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种出好姻缘 正文 第五十一章 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作者 : 风飞凤

几个八卦妇女想去看热闹,又被那男人的脸色吓着了,都伸长脖子望着,脚下没敢动,没过一会儿,张海青和那男人又返了回来,两人进了大门没多一会儿,黑脸男人就牵着马出来,他翻身上马向村外走去。

“哎,她刚走,你骑马快一点,路上就能赶上。”治家嫂叫声未落,肩上就结结实实挨了男人一巴掌:“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给我回家去。”

“唉呀哦,呜呜——”治家嫂哭着,让男人揪回去了,张海青关了大门,一脸黑青地冲到母亲跟前:“娘你怎么能撒谎骗二哥?你不怕二哥回头找你算账?他出去这几年,脾气不像以前那么冲动,但力气却大地惊人,你没看他一把就把峰青抓起来放一边儿去了?他和嫂子见面,嫂子把什么都给他一说,还有你活路吗?娘——”海青又气又担心,跺着脚说不下去了。

“我哪里撒谎了?刘氏就是对我不孝顺,我说错了吗?。”

“娘,你说的分家的事儿,没有一句是真的,只要把肖里正叫来一对证,你的谎话还不全露馅了?我拦都拦不住你,你怎么可以对哥哥那么说话呢?你——,唉”

“我哪里撒谎了?分家的事儿,我也没撒谎。你个小兔崽子,整天看老娘不顺眼,那个狐狸精给你什么好处了,你处处向着她。”张焦氏指着儿子的鼻子,气呼呼道。

“娘”张海青跺跺脚,“到现在你还不承认自己做错了,我,我不管你了。”他冲进书房,收拾了一会儿,提着书袋走了出来,到了大门口,又不忍心地道:“嫂子心软,你要是实在没法子了,就去求她吧,我去书院不回来了。”他去年参加科考,县学、府学都考过了,到最后一关,却不顺利,没能拿上秀才的功名,让他失落的好一阵子,镇上的先生推荐他去了临县的桃林书院,这还是他过了年第一次回家,没想到就遇上这事儿。

“你个没良心的,我供你吃,供你喝,供你读书识字,你却胳膊肘往外拐,总是帮外人说话,你滚,滚远远的不要让我看见,呜呜——”

张海青最怕母亲撒泼了,他嘴里咕哝着:“谁供我读书的?那是父亲留下的,是张家祖先供得我,你还不是跟我们兄弟俩沾的光?哼,尽胡搅蛮缠”他不理会母亲的大呼小叫,让家里赶马车的下人送他去书院了。

茵茵的马车行出南落没多远,就让张仲青追上了,他似乎对刚好是回来遇上的马车心存疑虑,和马车并行了一段距离,这才鼓起勇气问陈长富:“敢问这位大哥,车上可坐的张刘氏?”

“车上没有张刘氏。”长富按茵茵嘱咐的回答道。

“你们不是从南落村出来的吗?。”张仲青有点疑惑,紧接着就满腔愤怒。这马车和张焦氏说的样子没有差别,看来这刘氏果然如张焦氏所说,是个满嘴谎话的刁蛮女人。“是的”

“是的。”

“那你敢说车上没有刘氏?”

“谁找我?”随着声音,茵茵掀开车帘,她用面纱遮住脸的下半部,只露出黑蒙蒙的大眼。

张仲青痴迷地望着那大眼睛,没有说话。茵茵不悦地拉起面纱,把整个脸部都遮住。

张仲青冷冷地看着长富:“你刚才不是说车上没有张刘氏吗?。”

“不要叫我张刘氏”茵茵不高兴地说:“我姓刘,曾经嫁到张家,但张家早就把我休出门了。”

张仲青一愣:“我不在家,谁能休你?”

“你继母临河县的地方风俗,公婆可以休掉媳妇儿,只要她有错。”

“你不孝,岂能责怪大人不是?”

“我已经被休了,已经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拦住我的马车意欲何为?”

张仲青没想到茵茵这么说,他一时无法反驳,只是喃喃道:“姨娘没说把你休了。”

“你回家问清楚。我有她按过手印的休书,你不要再耽搁我行路,请让开吧”

张仲青神情疑虑,他有点无措地让开,看着长富赶着马车从他身边走过。他使劲甩甩头,似乎想要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最后,策马朝村里奔去。

张焦氏正在家里偷偷高兴。她在张仲青跟前说了一大堆茵茵的不是,还把分家的责任全部推给了茵茵,让张仲青去找茵茵纠缠。以前的张仲青,是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发火动手的,“说不定,会把那贱人暴打一顿,嘻嘻”她掩着嘴儿还没笑完,大门就吱呀一声开了,原来张海青走后没人关门。

