“把小金留下”

小小启从车窗内探出脑袋,阴鹜说道:“等我适应了皇位自然会把他送回来。”

邢朵眨眨眼:“那你今天过来是做什么的?”路过打酱油的?皇帝也喜欢打酱油?

小小启目光在邢朵的这一问后明显闪烁了下,默然沉思片刻,他忽而笑着说:

“朕只是觉得宫中吃白饭的人太多了,看着烦心,因此出来将之处理掉。”说罢就把车窗帘放下,不再给邢朵再问问题的机会。

邢朵皱眉,她不喜欢小小启自称“朕”,这让她想起那个人一生气时就自称“朕”的不良癖好。

在小小启隐匿在车厢深处之后,马车许久未动,不一会儿小金就又从马车上下来,邢朵先惊后喜,难道小小启皇帝大发慈悲,不把咱小金掳去当人质哩?

不过事实很快验证这只是邢朵一人的妄想,小金下了马车来到邢朵身前,目光却是对着邢朵身后不远的小玉……怀抱里的穆穆。

“她是我的***?”

邢朵笑着点头:“是,是你溪爹爹的孩子。”

听到邢朵说是孔溪的孩子,小金眼中瞬时一亮,可看到穆穆那张与孔溪绝无半点相似的脸,又不得不怀疑:

“他真的出自溪爹爹?”

小金那口吻,就跟邢朵诚心往他溪爹爹脑袋上扣西瓜皮似的。

邢朵吼:“怎么的,连你母亲亲的话都不信”邢朵哀嚎,这都是今天诚信度遭受到的第二次质疑了,第一次是小玉,没想到这第二次的归属权居然是与其同胞的小金。

小金不置可否,“我想抱抱她。”然后不等邢朵同意就向小玉所站的方向行去,从小玉手中接过张着大眼睛好奇打量的穆穆,小金微笑着,说:“叫哥哥。”

“哥哥——”穆穆特识趣地叫了一声,然后双手就挂到了小金的脖子上,如此俊朗的哥哥,作为还是一个女乃女圭女圭的穆穆来说,简直是一点抵抗力也没有。

小金立时就对自己这个妹妹爱不释手,忍不住转身对邢朵说:“娘亲,我可以把她带去皇宫吗?”。

不知为何,邢朵听到要把穆穆带去皇宫,反应特激烈,不等小金进一步请求,邢朵就喝住小金才半张的口:

“不行”瞬间就觉出自己语气骇人,邢朵缓和了些才似是解释道:“穆穆还小,宫中危机四伏,你是男孩子娘亲才不反对你进宫,但穆穆绝对不可以。”想到黑凤穆从前在宫中权利的漩涡中和各种黑暗的阴谋诡计中成长,邢朵就觉得背脊阵阵寒气侵袭。

毕竟是小孩子心性,要求没有得到满足,小金立刻就现出些许委屈来,不过他经过锻炼,那委屈表现在脸上只是一瞬,但还是被心细如尘的孔溪和科林等人窥见,孔溪上前揉了揉小金乌黑顺滑的头发,说:

“你母亲并不是真的反对你带穆穆进宫,只是现在还不可以,等她长得大些了,溪爹爹带她去看你好不好?”经过孔溪软语一劝,小金果然面色好转,时正赶上车上的小小启催促,小金也只得有些不舍地离去。

其实小金完全可以留下,但他无论多么不舍他的娘亲和爹爹们,最后还是跟着小小启离开。等他们的马车离开,邢朵若有所思地瞄了一眼亓官蜜蜜,并未从他脸上窥探到什么不舍的神情,更加深了之前的猜测,他果然是在把小金当皇帝苗子培养,恐怕小金会毫无怨言地随着小小启离开,也源于他这个做父亲的某些嘱托。

小金就这么离开,小小启只道明了那么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这让邢朵郁闷了好几天,也少与孩子们玩耍。一月之后,小玉果然在亓官蜜蜜的安排下离开了邢府回到亓官老宅接管了亓官家族几百年的产业,这个过程自然繁琐,因此亓官蜜蜜一时间也无法回来。

邢府之内,孔溪回去他的暗影处理事务,科林在黑凤凰的陪同下逐渐拓宽听溪楼和朵衣坊的销售渠道,而萧正泰也是公务缠身,霍宇堂就更不用说,整天跟着凌玄铭在北疆驰骋,一个月能回来七天也就是奢侈,东方晨自从丰子死后,也掌管了百毒门,因此一时间邢府就只剩下了邢朵和穆穆还有一些一天拥有着忙不完事情的下人们,哦当然还有一闲人,温大烟囱怎么可以不计在内?

