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袋娇妻 第九章 夜半逃婚去

作者 : 陈毓华

原本薄缥缈并不打算和君卓尔正面起冲突,可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他太习惯高高在上了,什么她只要负责把孩子生下来就好了,他把她当成了什么?

她深吸口气,生气不能解决问题,唯有把这件事说清楚,一拍两散,否则两人都不好过。

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王爷这听壁脚的习惯不好,我的小日子迟了,不代表一定怀了孩子,再说若真的怀了孩子,他的父亲可能是张三李四、阿猫阿狗,唯独不可能是你君卓尔的。”

君卓尔被她气得青筋直跳,唯独不是他的孩子?!她到底和多少男人上过床?还是根本说来气他的?

这妖女,要敢有别的男人,他一定会先剁了那人!

“所以,你亲口承认那晚的人是你?”他的声音阴恻恻的,认识君卓尔的人都知道他向来不生气的,能把他惹恼,那绝对是不得了的事。

“是我倒了血霉,出门逛街喝碗热汤,被人下了迷药迷倒,送到了你下榻的地方,王爷不也是让人下了催情药,不能自己,这才有了一宵的误会,说起来我们都是受害人,既然你我都受害,就互相当作被狗咬了一口,今日把事情说清楚,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也就应该不会再见了。”

“所以你也坦承破你处子身的人是我?”

她噎了。“那……那又怎样?”

“那你还敢狡辩你月复中的孩儿不是我的?”他咄咄逼人。“你以为这番说词就能抹平一切?你这么不愿意跟我走?”

事发后他问过别院的大管家,那送上床的女子是从茶栈里找来的,因为看她独身一人,以为只是个小门小户的女子,管家也承认在他的房间点了春情媚香,这才让他酒药双重加持下,意乱情迷的要了床上的女子。

管家受步从容的指使,收了人家的好处,君卓尔自然不会让这种人落着什么好,敢算计他,就要做好事情曝光的准备。

他让人把管家拖走,至于他有什么下场,君卓尔不关心。

“孩子为什么就该是你的?我就不能有情夫、奸夫什么的?”她根本是不惜抹黑自己的狡辩了。

为什么她遇到本尊就这么心虚,没道理!

君卓尔被她气笑。“要我找大夫来替你把脉看诊,判断你究竟有几个月的身孕好证明到底是谁的种吗?”要戳穿她就这么简单。“把你的情夫、奸夫都叫出来,我可以一个个对质。”

薄缥缈被堵得哑口无言,眼睛差点瞪凸出来。

她好想用中指问候他——

她的哑口无言让君卓尔心气顺了些。“我问你,当时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回京?”

“请问王爷,凭什么我要跟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男人走,就因为他在非自愿的情况下夺走我的贞操,所以我该让他负责我的一生?”只是一层处女膜就要赔上自己一生,这个她真的做不到。

“跟着我你有什么好不愿的?我会少你吃,短你穿吗,有成群的仆役驱使,去到哪里人人前呼后拥,谁求都求不来的待遇,你不愿意?”如果真如他揣测那般,她千方百计的上他的床,为的不就是不想放弃嫁给他的好处,为了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和虚荣的身分权力的加持?

如果她真的是遭人设计,他歉疚之余也会补偿她所损失的一切,要知道他君卓尔能给的,恐怕她这辈子也不会有人给得起了。

“我不愿意。”她的语意直接,没有任何暗示隐喻的空间。

老娘就是不愿意!就这么简单!

“为何?”他是真的好奇。

“我有我的人生,我不想为了一个晚上的错误,而且这错误还不在我身上,而去浪费一辈子的青春,再者,本小姐对坐困后宅的生活不感兴趣。”锦衣玉食她现在过不上吗?男人的真心,那又是什么玩意?

她在前世看多了,男人有几个是靠得住的?有几个好东西?薄幸花心,见一个爱一个,每个都只想玩玩,不想负责。

女人一旦要求男人负责,对方更是抛一句“那就别出来玩”。

说来说去,不论任何时代,女人能靠的都只有自己,自己能够自立了,有了退路,一旦遇上什么,起码还拥有自己的自尊。

她的这番话对君卓尔来说不只闻所未闻,还大胆至极。

这些话若是出自那个还未退亲之前的薄缥缈,他一个字都不信,但是现在这个表情掘强、神色不善,语气要多不恭敬就有多不恭敬的薄缥缈,她发现自己信。

之前来白桦县退亲,他大可不用亲自前来,但是为了秉持君子之风,他还是走了那一趟,不想,这女子不哭也不闹,只向他要了一万两,这一万两还是自己开的价,很干脆的答应退亲,两人从此再无关系,她的干脆,反倒让他心里有些违和,只是不曾多想,只觉得解决一件事便是。

偏偏,是何等的孽缘,因为一场阴错阳差,他们居然发生了关系,被人摆了一道,本来也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女子罢了,她却跑了,这让她无关紧要的地位节节升高,变成了他心里的朱砂痣。

为了找她,上一趟回京之前,他打破自己微服出门不惊动官府的作风,亲自拜访县太爷,让他将辖下所有村庄里邻的户帖黄册逐一过目,谁家有十四到十七岁女子,派兵丁去查问某年某月是否来过县城,来过的,登记造册,他再面试。

迫于京里催促得急,他无法在县城久留,只能带着那些名册回京。

说他以权谋私,那又如何?

