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看着娄兰快速地跳下床,看着她冲进了浴室,之后一阵阵地呕吐声响。尽管她有关门,也有开水龙头,但还是可以听得见的。
“娄兰。”起身来到门前拍着门,可里面不给他回应,除了水声,就是干呕的声音。
“娄兰,你开门。”吐就吐吧还锁什么门啊。她什么丑样子自己没见过啊,这点儿还真不算什么。
娄兰抱着马桶开始新一轮地折磨,如果问她怀孕最大的感受是什么,她会不用思索地说,可以催吐减肥,一点儿也不用担心自己刚刚吃多了。对于门外的男人,根本无暇顾及,也刻意不去想他的存在。
律政站在门前,娄兰不给他开门是正常的,她要是给他开到不正常了。听着里面的声音,在水关后,安静的没有了一丝声响。
“娄兰,开门。”再一次喊着,声音也放轻了,只是自己不`.``觉得,娄兰是没有心思去觉得。
律政说这话时,娄兰正扶着马桶站起来,因为每每吐的时候她都是抱着马桶坐在地上的。都说家里有人是个照应,可现在外面的人只能让自己无奈。
“娄”就在律政喊出一个娄字时,娄兰开门出现。“叫魂儿呢,别烦我行吗?”。绕过某人,再一次奔大床而去,浑身没劲儿,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这一回律政没来强硬的,跟着娄兰回到了床前,一个爬上了床倒下了,一个呢还是站在床前,这一次都没有坐。“脸色怎么这么差?”刚刚还好好的呢,气鼓鼓的,看着有些胖乎乎的脸红润的很正常。这转眼的工夫就成了张白纸一样的,没法儿看了。
娄兰闭着眼睛,“你吐一个,我看看你脸色有多好。”这不是废话吗,是个人都该知道。
“怎么会吐这么厉害?”
呼!娄兰又快速地坐了起来,这一回速度更快,再一次冲进了浴室,都没来得及关门,更不用说像刚刚那样上锁了。用行动告诉男人,就是这么厉害,又能怎么样呢。
哇~~
趴在马桶前,直接吐出一大堆酸水来。
律政上前蹲下来抬起大手轻轻地拍着娄兰的背,“能不能吃点儿药控制一下。”看着她吐,跟着难受。形容不出来,怎么都觉得是种折磨。
娄兰吐完了,拿过自己一直放在一边的矿泉水漱口。这就是一个人的好处,什么事都要想在前面,因为吐完没有人递水,所以自己备了一箱水放在马桶边上随时可以模一瓶用。
“不用,对孩子不好。”把嘴里的水吐掉后说的,然后自己起身。
娄兰的回答干脆果断,感觉不像她了。这让律政有些意外,似乎体会到了母爱是无惧的这句话的意思了,在他看来娄兰就是一个黄毛丫头,可此时,却可以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承受这些。
律政看着娄兰再一次躺下,看着她,好像什么话都是多余的了。自己来本来是想跟她谈谈的,此时觉得说什么都没有用。自己来就是受一通折磨的,就是看到了她在承受着什么。
娄兰侧躺着,长发遮住了脸。她看不清律政,也没有看。律政也看不清她的脸,尽管有在看。
心生无奈和一些怜惜,但什么也没有说,就这样看着女人。女人无声地躺在那里,不知道是睡了,还是在想什么。
其实娄兰是清醒的,尽管她是闭着眼睛的。律政这样看着她,她就是再没心也睡不着,要是没有他,自己早就睡了。
时间过了好久好久,律政起身,就在娄兰以为他总算是要走了的时候,他却开口,“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娄兰吓得差点儿从床上跳起来,快别说做饭的事了,他会把厨房给烧了的。努力地调整着自己,之后说道:“不用了,没胃口。”
律政当然知道自己的水平了,其实是自己说顺嘴了,本来想说的是我叫外卖。当然还有个办法就是叫人来做,也是可行的。现在听娄兰这么说,也知道她担心什么了。
“看来我得学学厨艺。”
娄兰听到了,没有出声。为了谁去学,不是自己要关心的事,万一要是为了自己,那就算了。这种可能性没有,就当自己没听见,自己也没那个福气。
起身,下床,进浴室,这是第三次,没有前两次的慌乱,因为感觉没那么强烈,但也忍不了。
律政看着娄兰连贯地动作,“又吐?”实在是超出了自己的以为。
娄兰没出声,保持着自己的沉默,之后趴在马桶上,又开始吐。这一回不急不缓的,就像知道会这样,也习惯了这般。
律政是跟过来了,裤兜里的电话也响了。是他的私人电话,娄兰听得出这个铃声,是当初自己给他设定的。
律政没有接电话,娄兰吐完没有再回到床上,而是去了客厅,有些难受,心慌,想吃点儿甜的,就拉开了冰箱。看了半天,没有,只能关上冰箱来到了沙发趴了下来。
“想吃什么?”
“糖。”可惜没有,就是想吃,拿起手机,打了某人的电话,在接通后半天也没有接,就在她要放下的时候,总算被接了起来,“姐姐,我想吃糖。”
此时,肖玲正被庞大抵在门前不能动弹,求了他半天才让自己接电话的。“啊~~”
娄兰不知道肖玲的状态,也没有跟她问律政是怎么突然来的,还有钥匙。“我说,我想吃糖,家里没有。你要回来,给我买一些上来。”
“哦~~”
肖玲是被庞大给咬的低哼,娄兰以为她同意了,啪就挂了电话。
律政就坐在娄兰的对面,看着她给肖玲打电话。明白现在她心里肖玲比自己亲近。
挂了电话的娄兰有些坐立不安,吃不上她心里难受。本来吐的就凶,难受的什么也吃不下,甚至是没有想吃的,只是不得不吃,才会吃。人也跟着不在状态,只不过律政没有发现。因为他刚刚出现,也因为没有经验,还因为他没多想。
“你怎么了?”此时见娄兰坐不住,也站不住的。不停地客厅里晃,感觉怪怪的。
还好律政不笨,甚至是聪明至极的。还是看出娄兰的不正常,也感觉出她在控制着自己。
娄兰突然停了下来,“我想吃糖,吃不到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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