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之后还有春天 第三章 惊奇回眸

作者 : 伍尚锐

周砺剑回到家时,父母感到很惊奇。周砺剑母亲埋怨道:“砺剑,你回家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们也好准备一下。这大夏天回家,家里都没什么好菜。”

周砺剑父亲周维强是村支书,也是村里德高望重的人物。周维强高兴地说:“自家儿子回来,有啥吃啥,又不是带着媳妇过门了,非得弄个七盘八碗的。”

周砺剑母亲说:“砺剑啊,现在和柴红菱关系咋样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该找个媳妇了,我们还等着抱孙子呢。”

一提起柴红菱,周砺剑就来火:“什么红菱白菱的,别瞎说。”

周砺剑母亲说:“我说就怪了,以前红菱总是隔三岔五地来我们家,每次都大包小包地来看我们。这都快有两个月没有来我们家了,是不是你们之间闹什么别扭了?”

周砺剑说:“别烦我了,我是专程回来看你们的,跟柴红菱没关系。”

周砺剑母亲不知其中缘由,说:“砺剑啊,铁铸以前也经常来看我们,这段时间也不来了。铁铸这孩子很懂事,又能干,这两年都当起了大老板。”

周砺剑一听,无名之火嗖嗖地冒起,说:“妈你少说几句行不行,我刚到家你就啰嗦个不停。铁铸好,你叫铁铸来给你当儿子好了。”

周维强立马来火:“放屁!你个兔崽子一回来就没大没小的,几年军校白上了?当兵白当了?还是党员干部,我看你小子欠揍。”

周砺剑母亲一看不对劲,马上说:“老头子又驴脾气上来了,儿子这么几年回家一次不容易,部队工作又艰苦,让儿子好好休息几天吧。”

正说着,柴香菱赶了过来,说:“砺剑哥,铁铸哥承包给我伯父的那个煤矿发生瓦斯爆炸了,现在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县里的矿山救护队都往龙门山赶,红菱姐也去了。”

周砺剑顾不得和父母说什么,拉着柴香菱的手就往外走。

龙门山是龙门县的一条主要山脉,其山势陡峭,灌木丛生,埋藏着许多的煤矿和天然气,更以煤矿居多成为整个县城的经济命脉。由此,因为龙门山,龙门乡成了全县最富裕的乡,龙门县成了全省最富裕的县。

沿路往龙门山赶的车辆还真不少,车辆沿着蜿蜒盘旋的陡峭山势,缓缓向龙门山的龙头沟进发。赶到龙头沟时,一股惨烈的场面让周砺剑和柴香菱目不忍睹。

据矿井管理人员说,这次瓦斯爆炸有3人当场毙命,1人还在矿下,2人重伤,4人不同程度的烧伤。看着重伤的2人,脸上黑不溜秋,衣不附体,身上的皮被剥了一层,肌肉的筋腱就像被剥了皮的青蛙一样恐怖。柴香菱当场呕吐不停。现场一片混乱,救人的,等候消息的,伤心欲绝嚎啕大哭的……成了周砺剑有生以来见到最惨烈的一幕。虽然汶川大地震时没有去抗震救灾,但周砺剑相信这几乎就是地震那种惨烈场面的一个缩影。

这时,一群公安干警将柴向东铐着从周砺剑他们面前走过,柴红菱跟在后面哭丧着不停地叫爸爸。看到柴红菱那失魂落魄的景象,周砺剑心痛不已。

周砺剑和柴香菱立刻上去扶住柴红菱,劝柴红菱:“不要想得太多,法律会公正处理的,再说你爸爸只是承包经营,又不是这个煤矿的法定代表人或大老板。大老板会出面承担责任的。”

柴红菱哭着说:“能不着急担心吗?我妈妈去世早,我就剩下爸爸了。砺剑你想想办法呀!”