他手握的权势,不拿来用,对得起谁?

那个过年,他一人埋首在书房的书案上,闭门谢客,然而查来查去,范围却缩小到他那前未婚妻身上。

他并不希望她是那个人,哪晓得抱着姑且一试的心理又走了一趟白桦,居然让他在门外听到了她和家中下人的对话。

君卓尔沉默了半晌。

他发现薄缥缈说那些话的时候,没有惺惺作态,她是认真的,她不想嫁人,即便是失去女子最为珍贵的贞操,肚子里也可能怀有孩子的情况下,她仍丝毫不考虑嫁给他。

君卓尔曾想过,只要她肯求他,他会看在彼此牵来扯去,剪不断理还乱的分上给她一个名分,正妻虽然不行,贵妾却是可以考虑。

“我可以娶你,给你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名分,我还能给你你一直想要却要不到的荣华富贵、权势地位,不过,如果想谋正妻之位,你怕是不行的,那位置不是你坐得起的。”

薄缥缈觉得烦了,一个男人翻来覆去给得起的就是这些浮夸不实的东西,他君卓尔的正妻很了不起吗?也许是吧,但她以为,很多事情是这样的,当你在乎的时候,那些东西才有意义,要是你无心,就像钻石其实也就是地下不为人知的矿石,道理是一样的,端看人怎么去想。

薄缥缈在心里冷笑,“王爷,小女子福薄慧浅,而且人各有命,对于您拥有的一切,我不觊觎、不羡慕,更不想参于,您我都把那一夜的事当作一场荒唐的梦,我们彼此放过对方,好吗?”

她已经决定好自己的路,她不在乎骂名,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在她心里,只有让自己过得舒坦,重过任何一切。

她的眼神透着一种冰冷,这让君卓尔不得不重新用另外一种心态来看待她,她是真的不屑一顾他捧到她面前的东西。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要不到的东西,而且总是人家捧到他面前来求他收下来,这女人,细长的颈如天鹅低垂,肤白胜雪,眼眸秋水澄澈,看着弱不禁风,气场却这般强大。

他被拒绝了,但心里除了那些个复杂难辨的滋味,涌起更多的是他并不想放走她。

无论如何,她都只能是他的!

“你的要求,我不能答应你,你听好了,你只能是我的人,无论我给你什么,你还是快快乐乐的接受为好,也别说我不近人情,我就给你一天考虑时间,一天后我回来听回复,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无论你的回复是什么,我都要带你回京。”

好一个把持朝纲的权臣,说起话来还铿锵有力,考虑个屁,你怎么不去抢比较快啊你……

说实在的,君卓尔还真不是没有动过这个念头……

侍卫看着王爷从屋内走出来,面色阴鸷,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脚步踩着地仿佛能踩出裂缝来,众人目瞪口呆。

这才进去没一会儿,原本拉着脸皱着眉的王爷并没有月兑胎换骨,变成另外一个人,反而见过那位姑娘后阴沉更胜来时,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他们不敢问,也不能问,或许是没把那位姑娘哄好吧?

王爷本来就不会哄人,这太为难他了。

只是,大多姑娘见着王爷不都跟蜜蜂见着花儿般穷追不舍?那位姑娘怎么就和别人不一样?

或许就因为不一样,才能得到王爷的青眼啊!

“就地扎营。”君卓尔越想越不放心,他看得出来那丫头诡计多端,他给十二个时辰的时间,实在给多了。

侍卫纵使有些不解,却也立刻去照办。

“禀王爷,那这位姑娘怎么办?”侍卫把花儿带过来,她双手都被绳索捆绑着,一脸的不服。

君卓尔的眼从她的手上扫过,花儿对他怒目以视。

“不是小人要捆她,实在是这丫头太凶了。”侍卫委屈的解释,露出被抓出好几条痕迹的脸。

“松绑,让她回去。”

侍卫很快替她松了绑,然则随即猝不及防的一脚就朝侍卫的胯下踢去,幸好他对花儿的剽悍有着深刻的认知,连人带着绳索闪得飞快,这要被踢中,他的子孙袋也就没用了。这泼辣的丫头以后谁敢娶啊!

