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 正文 471章 你们惹不起

作者 : 一个女人

最让殿上众人吃惊的是水慕霞和晋亲王两个大男人,按理说此时他们应该转过身去目不斜视才对;而且他们名声的好坏不论,一直以来无人说过他们是之徒,在这个方面还是很能让人称道的。

可是现在这两个大男人齐齐把眼睛盯在司马云的身上,看得那叫一个认真、那叫一个仔细;让殿上很多宫人太监都不好意思再看他们两个人了,大家都低下了头。

太后喊完了住手后,发现紫萱松开了司马云她微微的吐出气,知道朱紫萱会听话心里舒坦一点点;至于司马云的名声?她才懒得理会呢,最好司马云没有一点名声了,从此削发为尼专心为她调香的话,她只会更高兴。

她不喜欢紫萱,也不喜欢司马家。

不过她马上发觉自己松一口气松得太早,紫萱松开了司马云后却扯住彩羽,同样是两记耳光赏了过去;不同的是,这次她是边打连说话:“你不是会武功,你不是会用毒,现在你倒是用出来给本郡主瞧瞧啊。”

两记耳光打得彩羽嘴角现了血丝,她全身的力道也凝在了手掌上,最后却还是没有敢抵挡或是反手;她的确有武功在身,如果不是在宫中、如果不是当着太皇太后和太后的面儿,她真得一抬手就能把紫萱扔出去摔个半死。

但是现在她只能挨打,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挨打;能让她咬牙坚持住的只有一个念头:太后和太皇太后不会放过如此放肆的朱紫萱,被降罪后的朱紫萱只会更容易对付;到时候只要朱紫萱落在她手上,她有的是手段狠狠的折辱朱紫萱以报今日之仇。

紫萱又是一掌甩在她的脸上:“你怎么不出手啊?你不是功夫高嘛,我打你你能怎么样?你再嚣张啊,你再威胁本郡主啊。”

彩羽不答话只是抓紧了胸前的衣服不放,可是她却没有想到殿上还立着两个大男人;于是她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两下后,两只胳膊再也没有力气;不等她反应过来,紫萱又把她的衣服扯开了。

现在太后和太皇太后都没有再叫什么住手,也没有人认为紫萱做得太过份了:因为司马云和彩羽的盛装礼服之下还有一身衣裙。

进宫当然要穿宽大的礼服,可是无人会在礼服之内再穿一身衣服的,那多累?这样穿的人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另有所图。而会调香的司马云二人显然不是脑子有病的,就只能是后者了。

“太后,现在可以相信臣妾的话了?”紫萱缓缓的回身看向太后。她当然不是为了打人而打人的,现在的她不是在丁家的她了,有旁的法子可以用时她已经不怎么亲自冲上去打人;何况是在宫中呢?

太后的脸色很不好看:“你们两个平白穿两身衣服做什么?”她很恼火司马和丁家的人居然如此让她折脸,因此一腔的怒火就喷到两个人身上。

司马云拜伏在地上:“一是来得匆忙,二是臣女怕冷。”这两个借口都不高明,于是她开始反击:“就算我们穿了两身衣服,也不能就说我们在下午刺杀过郡主啊。”

太后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看向紫萱:“只是两身衣裙,的确不能算是罪证。”此时她说话柔和许多,并没有再和紫萱唱反调。

可能,她也感觉这是很好的、可以利用的真正除去司马一族的机会。

司马云连忙叩拜:“太后圣明。”然后她干脆把撕破的礼服月兑下来扔到脚边:“郡主,我们穿两身衣裙是我们喜好的事情,并不碍着谁吧?以此来说我们刺杀郡主难以服天下人吧。”

彩羽抬头看着紫萱:“有太皇太后和太后在这里,有什么事情都要由两位娘娘做主,郡主却对我们二人大打出手;你是不把太皇太后放在眼中,还是对太后没有丝毫的敬意?再怎么说,规矩二字是不能破的,我这个九黎之人都懂,在上唐长大的郡主不可能不知道吧。”

“明知而故犯。”司马云看着紫萱笑容里带着带着讥讽:“郡主是把自己当成了上唐的什么人,居然凌驾于太皇太后和太后之上?”

晋亲王冷冷的瞅着她们,水慕霞面带微笑的看着她们,两个大男人谁也没有开口的意思。而紫萱撇了撇嘴:“说这种话的你们不是第一个,你们这些人就不会说点别的?打你那是对你们的好,不然你们在宫中说谎算什么罪名,不用我来告诉你们吧?”

