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妻 第八章 捉谁的奸

作者 : 金萱

上官赫宇其实什么也没想,他是真的忙过头了,忙到想起中秋家宴的事再急急忙忙从白阳山赶回家时,中秋十五的圆月都已经爬上山头,侯府中的家宴早已结束,各房的人都散场回房休息了。

站在只剩下一些下人在收拾善后的侯府后花园里,他有些无奈的伸手搔了搔头,知道明天自己肯定是逃不过父亲的一顿责骂了。

不过那也是明天的事,至于现在嘛……

他转头望向侯府的某一方向,在那方向最偏僻的一角有个小院,院里朴实无华,既没有华贵富丽的装饰布置,也见不到任何贵重值钱的物品,但里头却住着他这段日子来最思念的一个人。

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现在就飞奔过去倾诉他的思念,可惜不行,侯爷夫人的耳目众多,他若真这样过去的话,肯定他前脚才踏进那小院,后脚这消息就会传进侯爷夫人的耳朵里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忍,反正——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满是灰尘的衣裳,他也需要梳洗一下。

一路从白阳山马不停蹄、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脏就罢了,身上似乎还有股酸臭味,让他这样去见人,他也丢不起这个脸。

想罢,他收回视线,转身回到水云院,让红菱和红芙帮他备水,服侍他洗发沐浴。

待吃了些东西,头发也干得差不多后,他便以要睡了为由将丫鬟全赶出房门,命她们将院子里的灯都熄了,免得扰了他睡意,然后趁暗翻窗而出,熟门熟路的来到那偏僻的小院,再偷偷地模进娇妻的香闺,爬上娇妻的床。

上官赫宇的手一搭上卫珠玉的腰,立刻就把她给惊醒过来,她下意识的出声问道:“夫君?”

“夫人,你好香。”上官赫宇从她背后搂住她,直接亲吻上她柔女敕细致的颈背与肩窝,低喃的对她说:“这段期间夫人有没有想念为夫?为夫可是想死夫人你了。”

卫珠玉挣扎的转身面向他,问他道:“夫君可记得今儿个是什么日子?是中秋阖家团圆的——”

“欸,你别说话,先让为夫吻吻你以解相思之苦。”

已情动的上官赫宇根本无心去听她说什么,直接就覆上她的嘴巴,以吻封缄,一双手更是迫不及待的探入她衣内抚模她光滑的后背,然后慢慢地往下滑去。

卫珠玉遏制不住的嘤咛出声,完全抗拒不了他热情的攻势,不一会儿就兵败如山倒的被他拿下,躺在他身下承受他一次比一次更用力的冲撞,直到差点昏厥,他低吼一声整个人瘫软的压在她身上为止。

两人水乳交融的拥抱在一起喘息了好久,直到呼吸终于?*吕矗?瞎俸沼畈疟ё潘?桓鲎?斫换涣宋恢茫?某捎伤?乖谒?砩稀Ⅻbr />

得到满足,某大爷才有闲情说话。

“我没出席家宴,父亲很生气吧?”上官赫宇搂着娇妻开口问道。

“夫君明知会如此,怎还缺席?”卫珠玉有气无力的躺在他怀里反问他。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到这事后,再马不停蹄的从白阳山赶回来还是已经迟了。”上官赫宇苦笑道。

“这段期间夫君一直都待在白阳山那儿?”卫珠玉抬头问他,感觉他在黑暗中轻点了下头。

“本来我们只是想带群人去那里试玩一番,看看那些人对咱们渡假村的接受度,没想到一不小心让这事给传了开来,弄得现在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讨论渡假村的事。”上官赫宇的语气有些悔不当初。

“这不是好事吗?”卫珠玉不解。

“是啊。”上官赫宇虽答是,但语气中却充满了无奈。

“怎么了?”卫珠玉关心的问道:“愈多人讨论不就表示愈受注目,也愈能吸引游人前往游玩吗?”

