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职逃妻 第七章

作者 : 七季

第四章

外面的谈话不知何时结束,吴亚洁听到一声门响,空间顿时安静了下来。她喘了口气,不一会,魏琛进来了。

魏琛倚在门边,挠着头,十分为难的样子。这让吴亚洁觉得很好笑,刚才还口气生硬地勒令她交出爱丽,这会倒像犯了错误似的,她在是外人面前给足丈夫面子的悍妻吗?“你是不是被亲爱的亚惠骂了一顿。”

吴亚洁没提爱丽的事,倒让魏琛有点意外,“你听到了?其实她平时不是这样的,可能是天气太热了吧。”

“没听到也猜得到啊,她根本就不是为了爱丽来的,是找机会看看有没可能和你复合,结果在你家看到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你说她气不气?”吴亚洁看到魏琛竟然很没心没肺地笑了下,一副她想太多了的表情,如果她是亚惠,也被他气死了。

“一般人知道要见前男友还盛装打扮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宣扬自己过得好,气对方,一个是展现魅力,让对方想起自己的好。而她还很自然地用钥匙开门,想跟你亲近的意思溢于言表,八成是抱着干柴烈火的心来的,如果你也有那意思就赶快追出去,别之后才怪我坏了你的好事。”

魏琛哑口无言,觉得在这种男女问题上,任何大侦探都比不过普通女人心思敏捷。但吴亚洁说得好像很为他好,可看样子怎么都不像啊,他更有种只要他此时转身,背后即刻会插上三把刀的预感。

“这么一说还真有那个可能。”魏琛倒是虚心接受,“那样的话,我可能做了件很没大脑的事了,难怪她会那么生气地骂我。”

“你干什么了?”吴亚洁瞄他,无法掩饰自己的好奇。

魏琛一只手抬起,手里闪闪发亮的,正是一枚钥匙,“我把她那的备用钥匙要回来了。”

爱丽也抱走了,钥匙也被收回了,那不就是“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见面”的意思吗。对于抱着必胜的心前来的女人,这个就太侮辱人了,吴亚洁顿时深感魏琛这种带些天然的残酷主义,真的是傲娇女的克星。

魏琛见吴亚洁鄙视自己的样子,好像没刚才那样气呼呼了,于是迈步要跨过那道门线。谁知吴亚洁即刻大叫一声,吓得他脚又回了原地,很是诧异地望着她。

“我是蟑螂吗?”他问,这个反应也太伤人了。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副什么样子,站在那里就好,别过来,我眼睛快瞎了。”

吴亚洁真的很嫌弃的样子,这让魏琛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他的脸就绿了。他全身上下可仍是只穿着一条短裤的状态,难怪他觉得挺凉快的,“你怎么现在才说?”他绿着脸问她,刚才她都是在跟透明人说话吗?

“你跟那个亚惠不是也这样说了半天话吗,我才不会表现得大惊小敝。只是,你离远点,离远点就好。”吴亚洁偷瞄他luo着的上身,竟然还有六块月复肌呢。不行,不能看,男人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你自己什么样子,你自己不知道吗,还问我!”她责备。

她可不想搞得自己跟个没见过世面的无知少女似的,看一眼男人半|luo的样子也要脸红,为什么亚惠能坦然地跟他这样说话,她就不行,所以她一直表现得很淡定。但也只是表现的而已,并不代表她真的淡定啊。他还要过来?她稍微想一下就一阵头晕。

魏琛的脸已经由绿转成了淡蓝色,她是不是以为他是个暴露狂,很努力地在配合他的爱好啊?一想到刚才亚惠看到的也是这样的自己,他连哭的心都有了,“我只是忘了而已!”他少见地充满委屈地叫了声,闪身就往浴室跑,最后一刻不忘把那枚钥匙丢到了床上她的旁边,留下句给你的,人就不见了。

原来他也会不好意思啊。幸灾乐祸地感叹了下,吴亚洁盯着身边的钥匙,发起呆来。以前她向他要过备用钥匙,因为他上班的时候如果她要出门,没钥匙会很不方便。那时他支支吾吾,只说备用钥匙没有了。

刚从前女友手上要回的钥匙,还带着那人身上的香水味,就这样随便地丢给了自己,男人真的是种没心没肺的生物吗?不对,是他根本没有多想而已。吴亚洁拿起那枚钥匙,放在眼前仔细打量,就好像这辈子没见过钥匙似的。

