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来了,米小小和王小劲都没听到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因为夫妻俩正在吵架,祸起那“三个字”,又延伸到了米小小的罢工以及带月月的问题,显然,不吵架那是不可能的。你要去哪里?”王小劲妈妈厉声道。
米小小还是没吭声,她咬着嘴唇,低着头,泪水在眶里打转,还是那副在婆婆面前恭顺的模样。
“闹什么呢?好看?做妻子的要懂得柔顺!”王小劲他妈妈以长辈特有的口气教育着媳妇,勿容置疑,做母亲的心始终向着儿子,米小小突然觉得很悲哀与生气,她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婆婆的眼睛痛心地问:“妈,您什么也不知道,就怪我?”
“我来这么久,就只看见你在闹,小劲什么都没有说。”王小劲妈妈回道。
“那您知道我们闹什么吗?”米小小第一次这么理直气壮地与婆婆对话,这令王小劲他妈妈十分不习惯。她瞪眼看着媳妇,脸色难看。月月女乃声女乃气地叫女乃女乃,她也不回应。
泪水肆流的米小小继续说道:“您知道您儿子都干了些什么事吗?他竟然,竟然在外面有别的,别的女人,您说,这能忍吗?我能柔顺吗?”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妈,这都是她自己瞎猜疑。”王小劲连忙向她妈解释。
“那你有解释吗?你没有!叫我怎么相信你?”米小小流着泪道,她看着婆婆,期望能获得她的哪怕一丝抚慰的目光。
“哎。”王小劲妈妈叹了一口气,“我家小劲是什么人,我们都知道,你说别人我还信,你说小劲在外面有女人,我肯定不信。”她以自己的方式为儿子辩驳。
米小小本身并不想将话说得太难听刺激了婆婆,她从来就不是一个牙尖嘴厉的人,一直以来,她替别人想的总是太多,总怕说错话给别人造成困扰甚至伤害。此时,眼见婆婆始终站在她儿子这边,她的心里实在很憋屈,这股憋屈是由于长期积压而成,且积压到了一定程度,以致于令她无法自已,非得扔出一些刺激人的大脑神经的话语炸弹不能缓解胸中的苦痛,于是,她说了。
“妈,爸爸也是这样,也没见您柔顺啊?他也说叫您相信他,您相信他了吗?您的反应比我还大,那您又闹什么呢?”
王小劲他妈妈顿时如挨了一击,呆住了,左边脸颊无法控制的抖动了几下,脸色由红转白,再又白转红,突然,她往后倒在沙发靠背上,大声叫道:“我的头好痛,好痛,快裂开了。”
王小劲和米小小都吓了一跳,王小劲急忙上前安抚他母亲,“妈,您别难受,您别着急,她不是有意的,她不懂事,您别气。”
“药,药,药。”王小劲妈妈指了指自己的包,米小小觉得自己闯了祸,实际上,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可说出去的话如吐出的唾沫,是怎么也收不回来了。
因此,一听婆婆说药,她立即上前想要帮忙,却被王小劲粗暴地推开了,“走开。”他怒声道。看着他铁青的脸,米小小心如刀绞。
王小劲给他母亲喂下药后,又安慰了他妈许久,王小劲他妈妈的脸色才总算缓和了下来。
“给妈妈道歉!”王小劲突然大声地以命令的口吻冲米小小喊道。
本来米小小对婆婆是满心的愧疚,以致于她想对婆婆说点什么使她高兴,毕竟是自己错了,可一听丈夫的这种口气,她突然不想当着他的面道歉了,因此她冷笑了一声做为对丈夫的回应。
“米小小,如果你今天不道歉,咱们俩没完。”王小劲继续耍着威风,维持着做丈夫的脸面。
米小小还是没吭声,她转身走进了卧室,砰地一声关上房门,趴在床上泣不成声,尽管声音很低,可压抑的哭声还是隔着房门传了出来,这就是住在钢筋混泥土铸成的大都市里没有秘密的一种深刻体现。此时,月月在王小劲书房的地板上玩她的积木,书房与卧室的门是正对着的,因此,小家伙听见了她母亲的哭声,也瘪着小嘴哇哇哇地哭了起来。
“真是一点也不省心。”王小劲一边咕哝着一边走了进去,一边抱起月月,哄着她又回到了客厅。
王小劲妈妈皱着眉头,站起身,冲儿子问道:“你到底在外面有没有别的女人?”
“没有,真的没有。妈妈,我会骗您吗?”王小劲坚决否认。
“那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不能说的”
“妈,真的不能说,这关系到一个,一个女孩子的名誉,我答应了她,不能说,再说,是我对不住人家。”
“你怎么对不住人家了?”王小劲他妈妈一惊,手里的茶杯差点滑出去。
“妈,不是您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总之,您要相信我,相信您儿子。”
“哎,和你爸一个德行,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王小劲他妈妈叹了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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