“是没错,但咱们的渡假村才建造完成一部分而已,还有一大部分未完成,根本容纳不了络绎不绝前来游玩的人潮啊。”上官赫宇苦恼道。

卫珠玉也愣住了,她还真没想到这一点。

“除此之外,”上官赫宇继续说,“我们还担心脑子动得快的人会跟风,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个大华山渡假村或会阳山渡假村之类的渡假村冒出来。”

“会有同行竞争者出现是早晚也难免的事。”卫珠玉安慰他。

“我知道,只是后悔当初大伙儿考虑得不够周详,都太过得意贸然行事了。”上官赫宇自我检讨。

“经一事长一智便是无价的收获。”卫珠玉柔声道:“况且夫君也不必太过担心,不管有多少人会跟风咱们,弄出什么渡假村,咱们白阳山渡假村还是会鹤立鸡群,独树一格的成为这一行无可取代的领头羊。”她斩钉截铁的对他说。

上官赫宇顿时听出了兴趣与精神,兴冲冲的翻身拉着她坐起来。“玉儿如此自信?”

“夫君对咱们的渡假村没信心吗?”她反问。“不说咱们的建筑设计与规模规划新颖,就说白阳山的天然景观与温泉溪流,这天底下还找得出第二个比白阳山幽美的好地方吗?这便是当初我让夫君不管如何,一定先将白阳山附近适合的地都给买下的原因。”卫珠玉在黑暗中微笑。

“玉儿这是未卜先知吗?”上官赫宇的语气充满了惊叹与佩服。

“应该说是未雨绸缪吧。”上辈子关于白阳山渡假村的谣言她闲来无事之时也听了不少,而正所谓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她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才不得不防。

“不管是未卜先知是未雨绸缪,为夫对夫人的聪明智慧都是甘拜下风。”说着,上官赫宇忍不住轻笑一声。

“夫君在笑什么?”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卫珠玉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发笑。

“玉儿可知咱们的渡假村有多受欢迎?那几个家伙见状都快要乐疯了,现在天天在那边作着坐拥金山银山的美梦。”上官赫宇搂着她开心的说。

卫珠玉轻轻一笑,原来是在笑这事,不过这倒让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夫君,太子是否已经入股?”她问道,开始担心以渡假村这未推出就先轰动的势头,那些企图强取豪夺的贪婪者恐怕不久后就会出现。

“放心,不仅已经入股,前些日子还亲自去了一趟。太子对渡假村可是满意得不得了。”上官赫宇得意道。

“说我杞人忧天也好,我总觉得以咱们渡假村这轰动的态势,想不劳而获从中分一杯羹的人肯定不少,夫君最好多注意一些。”卫珠玉有些忧心忡忡的提醒他。

“好。”上官赫宇认真答道。

卫珠玉不放心地又道:“这类的人通常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们自身的安全也要多注意,平曰不管去哪儿,身边最好还是多带点人手以防万一。”

“我知道了,这事我也会提醒那几个家伙注意。”上官赫宇在黑暗中紧紧地蹙起了眉头,表情严肃而慎重。

事实上他们也没想到渡假村能这么火热,明明仅建造完成一小部分,还有一大部分正在赶工中,却已能让前来游玩的人乐不思蜀,一掷千金的整日耗在那里不想离开。

早知如此当初他们也不必绞尽脑汁的想怎么宣传,吸引人前来渡假村游玩了,根本就是多此一举、自找麻烦。

瞧他们现在,一个个忙得跟陀螺似的,得监督未完成的建造工程,得接待络绎不绝的来客,得安排训练手下、调度人手,现在还得防止有心人的觊觎与暗害,难怪常言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果真如此。

“唉。”黑暗中,卫珠玉突然轻叹了一声。

“怎么了?”上官赫宇立即回神,关心的问:“是不是这段曰子爷不在府里,又有哪个不长眼的奴才给夫人气受了?告诉爷,爷帮你出气。”他搂着她牛气哄哄的说道。现在他的夫人就是他上官赫宇的逆鳞,谁敢惹谁死!

