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她还可以对本宫造成个什么威胁吗?就算本宫不拦着她也玩不出个什么幺蛾子来。”皇后看着一朵小花,眼神阴险狠毒。
莫非皇后和舞妃还有过什么过节吗?扬欣妧看着这个眼神就有点发冷了。
“皇后娘娘和舞妃娘娘莫非有过什么过节吗?莫非是关于舞妃娘娘当年被打入冷宫的事情?”扬欣妧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地说出来了。
抬头看了看皇后的表情才知道自己失言了。
“臣妾失言了,还望皇后娘娘不要怪罪臣妾。”扬欣妧低头认错。
怎么真的是怀孕会变傻,什么都说出来了,这个孩子带来的礼物还真的是不少啊!
“你,你是如何知道舞妃当年的事的,太子都不知道的,说,你是如何知晓。”皇后看着扬欣妧的眼神就如蛇蝎般狠毒。
扬欣妧也不知道是说还是不说,这个时候也已经没有办法隐瞒了,可是怎么可以背叛雪梨和舞妃呢?算了,见招拆招吧。
“臣妾,之前陪着孟庶妃去冷宫看望舞妃娘娘的时候,舞妃娘娘和臣妾说起来的。”扬欣妧现在只能这样说一半不说如何蒙混过关了。
“这可是她受了那么多年的秘密保命的,如何会告诉你?”皇后不解。
“这臣妾不知舞妃娘娘为何要告诉臣妾,可能是舞妃娘娘觉得臣妾可信所以才会和臣妾说起来的。”扬欣妧有些心虚。
“和本宫说说,舞妃口中的秘密是如何的。”皇后现在就是想知道,舞妃到底是真的想告诉扬欣妧当年的事情,还是只是利用扬欣妧而已。
“舞妃娘娘说。当年的侍卫的的确确是和舞妃有染,而贤妃揭发的也是确有其事,舞妃娘娘说,皇上以为那件事情是贤妃陷害她,所以就把”扬欣妧不知道还该不该说下去。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做错了事情被教导处主任教训一样。
“你是不是已经猜出来了来龙去脉,所以舞妃才会和你说实话的。”皇后很冷静。没有人比她更加了解舞妃,如果不是已经被发现了,舞妃这种死鸭子嘴硬的,不可能会认。
“是。”扬欣妧见已经瞒不过了,索性就认了吧。
“皇上是不是真的相信舞妃的说辞,本宫也不知道,不过你我都猜得出的事情,皇上又怎么会不知道呢?爱?帝皇家没有爱这个字,对于君王来说就是更加没有了。皇上怎么会不知道那件事?皇上不过是为了要处置贤妃一脉而找个借口罢了。贤妃是霄嘉皇后的嫡亲妹妹,而霄嘉皇后病逝后,本宫才是被从贵妃册封为皇后。贤妃入宫那么久,一直都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儿。”皇后说到这里的时候,回想往事还是一脸感慨。
“那,和舞妃娘娘的事,有何干?”扬欣妧不敢怎么插嘴,可是还是忍不住想问出来。
“当初皇上微服私访的时候,本宫知道皇上一定会带舞妃回宫的,只有这样,皇上才会分散了自己放在贤妃身上的心思。皇上从来不会和任何一个妃子说爱,至少真心的事是没有的。皇上从来没有和本宫说过爱,也许就是霄嘉皇后,也是不曾听过吧。”皇后的表情深沉,没有多余的表情。
“皇上要留着舞妃在宫里面,只是为了不让舞妃和那个侍卫有情人终成眷属罢了。皇上一早就知道了那个人没有死,皇上当初带舞妃回宫,就已经知道了这个人的存在了,舞妃一直以为,皇上不知道真相,所以,所以才会那么多年的处心积虑要从冷宫里出来。这一切,皇上是一早就部署好的了,舞妃注定会出冷宫,贤妃一脉注定会被除。他是皇上,可以一手掌控所有人都性命。很可笑吧,这宫里面,没有人比本宫看得透彻,只是,看得透彻的那个往往不能置身事外啊。”皇后看着扬欣妧的眼睛。
扬欣妧又何尝不是像她刚刚进宫的那段日子呢?一样的天真开朗,不谙世事。每日都沉溺在皇上的甜言蜜语里面,不能自拔。
她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不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女人,她只知道,她的儿子是这个凤南国最出色的男人,他是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被这些情情爱爱牵绊住的。扬欣妧也许是凤阳一时无趣的玩伴,也许凤阳真的有对扬欣妧动过真感情,但是扬欣妧绝对不是唯一一个会让凤阳动真感情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舞妃,她的确是很美。美到连本宫是个女人也是忍不住想要接近的。舞妃刚刚入宫的时候,本宫还只是贵妃而已,那时候是贤妃独宠,霄嘉皇后掌权。她们两姐妹之间的斗争,本宫一向是不会介入的,可是舞妃出现,她们有了共同的敌人,所以最后,本宫为了保住舞妃,没有了本宫的第一个孩子。”皇后在生凤阳之前还是有怀过一个孩子的,那次是为了帮舞妃顶罪,被关进宗人府,之后就小产了。
