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病主治医师 第二十二章:忠告

作者 : 这号写同人

从李领事哪里要来了当时拘捕自己几名士兵和那个念经年任的军队编号,柳夏直接坐着他们安排的车回到了自己所处的郊区。这时候,夜幕已经悄然落下。东边几颗明星乍现,随着点点星光渐渐增多。大地悄悄地融入一片温馨的夜色之中。

一把关上车门,目送着车子远行二区。柳夏面无表情的脸上隐隐带着些许的疲惫,这一下午出去取钱,没想到钱没取成,自己却搞得十分狼狈。眼镜虽然重新回来了,但是那这龟裂的镜片,鬼也知道是带不成了。

‘不过……还是蛮有纪念意义的。’

柳夏这么想着,从衣兜里取出了眼镜。眼睛上依然沾染着些许尘土,是爆炸的时候未曾抹去的。

一边走在路上,柳夏一边低着头望着眼镜。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那个在银行里叫海未的女孩子。

‘说起来,那&amp}.{}种女孩子才是真正符合外国人对日本女性认知的类型吧?虽然年龄很勉强’柳夏心里想着奇怪的话题,一边想起了自己近期所接触的女性。十花不用说了,一直冷着一张脸的她让柳夏都没办法戴面具说话;而她妹妹还是个小孩子谈不上什么女性;其他的例如和海未同样勉强够岁数的穗乃果还有花阳和那个已经忘记了名字的女孩子,似乎也都差不多。

暗叹自己最近怎么记得名字的全是异性,柳夏来到了自己的家门口站定。

他赫然发现,一个及其熟悉的身影正抱着双臂靠在他家的门上。

“小鸟……?”隐隐有点记不住对方姓名的柳夏略带疑惑的说着,因为没戴眼镜的缘故,他只能看见一个轮廓。

“十花。”自称为十花的女子从门上站直了身子走到了柳夏面前,用那冷清的红色眼眸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啊,是十花啊。”浑然不觉对方只告诉自己名字的用意,柳夏心中暗自记住了这个好记的两字姓名,脸上竟然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大概也就只有在这个比自己还冷的女人面前……真是没办法。’

心里这么说着,他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想看看你会不会被枪毙。”一点没有自觉的就在脑子里擅自决定他人命运的十花仿佛在说着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疑。

有些疲惫的柳夏叹了口气。他走上前去,拿出自己的钥匙打开了门,微微回过头去道:“进来坐坐吧。”

“可以。”

十花点了点头。

‘你好歹给我犹豫一下吧,这种明显是即将有着神奇展开的话语怎么看都不会是那种能让女孩子毫不犹豫就答应的样子啊。’

柳夏颇感无奈的想着,随后先走了进去,手指将屋子的灯打了开来。

“忽然感觉自己可以再次看见家里的灯,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将脚下的鞋子月兑掉换上了拖鞋,柳夏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了一双小一号的粉色拖鞋放在了地上。

“你的家可真够小的。”十花一点做客人的觉悟都没有,直接开始抨击了起来:“这种地方竟然能够住人。”

柳夏疲惫的瘫倒在了沙发上,有些无力的开口道:“那让你来到一个动物园真是对不起。”

柳夏的屋子除了门口的玄关就只有一个二十平米大笑的客厅,床、沙发、电视、厨房和四为一。

走进了大厅的十花冷清打量了一眼略显凌乱的整个房间:“动物园都不是,这里是一个难民营。”

“谁让你们电视里面的中国人都是难民呢。”有气无力的开了句电视节目的玩笑,柳夏整个人动都懒得动弹一下。

“只有把自己当难民的人才是难民。”十花这么说着,随后踏进了屋子。不过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她来到床后面的一个衣架旁边。这个衣架上的衣服与衣柜中一模一样仿佛是克隆出来的西服不同,算是唯一一件有些装饰感的衣服。

“这是什么。”

“啊,那个啊。”抬起聋拉着的眼皮,柳夏看向了十花的地方:“以前穿的,只是带过来怀念一下。”

十花没有说话,仔细的打量着这件挂在衣架上与众不同的服装。

这是一件通体绿色的服装,里面还有这一件打着领带的白色内衬,外套是西服类体裁。在两肩上各有一个标记着两杠三星的肩章,而领口则标记着奇怪的金色的图案。右边胸口的位置上还挂着一个类似于徽章的东西,左边的肩头一直到胸口前衣扣的位置,连接着一条被编织成麦穗图案的金色丝绳。