“我都被眨到这冷宫来了,还有哪个奴才会吃饱太闲了跑来惹我啊?”卫珠玉忍不住失笑道。

“那玉儿刚才为何叹气?”

“原本我是有件事想找夫君商量的,可是现在似乎只能作罢。”卫珠玉又一次叹息。

“什么事?为何要作罢?”上官赫宇追问。“你告诉爷,不管多难的事,爷都会想办法帮你达成心愿。”他说得信誓旦旦。

“也不是什么心愿,就是晚上赏月时我突然想起一种名叫月饼的点心,觉得它应该能受欢迎……”

“月饼?那是什么点心?夫人除了会煮粥外,竟然还会做糕点啊?”上官赫宇很是赞叹,觉得他的夫人当真是个天才,无价之宝——独属于他上官赫宇的无价之宝。

“会做,但手艺只能算是普通,所以才想找夫君问问是否能网罗到几个手艺好的糕饼师傅来做这个月饼,把这个生意给做起来,不过看现今这情况,夫君光是为了渡假村的事就忙得不可开交了,大概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筹备什么糕饼店。”卫珠玉叹息道,真的觉得放弃这条生财之道有些可惜,无奈时机不对。

“玉儿说的那个月饼为夫从未听过,它当真好吃?真能——”

上官赫宇话未说完,便听见屋外突然传来荷叶那丫鬟惊愕又惊慌的大叫声——

“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荷叶自从受到二爷的信任与托付,要她照顾好二少女乃女乃后,就养成了半夜会起床巡视一下小院的习惯,一来是为了安全,二来倘若二爷又在半夜来探望二少女乃女乃的话,她可以帮忙把风。

今晚她一如往常在半夜起床巡视小院,隐约听见二少女乃女乃屋里传出说话声,就知道肯定是二爷来了。

二爷都一个月没回家,没想到一回来就往二少女乃女乃这儿跑,这是已经完全把二少女乃女乃放心上了啊,她真替二少女乃女乃高兴,真想让府中娜些老在背后嚼二少女乃女乃舌根的人知道这事实,看那些人以后还敢不敢在私底下说三道四的,只可惜这事她只能想不能做。

荷叶无奈的轻叹一口气,径自端了张凳子坐在院子里一边把风,一边欣赏夜空上皎洁的中秋明月。

风清月朗,万籁俱寂,真是天凉好个秋啊,如果她会饮酒的话——

宁静的气氛突然被一串突兀的脚步声打断,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一群人倏然冲进小院里,把来不及反应过来的荷叶给捉住,惊吓得荷叶不禁月兑口大叫——

“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为首的人没理会她,进院后直接喝令道:“围起来,别让人给跑了!”

“什么人?你们到底想做什么?知不知道这屋里住的是二少女乃女乃?”荷叶挣扎着大叫,既惊恐又怒不可遏。

原本在睡觉的小草也被这群人从屋子里拉出来了。

“二少女乃女乃?过了今晚就不是了,凭她这么个贱人也配称二少女乃女乃?”抓着荷叶的婆子高声道。

“什么?”荷叶被眼前这大胆不敬的婆子给惊呆了。

“孙嬷嬷?”被人押到荷叶身边,仍云里雾里的小草认出那婆子。

“小草,她认得她?她是什么人?”荷叶问小草。

“她是丹桂的娘。”小草茫然的答道,又问:“荷叶姊,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是什么人?三更半夜的,他们跑到咱们这小院来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自然是来捉奸的。”孙嬷嫂冷笑道。

“什么捉奸?捉谁的奸?”小草明显还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没意识到“捉奸”这两个字的严重性。

“小草,丹桂是谁?”荷叶问。

“丹桂是柔姨娘院子里当差的丫鬟,她爹在西华街一间布庄里当二掌柜,是帮夫人做事的人。”小草答道。包打听的她对府里的人事关系完全是信手拈来,即便半梦半醒也能回答得清清楚楚。

柔姨娘和夫人?

