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很想说,为什么不把这个公布出去,但很快的,他的头脑冷静下来。现在整个九州正处于一个整合阶段,北朝已经准备磨刀霍霍向南梁和在蜀地的川国。王家在这时间还是老老实实的发展自己的势力为上啊!底牌越多越好,而那种妄自尊大只会是死的比较快。谁知道皇帝陛下将来会不会来对付王家,现在他的精力明显的要放在南方,说不定还想着利用王家以对抗北方游牧民族,所以态度比较温和。等将来一统江山的时候,是否还会如此可就没法保证了。更何况,这任皇帝死后,新皇帝又会如何,谁也没法保证!
柴海宁看看平静下来的谢先生,显然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问题的答案,整个人都很严肃。而且谢先生应该明了自己的立场,绝对和皇帝不能是一个态度!柴海宁又低下头,现在的皇帝陛下也许对别人会是一代明君,但对他来说,他永远就是个W@背叛自己,将自己的信任践踏的人。
这时,已经到达王家在太原的居所,谢先生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一个碉堡状的大,在他下来的时候,差点都没有合上嘴,他怎么也想不到王家的祖宅会这么宏大?要知道现在这一带还比较荒凉,战火纷飞的年代,这里不知道做过多少次战场,人大都迁走了。
“大兄,怎么说这里也是我们王家最初的祖地,所以我建的比较大。你看怎么样?”王清是唯一笑着看面前的一切的人,王渊是震惊于几年不见。在这偏僻的地方竟然拔地而起的建筑物是那么多,这个妹妹是怎么办到的?但妹妹如果不想说。那他就不问。
王清从怀里取出一把钥匙状的东西,“大兄、阿澈。你们两个谁去开门?”,说话的时候,她摇摇手中的钥匙,王澈抢上前,“我来我来。”
当王澈打开大门的时候,王清和王渊都笑着看着他,“今天咱们要好好休息一下,还有许多事要忙。”王清说,“阿澈也要帮我做事。大兄负责主持大局,另外顺便把地契办一下!不过王家的地应该有许多都没有了。”王清并不在意那些良田。
王渊点点头,毕竟这么多年王家没有在太原露面,原本的良田怕是早就被人占去了,而他们早早晚晚都会走人,要良田这么多也没有用,就不再挣那些良田了,给太原人留给一个大方的影响也不错!不过现在建房子的这一块没人,还是先把地契办下来再说。
第二天当王渊派人把王家曾经的地契都带到了衙门时。说实话,衙门中留守的人,无不是战战兢兢的。按说太原王氏已经在北朝的官场的人脉基本就是没有,撑破天也就是老牌世家留下的空架子。但谁让人家家主是承安,而且地契中的很多良田已经换主了,可良田的新主人也是按照律法取得的地契。这可没有法子的事,这可是不少良田啊!于是能月兑身事外的都找事遁了。
“请把地契拿。”办差的小吏硬着头皮说,整个房间都是空荡荡的。原本在房子里的人都一溜烟的跑了,倒是附近的茶馆、店铺中藏了不少人。太原王氏有很多年没有出现了,这中间就有已经拿到原本王家良田的人家,他们都是来听消息的,要知道王家还没有来,不少小道消息就传了。不过王家应该变得更可怕了,绝对不是花架子,所以有不少人在一旁都忙着打探消息。
“好,这些都是,小人叫王瑞,以后就是小人负责太原的大小事务,今天就是渊郎君派小人来的。”王瑞双手把地契递,他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材高大,面容很是端正,一看就属于一种很正直、很正派的感觉,态度很是温和,但双目中偶尔会闪着一种光亮!
小吏在心中对王家有了几分好感,以王家的名声就是在这里拍桌子砸板凳的,也没人敢说什么。想不到王家派来一个如此温和的人,说话还很客气。
双手接过了那些红契,小吏就把册子搬出来,一一对照,精神很是紧张,连细汗都冒出来了。渐渐地契就分出两下子,王瑞一直没有说话,反而拿出一本书在一旁看了起来。
小吏很是想哭啊,这王家的良田都已经被瓜分掉了,倒是他们祖坟附近和一些山林之地留着,因为离城池比较远,没有人惦记着。也就是王家回来的早些,要是再晚几年的话,只怕是连那些也保不住。
小吏急的汗都掉下来了,倒是王瑞抬起头,看了看小吏,把书收好,站起身来,“官爷已经查好了,不知道王家的田被占去多少?”小吏这才明白,合着人家王家早就知道良田全被占了这事,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硬着头皮说:“那些挨着的良田都没有了。”话一说出口,他就不由的把眼睛闭上了,就怕王家人给他几耳光,身体还抖了一下,算了,忍忍就过了,但是听说王家人个个身手不凡,想到此次,小吏都想哭出声,谁让他身后没有靠山,什么倒霉事都找他顶缸。
王瑞有些好笑地看着把整个脸都皱成一团的小吏,右手放在唇边,清咳了一声,挑了一下左眉,“良田都没了,这可不好办了。难道官府就没有什么话要说?”,来之前,大娘子就曾经指点迷津,原本的地被当做成无主之地,已经有了新主,那么就是为了维护北朝的尊严,也拿不回来了,但是却应该让那些拿了好处的,知道是欠了王家的。
小吏作了半天的思想动员工作,却没有等来一顿打。他可是在一边旁听了,人人都知道王家不好惹。王家可是教训过不少人的,犯在他们手下的人,没几个好下场,在其中最有名就是晋王了。没想到王家人根本就没有喊打喊杀,只是很平静的问话,不由地张开了眼睛,很是惊讶地问:“你不打人?”
王瑞也有些惊讶的问:“官爷怎么会问如此好笑的问题?难道官爷做错了什么事?”说着他上下打量一下小吏,这身衣服应该穿过不少时间,甚至于袖口都磨出线了,脚底的鞋子也磨去几分,显然生活的不算富裕。
“应该没有吧。”王瑞摇摇头,自问自答道。小吏脸涨得通红,却没有藏起自己的简朴的衣裳,这已是家中最好的一件,当初他还因为要接待王家不得不穿的体面点,后来还害怕挨打的时候把衣服弄破了,此刻他挺直了身子,全然没有自己想象中卑微。
“没有,我只是误听了流言,倒是有违圣人之言了。”小吏此刻已经看出王家来人虽没有一副卑躬屈膝的紧着巴结衙门中人的模样,但也没有高高在上的陋习,至于那暴酷残虐的行为只能说是可耻的流言了。他暗中挑了大拇指,不愧是世家名门出来的。(未完待续……)
PS:作者有话说:今天发文之后,才今天上架了!于是我就再发一章了,很是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