邢朵不喜欢温尔雅在穆穆面前出现,原因很简单,她怕温尔雅那大烟囱把她家小小宝贝熏出病来。但她再怎么阻止也抵不过俩人的互相吸引,在邢朵看不到的时候,穆穆总是寻机会找到温尔雅,让温尔雅用她那幢大烟囱给她画泡泡,每次看到用烟油在石质桌面上吹出的棕色泡泡,穆穆都会开心地手舞足蹈。

对此,邢朵很是无语,这孩子无论是笑点还是幸福点,都低的不能再低,温尔雅一堆烟色泡泡就能把她收买。但这也是令邢朵感到欣慰的地方,如此,他……就真的实现她之前在铁水潭边对他的叮嘱了。

今天穆穆不同以往,很是大胆地牵着她温阿姨的手就向邢朵招摇过来,还一蹦一跳的,就怕邢朵看不见似的。

邢朵问温尔雅:“这是要出去?”

温尔雅抽着大烟袋,烟袋锅子里冒出的烟雾一团团,好似谁家煮饭时的炊烟袅袅,很是享受的把一口烟吞进肚子里,温尔雅说:

“穆穆在家无聊,我想带她出去走走,朵朵要不要一起去?”

穆穆无聊?我看是你无聊了吧。

邢朵心中这么想着,面上的表情自然而然的也随着变化,她说:“你想出去走走就直说,只不过今天有点累,所以我就不跟着你们了。”

温尔雅把烟嘴塞嘴里,声音模糊不清:“霍侯爷也真是的,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也不知道爱惜爱惜身体。”

开始邢朵还没听清她说什么,反应了好久才把那一串串模糊不清的字符连成一句话,忍不住就抛了个白眼过去,没搭理温尔雅,反是对穆穆说:

“出门要听雅雅阿姨话,不许乱跑,见到陌生人跟你说话不要搭理他,给你好吃的好玩的也不许要,过马路时要看看左右,不许玩到太晚……”邢朵凝神想了想,似乎之前自己出门时孔溪也就和她说过这么多,因此顿了片刻之后,便补充说道:“穆穆,听到没有?”

穆穆点着小脑袋,甜甜地应了一声:“听到了。”

之后温尔雅便领着穆穆出了门,只留邢朵一个人在家。温尔雅的猜测百分之八十都是对的,因为此时正是操练兵马的好时机,所以时间紧迫,霍宇堂只有一晚上的时间,因此……唉——邢朵扶着老腰,这要是一辈子都轮着被这几个男人那啥米,自己这小命岂不是危在旦夕?看来编排个时间表什么的是亟待解决之问题,起码一个月之内,得有一两个休息日是不是?

晚饭时穆穆随着温尔雅回来,怀中一大捧除了吃的就是玩具,可小公主却撅着个小嘴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与出门时那副张扬炫耀的小模样判若两人。

邢朵捏了捏穆穆粉红fen红的小脸蛋,说:“这是怎么了?谁欺负咱们家的小公主了?”

穆穆仍然撅着个小嘴巴,却不说话。

一桌子的盛宴,只有邢朵温尔雅和穆穆三个,穆穆不吃,剩下邢朵和温尔雅两个大人吃起来也挺没意思,因此不惜浪费时间逗弄这个小不点。

从穆穆出生以来,这还是邢朵第一次看到穆穆撅着嘴巴不说话的样子,不由有些急了,声音立时提高了七八十分贝:

“是谁欺负穆穆,娘亲这就去找他报仇”

温尔雅无奈地笑着把愤而站起的邢朵拉回座位,说:“谁敢欺负她,就是她和一个乞丐说话那个乞丐不搭理她,闹小姐脾气了。”说着还似是责备的盯了邢朵一会儿,好似在说穆穆这小姐脾气就是她造成的一般。

邢朵这才将一颗心放回肚子里,但仍有些不安。把闹别扭的小女圭女圭抱到膝盖上,又是讲笑话又是读故事,好不容易才把小女圭女圭那牛脾气给抚平。

第二天,邢朵很早就不见了穆穆的小身影,以为在花园中,可是去了花园,只余粉蝶翩翩舞花儿相对开,而从前那只欢笑着蹦跳着的小女圭女圭,却不知去了哪里。心中从昨晚一直持续着的不安开始加大,脚下的步子不自觉加快,等到了温尔雅房里,邢朵心中的不安彻底爆发。

一把将还窝在床上的温烟囱揪出来,劈头盖脸就吼了过去:“穆穆呢?”

也不知温尔雅昨晚做嘛去了,揉着一双疲累的怎么睁都睁不开的眼睛,只靠着耳朵识别来人,温尔雅坐在床上晃了晃:

“是朵朵啊……”说着还呵呵笑了几声,笑着笑着就把邢朵给扯到了床上,然后猛地翻身压了上了,不过只是压着,没有进一步动作,邢朵惊煞,急忙伸手推开温尔雅。

“喂温烟囱,穆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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