荷叶愣了一下,对于前者她还没什么想法,但后者却让她立刻联想到二爷和二少女乃女乃伪装夫妻不和这件事,难道二爷和二少女乃女乃要防的人真的是夫人吗?她突然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不过眼前并不是想这事的时候,因为刚刚下令的那人又开口下了第二道命令——

“把门撞开。”

“住手!”荷叶倏然瞠大眼叫道,厉声阻止,“这里是二少女乃女乃居住的地方,你们胆敢没经过传唤就往二少女乃女乃的房里闯?你们还有没有规矩,还有没有把侯府的主子放在眼里?”

“不过是个贱人而已,还敢称做主子?咱们可没有一个会偷人、不守妇道的主子。”孙嬷嬷冷笑。

“孙嬷嬷,你怎么敢这样说二少女乃女乃?二少女乃女乃才不会做出这种事,你们、你们……我一定要告诉二爷!”小草既震惊又怒不可遏,终于弄清楚眼前这阵仗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这丫头还真是蠢,都自身难保了还想告我的状?真是不知死活。”孙嬷嬷说。

“把门撞开。”为首之人再度出声道。

先前因荷叶的喝止而有了犹豫、举步不前的两个人立刻走到紧闭的房门前,先是对看一眼,接着一同抬起脚来用力把房门踹开。

这群人既是来捉奸的,在冲进小院断了屋里奸夫的所有去路之后就将带来的火把点着,将整个小院照得明亮如白昼一般,因此房门一被踹开,门外的亮光立即射入屋内,同时也照亮了坐在屋里正中央椅子上的那个人。

那人穿着里衣,头发披散在肩上,慵懒的模样就像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而事实上也是如此。

踹门的两人一见到那人的脸登时就呆住了,腿软的差点就要往地上瘫下去。

“你们在做什么?还不进去抓人!”

为首的王福来从后方走过来,还未看见屋里的人,只见那两人呆站在门前一动不动,也没有应声。

“怎么了?”他终于发觉不对劲,上前拨开那两人往屋内一看。

娘啊!王福来都快尖叫出声了,因为他竟然看到了二少爷?!这怎么可能?二少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二……二少爷?”他抖着声音,抖着双腿,全身都在抖,只因为二少爷那张脸黑得都快要能滴出墨汁来了。

上官赫宇缓慢地抬眼看他,冷淡的问道:“你们想抓谁?”

“奴才……”“扣”的一声,王福来颤抖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的跪落到地上,整个人趴伏到地上拚命的磕头求饶,“二少爷饶命,二少爷饶命。”

王福来一跪,随他前来捉奸的一众人等顿时如骨牌倒塌般一个接着一个全都跪了下来,个个面无血色。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二少爷怎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们想捉与二少女乃女乃通奸的那个蔡夫就是二少爷吗?这真是他娘的在开什么鬼玩笑啊?

跪在地上的众人此刻除了惊恐外,个个都在心里破口大骂,唯独孙嬷嬷的脑子是一片空白的,身子更是抖得跟筛糠一样。

因为捉奸这事就是由她女儿牵头的,是女儿跟她说这事已经确认,柔姨娘也禀报过夫人,夫人的意思是需要人赃倶获才能定罪,而这立功的机会柔姨娘决定送给他们一家。

可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二少爷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情况会变成眼前这个样子?

刚才,她刚刚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得意忘形的话?

