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牛感觉这官场中的老爷们,和村里的那些人也没啥区别,甚至更加差劲。虽然看上去皮肤白一些、行动斯文些、气场更大些,但骨子里依旧就是争权夺利,甚至因为他们他们是当官的,手段更加隐蔽、狠毒,出手就会要人命,甚至于是无辜者地生命。
王清想不到这个村汉的男子舍得放弃这花团锦簇的官场,王铁牛说出自己的打算之后,心中轻松了几分,要知道这些年一直是胡不非指点着他,才没有中旁的人的暗算。
王清点点头,“其实离开官场也好,北朝的皇帝从一开始就重文轻武,现在还要用军队打仗,还看不大出来,将来就会显示出来。”说到这里,她想起一件事,噗嗤笑了起来,“只怕皇帝会禁了武器,包括他自己用过的哨棒。”
王渊闻言上挑了一下双眉,“难道是怕再出一个某某某吗?用哨棒把他的子孙后代+.++赶下皇帝宝座?”王澈奇怪的瞪大了双眼,看着大兄和阿姐,这皇帝的心思还很古怪啊!
王清微微一笑,“可不是吗?”。北朝皇帝有18位,还包括偏安长江以南的好几任皇帝,以及被掳去的两个皇帝,禁止武器并没有减缓北朝的灭亡,反而加剧了它的灭亡。北朝在经济、文化上的大发展,整个民族的重文轻武只是让北朝的武力更加衰退,就如同一个童子抱着金女圭女圭独自走在大街上,只会让北方的少数民族有了更加要夺得这块黄金般的土地的念头。
北朝的皇帝为了自家能够长治久安,可是花了不少心力,造就军队中将不知兵,兵不知将的奇葩的景象,还有募兵制,使的战斗力每况愈下。连地方官也是三年一换,生怕形成土皇帝,但也造成地方官对整个治下没有形成有效的掌控。结果等到了北方游牧民族入侵之时,游牧民族的军队很快长驱直入,一直打到京城,把两个皇帝、妃子、帝姬一股脑的捉去了,后来的皇帝更加胆小,迁都金陵,然后北方的土地就一点点被蚕食了,直至蒙古的铁骑攻破,北朝灭亡。
在北朝短短几百年的统治中,华夏的血性进一步衰退,北朝太祖皇帝的禁武令已经推广至全国,等外族入侵的时候,连反抗的武器都没有,于是人们要不投降、要不死战、要不逃跑。重文轻武造就了一批批柔弱的文人,于是通晓武艺的人基本都低文人一等。在官场上更是如此,这种畸形发展一代代传下去,连武人也感觉自己是低文人一等的,但最终这种文化上、经济上的繁荣,被人用简单粗暴的打碎了。
王清站在旁观者地角度上,看出做皇帝坐到这种份上,只感到深深的悲哀。“为了一家天下,目光短浅之极,竟然禁武!”王渊不知道为什么相信妹妹的推测,毕竟从皇帝登基之后推行的政策,就可以推断出他的的思路:扼杀一切反抗因素,势把他们家天下长长久久的传下去。
王清冷笑了一下,可惜皇帝陛下忘了一件事,还有外族在一旁虎视眈眈,即使是打败了他们,不过几年就会卷土重来,抢钱抢人杀人放火。北朝的太祖皇帝毕竟是马上出身,还能抑制游牧民族的进攻,当新皇帝上台后就一代不如一代。的亏北方游牧民族建立政权之后,也开始腐化了,所以北朝的地盘丢的很慢,先丢黄河以北,再丢长江以南,最后的末代皇帝只能投海而亡。
虽然北朝的文化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在词书画等方面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但一场席卷整个华夏大地的兵祸又给了华夏文明沉重的打击。纵观整个北朝史,华夏人活的太憋屈!而且从上到下就是一个忍字吧!也不怕把自己憋成忍者神龟。另外算开创了即使有了开门红完全可以打胜仗的情况下,和谈了,还给战败国送钱的神功,这就是北朝第三代皇帝的丰功伟绩。
从王清的角度看去,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泱泱大国岁岁年年给北方游牧民族交纳金银珠宝、布匹丝绸,北朝上下还一副天朝大国的雍容大度的感觉,委实让王清看的想吐!明明就是一种重度软骨病,从上到下。亏那些文人士大夫之流读圣贤之书,讲究什么气节,不过都是些夜郎自大、趋炎附势之徒。
当然也不是没有清醒之人,可惜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时候,那就是一种谬论。西方有位科学家不就是提出新的更科学的理论,就被宗教组织处以火刑。所以王清早早就派人在后世的东北地区建立新的城池,要和一个皇朝打交道,单打独斗是绝不可能的。
王清看着眼前送上门的人力资源-----王铁牛,投出了自己的橄榄枝,“大兄,你看,咱们也缺人,不知道这位王世兄肯不肯和咱们一起走啊?毕竟我们都姓王啊!”华夏族人有个后世都举世闻名的特点:留恋家乡,总有种落叶归根的心愿,也不知道王铁牛他们愿不愿跟着走?
王铁牛闻言兴奋蹦起来,“好呀,我愿意。等我辞了官职,就把承安一起走。”
“承安。”王铁牛最后期期艾艾的说:“胡不非托我道歉。”
王渊心情已经不在生气,静下心来想一想,胡不非何尝不是一种对亡者的信托,出于一种义气,但王家绝不会举全族之力去做什么从龙之事。“之后告诉胡兄,我能谅解他的心情,也不再计较这次的事情。但希望他亲自去看看柴家,以便了解柴的心态。”
王铁牛很激动,一叠声的说:“好好好,我会转告胡头的,这样我也放心了。”
望着兴奋远去的背影,王渊露出笑容,也许经历犹如发小一般的南梁国主的背叛之后,对那种能真心相待的人,心中还是感到那种温暖的。就如同王铁牛,夹在王渊、胡不非之间,当两个人有了间隙,王铁牛没有在中间和稀泥,而是站在一边,看清了中间的矛盾所在,然后在私底下再劝架。
当王铁牛回到军营的时候,发觉胡不非的亲卫已经等在一边了,显然胡不非并不想和王家闹翻,此刻的他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就如同一只热锅里的蚂蚁团团乱转。几个亲卫有心想问,但胡不非看上去很暴躁,几个大男人都不敢开口了。
胡不非现在一想到自己在悦来客栈的行为,一想到自己的所做的事,简直就如同入魔了一般,可见那种执念是多么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