这个行为对他不具任何意义,只是有人不需要了就拿回来,有人需要了就借出去,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逻辑。而女人却会想很多,会因为简单的一个逻辑而受到打击。

“我才不要当你的室友呢。”吴亚洁对着那枚钥匙,冰冷地说了句。

等魏琛穿戴整齐出来,吴亚洁半躺在沙发上,专注于她的电脑,根本没正眼瞧他。晚上吃过饭,魏琛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地一边抽淤一边滑手机,因为大案侦破,上面特许他们小组轮流休假,这两天正轮到他。猛地清闲下来,他也没什么想干的事,朋友都很忙,也没有女朋友,想打游戏耗时间,电脑还被吴亚洁霸占了。

最近外食吃得有点多,不如明天好好在家做顿饭,吴亚洁不是闹着说想吃糖醋排骨?魏琛滑手机的手指顿了下,惊异于自己在想的事情。这是他该思考的问题吗?他是这种贤慧型的人吗,他怎么不知道?

正在自我检讨,房门被无预警地推开,吴亚洁堂而皇之地进来,与床上的他大眼瞪小眼。她仍是穿着他那件大衬衫,看样子刚洗过澡,但一点清爽的样子都没有,相反神色凝重。

“你有空吗?我有事问你。”吴亚洁说。

魏琛被她搞得不自觉地紧张起来,挪动了体。见他默认,吴亚洁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竟然是先回身锁上了房门。

什么情况?她在外面时,房门都没上锁,为什么她进来了要锁门?魏琛的脑袋里因她这一个举动而乱成一团,根据他在警校所学,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就应该确认自己的枪在哪了。

“魏琛,我在你家住了半个多月,你就没对我产生过什么想法吗?”吴亚洁转过头来,像是在催促自己,以免自己后悔般,快速地问出了她的问题。

魏琛张着嘴,指尖的淤蒂掉在被子上。他惊慌地弹掉淤灰,把淤蒂熄灭在床头的淤灰缸里。她这种开场白,一会被子起火都是有可能的。

“你这又是哪根筋不对了,是因为爱丽吗?”魏琛努力表现得镇定些,但听也知道他是在胡说八道了。

吴亚洁双手抱胸地看着他,竟很有些不理解地问他,“电视剧和小说里不是经常会有这种桥段吗,孤男寡女住在同一屋檐下,发生点什么事都不奇怪。你跟那个亚惠分手也有段时间了,这期间也没办法解决个人问题,就没对我产生过什么遐想吗?”

“什么个人问题?”魏琛还很天然地问了句,而后迅速地反应了过来,只觉得脸皮发烫。现在的女人,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啊,“所以,你是看了什么小说还是电视剧了吗?”他的脑子显然跟不上她。

“我只是在提问题而已,到底有还是没有。”吴亚洁拧眉。

她这不耐烦的等待,是在问他是否对她有过性幻想吗?魏琛觉得自己舌根发麻,这算不算是性骚扰?但是是谁对谁的呢?

“有过还是没有过很重要吗?我又不会做什么,你也完全不是那种对象,如果你在担心这点,大可不必。”是不是今天见他穿短裤,真的误会他有什么变态嗜好了?可毁就毁在他完全不会撒谎,魏琛发现自己的处境十分困难。

说没有,那真是生理或性向有问题了。魏琛正是处在荷尔蒙的萌动期,当然各种无聊的想象都有过,但只是一瞬间而已,他收留她又不是狼子野心,况且他们之间也没有过那种气氛。她既不是他女朋友,也不是跟他暧昧的对象,分寸上他懂得的,他又不是禽兽。

“所以说,多多少少还是有过的了?”她穷追不舍。

“你再这样,我真的要告你性|骚扰了。”他欲哭无泪。

吴亚洁呼了口气,“其实这样很正常的,你不要有什么负担。”

“本来是没有,现在我感觉全身都是负担!你到底要说什么,心理辅导吗?”魏琛现在可不认为她是在充当高中保健室老师的角色的。

吴亚洁沉默了下,这沉默让他紧张得心都悬了起来。

“事实上我刚才上网查了下,今天就是个很适合的日子,黄历上写着宜jiao合。”