她是不是骂了二少女乃女乃,说二少女乃女乃是贱人?是不是还说她偷人,说她不守妇道?她不可能真的说了那样的话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还不想死,不想死啊……

安庆侯府中秋这一晚真的很热闹,上半夜是因中秋家宴而热闹,下半夜则是因为水云院,因为二少爷。

这晚,除了门房和院中几个负责收拾善后的下人外,没有几个人知道二少爷是在何时回府的,直到四更天之后,侯府大总管侯友封突然被人叫醒,一醒来就接到二少爷的命令,然后风风火火的率领一群和他一样在半夜被唤醒的下人随他去了水云院。

一路上奉二少爷之命前来通传他的丫鬟并未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没问,也不太在意,因为近几年来,二少爷不靠谱的事做了还不少,而且这也不是他第一回在三更半夜被二少爷命人叫醒了。

当初媚姨娘进府时也是在三更半夜,二少爷连声预告都没有就把人给领回来了,命他带人连夜整理出一个小院给新宠居住,让他忙了一宿都没睡。

侯友封的思绪猛然一顿,心想:今晚二少爷半夜召他带人来,该不会又是为了同样的事吧?

他愈想愈觉得八成是,因为二少女乃女乃不得宠,夫人为二少爷新添的那位柔姨娘似乎也不得二少爷欢心,香姨娘、蓉姨娘和媚姨娘又失了新鲜劲,二少爷能忍这几个月才又再带女人进府已经算是难得了。

侯友封有些理所当然的边走边想,然后很快的他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带路的丫鬟进水云院后,并未将他们带往正房,而是直接朝院里最偏僻的方向走去。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失宠的二少女乃女乃好像就住在那里的小院。

所以,二少爷在这三更半夜的时候唤他来,还让他带了这么多人是为了要处理与二少女乃女乃有关的事?这事……难道……不会吧……

侯友封想到这里不禁有些震惊,觉那位二少女乃女乃再无知,应该也不会大胆到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情出来,可是大半夜的又要他带人手前来,除了那种事,他真想不出来还能有什么事。

他眉头紧蹙的跟在带路的丫鬟身后匆匆地走着,目的地正如他所猜想的,是二少女乃女乃居住的偏僻小院,而小院里灯火通明的情况却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当他踏进小院门内看见跪了一院的下人后,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种大不妙的感觉。

他压下揣惴不安的一颗心,沉稳的走上前,向侯府内最难搞的小祖宗恭声唤道:“二少爷。”

“侯叔,这么晚还打扰你歇息,真是抱歉了。”

“小的不敢当,二少爷千万别这么说。”侯友封有些惶惶然,这小祖宗对他这么客气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不需要不敢当,侯叔可是侯府里的老人,又是大总管,掌管府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几十年了,只不过也不知道侯叔你是不是老了,连下面的阿猫阿狗在你眼皮子底下干了什么偷鸡模狗的事,你都还可以不知不觉的安然入睡。”

“二少爷有什么吩咐或不满就请直说吧,不需要这么折辱小的。”侯友封苦笑道,对于小祖宗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真的有些胆寒了。

上官赫宇倏然冷哼一声,直接问道:“侯叔身为侯府的大总管,可知今晚这个捉奸之举?”

“什么?”虽然早有预感,侯友封还是被惊到了,他迅速摇头否认道:“小的并不知情。”

“侯叔身为侯府大总管,却连有人半夜带了一群人私闯主子宅院这样的事都不知不觉,如果这群人是杀手,你说爷焉有命在?”

“这件事是小的失职,小的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二少爷一个交代。”侯友封躬身誓言道。

“三天内我要知道结果,要所有知道此事却不上报,还有参与此事的人都受到惩罚。”上官赫宇说:“如果侯叔觉得此事难办,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话,现在就可以说,爷自会去找父亲找人帮我办这事。”

“三天内,小的定会给二少爷一个满意的答案。”侯友封坚定的保证道。

没办法,他不坚定不行啊,这个小祖宗都挑明了只有没能力,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人才办不好这件事,而他若真没能力的话,还有什么资格坐稳安庆侯府大总管这个位置呢?总之,这事不好办也得办,他现在只希望牵扯的人不要太多,主谋身分不要太高,不然这事真不好善了啊。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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