皇后为什么要为舞妃顶罪?那时候,她还是爱着皇上的,也是傻傻的以为,皇上心里面只有舞妃一个,所以不想让皇上伤心,就拼尽全力去保住舞妃牺牲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后来才知道,那个局皇上一早就知道了,就是她不保着舞妃,皇上也是不会让舞妃死的,她这样完全就是多此一举。
可是也是因为这件事情,皇上才会在霄嘉皇后病逝了之后,册封她做皇后娘娘的。
“皇后娘娘,往事已经过去了,就不必苦苦相逼了。”扬欣妧忍不住安慰。
“那段日子,本宫和舞妃形同姐妹一样,无话不谈。直到本宫的孩子没了,本宫才看清楚了舞妃的嘴脸,说实话吧,你如今和太子妃之间的姐妹情,也是一样脆弱的。”皇后知道扬欣妧和叶无双的关系好,但是她就并不看好她们之间的这种所谓的姐妹情深。
“臣妾和无双姐姐一起长大的,臣妾相信无双姐姐不会这样对臣妾的,皇后娘娘放心吧。”扬欣妧无时无刻地护着叶无双。
“怎么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到时候皇上驾崩,太子殿下要登基,便没有那么多人可以好好照顾你了,小心肚子里面的胎儿吧,不要误信了奸人。”皇后有些累了,在外面吹风吹了那么久已经有一点点头疼了,揉了揉太阳穴。
“皇后娘娘若是累了,臣妾陪皇后娘娘会去休息吧。”扬欣妧跟着皇后的方向发现是回皇后的寝宫的路线。
“你随本宫回去休息会儿吧。”皇后让扬欣妧去偏殿休息。
扬欣妧躺在床上,紫色的床单颜色看起来就不习惯。皇后的偏殿是想象中的那么金碧辉煌的,不过扬欣妧不喜欢而已。
原来,皇上没有爱过舞妃啊,还以为是一段凄美爱情故事呢,原来只是这个帝皇一早就布下了的局。
会不会,凤阳对她的好也是假的?
扬欣妧晃了晃脑袋,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呢?凤阳对她的好怎么可能是假的,那些甜蜜还是历历在目的,怎么可能就会是假的了,扬欣妧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皇上对舞妃的感情也不一定是全部是假的啊,皇后怎么可能可以完全猜得出来皇上的心思呢?这些都是皇后自己猜测出来的而已。
越是安慰自己就是越感觉不安,总是觉得哪里不踏实一样。
想着想着,就慢慢睡着了。
是阿英把她晃醒的,皇上驾崩了。
对,没错。
刚刚她还在龙谚宫守着,现在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居然就驾崩了。
人生还真的是无常啊。
不知道下一秒发生的会是什么,在帝皇家,更加要提心吊胆地过每一天。
渐渐地就习惯了每天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要注意的生活了,稍有不对,就要被别人抓住放大。
从今天开始,她就不是太子侧妃了,日后的位份是什么她不知道。只是,身份不一样了,心态也不一样了。
尚宫局已经行动迅速地把素衣和银饰送过来了。
阿英在帮她把尚宫局送过来的银饰带上。
梳了最简单的发鬓,换上了白色的素衣,今天扬欣妧的妆没有很浓,所以就不用重新化了,只是将花钿抹掉了而已。
“娘娘,一会儿去到龙谚宫的时候,哭丧记住了不要抢在了东侧妃前头,不然就有人说娘娘不懂规矩了。娘娘你身怀六甲,哭丧的时候切记不可真的动情,不然对胎儿是有害无益。”阿英给她收拾好服饰,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有没有哪里是漏了什么的才安心。
“知道了,快点吧,皇后娘娘已经过去了,咱们不能太迟啊。”扬欣妧自己绑好腰间的固定的带子,很赶时间地拉着阿英往外走。
到了龙谚宫的时候一片寂静,只是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哭声。
凄凉委婉,我见犹怜。
凤阳也是已经换上了黑衣,在殿前跪着了。
众人磕了三个头,然后起来。
扬欣妧在帘子吹开的一瞬间看见了一角红裙,原来是舞妃啊。
这场戏中戏演得还真的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