她观察了片刻,随后也不言语,直接转过身来,仿佛丝毫不在意。

因为柳夏出门的缘故,家里并没有收拾。地上还散落着前几天买回来的‘威猛先生’的空瓶子,厨房的灶台到处都是已经凝固的白色的面粉。床榻上的被子乱七八糟的堆放在一起。总的来说,很难想象平时喜欢干净的柳夏竟然也会如此邋遢。

十花踏过眼前几乎快睡着的柳夏来到近在咫尺的‘厨房’,她从一旁的水池上拿起了一个毛巾,将之冲水浸湿,拧干后叠成四四方方的形状。然后竟然拿着它擦起了灶台上已经凝固的面粉。

忽然感觉身后有些不对劲的柳夏连忙清醒了过来,他回过头去,见到的是却十花忙碌的背影。

“那些我来做就好了……”饶是柳夏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别人来你家做客结果你倒头就要睡着,然后还得让别人来给你做家务?

他连忙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虚浮的走了过去:“还是我来吧。”

“这种面粉至少在这里已经有三天的时间。”十花这么说着,从旁边抽出了一把小刀,弯下腰认真的刮起了坚硬的痕迹:“现在的你不适合做这些。”

“喂……别这样好么。”柳夏对着冷清的十花摊开了手:“你是客人,这么做我会很难堪的。”

“知道难堪就要学会打扫自己的房间。”十花一边说着,一边将小刀放回了道具台,随后用毛巾一擦,刚刚的面粉痕迹立刻消失不见。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见到十花仍然在坚持,柳夏也不在说什么,只是叹息一声。他摇了摇头让自己更加精神一点,随后拿起了另一个毛巾,索性一起收拾了起来。

而十花对于柳夏的加入没有任何表示,就仿佛给小孩子教学一样,手上做着什么,嘴里就开始讲解着什么

“这种面粉不能放在这个地方。”

“冰箱里的生鲜如果没用完要及时清理。”

“被子平铺比叠起来更显整洁。”

“这种瓶子不能乱仍,否则里面的东西滴出来很难处理。”

……

待两人将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时,已经是七点多钟。

“你这么晚回去……你的妹妹不要紧吗?”。柳夏将手里的热茶放在了茶几上,随后推到坐在对面的十花面前。

“有爷爷和女乃女乃在照看。”十花毫不客气的拿起茶杯,冷清的说道。

柳夏有些疑惑的想到:‘自己之前不是听说两个姐妹是单独住在一起的吗?难道听错了?’

“也只有你会相信一个没有经济来源的人会和上学的妹妹单独住在一起。”十花一边喝着茶,一边面无表情的施展了自己的读心术。

“说出那番话的分明是你好吗!”

“离六花远一点。”

柳夏不由的捂住了额头,脸上满是无奈:“为什么会突然扯到这方面上,还有你说这种话可是很伤人尊严的。”

“因为我信不过你。”十花这么说着,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她的年龄还小,趁着这个时候她应该多做一些未来不能做的事情。”

这还是柳夏第一次听十花说出关于自己对妹妹的态度。见此,他连忙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未来你妹妹长大了,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不存在的之后,会不会所受到的影响?”

十花对于柳夏的话语没有丝毫的重视:“这些都无所谓,我只是不想让她在这个年龄承受太多而已。”她这么说着,随即微微垂下了眼睛:“你是不会懂的。”

还想说些什么的柳夏听闻十花后半句话,顿时一愣。正如她所说,自己的确没办法理解十花的想法。在他看来,不论是什么打击,也不能以这种几乎是逃避的方式来面对。人终究是要面对的。

“我从来都不会以自己的思维去思考别人的做法。”十花有些低沉的说着:“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对她的事情这么上心,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难处。以自己对待难处的思维去对待别人的难处,并不是一个好的办法。”

她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原本冷清的气质竟然隐隐有些变得隐晦起来。十花站起了身子走向门口的玄关:“我该走了,谢谢款待。”

柳夏连忙回过神站起身来跟了上去,听了女孩子的话语,脸上不自禁的露出了一阵无奈:“应该是我谢谢你的款待才对。”

“这都不重要。”在门口撑着门框换鞋子的十花冷清的说道:“记住我说的话,如果你抱着之前的想法,就不要离六花太近。”

“十花。”

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突然重新恢复了严肃的柳夏郑重的开口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我仍然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他这么说着,向前走了几步靠近了十花。鼻腔中甚至能隐隐嗅到十花身上的那股淡淡的清香:“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也希望自己所认识的人能够远离一些没必要的痛苦。”

柳夏极其郑重的语气让十花浑身为之一顿,她即将开门的手指也停了下来。

“离她远点。”沉默了片刻,十花的语气没有丝毫波动开口:“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说完这句话,她打开门,直接走了出去。,门咔嚓一声被关上,屋子里重新回归了寂静。

而在房门关上的一刹那,柳夏的脸上本能的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这个过程自然到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最重要的人……?”