“姨娘,你把刘氏休了,怎么不给我说呢?”张仲青黑沉着脸,冷冷问道。

张焦氏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嘴里赶紧应道:“我刚才不是还没来得及吗?你就气呼呼地出去了。”

“好吧,给我倒杯水,还有什么,一下子都给我说清。”张仲青搬了张椅子坐下。

张焦氏心里非常不愿给继子端水,但她以前是姨娘,在张仲青跟前是奴才,给人端茶倒水伺候惯了,这时也不敢出声,乖乖沏了杯茶,用托盘端过去。

张仲青品了几口茶,忽然喝到:“快说”

张焦氏吓地一激灵,下意识地应道:“哎,我说”她对自己这么奴性十足非常生气,自己现在也是主子,是他的继母,他对她,要恭谦地执子女礼,而不是这么呼来喝去,但她就是不敢维护自己的主母威严,乖乖地低着头,说起临时编出的谎话来。

张仲青听张焦氏说了半天,都是茵茵如何不孝,他皱起眉头:“少说这些,你除了休了刘氏,还有什么没说的?”

张焦氏哼唧了半天,也没敢把荒田和荒宅现在都归茵茵所有说出来。

“不要这么哼哼唧唧,还有什么快说”

“你要我说什么呀?没什么可说的了。”

“要是刘氏再说出什么让我招架不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张仲青把杯子递给张焦氏,大眼睛凶狠地瞪视着她,张焦氏身子一颤,期期艾艾地说:“她逼着我把那些田产和宅子给她了,说那些不是张家的了。”

“那你刚才怎么说的?你说和我分家了,给过我土地宅子了?是不是这么说的?”

“那些本来是给你分的,让她霸占了,啊——”张焦氏被一把搡倒在地上,忍不住大声呼痛。

张仲青觉得自己只是推了她一下,手下并没有使劲,他厌恶地皱起浓眉:“少来这一套,骗我父亲还可以,别想糊弄我。”

张焦氏坐那儿哭个没完,把张仲青烦的。

“你们有没立字据?”张仲青忽然想到这一层,用脚尖踢踢张焦氏,“拿过来给我看。”

张焦氏捂着脸使劲哭,不理张仲青。

“拿过来”张仲青气得大吼了一声,他几年不在家,这个姨娘竟然对他的话不理不睬了。

张焦氏打了个激灵,蹭一下就跳起来了,随即,她又一坐下,大声哭嚎起来:“哎呀,活不成了啊——”她眯缝着眼,想看看张仲青的反映,没想到进入眼帘的,是明晃晃的闪光,她吓得倒吸一口气,声音一下就噎住了,那是一个短匕,寒光闪耀,那锋利地刀尖,就指着她的鼻尖。

“把你们立的字据,拿过来给我看。”

“是、是你、你把刀子拿开,我、我给你取去。”

张仲青收回刀子,插进手里的刀鞘里,眼光凛冽地看着张焦氏,张焦氏刚好抬眼看过来,差点吓得倒地上,她连滚带爬地进了屋,过了一会儿,两手哆嗦着,把字据交给张仲青。

“是她逼我的,不是我要把那宅子和地给她的。”

“她怎么逼你的?”

张焦氏张张嘴,说不上来。

“她骂你了?”

……

“她打你了?”

……

张仲青看看手里的字据:“你到底拿她的嫁妆没有?”

“我,我就只拿了几件衣服料子——呜呜——”冰冷的匕首刀鞘顶在她的脖子上,张焦氏终于失声痛哭。

“你到底拿了她多少东西,她竟然敢用一个宅子和一百多亩地来顶?”

“呜呜,就是,一些布料。”

“多少?”

“一点儿。”

“到底多少?”

“呜呜——,是她逼我的。”

“她逼你拿她的嫁妆?”

“不是,呜呜——”

“你为何拿她的嫁妆?”

“呜呜——”张焦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现在实在后悔,张仲青手下一使劲,她的小命就得玩完呀,尽管那匕首没有出鞘。

“你为何拿她的嫁妆?你是不是欺负她了?说”张焦氏听见张仲青牙根咬得咯咯想,她实在绷不住,咕咚就跪下了。

“起来说话”张仲青厉喝。

张焦氏心里又怕又恨,她也想起来啊,无奈腿抖得不行,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是长辈,这么跪着,实在是丢人,她索性坐在地上。

“回答我的话”

“……”

张仲青气恼得用刀鞘左右拍拍张焦氏的脸,张焦氏“哇——”一声大哭,看到张仲青森冷的目光,才把声音压下去。有血丝从嘴角流出来,她的两颊红肿起来。

张仲青有点恼火,他没觉得手下使劲。见问不出什么,他起来,准备出去,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见到茵茵该说什么,可是想到那黑蒙蒙的眼睛,他又忍不住想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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