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锦生香 正文 第两百七十四章

作者 : 楼笙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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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之后,程菱薇在自己的房间坐了半天,她还是觉得心里七上八下,一个劲难受,于是索性起身,去了秦子涧的房间。

她在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声音。

程菱薇大着胆子轻轻推开门,秦子涧正站在衣柜前,把那件黑大衣仔细挂好。

她站在门口,胆怯地望着秦子涧:“……还在生我的气啊?”

秦子涧没理她,只自顾自关上衣柜门,然后回到床边坐下来,拿起床头柜的书继续看。

程菱薇想了想,她合上门,踮着脚走到秦子涧身边:“今天我来做晚餐,好不好?你想吃什么?”

秦子涧放下书,抬头看她:“你想吃什么就做什么,不用特意来问我。我不饿。”

他说话十分客气平淡,倒像是和毫无关系的外人讲话。

程菱薇咬住嘴唇,她忍了忍,才低声下气地说:“你别这样啊,我道歉还不行么?那件事是我错了,可我也没想瞒着你,事儿和茶虎有关,一来我不想提他,二来,你本来就对他起疑心,我怕说了你更会起疑心,所以……”

“你道什么歉呢?”秦子涧故作惊讶地望着她,“那不是你自己的事儿么?我又能起什么疑心呢?你和茶虎的事,我哪里管得了?你爱谁,不爱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程菱薇只觉得浑身发冷。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她颤声道,“我和茶虎清清白白,我们什么事都没做过不信你现在就电话给他”

“我不会自讨这个没趣。”秦子涧摇摇头,“我也没兴趣去证实你和他的清白。我是个外人,这种事,没我插嘴的地方。”

程菱薇都快哭出来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哽咽道,“你认定了我和茶虎有暧昧,我不能不给自己洗刷冤屈啊”

秦子涧抬头看着她:“程小姐,你身边男人多得很,刨开茶虎,也还有上次送给你金链的那位。既然你的男友这么多,为什么非要赖在我这儿不走呢?”

程菱薇呆呆看他:“……难道你担心我还和他们藕断丝连?不会的你和他们不一样”

“我和他们有什么不一样呢?”秦子涧的样子,像在听什么有趣极了的笑话,“我和他们不是一回事么?全都是你的陪衬,让你显得如此特别的陪衬。”

“胡说”程菱薇的嘴唇发抖,“我没那么想你”

“真没那么想我么?”

秦子涧放下书,他站起身,一直走到程菱薇面前,弯下腰,嘲弄地望着她:“你不是一直期待有‘特别的人’出现在你身边么?你不是就喜欢与众不同么?你连男友都是茶虎那样的黑帮大佬,你还想要什么?对了,你缺一个独特的丈夫现在你弄到手的这个‘丈夫’多么与众不同啊:他以杀人为职业,有钱,有玛莎拉蒂,有大宅子,有像小说一样跌宕凄惨的过去,而且脸比女人还漂亮……你上哪儿找这么‘特殊’的陪衬?你嫁的这个‘丈夫’,能让你所有的同学目瞪口呆、大惊失色,你这‘独特品味’,连最贵的钻石都显得黯然无光——你怎么不顺便告诉她们,你这个丈夫是如此特别,特别得连男人那玩意儿都没有”

他这话说得撕心裂肺,如利刃割月复。程菱薇死死咬着嘴唇,像是要把血都咬出来。

“我没有那么想你。我也不会像那样介绍你。”她扬着脸,盯着秦子涧的眼睛,“我什么都没和温晴说,关于你的事,我一个字都没提。”

“那你干嘛不说呢?”秦子涧残酷地微笑起来,“难道你只是想暗暗得意?得意自己竟然找了个太监做丈夫?多么独特的品味啊”

“别那么说我”程菱薇愤怒的眼圈都红了,“你也别那么说你自己

“那你要我怎么说我自己?”秦子涧说着,好像幡然醒悟,“哦对了,说起来,你都没见过事实的真相呢。好吧,今天就让你开开眼。”

他说着,竟然开始解开纽扣,月兑衣服。

程菱薇退后一步,愕然万分地望着他

外衣月兑掉,背心扔掉,剩下白衬衣,秦子涧开始解皮带,他面无表情,动作却不停,月兑得飞快。程菱薇想尖叫,想抱着头逃跑,但是她怎么也挪不动步子,怎么努力,都发不出声音来。

长裤滑落,接着,是底裤。

秦子涧赤身站在程菱薇面前,他浑身上下,毫无遮拦,器官被割除的地方像个可怕的黑洞,只剩下了丑陋的刀痕。

程菱薇像即将窒息一样张着嘴,她的双手握成了拳头,她的脸色,从惨白,到满脸通红,再到此刻,已经蜕变为死灰一片。

“看见了么?好不好看?”

