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芳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六十二章下巴骨

作者 : 黎猫儿

萧正泰自是看出邢朵的谎言,但并不打算戳穿,而是笑着反问道:

“朵儿是想男扮女装吗?”。

邢朵顺着竿子往上爬,说:“是啊……”

萧正泰本是随意说说,但提到男扮女装,不觉就想到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眼神似是可以望穿空间时刻般,他说:

“我的确很想再看一次朵儿穿男装的模样,”望穿一切的眼神重新找寻回焦点,萧正泰垂眸正对邢朵,“不过这件衣服你穿上太大了,还是我来穿比较合适,不如我为朵儿挑一件男装吧。”随即单手一指绣花师傅手中的一件白袍说:“就那件,那件最合适。”

管事的见此连忙颠颠儿跑到绣花师傅身旁,从绣花师傅手中夺过花色还未完整的白袍,谄媚道:

“萧侍郎果然好眼力,这件衣服可是……”

邢朵即刻打断这个小管事,冷着顶着灰土土白色面巾的脸说道:“你明天不用来了”从前咋就没见过这管事的呢,整一个属哈巴的。

管事的突遭横祸,刚想求上一两句人情,然下一任接管朵衣坊的人事命令已经下达,邢朵指着那个从前因为见着自己那头银丝就把手指当马蜂窝来扎的绣花师傅说:

“你,这朵衣坊以后的管事就是你。”

绣花师傅一惊,放下手中的针线连连摆手:“不、不,这怎么行?”

“我说行就行,等黑凤凰回来我直接跟她说原因。”

绣花师傅姣好的眉只是一皱,便也释然,对着邢朵的方向躬身一礼,笑着谢道:

“谢夫人”

原管事的见事情已经到了无可回转的地步,只能悻悻回去收拾行李,临走时不忘给邢朵奉上一记恶毒的白眼,口中还喃喃了两句,邢朵听得清晰,他在说自己是妖精。

瞥眼重又站在模特群中的茉莉,不期然,茉莉也在看着邢朵这边,两人目光在半空相撞,茉莉神色恍惚了下即刻转开视线,而邢朵则怨毒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

他丫的,这大**不光跟着外面的人乱说,连朵衣坊内部都被她给腐殖了,果然是嘴巴比她那啥米还松真后悔,早知道就不该为她止血,让她变干尸算了。

咳咳,没听说手指头流个血都能流成干尸的,手指头全断了吧。

绣花师傅成了朵衣坊的主管,一时还无法被所有人接受,他命人将适才被萧正泰挑开的衣服包裹重新包好,然后目光如有所指地望了望萧正泰提到的那件白色袍衫,对邢朵说:

“这件衣服还缺几道工序,如果夫人急着穿着,我可以日夜赶工,估模三日后即可送到府上。”

邢朵瞥了一眼萧正泰,说:“不用,正常时日便可,我可不希望在穿着时发现谁的血迹。”

绣花师傅脸颊立时爬上红晕,似乎也想起了那次初见邢朵时的尴尬,不自在地笑了笑,垂眸听命道:

“是。”

等小伙计将送给萧正泰的衣服包好并送到萧正泰的手上,邢朵和萧正泰告别了绣花师傅准备回邢府。

在朵衣坊的门口,萧正泰神色郁郁,他问邢朵:

“你是不是看上人家绣花师傅了?”口气中满满的哀怨,脸色就跟谁欠了他几个正泰钱庄似的。

邢朵瞅瞅萧正泰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说道:“本来我没那个意思,不过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倒觉得这是个很不错的提议。”你yin棍老爹的,虽然和咱有牵扯的男人是不少,但也没到见一个爱一个的程度,在他的眼里,某就那么COLOR吗?

“如果你敢把那绣花师傅弄家里来,”萧正泰说,“我就让他一辈子再也拿不起绣花针。”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邢朵原本以为又要穿着这身驴打滚的衣服受到沿街民众们的瞻仰,没想到刚出了门驴打滚就对上一张大马脸,高大的马儿呼呼从鼻子里喷着热气,只不过烈日炎炎之下,那热气丝毫呈现不出它们该有的形状。

马儿身后架着一辆马车,萧正泰用下巴指了指那辆跟马身一个颜色的马车,说:

“上去。”

邢朵打量了一下那马车,摇摇头,说:

“这不是邢府的马车。”孔溪说过,出门不要随便上陌生人的马车,虽然萧正泰不是陌生人,但他比陌生人还要可怕。

“你还怕我把你卖了不成。”萧正泰说。

邢朵点着头,回答:“是的,我怕。”

萧正泰闭了闭眼睛,把心中翻滚的燥气一压再压,才睁开眼对邢朵说:

“你要是再不上车,我就真把你卖了,卖到玉满堂去接客。”

邢朵说:“好啊,然后我让亓官蜜蜜来救我。”

萧正泰二话不说,上来就把邢朵拦腰抱起,无视她的挣扎,强行把她塞进了车厢,看得外面那个赶马的车夫差点把马鞭子当牛皮糖嚼……原来赶马车的都好吃鞭子这一口。

待邢朵从车厢里爬坐起来,萧正泰也跳上了马车,马车门被关起,光线瞬息间暗了些,邢朵瞄了一眼萧正泰,然后身体向着靠近车厢内部的位置挪了挪。

萧正泰说:“我们已经达成协议,在成亲之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邢朵眼睛瞥向窗外,日已偏西,可夏日的白昼实在长,不远处的民居已是炊烟袅袅,然街上的人群依旧不见稀少。

回到邢府,门房的下人们见有马车在自家院落前停下,一看之下是萧正泰的马车,有些诧异,因为他们记得早晨自家夫人正是和萧侍郎徒步走出家门的,注意,是徒步,可现在……

当看到萧正泰扶着邢朵走出马车,目光在瞄到邢朵衣服的一刹那,每个人的眼中都瞬即闪过了然,哦——原来是这样——接着下人们相视一笑,都特狗腿地过来搀扶他们夫人和萧侍郎,怕某处还痛着,不小心从马车上掉下来。

女乃女乃个腿儿,邢朵一眼就看出那些个下人们心里想的是什么,侧头仇怨地把萧正泰用眼刀凌迟,可人家萧侍郎对此就当做啥也没看见。

谣言长了翅膀似的,邢朵和萧正泰这边才下了马车,长眼睛的下人们就传开了,一时邢府之中沸沸扬扬——夫人宠幸萧侍郎哩。

进入府内,果然,科林和孔溪已经回来多时,本来都在各自房间忙着公务,听到外面吵嚷之声,都放下手头的事情出门看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看之下,科林的脸色黑得彷如是看不见底的深渊,而孔溪,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白的像雪,红得像霞,就跟放四季之歌那纪录片似的。

邢朵先声夺人,先来了把越描越黑,她解释:“我们什么都没做,真的,我只是走路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还能把脸摔成这样,还真是不容易。”科林嘲讽的功力有增无减。

邢朵反射性地去模脸,此时蒙脸的白纱已经除尽,她不记得脸上有什么诡异的印记,难道是还沾了萧正泰的口水?

呃……邢朵想到这种可能,用袖子拼命去擦脸颊,可是走到近处的科林却抬手按住邢朵在自己脸上作恶的袖子,一手按下邢朵的袖口,另一手抚上邢朵的下巴,手指摩挲着下巴骨,科林说:

“萧侍郎,你下嘴可是够狠的啊。”

萧正泰听科林如此夹杂着冰雪一般的语气,嘿嘿笑了两声,说:“小意思。”

TNND,咱这厢否认还来不及,他那厢就已经给咱送上了绝路,邢朵皱着眉,对此无言以对。刚才她光顾着那头被滚成鸡窝的头发,完全不记得萧正泰还咬过她的下巴骨,没办法,人在惊吓过度时,某些事情不记得也是有心可源,只是……

科林因为萧正泰的自恃而阴了眼睛,顺着他那黑得仿佛是万丈深渊的脸,邢朵跌落进无边的谷底。

“小林……你、你别听他胡说,我们真的……”

科林眼睛里下着雪,邢朵接下去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即使是真话,但在这样的科林面前,她总觉得再真实的话,此刻也变成了无比虚假的托辞。

科林说:“没发生什么最好,不是我不许你们发生什么,只是现在……之前我也对你说过,现在还不是放任他胡来的时候。”

邢朵吞了口唾沫,憋在喉咙口的话想说,可一时之间被那口唾沫给淹了下去,再想说的时候,他X的,科林走了。

望着科林的背影,邢朵此生留下了深深的遗憾,有话不能说的感觉,真他X的难过。

科林刚走没一会儿,一直从旁站着的孔溪便走了过来,他要干嘛?

邢朵警惕地用眼睛瞟着孔溪,他不会也是来教育咱的吧。

孔溪走到邢朵面前,抬手模向她的下巴骨,问邢朵:

“邢儿,痛不痛?”

邢朵摇头摇得特别H,说:“不痛。”痛也得忍着,邢朵真的害怕孔溪突然蹦出一句“活该”来。

没想到,孔溪听后只是点点头,“一会儿跟我去我房里,我给你上些药膏。”

邢朵特乖巧地点头:“好。”简直了,还是孔大美人知道心疼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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