周砺剑说:“铁铸不是龙头沟一带煤矿的大老板吗?先找找他吧。”

“铁铸第一时间就知道这个事情了,他开始想跟遇难者家属私了,谁知消息被人透露出去了,他还在继续想办法,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红菱,我们先回去吧,政府会做好这里的善后工作的。”周砺剑扶着柴红菱,准备前往县公安局,一起看望柴向东。柴香菱却执意要继续留在矿井,对瓦斯爆炸事件进行采访。

车辆颠簸下山,周砺剑和柴红菱一路无语,半个小时后赶到了县公安局。在传达室打听到柴向东在审讯室时,周砺剑出示了军官证,带着柴红菱直奔审讯室。

隔着窗户,听不见声音,只见三位民警正在审讯柴向东,表情相当严厉凝重。柴向东则像一个罪犯一样,在争取坦白从宽。柴红菱心里甚是着急,来回地匆匆踱着步子,而周砺剑却无能为力。审讯中,中间一位民警接到了一个电话,脸色马上多云转晴。

就在这时,钟铁铸的美女秘书叶嫣然却神秘地出现了。叶嫣然从周砺剑和柴红菱身边走过时,顺便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莫名地笑了笑,径直走进审讯室。随即,叶嫣然把柴向东带了出来,三位民警毕恭毕敬的保持着微笑,目送叶嫣然领着柴向东离去。

柴红菱十分激动,又哭又闹地搂着爸爸撒娇,看得周砺剑心里直痒痒。出了公安局大门,叶嫣然与三人告辞,然后戴上墨镜,甩甩她那飘逸的长发,驾着宝马飘然离去。

周砺剑客气而安慰地问候柴向东:“伯父受惊了,今天您也累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吧,不要*心太多。”

柴向东没太理会周砺剑的话语,醉翁之意不在酒地说:“红菱放心好了,如今哪,有钱能使鬼推磨,在龙门县,就没有你铁铸哥办不到的事情。就说今天这事情,从事故发生到现在,也就五个小时,这么人命关天的事情,铁铸一个电话就能搞定。我就知道把我抓到公安局来,也只是走走程序。”

听了这番话,柴红菱生气地拍了一下她父亲:“整天胡言乱语,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而周砺剑却感到有点无地自容了,柴向东明显有挖苦显摆的意思。

看来柴向东对钟铁铸和柴红菱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周砺剑暗暗告诫自己:胸有积雷而心若平湖方可成就大业。于是,周砺剑笑着说:“伯父还是对铁铸好哇,但是我可是心里一直想着伯父的喔。”

柴向东说:“你小子有耍贫嘴了,还是小时候那一套,鬼精灵的。”此时,柴红菱脸上露出了周砺剑回来看到的第一次微笑。这种微笑,似乎对周砺剑并不陌生,但却已是久违。周砺剑寻思:都说蒙娜丽莎的微笑那么甜蜜那么美,我看也未必,柴红菱与其比起来,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时,柴香菱也赶过来了,见柴向东已经出来,高兴得手舞足蹈,说:“我看今晚就到伯父家里吃饭吧,该给伯父庆祝庆祝。”

柴向东说:“好啊,今天我是冰火两重天,虚惊一场,化险为夷,该庆祝一下。”

柴向东下厨时,柴香菱看了看周砺剑和柴红菱,心领神会地帮厨了,客厅留下了周砺剑和柴红菱,这次相处成了他们俩见面以来第一次单独相处。

周砺剑见旁边没人,便说:“红菱,你写的三封信我都收到了,你也知道我人在海岛身不由己,交通艇最少也要20天才上岛补给一次,我也是没办法的呀,你要多理解支持我们军人嘛。”

柴红菱说:“这段时间以来,我都感觉一直在做噩梦,我预感到有很多的事情要发生,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还是说说你这几年的感受吧。”

“红菱你就别想那么多,我一直都深深的爱着你,每天在岛上,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终于有一天,我盼到了交通船,也盼到了你的第一封信。你知道我看到那封信时怎么想吗?我真想他妈的不当这个兵了,宁愿出去当建筑工,也不想呆在那个海岛了。说句难听的话,一旦有台风刮来的时候,别说站立不稳,就是站在海岛最高点,立在海岛的最中间撒尿,风一吹就能把尿吹到海里去。”

