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芳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五十四章谈什么

作者 : 黎猫儿

方代理抬头对邢朵目不斜视,然而眼中的目光却像极了在看无知的小白痴,他说:

“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干嘛?”

邢朵说:“你问我了?”

方代理点头,说:“嗯,刚问的,不信你问你的……”望了望科林,不认识望了望孔溪,认识,但不熟望了望萧正泰,认识,还很熟他继续说道:“不信你问问你旁边的萧庄主。”

邢朵指着方代理,问萧正泰:“他问了吗?”。

萧正泰说:“问了,他问你‘你见过主子了?’还是惊问呢。”

呃……萧正泰啥时候这么听话了呢?不过,不是听咱的话,看回家怎么把他衣服扒光光,然后剁剁剁包人肉叉烧包。

结束这段史上堪称无聊的谈话,邢朵再次问方代理方和的情况,方代理叹着气说道:

“不容易啊——”

邢朵问:“什么不容易?”

方代理说:“如果方和知道朵小姐叫他名字了,他一定会半个月睡不着觉。”

“是半个月的白天睡不着觉吧。”邢朵好心地提醒到,不过也是,从前基本上没怎么叫过方和的名字,先是饭盒,然后是石榴,这么多年未见,倒是对那两个外号生疏了,而名字却异常鲜明地印刻在了头脑里。

方代理端了茶轻啜一口,润了润嗓子,才道出方和现在的情况,他说:

“自从主子失踪后,他就接替了主子的工作,您也知道,主子除却玉满楼和玉满堂等三家商铺外,还有着更重要的任务,”说着,不经意瞥视一旁相聊甚欢的科林和孔溪,似是提醒着什么。也不知这俩鸟在聊啥,你看那孔溪杏核眸子亮的,都可以掏出来做宝石了。就这样,完全没有看到方代理这一撇眸,如此,方代理继续对邢朵说:“所以,方和现在正在亓官老宅里顶替着主子的一切工作,不过以前三个月内必会通一封家书,而自从一年前,他一封信都没给我来过,唉——说不定是已经交到可以交付心意的女人了。”

那个……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口气说话,好受不了的说,而且,方和找到可以交付心意的女人?就他那恐女的,不把靠近他的女人给一巴掌拍飞了都算给你面子了。不过,方代理毕竟是方和的哥哥,望弟成家心切,咱也不能乱拆台不是?

邢朵说:“自从一年前?”回忆了一下与亓官蜜蜜相遇的时间,大概也在一年前左右。

方代理说:“如您所想,另一种可能就是主子回来了,所以没有时间寄出家书,或者说……主子并不想让人知道他已经回来了,所以家书根本就无法从昆南寄出。”

邢朵喃喃:“如我所想啊……”我还没想这么远呢,夸人也不带这样夸张的,想当咱肚子里的蛔虫是吧。

因为在这一屋子人中,亓官蜜蜜已经不再是如他名字一般称为秘密,所以方代理有些话也就直言不讳,说者省心,听者也更不费力,当然,这里的听者仅限邢朵,人家科林和孔溪也不知道再聊啥,两人凝视的双眼之间都快冒泡泡了,再看萧正泰,邢朵那只不怎么大的小手都快被他给揉搓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而那个一直伺候在侧的小伙计,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众人想要离开的时候,他才神出鬼没的出现,有眼力也不带他这样的。

送走了方代理,邢朵一行众人也步至了听溪楼楼下,戏台上又新上演了一出戏,邢朵没仔细看,不过从音乐上听,是自己不曾属意过的戏码,看来现在这听溪楼没了自己,应该也能在正常轨道上运转个十几二十年了。

如来时一样,众人坐一辆马车回去,这一天萧正泰很不正常,或者不能说是不正常,只是他这态度和行为同前面那五天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今天的萧正泰,特别黏邢朵,基本上邢朵在哪他就在哪,邢朵说什么,他保证有一句空着他就来填上两句。

邢朵问萧正泰:“正泰君,是不是生病了?”不会是那天洗澡洗出风寒神马的了吧,不过,他这致病菌反应得也忒慢了点,整个晚了五个工作日呢。

萧正泰笑得特甜美,摇头,亦是问邢朵:“朵儿,你今晚回去还洗澡吗?”。

邢朵下意识的,想都没想就回答说:“洗呀。”每天搓一遍,誓做干净的好孩子。

萧正泰笑得更甜了,他说:“那我今晚还和朵儿一起洗澡。”

这句话说完后,邢朵还没怎么样,因为她一时间竟没把萧正泰的这句话当回事,而科林和孔溪不同,如同抓住了炸山火药的导火索。

科林完美的眉毛紧皱,问萧正泰:“你以前和朵儿一起洗过澡?”

