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又如何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冬梅的行踪

作者 : 抹妆

“姐姐。”春桃咬着下唇,略有歉疚地看着白无瑕。

但愿你别被骗才好。白无瑕月复诽,总觉得陆长清那东西没安好心。但是如果春桃自己喜欢的话,那她一个外人能有什么意见?

翌日上午,陆家的掌事直接带着聘礼就上门来了,他高傲地扬着下巴说明,陆氏当家人要纳春桃为妾,那副神情好像是在说春桃高攀了他们。

白无瑕不爽地瞪了他一眼,佯装傲慢地说道:“我们这可是王爷府邸,丫鬟嫁到寻常百姓家也是下嫁。”

那位掌事不满地嘟囔了一句,道出了春桃主动爬上陆长清的床的事实。

白无瑕与何氏骇然,这怎么可能?春桃向来循规蹈矩,怎么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来?

“春桃?”何氏皱着眉头看向了她。

春桃埋着头,犹豫了一阵子,然后慌忙跪在地上,“是春桃低贱,丢了白府的脸。春桃是真心爱上姑爷的,请老夫人和姐姐成全。”

“什么姑爷这话可不能乱说啊”白无瑕连忙纠正道。

“是,春桃该死。”春桃低微地垂着头,声音里有隐隐的哭啼声。

白无瑕向冬梅颔首示意她将春桃扶起来。然后平静地对她说道:“那你是不反对了?那我们就和掌事大人开始详谈婚嫁之事了?”

“不必详谈了吧”掌事阴声怪气地打断了白无瑕:“这件事老夫的主家陆大少爷已经安排好了,后儿个初六便是黄道吉日,到时陆家会派花轿来接。”

“这么快?那嫁妆我们还……?”何氏担心道。

“一个通房丫头就不必准备什么嫁妆了,又不从正门进。”掌事面色无波地说道:“把她的卖身契交予老夫便可。”

“通房丫头?”没名没分不说,服侍完人家还得继续干活,说白了就是一*奴啊白无瑕惊诧到愤怒,这也太过分了吧?“春桃,你给我说实话,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你放心,我和若……我和王爷绝对给你撑腰到底。”白无瑕故意加重了‘王爷’两个字的音,希望掌事的不要小瞧了春桃的靠山。

“不是的姐姐,是春桃对姑……对大少爷心生爱慕,一切都是春桃自愿的。”春桃抚上自己的月复部,嗫嚅道:“春桃坏了他的孩子,他没有不负责任。”

“什么?”这回何氏、白无瑕、冬梅都不淡定了。

未婚先孕在古代是多大的一件丑事啊

先有女儿惨遭下堂,后有贴心丫鬟未婚先孕,何氏直觉以为白家是惹了什么脏东西了。她要再请法师做做法。

“话老夫已经带到,事情就这么定了。告辞”掌事慢声拱起手,做了个告辞的形式。

掌事走后,何氏对着春桃左叹气右叹气,白无瑕苦口婆心奉劝了多少句也没有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春桃跳入火坑了。

即使怒其不争,何氏与白无瑕还是为她准备了很多嫁妆,并衷心地祝愿她能得到想要的幸福。虽然白无瑕觉得这太不现实了。

陆长清至始至终都没有露过脸,派来的花轿也是四个人抬的粉色轿子,估计走在大街上没人以为是陆家纳亲。若不是因为春桃肚子里的孩子,白无瑕怀疑陆长清会不会直接让春桃自己走着去。

嫁完春桃,何氏将重心移到了冬梅身上。她强烈地表示,绝不会再让冬梅遭遇这样的下场了。“等天邪一回来,我就让他娶了你。他好歹也是我的义子,他不会不听我的。”

“老夫人,我配不上天邪少爷的。”冬梅一再地表示自己配不上天邪,让白无瑕郁闷死了。

“天邪那孩子长得那么俊俏,又有一身好武艺,人虽憨傻,但不欺负人,待人真诚、善良。若谈相配,是我这老婆子不配做他的义母。你要模样有模样,手脚又勤快,多讨人喜欢?是我不配做你婆婆。”何氏佯装生气道。

“不是不是啦”冬梅被何氏涮了一把。

白无瑕闲得发慌,乐乐现在学会了自己找乐子,一天里几乎看不着他的人影,她只好八卦一下别人的事情咯“离家出走那些天,你们就没发生点什么事,扭转一下情势?怎么回来后和出走前一个情况?”

何氏也来了兴趣:“就是就是,你给我们说说,那些天你们都干什么去了?”