他恶毒地瞧着她,瞧着她恍如死者的脸色,以及几乎丧失焦点的眼睛。

“现在,你在想该怎么怜悯我了,是吧。你在想,该用什么漂亮的说辞来安慰我,再为自己无知的爱情道歉,然后转身出去,寻找下一个目标……都可以的,没关系,程大小姐,您请吧。”

他知道他在干什么,秦子涧完全清楚,他在毁灭最后一点可能性,他在铺满荆棘的荒原上,践踏那最后一朵小花。这些话,不仅重创了面前这女人,也重创了他自己,他像自造刑具的犯人,被他自己给片片凌迟。

于是至此,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房间里,静得像一场葬礼。

程菱薇站在他面前,良久无声。然而终于,她摇摇晃晃走上前来,轻轻将头靠在秦子涧的肩膀上。

“你觉得,我真有资格来怜悯你么?”她悄声问,“我又哪里来的立场可怜你呢?”

她的精神像在一瞬间燃烧殆尽,平日里那股活蹦乱跳的阳光气息,好像顿时抽离了她的身体。

有几滴很大的液体,落在自己赤luo的肩上。一瞬间,秦子涧忽然觉得疲惫无比,身体沉重得像一块无法搬运的巨石。

“柏奚,不过是人家命运里的边角废料,锯子切下来的碎木头——一个专门给人受难的木偶,连做人的底气都没有,我有什么资本在你跟前趾高气扬、给你怜悯?”

她的身上发着抖,像被冬雨淋得透湿的流浪猫,程菱薇的声音很低,她抬起头来,望向他的眼睛含着热泪,秦子涧终于伸出手臂,抱住她。

“我没资格去怜悯你,我也没想去怜悯你。”她凑到他耳畔,小声说,“可我这块碎木头,却想要你来怜悯我,成不成?”

有冰冷的液体,沾上秦子涧的颈侧,他埋下头去,把脸颊贴着那黑发,将手臂环得更紧。

……几乎没人记得,他们究竟是如何到床上去的,此刻,秦子涧只是俯,专注地深吻着程菱薇,他弓着赤luo的背,他能感觉到程菱薇修长的手指,像藤蔓缠绕在那上面。

然而,等到他的手模索到程菱薇胸前的扣子时,却停下来了。

感觉到他的迟疑,程菱薇轻轻叹了口气,她慢慢解开那扣子,松开文胸的搭钩,让**从层层布料之中解放出来。

“这是我的身体,至少,此刻还是。”她仰面,望向那双翻滚着激烈情绪的黑眼睛,“不要为了什么荒谬的理由放弃它。”

秦子涧开始满足的叹息,然后,他向着那又暖又软的珊瑚红和女乃油白,亲吻下去。

秦子涧的身体,让程菱薇感受到某种持久沉静的美,这身体,既软女敕又坚韧,既妖腐又纯洁,热烈却无比温和,像在高温中扭曲破裂的琉璃,虽然已经残损,却依然保持着它与生俱来的特质。

当最后的波动也停止了,当意识开始醒转过来,程菱薇仍旧蜷伏在秦子涧的怀里。

他细细抚模着她的腰线和臀线,动作柔缓而熟练。

“这儿。”程菱薇用细碎的声音说着,她的手指,指着左乳上一道疤痕,“多丑啊……”

秦子涧没有出声,他用手轻轻盖住程菱薇的手指。

“我像个碎了的女圭女圭,到处是伤疤。”她小声说,神情有些伤感。

“不太多,只两三处而已。”秦子涧说。

“往后也许还会有。”她看着秦子涧,“我会碎得越来越厉害。”

“没关系,我可以把你粘起来。”他回答,那双深黑色的眼睛,流露着少见的温和。

程菱薇笑了:“你要怎么粘呢?”

“像这样……”

他说着,低下头,细细吻她胸口那道伤疤,他的嘴唇柔软,像是神秘而古老的咒语。

某种激起的咒语。

……抛却一切禁忌,他们紧紧贴合在一起,没有丝毫间隙,有温暖如子*的海水包围着他们,那是澄澈的生命最初的海洋,无可比拟,无边无际。浪花温柔拍打着他们的周身,不肯有片刻停歇,他们整个儿沉浸在散发着青色的灼灼磷光的液体里,四周,漂浮着无穷无尽的蜉蝣,它们闪着微弱的光,逐渐聚拢到一起,把他们包裹成一个洁白的茧。

潮水不断上涨,直至将相爱的人们推入天堂。(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c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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