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绑美男傍山田 第三部 春来百花开 第十四章 书房画像

作者 : 幽幽弱水

过继是没有孩子的大房经常做的事,孩子过继以后,就与生母无关。想到万一我有了孩子,将不属于我,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我心意已定,于是轻声对两个丫头道:“屋里总是有股烟味,能否帮我找点香料,我想配置一些熏香,将军来时也会觉得好闻。”

厢秀笑道:“那感情好,只是这里没人弄香料,平时每半月运来官兵粮草,吩咐运来的人以后带来,一来一去可能需要些时日。”

我故意想了想:“要不弄点玫瑰、薄荷、麝香之类的,这些厨房和药房应该有,先随便配置一些,应应急。”

这些都不是什么特别贵重东西,果然厢秀答应了下来。

吃过午饭,我午睡了一个多时辰,精神渐渐好转。睡醒后,半个时辰梳头、洗脸,随后坐着磕瓜子,边磕边发呆一个多时辰。终于混到晚饭。

怪不得没有工作的深宅妇女会无事生非、经常的争风吃醋。原因大部分归结为实在太空了。等住熟了,一定要帮自己找点事做做,写字、画画,什么都行。否则再这样下去,脑子停得时间太长,会提早老年痴呆的。

吃完晚饭,一个小厮过来喊,说是赵将军让我去书房。

厢秀和小喜赶紧的帮我稍微再理了理发髻衣物,再披上一条披风,出了屋子。

这是我自从进入将军府一来,第一次出屋子。外面很是寒冷,西北风夹着雪子,呼啸而过。北方也许气温比这里还低,但因为较为干燥,风不会透着棉衣往里钻。而江南往往是过年前后冷那么十天半个月,冬天也就熬过去了。所以这里很尴尬,冷得要命

小喜将一个绵袖筒给了我,我将手插在袖筒里,整个身体都包裹在披风内,但还是冻得够呛。

狗剩不知道在外面怎么了,这里的日子远不如在江南的好,不知道他会不会水土不服。我又一次的担心起来,这几天我最担心的就是他,说又不敢说,问也不敢问。每每想起,只能心中干着急。

地面都是雪和冰,应该打扫过的,只不过风一刮,雪被吹来,凝结在地上又结起冰。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响,还真是碾冰而行。

走出自己住的院子,顺着长廊到了另一个院子,临近傍晚,天色昏暗起来。看着这些院子,到了晚上都差不多,如果不是丫头带着,我可能会迷路。

路上时不时地面滑,我被左右搀扶着。当到了一处屋子,门帘掀起,我走了进去,看到在书桌上练字的赵惟能时,我已经气喘吁吁。

屋里很暖和,厢秀和小喜帮我去了披风和袖筒。赵惟能走了过来,捧着我的双手,轻轻揉搓着:“冷了吧?要知道不叫你过来了,直接去你屋里练字。”

象极了逸风,我眼眶微微发红。逸风也会这样,帮我捂手。

他牵着我的手,走到书桌旁:“许久没练字了,手生疏的很。以后要多练练。”

在一旁将披风挂上衣架的厢秀,见我不吭声,赶紧陪笑道:“将军字很是好,据说朝中能有这样字的也只不过三五人。”

“就连万岁都说过,我的字笔锋老道,苍劲有力,霸气却不失柔和。”赵惟能话中含着其他意思的,调侃道:“与太子少保萧大人,柔和端正、秀美中收笔果断,正好风格相反,可配成一气。”

提到逸风干什么,要试探我的心吗?

我拿起一张练字纸,纸上的字收放自如,确实有着股霸气。再懒也要夸几句好的,否则在这里白吃白住白有人伺候,当别人是冤大头可不行。

我上下看着纸上的字,说着好:“我一向不会写字,也不懂,但也看得出这字好。”

“怎么个好法?”赵惟能随口搭了句。也属于闲着无聊,能问则问,说不定扯出个好谈的话题。

我指着字很是认真地道:“好看呀,这百字看上去就是百字,花字看上去就是花字。不象我的字,写什么不象个什么。”

赵惟能被我逗乐了,好似来了兴致,命人搬来一张椅子放在书桌前,叫我坐下后,居然帮我画起了像。

他速度很快,不一会而就画好了,叫我过来看。

与逸风如同工笔的精细不同,他寥寥数笔就勾勒出我上半身大致轮廓,只在眉宇之间细细画作。画出了我坐着的时候,淡雅娴静的姿态。

旁人看来,简直羡煞,但我暗暗察觉到了不同。赵惟能的每一个举动,跟逸风极象,我好几次都有了错觉。

也许是我多心了,带着酸楚,我不知不觉说出了,以前也对逸风说过类似的话:“画得真好,我哪有那么好看。”