花儿转头进门,见到堂屋里小姐好端端的坐在那儿,她这才放心。

“小姐,那个坏人有没有对你怎样?”她还是不放心,非要问了才算数,声音带着微微颤抖。

“你呢?”薄缥缈拍拍花儿的手,表示她没什么事。

“坏人的手下把我绑起来,不过我抓花他的脸当作扯平了。”她还颇为得意,示范了十爪下山的凶狠表情。

薄缥缈把花儿的手拉过来看,看见两条不规则的勒痕,这下手真是粗暴,她走进房里,拿了一瓶小药膏出来,让花儿坐下,挖出瓷瓶中绿色带薄荷味道的药膏,均匀的涂在花儿手上。

“小姐,那个坏人说要在外面扎营,不走了,这是要留在这里监视我们吗?你有做什么对不起那人的事情吗?为什么他要这样?”花儿很享受小姐在她手上的涂涂抹抹,这世上除了三娘姨就数小姐对她最好了。

“这样啊。”这丫头真是长进了,连监视都知道。

薄缥缈的神情有些僵硬,径自倒了杯凉茶,看似一口一口慢吞吞的喝着,但她在吐气,慢慢慢慢的吐。

不管是面对外人的嘲笑质疑,还是因为培养菌子面对邻人的挑衅,甚至在对锦衣卫和陆知时,神情都是一贯的云淡风轻,但此时,她却有些凝重,这件事一定不寻常……

薄缥缈心里猜得到君卓尔要做什么,不就瓮中等着捉她这只鳖嘛。

她本来没有深思过君卓尔非要让她跟着回家的理由是什么,难道就像他说的,为的是她月复中连个形状也还没有的子嗣?

也是,当初,她是他未婚妻身分的时候,他觉得她配他不上,但与他有过一夜鱼水之欢后,他却执着起来了。

如果说是因为他夺了她的处子之身,觉得需要补偿,她能理解,这时代男女之间有过那回事,管你是王二麻子,还是瘌痢头李四,就等于非卿不娶,非君不嫁了,板上钉钉你再没有别的选择。

所以,他才认定了她,没有半点真心,只是纯粹的义务责任。

薄缥缈苦笑,这还真是具有君子之风啊。

“小姐,那个人对小姐一点都不好,小姐以后不要理他。”花儿本来对君卓尔的印象就不好,退了婚约,强迫小姐还婚书,现在又不知强迫小姐什么事情,总之,小姐不喜欢的人,她也不喜欢。

“在某方面,他可是很多姑娘想求都求不到的如意郎君。”她感叹的说道。

不说他是能左右朝政的摄政王,不说他在京城会有多少女子趋之若鹜的追捧,就拿白桦县城来说,他就来过那么一回,但威名远扬,那样的家世加上俊美容貌,明知道可望不可及,还是有姑娘家因为远远看过那么一眼,一颗心就吊在人家身上放不下来。

也许对这些女孩子来讲,根本就不在乎能不能和这人天长地久,还是有段什么,只觉得他就是个好的,偷偷爱慕,满足自己的想象就好了。

不过不论多少女子爱慕喜欢他,这都和她没什么关系,倒是君卓尔这样的穷追猛打,明天到来,她可不想毫无选择的随他回京去。

她得想个法子……

天不欺人,人休想欺人。

夜色降临,薄家的灯火也点亮,一如往昔,到屋说事情的张大娘和王老汉、花儿轮流出来过,收取竹竿上晾晒的衣服、萝卜干,花儿出来抱了一捆柴进去,还用簸萝装了满满的菌子,轻松自若的来来去去。

接着就听见那个大娘瞒咕着,柴火快要用完了,让花儿趁着还有点天光,去山脚下捡拾点干柴回来。

那丫头嘴里咬着芝麻饼,手提斧头,出去了。

渐渐的,屋里的烟囱传出炊烟,菜香出飘了出来,薄缥缈却始终没有出来。

这一切都落在侍卫的眼里,他从门里看进去,她正斜卧在竹榻上专注而认真的翻看着一本书。

他还看见那大娘出来点了两盏烛火,嘴里叨念着伤眼之类的话,她则回问“花儿呢?”张大娘说她去捡拾柴火去了。

她转头看天色,说“天都黑透了,别说柴火,恐怕路也看不清”,让大娘点了灯笼,她要去寻婢女。

侍卫回去禀了正在营地遥看薄家炊烟的君卓尔,他背着手,神情沉沉道:“先前她在看书?”

“是一册杂记本子。”

在京里她的名声不好,传言她就是个哗众取宠、撒泼无礼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可能会有许多闺中乐趣,辅国公府是簪缨世家,她身为义女,在葛老夫人的膝下长大,文章不会少读,女子嘛,看的不会是什么经国济世的文章,可能也就是《女诫》、《内训》之类的书籍,如今离了葛老夫人,她倒是长进了,居然看起了杂记本子。

君卓尔忽然慢悠悠的转过头。“你说她上了山?”