“扑哧——”柴红菱一下子忍不住笑了,脸上露出羞涩的红晕。周砺剑知道这种害羞,在大城市是绝对看不到的。如今城市里的女孩,说起话来比男人还直接,很多时候男人都害羞,而她们则一点都没有羞涩感。能在柴红菱脸上看到这种羞涩,如同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一样,能够让人春心荡漾。

周砺剑揉了揉眼睛,接着说:“连在大陆上的官兵都认为,我们海岛官兵就是躺在岛上睡觉,什么都不干,就是一种奉献。但是,我们海岛官兵创先争优,依然用实际行动,用忠诚与智勇,用果敢与执着,默默践行着当代革命军人核心价值观,创造出了一个个不同凡响的业绩。连续8年被上级评为基层建设先进单位,连续6年被上海市评为边海防先进连队,4次被海军、舰队评为先进基层党支部,4次荣立集体三等功,2次被东海舰队评为一级训练观通站。”

周砺剑看得出来,柴红菱眼里的那种敬佩目光已经油然而生。于是喝了一口茶,说:“好茶。”然后接着斩钉截铁地说:“改变的是环境,不变的是信念;没有条件创造条件,面对困难克服困难。艰苦的条件没有难倒敢啃硬骨头的海岛官兵,大家发扬艰苦奋斗精神建连守岛,修路造田,美化营院环境,用手在悬崖峭壁上修建了273级台阶,在杂草丛生的荒坡上开垦了56块巴掌菜地和三防菜地;用石块和砖头垒起1个碾米房、8个猪圈和1个标准篮球场,将破旧不堪的营房装饰一新。我们还从岸上运来泥土,种植了数十种花草、100多棵茶花树,十余种瓜果、蔬菜。如今的海岛,蔬菜和猪肉基本实现自给,餐桌上由老海带、土豆、酱油拌饭变成了餐餐见绿、顿顿有荤。后来,我们还找新上岛的战士谈一次话,上一堂艰苦奋斗课,参观一次荣誉室和老兵赠言室,使他们自觉学好身边人,干好手中事,走好军营路,扎根海岛建功立业。”

柴红菱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周砺剑不用想就知道,那绝对是一双勾魂摄魄、人见人醉的丹凤眼。周砺剑岂能轻松放弃如此这般的好机会。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不仅仅是三寸不烂之舌征服柴红菱,还有独门绝技爱情冲锋枪(吉他)、笛子、黑管、葫芦丝、小提琴的功效。最关键的是那个画夹,每天画一幅柴红菱的素描,亲手送到柴红菱手上,曾几何时让多少痴男怨女羡慕。再加上那肌肉滚滚的身材、西班牙斗牛士的胸肌、施瓦辛格的六块标准月复肌,曾经让多少青春美少女春心荡漾。周砺剑心里默默地说:好汉不提当年勇,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如今还得冬雷震震夏雨雪呀!

周砺剑见时机成熟,马上开始煽情:“红菱,你应该知道,我在海岛的每一天,只要一有空闲,我就回忆我们以前在一起的幸福日子,是那么的甜蜜。洛阳白马寺的大门口有幅对联:天上**不润无根之草,佛门广大不度无缘之人。所以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我们从相知到相恋,不说是马拉松长跑,也是八年拉锯战了。你说我们的缘分怎能就此走到尽头呢?藕断丝还连,抽刀断水水更流,你应该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柴红菱突然默默无语两眼泪,表情也变得忧郁起来,周砺剑甚是感到不安。

“开饭咯!”柴香菱端着香喷喷的饭菜放到桌上,柴向东也边解围裙边走出来。柴香菱说:“快来尝尝我伯父的手艺喔,这个酸菜鱼可是我亲手*刀的,吃了让你们的嘴巴酸酸的、辣辣的、爽爽的,呵呵呵呵。”