“我们二人没有刺杀郡主,”司马云抬头平平静静的道:“郡主要陷人于不义,也要有凭有证才成;如此空口说白话的诬陷于我们二人——臣女请太皇太后和太后为臣女二人做主。”

她说完迎着紫萱的目光不避不闪,她就是要让紫萱气恼:就算你扯破了我们的衣服又如何?如今还不是一样不能拿我们怎么样。这个哑巴亏,你朱紫萱吃定了。

紫萱看着她:“罪证?”说完微微的一笑,回头看看太后又看向司马云一记耳光就打了过去:“本郡主的话你也敢存疑?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司马家的长女,无品无阶,和寻常百姓有什么不同?本郡主是什么人,你一个小小的民女也敢质疑本郡主的话。”

司马云抚着脸看着紫萱,没有想到她能说出如此强词夺理的话来,而且说得还理直气壮的很:“郡主,你分明就是要诬陷。”

太后也极为不快,因为紫萱的话中有讥讽她的意思:“辅国郡主,刺杀之事岂能儿戏?还有何罪证快点拿出来。”如果不是为了除去司马家,她可能现在就会出言再回护于司马云。

紫萱不以为意的看着有恃无恐的司马云和彩羽:“什么叫做诬陷,你们没有做过我非要说你们做过才叫诬陷;什么叫做诬陷,无凭无证就要定你们的刺杀之罪才叫诬陷——只要本郡主拿得出罪证,怎么能叫诬陷?”

“你开口闭口说本郡主诬陷,却是你对本郡主大不敬。”紫萱恨极司马云,于是又赏了她一记耳光:“罪证还不容易找?”她弯腰在司马云头上拔下一支钗来看看丢掉,又拔下一只簪子来看看:“这个有司马府的标记,可用。”

说完她拿起簪子来,在司马云的胳膊上就刺了一下子,接着拔出来掷向晋亲王:“这是一件罪证。”

司马云痛叫:“郡主你分明是在诬陷于臣女,还要拿簪子刺臣女当真是心底歹毒……”

“比不得你。”紫萱看着她淡淡的道:“再说了,不刺你的话难不成刺我自己?我这人很怕痛的,你也知道簪子刺下去有多痛了;可是做为罪证没有点血迹不像话啊,所以只能借你的胳膊一用。”

“太后,那簪子分明就是……”司马云不再理会紫萱的胡闹,向太后大叫起来。

紫萱一脚把她踢倒在地上:“闭嘴,本郡主说那是罪证就是罪证,说你们刺杀就是刺杀——你们还嫌罪证不足的话,本郡主可以继续找下去。”

司马云不服气的瞪紫萱:“论罪是要讲理的。”

“哪个告诉过你我是讲道理的人?不对,本郡主说出来的话都是道理。”紫萱微笑起来:“记下了,以后不要再说这么可笑的话出来。”

太后眉毛皱得紧紧:“辅国郡主”实实在在是太过胡闹了。

紫萱回头行礼:“太后,您有什么吩咐?”

“倒底有没有罪证?”太后看着紫萱板着一张脸:“如果没有再如此胡闹,哀家……”

紫萱闻言站了起来:“太后,臣妾哪里有胡闹?这两个人穿了两身衣服,太后您是看到的;在这皇宫之中来去一趟无人发现,您不觉得后背凉?也是,臣妾操得哪门子心,反正想要她们的性命也不一定要在今天晚上。”

“她们要害我,我是知道了不会再上当,晚几天就晚几天;”她回头看一眼司马云和彩羽:“只不过她们是不是生出害旁人的心思来,臣妾便不知道了。时辰不早,太后您早回宫安歇,太皇太后您也早点休息养病,臣妾告退。”

紫萱说走就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晋亲王行了一礼:“这两个人的衣衫都有些污渍,还有破损之处,相信这不是穿在衣服里面能弄脏弄坏的吧?儿臣也告退了,太皇太后好好安歇。”他对着太皇太后和太后行礼后,跟上紫萱就向大殿外走去。

水慕霞看到司马云抬起头来,他摇了摇手指:“我还没有说话呢,你着什么急?”

司马云不理会他:“太后,郡主当着您和太皇太后诬陷臣女二人……”她当然不能这样就算了;现在放过朱紫萱,天知道明天朱紫萱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整治她们——司马府里都点过火了,朱紫萱还有什么不敢做得。

只是点火一事,她的父亲不敢说,席家也不敢说,丁家那里却说不清楚:一点和朱紫萱也没有关系;不然此时她定会拿出此事来问朱紫萱个死罪。

水慕霞很不快的皱眉:“辅国郡主说话你也不抢,晋亲王说话你也不抢,偏生轮到我行礼告退了,你就等不及?”

彩羽看到紫萱要踏出大殿了,连忙叩头:“辅国郡主如此大胆妄行,置太皇太后和太后的威信于不顾,此事实实应该问罪的。”她倒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水慕霞怒了:“一个两个都抢我前面说话,欺我没有功名在身?”他甩了两袖子出去,把彩羽和司马云拍得滚了出去;又抓过桌上的碟子掷出去,彩羽和司马云的鞋子被他自脚上打得月兑落下来。

他这才拍拍手:“我是无功名,可是我有功夫;有功夫的男人,你们惹不起。”

太后这次不说话了,因为司马云和彩羽的鞋子掉出来后,里面露出来的袜子脏得太过了,上面所沾的黑红色的土,也绝非宫中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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