黄历上才不会出现这两个字!魏琛张着的嘴还没闭上,吴亚洁就已经月兑掉了她身上那件,对她而言太过宽大的衬衫。然后,衬衫下面空无一物,没错,连一丝布料都没有,她就那样赤身|luo|体地站在那,看着他。

魏琛也分不清自己是惊讶过度还是怎样,全身的血液都流到了大脑,明明是坐着的,血液却会逆流,这多奇怪。也就是他,自认为自己还经历过大场面,换个人,这会可能已经死于脑梗塞。

这大脑的充血,副作用就是大脑发送指令的速度迟钝到身体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脖子以下僵到没知觉。所以这种情况下,吴亚洁像猫一样爬上了他的床,魏琛只能瞪眼看着,像个木雕,这样子有多傻,他都不敢去想。

这种反应倒是出乎吴亚洁的想象,她所做的最坏打算是他会愤怒地给自她来一拳,所以连门都已经锁好,就是不给自己退路。

其实他的心情她完全理解,做这种事情连她自己都觉得太疯狂,不过作任何决定需要的都是冲动的推动,越是冷静,越是可能错过了时机。

吴亚洁骑上他僵硬的身躯,与他面对面,拍拍他的蠢脸,“我呢,慎重地思考了下,你这么帮我,而因为我的存在,连让你和女朋友复合的机会都失去了,让你的生活空间缩减到吃完饭只能在卧室窝着这么可怜,我总该做些什么补偿。恰好今天日子合适,恰好你对我也不是全无想法。怎么样,满足下对虚构情节的幻想也挺不错的吧?”

“你真的想多了,我根本没想着和谁复合,对方也完全没提这回事。你真的用不着如此……尽心尽力。”魏琛的嘴机械般说着人话,眼睛却不受控制地乱扫。

没想到她人看着娇娇小小的,身上还满有料的。她的脖子有这么细吗?皮肤看上去好滑。相对于她的体重,有些地方是不是太丰满了些?再往下……再往下他真的不敢看了。

“那么其他人呢?高中时就收到情书了不是吗?说真的,你其实该不会很受欢迎吧?因为我住在这里,也不方便带别的女人回来了,对你来说很亏吧?”

“你到底把我想成什么人了?”魏琛无奈,可好歹大脑是跟上了她的节奏,要是一直木讷到最后,身为男人就太丢脸了。

他抓住自己脸颊上她的手,吴亚洁的手明显一抖,没想到他会有这个动作。

她的手在他的掌心里,既然身上看哪都不合适,他干脆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从刚才起你就一直在提前女友什么的,你很在意吗?我可以将你这种行为理解成是在吃醋吗?”

“如果我说可以呢?”

“那我会考虑配合。”魏琛直言。一个赤条条的女人这样明示自己,震惊归震惊,他又不迂腐,只是为了补偿他这种理由太瞎了,他想听的是真话。

她是在吃醋吗,因为她对他有一点动心?

“好啊,我是在吃醋,可以开始了吗?”吴亚洁十分好说话的样子。

这样痛快地改口,反倒让人不知道是真是假了。但可以肯定的只有一点,她无论如何都要睡到他的样子。

意识到这点,魏琛笑了下,这一笑倒让吴亚洁僵住。怕她多想,他连忙解释,“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见面时觉得你变了,我收回那句话。你真的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是让人搞不懂,尤其这种在非常理的方面所展现出的果敢、决绝,真不像个女人。”

“所以我早就告诉你了,你对女人有严重的误解。”

看来是的,经她提醒,他很有必要重新了解下女人了。

魏琛的两只手掌夹在她的腋下,吴亚洁不明所以,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已来了个调换,她被他压在身下,背陷进柔软的床垫里。他离她这么近,光一双眼睛就快将她吞掉,吴亚洁有些恍惚,身体还没能适应这种突然的变化,自然而然地全身紧绷,像动物面临危险时的自然反应。

“你、你干什么?我又不会跑。”吴亚洁硬着头皮,想自己都月兑光了教他看,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可是很奇怪,刚才那样曝露她有的只是股破釜沉舟的气势,这会被他拢着,前后都很温暖,反倒另她颤抖起来。

“不是说可以开始了吗?我还是比较习惯这种视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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