冬梅脸上闪过一丝凌乱,“等天邪少爷找到我,正好王爷派的人追上了我们,将我们带了回来。我们,什么也没发生。”

“哎——”何氏与白无瑕不约而同地惋惜了一声。

三个女人坐在厅堂里又开始八卦别的事情,一直到吃晚饭。饭后,何氏带着练完武功的乐乐睡小偏院里,白无瑕进了主卧。

约莫入了深夜,府里的人都睡下了,冬梅的房门被悄然打开,一个穿着黑衣的掩面女子警惕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轻松地跃身翻过了王府的墙头,快速地来到了白家的宅子里。

“是谁?”天邪穿着单薄的黑纱衣,一听见动静便冲了出来。

那个女人没有出声,依然和前两次一样拔剑就向他挥去。

“你到底是谁?”天邪有些恼,这个人使出全部的武力,却只是挑拨和闪躲,根本就不是在和他比武。天邪孩子气地突然停下手,好像很确定她不会伤害自己:“你前两次也这样,没意思,我不和你打了。”

那个女子眼眸飞过一层薄怒,却无计可施,只得干站着。

良久,那个女子以为今晚还是无所进展,正考虑要不要走。天邪猛地一起身,向那女子扑去。“嘿嘿,这下让我逮到你了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

揭开那个女子脸上的黑布巾,天邪愣住了,“冬梅?”

“主子还是认不出我吗?那我这身黑衣呢?是从癸月教的灰烬里寻到的。”冬梅声音低沉,面色冷酷,气质和白家人面前的那个冬梅有着天壤之别。

“冬梅,你在说什么啊?”天邪放开冬梅的身体,傻傻地看着她。

冬梅失望地盯着天邪,眼里藏着无穷的哀伤。他还是没有恢复记忆。沉默半响,冬梅执起剑拱手道:“属下告退。”

天邪撅撅嘴,在原地愣了好久才回屋里去。

等一切恢复了平静,暗处走出一个皎白色的身影,他有着黑亮的深眸,和倾城的容颜。除此之外,他的智慧也很出众。

垂目静想了一会儿,他翻身跃出了白府,径直向公主府走去。他要去问问李遥,癸月教是什么。天邪和癸月教一定有着很大的渊源,或许想激发出天邪的记忆,可以从这一步下手。

悄无声息地进入李遥的房间内,听力绝佳的李遥已经从床上翻身坐起,他不满地斜了一眼玉若珩,明知故问道:“干嘛每次来都要偷偷模模的?别人还以为我们俩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呢”

李遥的不正经玉若珩已经习惯,或者说是被他直接忽视了。他毫不在意地来到圆桌旁坐下,淡淡地说道:“说说癸月教,说说天邪。”

“呃?”他都知道了?他怎么没有质问他的故意隐瞒?李遥挑眉,“你等些天,我叫人好好去北凉……查……”他说漏嘴了。

玉若珩也不生气,他知道李遥心里瞒着他的事多了,他不在乎的事情他也不想知道,所以李遥不告诉他也无所谓。只要他问了李遥的问题,李遥能准确地回答他便足够。

李遥在心里埋怨了自己一句,为什么自己在他面前总是大失方寸呢?

“癸月教在三年前是北凉国最有名的魔教。天邪是教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在一夕间,被北凉国的懿王携大军给灭了。”李遥微有不甘地将自己所查到的消息仔仔细细地讲了出来。包括天邪身边的两个出使护。

玉若珩静静地听完了,表情依旧是淡淡的,眸子里平静无波,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说完了。”李遥耸耸肩,“王爷还有何贵干?没有的话我要睡觉了。”

李遥是被玉若珩以武力所擒,用毒药控制,所以他对他没什么好感,纯粹是为了保命,不得已才对他知无不言。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他也只能在口头上占点上风。

“谢谢。”玉若珩对于李遥的态度没有任何恼怒或不满,他甚至有些同情李遥,所以他对李遥向来是谦逊有礼。换做任何一个有尊严的男人,恐怕都无法接受自己活在别人的控制下,苟延残喘。他征服兵士们的心,从来都不是用毒药,李遥是唯一一个,也是最倒霉的一个。奈何,他被别人控制了十五年,在京城内没有半分势力,唯有用这个方法来找几个辅助他的人。

李遥看着玉若珩离开时放在桌子上的白色小瓷瓶,自嘲地勾起嘴角笑了笑。他要做这个傀儡到何时?他倒是宁愿像玉若珩之前那样,完全没有感情,那么即使被人控制了,心里也不会觉得屈辱。

幸而他对自己总是彬彬有礼的,不然……深沉的夜里,李遥的房间里再次传出了一声低低的叹息。凭心而论,他是愿意臣服在这样的君王之下的。如果他能登上君王之位的话,他不会太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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