细细的咀嚼着这个词语,柳夏沉默了下来。但随即,一阵无以言表的疲惫感立刻涌了上来。他打了个哈欠,将脑海中的思绪驱散,随后将自己的上衣全部月兑了下来扔进了洗衣机里,脚下的拖鞋几乎是拖着地再走,懒得穿睡衣的他直接赤罗这精装的上身一下子躺在了床上,随便按了一下灯的遥控器,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最重要的人……究竟是什么呢?”

脑海里回荡着这样一句话,柳夏思考无果,躺在床上的他思绪却又开始飘荡向了自己白天在银行中的种种。

实际上,柳夏本身是一个极其不正经的人。正因为这样,他才会被人以不严肃而批评,尽管来日本四年里一直坚持戴面具,甚至到自己不会摘的地步,但是不能否认,在许多情况下他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展露出自己原本那副不正经的样子。

其实,柳夏十分痛恨曾经的自己。从小的他相比起大院里别的孩子就充满了跳月兑,当别的孩子被家长教育着一些不轻不重的政场常识时,他却是一名被所有人都看不起的纨绔子弟。在物质上可以满足自己一切的就开始搞一些刺激的东西,甚至到最后葬送了自己。

自从来到日本之后,虽然他觉得自己的面具成果还算不错,但是种种事情证明,他柳夏还是会在不经意之间变成自己原本的样子,不论是心态还是外在。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子,脑子里却回想起了自己在面对六花和穗乃果时竟然轻而易举的被打破面具,而面对着研修班的工作人员竟然也会出现种种不稳定的表现。当时的自己似乎尚未察觉,但是如今细细想来,实在是让他产生了一种后怕的感觉。

“我真的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被人嘲笑的纨绔了么?”柳夏低声的自问着,原本带着淡淡慵懒的面庞却是逐渐严肃了下来。棕色的眼眸也不由的有些发冷。

想要让自己真的月兑离以前那个‘蠢货柳夏’就必须让自己忘记自己是那个蠢货柳夏,只要自己的心态改正,他才会真正的月兑胎换骨。否则,哪怕带着面具装得人模狗样,他柳夏也依然是那个大院里被人嘲笑的蠢货。

不可否认,被迫来到日本之后,他几乎曾一度放弃未来。过着混吃等死的生活,胸无大志到就跟日本动漫里的某些废柴男主角一样不堪。然而他与主角不同的时他没有那个天子之命,他只不过是全世界无数懒鬼蠢货中的一员而已。哪怕是后来重新拾起了希望,努力练习戴面具,可这也没办法改变他内心中的愚蠢。

准确的来说,如果不是这次的银行事件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处境,他甚至可以维持着这幅蠢货样子直到回国。

‘还真是要感谢那群人啊。’他心里这么想着,闭上了双眼,黑暗中散发着幽幽棕色光芒的冷眸逐渐消失不见。

面具、心态……一切的一切,必须要纠正。他快没时间了,不过区区半年而已,如果在这最后的半年,他没办法纠正自己那愚蠢的心态,否则他的将来依然是一篇灰暗。

‘自己前几天甚至还在想着交什么女朋友,真是可笑。’

回想起了那个自己已经记不清姓名的女子,柳夏深呼吸了一声。在今后,不论是六花还是穗乃果亦或者是别人,面具这种东西绝对不能轻易摘下。曾经的他只会在关键时刻正经起来,就好像这次银行事件。也正因为这种平常的时候都‘不正经’,他才会被人揪住辫子。

‘好了,蠢货柳夏,再见。’

他脑子里这么想着,暗自的将这一系列的念头压在了心底最深处。黑夜重归寂静,但若仔细倾听,似乎有着什么东西破茧而出的声音……

……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天仍然是星空。

朦胧着稀松的睡眼,柳夏随手打开了灯,望向了墙壁上的钟。

“七点?”

柳夏被这个时间微微一惊,他记得自己送走十花的时候都已经七点多了,时光还能倒流不成?

而这只是睡醒的迷糊罢了,脑子很快就清晰的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已经睡了整整二十四小时,也就说现在是周日的七点。

有点意识的不妙的柳夏一模手机,这才发现自己昨晚根本没有充电,现在屏幕依然是漆黑一片,无奈的将手机充上电之后,柳夏的肚子又开始叫了起来。

自己已经整整四十八个小时没有近食,如果肚子不叫那才是怪事。

有点暗叹自己是不是流年不利,柳夏将已经月兑干的衣服从洗衣机中取了出来,随后打开门直奔距离他家不远的穗村饼屋。

他只知道这一家能够给他提供食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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