如果是逸风,一定会说我漂亮,让我心花怒放,开心得不得了。

但他不是逸风,赵惟能说得话很是实际:“确实长得不错,哪怕在皇宫之中也算是佼佼者。

皇上多年未选秀,否则你一旦进宫,定能成为娘娘。”

这些话,太过现实,未能给我带来快乐。我还是愿意听到逸风如同哄孩子一般的话语。

我看着画中的我,墨迹尚未干透,墨香托起画中妙人。

“花无百日红,百花终有凋谢日。”我随感,轻声吟出。

赵惟能却微微一笑,伸手搂住了我腰,那我随便胡诌的话当上联,对了下联,并提笔在我的画像旁写了出来:“花无百日红,百花终有凋谢日。春来万艳暖,万春还需绽放艳。”

只有崇拜了,赵惟能能如此快的对出合适的下联,而且内涵的意思很是微妙。

上联中,我叹息自己今后人老珠黄,早晚被遗弃。而下联则告诉我,现在正是春来之时,需把握住时机。如果我不绽放、放开自己,哪来更美的春日?

如此理解大约也只是个皮毛,古诗词生涩难懂,但一旦领悟其中的奥妙,在运用时,远比用大白话说,更有惊心动魄的效果。

也许是我今日触景生情,太过想念逸风了。所以让赵惟能不快,用对联暗示。

我举起手,一手举袖,一手拿起墨来,在砚台上轻碾,柔声道:“将军还练字吗,我来磨墨。”

此时站在书桌前的几个丫头和小厮,也许得到了什么指令,无声地退了出去。

赵惟能搁下了手中的笔,也搂上了我的腰,轻轻摩挲着:“腰肢细软,盈盈一握。”

我的腰带被解开来了,手中的墨被取走随意搁在砚台上后,身子被猛地托到到了书桌上。看来今晚又要我了,毕竟我才进府不久,新鲜感还是有的。

我被压在书桌上,赵惟能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低头深深看着我,俊美的脸上带着有点可怕的沉静:“萧逸风每年都帮你作一副画像,挂于书房内。如同你在竹屋里挂上他的画像一般。”

果然,他刚才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看看我表现出的神色,判断我心中是否有逸风。

微微沉思后,我淡淡的开了口:“将军,人生看似漫长,其实苦短。缘份天注定,去留难在手中掌控。今日将军与我画像,也为缘份。等来日,我白发染鬓,皱纹满面时再遇将军,也许就是另一番田地。”

他微微诧异后,一笑,他的笑容总是带着那么一股子冷傲:“你总是能说出一番让我惊讶的话。只可惜,我非垂暮,你也正当好时。”

他抓起在我头边的那张画像,在我面前用力地捏在手中,五指还揉搓,将画像弄得皱破。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冷静,一个嗤笑:“画像……挂着何用?本将军才不要纸。”

见他将捏成一个纸球的画像随意抛掷在脑后,我的担忧越发浓烈。他要的是我这个活人,看来三年后,我未必能全身而退。如果一旦离开了他,也许下场就跟那张画像一般。

在铺着宣纸的书桌上,旁边是散发着墨香的笔墨砚台,红烛燃烧着,发出柔和的光芒。他将我如同书桌上的把玩的玩赏物一般,缠满抚模了一番。要不是连续三天的体力支出,他才没有象前两日一般的,泄个二三次,直到完全累得不行才放过我。只一次,也就让他有了完全占有的感觉。

他满足地坐在椅子上,抱着衣衫草草包裹的我,让疲惫不堪的我x在他的胸口。

我昏昏欲睡时,他低下了头,在我耳边轻语。却带着命令般的阴鸷:“百花,不准离开我,你是我的”

晚了,什么都晚了如果在没有拿走我的百花山庄,在没有打了我一拳之前,我听到这话,立即会答应,而且会为了他的霸道感到幸福快乐。因为爱是自私的,无论这种爱建立在什么基础上,哪怕是因为我是唯一个侍寝后不会死的女人,也是因为他需要我而产生的自私。

但现在一切都晚了,我已经还了债,他不是我的北华,我对这个只是赵惟能的男人,心已如死水,就算春风吹过,微起涟漪,也难以再有波澜。

我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他,在眸中还未蓄泪前,闭上了眼睛,疲劳让我很快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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