柴红菱悄悄抹了抹眼泪,拉着周砺剑的手走到桌前。周砺剑感到柴红菱的手很湿润,娇小而暖呼呼的,芊芊的手指均匀有力,犹如一股强大的电流直通心脏。周砺剑感到心在砰砰砰地猛跳,手在刷刷刷的颤抖,呼吸呼哧呼哧的急促。

周砺剑猛然想起当初和柴红菱相拥而对眼时,对柴红菱说过的那个公式:I=Q/T。当时柴红菱怎么都不明白,说:“电流强度等于单位时间里流过导体的电量”。

周砺剑解释说:“你看我们俩现在在相互放电吧,放电的强弱就叫电流强度,而电流强度的物理符号就是字母I,可是它为什么等于Q/T呢?Q/T的谐音就是丘比特,你知道丘比特的神箭多厉害吗?”

“不知道。”

“我的神箭比丘比特的电流强度更强更快更狠,不仅可以一箭穿心,而且随时可以反射、折射,无论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会一辈子与你长相厮守。”当时那句话港港的,一下子让柴红菱把周砺剑抱得更紧。

此时,周砺剑默默的享受着柴红菱拉着手的一分一秒,生怕时光就这样静悄悄地溜走。

香喷喷的家乡饭菜让周砺剑吃起来特别上口,柴红菱、柴香菱都时不时地给周砺剑碗里夹菜,弄得周砺剑应接不暇,赏心悦目。

正吃着,钟铁铸夹着公文包走了进来,说:“我就说大老远就闻到香味了,怎么能惟独缺少我呢?哈哈哈哈。”柴香菱赶紧给钟铁铸拿来碗筷。

钟铁铸搬了个凳子坐在周砺剑身边,说:“本来中午给你们接风洗尘,没想到出了点小事情,请见谅见谅。今天晚上我就在这里借花献佛,砺剑咱们不醉不归。”

钟铁铸话刚说完,柴红菱就来了一句:“要喝回自己家里喝去。”

钟铁铸一听一愣,冷笑了一声说:“伯父,砺剑和我在这里喝酒,您老没意见吧?”

柴向东说:“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放开喝,放开喝。”钟铁铸听了后,用得意的眼神看了看柴红菱,柴红菱横眉冷对报以瞪眼。

周砺剑已经感觉到浓浓的火药味,也从中觉察出其中的奥妙。到目前,周砺剑肯定地给出自己一个答案,那就是柴红菱绝不是出于自身自愿要与铁铸相处,其中肯定有比较复杂的利害关系或者利益冲突。

任凭钟铁铸怎么敬酒,如何劝酒,柴红菱就是不举杯,坚决不配合。钟铁铸皮笑肉不笑地点了根烟,顺手递给周砺剑一根。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抽烟。”

“部队培养你这么多年,难道不会抽烟,我真不相信。”

“革命军人本色不改,热血铸就嘛。”

“那好,我也接触过不少退伍的海军,个个都是海量,来咱们连干它三杯。”

周砺剑此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只得硬着头皮与铁铸连干三杯。

柴香菱一看发觉不对,这哪里是在喝酒,分明是两只羽毛矗立的公鸡在斗鸡,便从中说:“不要喝了,高兴就行。”周砺剑一看出招解围,便也说不喝了。

钟铁铸说:“砺剑你就这么听女人的话,咱们还是不是兄弟,你就不给我一点面子?”