都说了萧正泰不懂事,他毫不犹豫地就回答科林说:“当然洗过。”

“什么时候?”科林问。

萧正泰扫了一眼同样期待答案的孔溪,说:“在凌府……”邢朵本来提着的一颗心总算回到了肚子里,如果说是凌府,那么她这条小命还有点看头,可是,她想错了,刚刚这句只是萧正泰说了一半的答案,直过了半盏茶的工夫,大家都以为这就是他的回答的时候,他又接着说道:“还有……五天前,在邢府。”

“五天前?”科林和孔溪异口同声,然后邢朵瞬间由一巨人萎缩萎缩再萎缩,直到缩进马车缝儿里才敢抬头去看双K组合。

科林冷笑着问道:“真是没看出来,你和他连鸳鸯浴都洗了。”

邢朵决定继续萎缩,边萎缩边意图反驳说:“不是那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哪样?”科林问。

萧正泰在一旁起哄,他说:“朵儿,你可是夫人,是邢府的主人,是一家之主,你怎么可以被你的夫君如此审问?他根本没有资格和你这样说话。”然后凌驾于上帝视角俯视着对他报以仇视的科林。

孔溪插话道:“小林,答应萧侍郎进邢府大门的人不是你么?既然如此,他和邢儿就算真的发生你所想的那些事,你也没有办法责备邢儿。”

邢朵觉得,相较于科林来说,孔溪更适合做正夫的位置,有素养,有涵养,有教养,反正是啥养都有,晚上还可以挠痒痒。

科林深深呼吸了两次,平稳了气息才说道:“我只是气小朵为什么不将这么大的事告诉我们。”

邢朵委屈:“我怎么没有告诉,是你们自个儿说没见有人从浴室里冲出来果奔的。”

“呃……你说的……”科林和孔溪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同时发出如此轻疑。

邢朵点头:“对,就是果奔那次。”

萧正泰问邢朵:“什么叫果奔?”

邢朵瞅了瞅萧正泰,然后又可劲儿瞅了瞅,才说道:“你自己做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吗?”。

小女敕葱竟然会脸红,真是不可思议,看看天上是不是下的雨都是黑的。

一趟听溪楼之行,邢朵的心情好了许多,不如前几日因为和萧正泰关系僵持而显出低落,然而如此一来,是不是就要接受萧正泰的感情了呢?邢朵真的不愿去想那么多,然而种种事情摆在一起,叫她不得不去想。

“朵……朵儿……我们……能谈谈吗?”。

翌日,阳光明朗,很是配合着人们的心情。邢朵正自坐在清晨的庭院里晒太阳,一个略显那么一丝沧桑,但仍是魅力十足的声音在她身后骤然响起。

邢朵急转回头,不解得看着身后突然出现的这个人,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地答应道:

“当、当然可、可以……”能不可以吗?凌紫离她侧夫郭尤,那可是凌紫离身边第二红人呢。邢朵起身相让:“您坐。”啥时候说过“您”呀,貌似就只有在凌紫离面前。

郭尤倒是没和邢朵客气,抖了抖袍摆,坐到位于邢朵一侧的石凳上,然后用目光示意邢朵,让她也随着他坐下。

邢朵吞了吞口中因为一时无措而溢出的口水,然后顺着郭尤的目光坐了下去。

空气中满溢着因为明朗阳光而散播的暖意,然而这一切却因为郭尤的突然到来而染上了那么一丝低沉。

邢朵问:“您想要找我谈什么?”邢朵知道她问得太过直白,可是不这么直白,她相信凭借着郭尤这只在凌紫离身边待得浑身滑不溜丢的老油子能和她绕一天,为了她还没来得及补充的钙质,她决定无理就无理吧。

郭尤淡淡地笑了一声,说:“朵儿果然直爽。”

邢朵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银白的发丝,说:“您不觉得粗鲁就好。”唉——没想到咱拽词儿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呢,鄙视。

摇摇头,郭尤继续保持着淡然的笑意,他说:“怎么会觉得粗鲁呢,如果诗雨有你一半憨直可爱,也不至于……”自觉语中有误,郭尤立时讪笑道:“呵——你看我这是在说什么”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我要是知道您说什么,我不就神了?

等空气中的尴尬缓解了些,郭尤才再度开口继续说道:“其实,我今天来,是因为你脖子上的令牌和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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