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欣华款款走到许倩柔身边,又是弯腰替她擦泪又是好言安慰,那个温柔慈爱的劲,像对待自己孩子似的,说了好些话,许大小姐才勉强停止了涕泪横流的伤心样,她捂住嘴说刚才发生的事情,说得可伤心了,但在众人听来却只是唔唔噜噜的声音。
木欣华自然也闻到了她身上难闻至极的狐臭味,但她不好表露出来,再叫许倩柔难堪,心里也很是担心,自己这个东道主应该怎么跟许市长交待?许市长就这一个女儿,平时都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又怕飞了。这臭味若是能祛了固然是好,若是祛不了,怕木氏以后会有些麻烦。
叶擎天不经意的扫过杨柳,眼中的猜疑不言而喻,但也只是一瞬,但很快就被他一贯的淡定所代替。先是十分客气的对许倩柔和程樱道了歉,再是问杨柳有无大碍,最后才礼仪周到的请大家回到大厅。
程樱和许倩柔在佣人的带路下去漱口,杨柳则是被叶庭深亲自牵手带到楼上他房间里的卫生间去的。
杨柳从卫生间出来,叶庭深又拉住她的手,她正要甩开他,发现他精神不如来之前的好,就问:“喂,你脸色好像不太好,没事吧?”
他握住玉镯的手上,不断有隐隐的白光沿着手指传进身体,精神也好了许多,他笑着说:“这么关心我,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本是玩笑的一句话,出口的瞬间,他却又带着期待。
她不屑地撇嘴,“切,我是疯了还是傻了,再说这世界上的男人还没死光呢。我会去爱一个鬼?你可真有意思。”
他深邃的眸光暗了几分,语声淡淡,道:“是么?最好是这样,否则我会觉得很麻烦。”
她十分笃定的回道:“当然是这样。”说她巴不得他快点去投胎才是真的,爱上他,得多脑残才会干出这种事。
他闭着眼睛专心吸取灵力,大约十分钟后才松开,率先走了下去。
大厅里,乐队安静的坐在角落里,木欣华和叶擎天坐在主人的位置上,来宾们在管家的指引下按身份贵轻,依次坐下。所有人都有位置坐,就是杨柳没有,叶庭深眼中闪过一丝愠怒,随即吩咐管家再添一把椅子,而他将杨柳强行按在了他自己的主人位置上,他却站在她身后。
这一举动,无疑又让全场唏嘘不已,木欣华怒目而视,叶擎天视而不见,喜欢叶庭深的女人羡慕妒嫉恨,年轻男人们目露欣喜。想前几天,在他们知道叶庭深突然暴毙时,感慨之余绝对有窃喜,没了木氏总裁这个劲敌,不论生意还是情场,都是他们的天下了。
可谁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叶庭深竟然离奇的死而复生,不能说恨得牙痒痒,至少也会骂声娘。不过,现在情况又不同了,因为他有女人了,还照顾得无微不至,眉眼里都是温柔,那些眼高于顶的名媛们过了今晚,应该都会死心了吧。
这明明是把极为舒适的欧洲进口椅子,杨柳却如坐针毡,眉头微皱,**极其难受似的扭来扭去。心想这该死的叶庭深,为毛总是将她置于尴尬的境地,等他一个月完事后拍拍**走人了,自己的日子可咋过诶!直到管家拿来椅子,叶庭深坐在她旁边,才让针毡换成了棉花垫,安分了。
木欣华对程樱说:“程小姐,当时你也在场吧,麻烦你把事情的经过讲一遍,若是有人敢恃宠而骄,欺负我的客人,那么今晚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她说不善罢甘休的时候,眼神在杨柳脸上停留了几秒,那眼神十分凌厉,且很霸气,身上自带一种女强人叱咤风云般的果决和冷酷。
程樱略过她们讽刺杨柳的前奏,直接从杨柳骂许倩柔那里开始,然后越说越玄乎,什么杨柳说许倩柔有狐臭和口臭,一阵阴风吹过之后,许倩柔就真的有了臭味。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杨柳,年经稍大点的持怀疑态度,年轻的男人觉得不可置信,而女人们则是像看巫婆。没错,就是像看童话中诅咒人的恶毒巫婆。
杨柳迎着众人的目光,觉得遇到叶庭深之后也忒霉极了,就连被人先找碴也是她的过错,她不过胡咧了两个毛病而已,这也有罪?再说,谁特么的知道会那么的诡异啊,说什么中什么。运气这么好,等一会回去,一定得去买注彩票。
虽然她自己也觉得事有蹊跷,现在再回想起那长了眼睛的蔷薇花,先前和自己说话的那个男人,那绝对不是幻觉。但她不会笨到现在说出来,本来就怀疑她是巫婆了,再说绝对是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
木欣华怒气腾腾,一拍桌子,道:“杨柳,你还有什么话说?”
“有。”杨柳像个小学生一般,先举手后发言,“其实事情没程小姐说的那么玄乎,什么阴风,她又没见过阴风是什么样,怎么知道吹了阴风。但她忘了说,我为什么会和她们在后院遇到,并且发生口角。”虽然我真的说了她有狐臭和口臭那样的话,可那都是随口胡诌的。
木欣华冷笑一声,咄咄逼人道:“也就是说,你承认你诅咒许倩柔的事了?”她心里暗暗高兴,今晚的事只要能交个人出去,许市长那边就好交待了。
叶庭深慢条斯理的插话,“妈,只是女人间的斗嘴,你怎么能用诅咒这样的词呢?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迷信了?”他凤眸抬起,直视着对面哭红眼睛的许倩柔,不紧不慢的又道:“许小姐十岁的时候,在仁爱医院做过祛狐臭的手术,对吗?”。最后这句话虽是问句,语气却是定式。
许倩柔惊诧的与他对视,不敢相信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面对众人恍然大悟般的眼神,她满脸通红,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刚才她是想回去的,可木欣华却执意要留下她,定要帮她讨回公道。其实这对于她来说,无异于是被人当众打脸一样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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