周砺剑说:“喝酒适可而止,喝多了伤身体。”

钟铁铸拿起五粮液酒瓶就往嘴里咕咚咕咚地喝,周砺剑拦都拦不住。钟铁铸喝完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对酒当歌需尽欢;能喝二两喝半斤,这样的干部党放心;能喝半斤喝八两,这样的干部党培养。周砺剑你就是个孬种,一回来就在女人面前装君子,你肚子里几根歪歪肠子我看得一清二楚。”钟铁铸说完,啪地把酒瓶一摔,破门而出。

周砺剑没想到钟铁铸还是上高中时的脾气未改,也不想弄成这个样子,便紧跟着追了出去,叫了一声铁铸。钟铁铸缓缓转过身说:“我们也是穿一条裤子长大,多年的兄弟了,刚才喝多了一时冲动,你也不要介意。这两天有点烦心事情,我是个什么样的性格,谁都没有你清楚。今天咱兄弟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咱们俩都喜欢红菱。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能给红菱幸福吗?我理解你,你现在是部队的人,你由不得自己,作为军人你必须付出。难道你要红菱跟着你在海岛吃苦受累一辈子吗?爱一个人,是要给她幸福,而不是毫不负责任地一时冲动。不是我自己觉得现在条件比你优越,这是事实。小时候,我们几个可以说是亲如兄妹。你能给红菱一生的幸福吗?你不能!”

周砺剑顿了顿呼吸,正面反驳说:“照你这么说,海岛军人就给不了女方幸福了?就不能够拥有幸福了?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只是对方有选择的权利。爱情是双方自愿的,不是建立在金钱上的。或许我现在给不了红菱幸福,但我将来肯定能给她幸福!”

“将来?将到什么时候来?每个人都在信誓旦旦地憧憬梦想,可是结果呢?将来总是在希望的田野上。”钟铁铸打断周砺剑的话。

“铁铸,你太小看我了,老祖先说得好,你不可能永远在那个位置上,别人也不可能永远在那个位置上,万事万物是在发展变化的。”

“我小看你?从小到大都是你妄自尊大,总把自己的喜爱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你喜欢红菱,可我呢?我比你更喜欢!结果每次你总是捷足先登地哄着红菱,完全不顾我的感受。”

周砺剑看了一眼钟铁铸说:“你一直很优秀,但是爱情这东西是双向的,你喜欢人家,人家喜欢你吗?俗话说,我爱的人名花有主,爱我的人惨不忍睹,说的就是这个道理。红菱真正喜欢的人是我。”

钟铁铸大声地冷笑起来:“砺剑啊,凡是别这么太自信了,看谁笑道最后,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说完拂袖而去。

钟铁铸刚回到家里,手下杨云就前来报告:“大哥,吴锦虎、吴锦卫兄弟带了三十几个人在地磅房,个个手拿砍刀,强行收所有运煤车辆的过路费,现在我们的二十几辆运煤车全部堵在地磅房走不出来。”

钟铁铸一听,怒火中烧,命令杨云:“敢骑到老子头上拉屎,简直不想活了。集合手下兄弟,开3辆大巴,到地磅房收拾收拾这些不长眼睛的东西。”不一会儿,钟铁铸亲自带领手下兄弟,浩浩荡荡开到地磅房。

吴锦虎、吴锦卫兄弟正在地磅房十分嚣张,突然见钟铁铸带着100多个拿着钢管、砍刀的手下,心理着实发慌。二十几辆运煤车放是不放?吴锦虎首先在人数上就落了下风,不得不给车辆放行。

可是,钟铁铸走到吴锦虎跟前,冷冷地说:“咱们一直以来井水不犯河水,既然你们惹火烧身,现在只有两条路给你们走。”

吴锦卫问:“什么路?”

钟铁铸冷笑了一下说:“要么全部归顺我,要么今天你们的人一个也走不出这地磅房!”

吴锦卫一听,吓得发了一下抖。

吴锦虎不服气地说:“你别欺人太甚!”

钟铁铸狠狠地说:“眼睛都长在*上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吴锦虎看了看钟铁铸这100多个凶神恶煞的手下,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但是,眼下的情形是不得不低头,于是,吴锦虎很不情愿而又很无奈地说:“大哥,恕我有眼不识泰山,以后我就是你的兄弟,我手下的兄弟任你调遣。”

吴锦虎的手下一听到这话,都十分知趣地叫钟铁铸大哥。钟铁铸看了看眼前的情形,得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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