“有阿三跟着,大人放心。”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大人这么慎重,会不会太过?但是大人的话他们没人敢质疑。

“回去守着。”对属下,他向来简明扼要,绝不多废话。

侍卫躬身正要离去,另一个身形如鬼魅般的侍卫忽地出现在君卓尔身边,低声说道:“大人,薄小姐带着婢女回家了。”

回家了啊。

君卓尔神情无波,“亲眼所见?”

“是,那王老头来开的门,属下见他们一家子吃过饭,堂屋的油灯都灭了才回来的。”“回去看着。”庄稼人的生活一向如此,油灯费钱,除非必要的活动,否则一定是洗漱歇下,也不知是他多疑还是怎地,总觉得有个环节不对,一时又说不出来是哪里。

两个侍卫应了声,随即隐没而去。

君卓尔这一觉倒是睡得挺好的,即便扎营的床铺远不如京里的高床软枕舒服,然而他七岁随着叔父从军,大破金人,换来百济王朝二十年的平静,也得来神童少将军的封号,打仗时,气氛紧绷,一触即发,行军时,管你烈寒酷暑,站着、走着,躺下都能睡,都是兵家常事。

这些旧事也只是在脑中一闪而过,他不知道,在他酣睡时,此时只有淡淡月光铺路的山径上,有个窈窕的身影行如鬼魅,背着一个轻便的包袱,却没发出半点声响,穿梭在坎坷幽暗的山林中。

方才趁着寻花儿的时候,她悄悄地去探了一下月兑逃的路线,然后王老汉一灭了油灯,她便窜身而出。

此时耳边劲风呼呼作响,她凝神静气,丹田充盈,专心留意脚下的步伐及辨别眼前的山路。

怕不怕迷路?不,能令她这样月夜奔逃的人,更可怕。

君卓尔行事不可揣测,也不可能挑战试探,那就只有逃,再以静制动,敌不动我不动,敌动也就知道如何应对。

她也曾想万一她走了之后,君卓尔一怒之下对付家里人怎么办?

可看他的行事作派,薄缥缈笃信他不是牵连无辜那种人。

他为了退婚,还亲自来到朱家角,对一个弄权自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来说,是十分难得的,他大可使个属下来说上一句就可,何必撇下一堆公务,长途从京里来到这里?

这便是他的可取之处。

至于她要去哪里?县城是去不得了,府城也不够远,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就去他的眼皮子下待着,他一定想不到。

提着气,要绕上一座山的大远路,任她轻功再好,也没办法在天亮前到达府城,她只能稳健地跨出每一步,远离这儿。

她的身影很快隐没在如墨又像迷宫一样、影影绰绰的大山里。

天明后,晨雾蒸腾,君卓尔已经在薄家的平房前站了一刻钟,他的脸色难看的像刷了层锅灰。

薄家仅有的三个下人排成一列在院子站着,张大娘王老汉低垂着头,唯一昂着头,怒瞪那些兵丁的,只有不知天高地厚的花儿。

不得不说她的胆早让薄缥缈给养肥了,在这阶级分明的时代,她却敢跟君卓尔杠上,根本不去想堂堂摄政王若想要她的小命,就像揉死蚂蚁那么简单。

君卓尔当然不会把一个丫头片子放在眼里,这是天生贵族的傲慢,也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态度,别说他的眼中根本没有这些个下人,留着他们,也只是为了从他们口中套出有用的东西而已。

放下贴身侍候她的仆佣,独自跑了,这很像以前那个薄缥缈会干的事。

他以为她变懂事、变得端庄聪慧,原来并没有。

是他该死的自以为是。

积习难改。

很好,好得很。

主子逃跑了,三个被扔下的下人却和锯了嘴的葫芦没两样,不管怎么问,要不是摇头,要不是不知道三个字。

好硬的嘴。

屋子搜了,地撬开了,多大屋子,其实当他下令搜屋的时候就知道那个女人跑掉了。

这些人以为他拿他们没撤了吗?

他多的是把他们嘴撬开的法子。

“她把你们扔下跑了,也就表示你们对她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了,你们觉得本王应该要怎么处置你们才好?”是问句,但他的表情口气哪里像在问人。

两个老的腿肚子直打颤,但是不怕死的花儿撇着嘴道:“我们小姐说,你有本事就冲着她去,她敢做敢当,别牵连无辜,小姐还说……虽然花儿不信啦,不过小姐说你不是那种会株连九族的人。”

在她看来,这男人空有一张长得好看的相貌,与之前她们在县城遇到的那个锦衣卫没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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