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不如行动 全部章节 98--108

作者 : 若有其士

要是换做别人,陈苗苗断然不会在毫无证据下说的这么直白,面对宁小波。她能放心大胆的说出自己的推测,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信任这个贱货:“极有可能,万啸林并没有意识到谢一帆是一匹狼”。

宁小波不解的道:“万通药业发生这种事情等于是废啦,谢一帆就算得到万通药业也没用啊”。

陈苗苗从抽屉拿出一份资料:“他要的不是万通药业,他想要万通药业厂房那块地,那块地升职空间非常大”。

宁小波翻开资料看了起来,万通药业的药厂占地面积竟然多达二十五亩地。其中大面积的种植了中药,中成药也是万通药业的主要业务,位置在永定河……又是永定河,宁小波还记得高圆圆的电脑文案企划内,有一张在永定河建造高级楼盘的蓝图。

电脑的屏幕闪了一下,然后屏幕一下子变蓝,无数的英文字母跳了出来,随即。主机箱嘣一声,屏幕暗了下来。

怎么回事?

是不是电压不稳?

陈苗苗重启了一下电脑,幸-说氖-电脑并没有出什么问题,正常的进入微软界面,可当陈苗苗再打开那段视频时,文件不见了,陈苗苗眼睛倏地瞪了起来,她转而进入警局网站系统,里面的视频备案也没有了,她意识到不对,脸色都变了。

宁小波问道:“怎么啦?”

陈苗苗极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的道:“电脑被人黑了。刚才那段视频证据丢了”。

宁小波问道:“还有其它留底吗?”。

陈苗苗道:“还有监控视频的原件,我交给新来的孔所长了”,她立刻掏出-舜蚋?丝紫觏担-“喂,孔所,昨天交给你的监控视频……”

孔祥淼是顶替陈小开的新任永湖派出所的所长,他很迷茫道:“监控视频!什么监控视频?”。

陈苗苗有些着急的道:“就是证明头孢针剂被-说舭?氖悠蛋-”。

孔祥淼更迷糊了道:“头孢针剂被-说舭?氖悠担砍旅缑缒阍诤-说八道什么,谁说头孢针剂被-说舭?耍?-什么时候给我这样的视频”。

陈苗苗感觉一团怒火涌上胸膛,噌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昨天,她特地找到孔祥淼把自己的发现清清楚楚的告诉了他,还让他上报总局,这时孔祥淼突然反水,陈苗苗意识到不对。陈苗苗强压着怒气道:“孔所,这可是十三条人命。你担不起这个责任”说完就挂掉-恕-

宁小波在一旁听的清清楚楚:“电脑被黑恐怕,他也逃不掉嫌疑吧”。

陈苗苗感觉心整个空了,她的信仰在动摇,她想起了在警校入学时对着警徽宣誓的一幕:为了国家的昌盛,为了人民的安宁,与各种犯罪活动进行永无休止的斗争,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多么讽刺的一幕,多么可笑的一幕。

宁小波感觉到陈苗苗不对劲,泪水无声的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她拿起羽绒服走了出去。

“丫头,咱不就丢了证据吗?再找不就行了,丫头你别想不开”宁小波慌忙追了出去。

陈苗苗走出了警局,一直走一直走,从文化路到焦辉路,再从焦辉路到白里路,一直走到了燕江码头,宁小波生怕她出事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陈苗苗进了便利店买了很多很多酒,坐在江边。

宁小波也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那啥,丫头,咱别这样行吗?不就被人阴了一次吗?我们再找证据,更何况我们已经锁定三个目标了……”

陈苗苗砰的开了一瓶啤酒给他,用命令式的口味道:“喝”。

宁小波感觉这一刻的陈苗苗就像正在蕴育着喷发的火山,随时都有可能火山爆发,宁小波不由的往边上挪了一点位置,跟她保持到一个安全的距离。

陈苗苗扬起脖子咕噜就是一瓶啤酒下去,砰又开了一瓶,又咕噜噜一瓶下去,她竟然一口气连喝了五罐啤酒,然后打了一个饱嗝,擦了擦嘴,拍拍身旁示意宁小波坐一点。

宁小波这货敢就见鬼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可随即,想到陈苗苗要不把这口怒气给发泄出来,憋出毛病来就遭了,想到这里,他咬了咬牙,挨着她身旁坐了下去。

陈苗苗伸手就去抓他的耳朵,宁小波早有防备一扭头躲了,陈苗苗又抓了,却再一次落空了,宁小波这货已经起身逃了,陈苗苗迅速的追了上去。

宁小波大叫:“有话好好说”。

陈苗苗站在那里突然嚎啕大哭,哭的叫一个凄惨,哭的叫一个肝肠寸断啊,宁小波的心不由软了下来,弱弱的走到陈苗苗的身旁,陈苗苗扬起拳头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宁小波一个侧身又躲了:“陈大队,咱君子动口不动手”。

陈苗苗一口就咬在了宁小波的肩膀上。

啊!

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在燕江之上久久回荡。

陈苗苗咬的叫一个狠,直把心中的郁闷发泄出来才松口,她很没形象的打了一个酒嗝,咯咯得意笑道:“我动口,不动手,我是君子”,陈苗苗连闷了五灌啤酒,这会酒意上来了,满脸通红。

宁小波道:“咬也被你咬了,咱回去吧”。

陈苗苗突然又一拳打在宁小波的肚子上,可怜的宁小波这一次完全没有防备啊,痛的跟虾米一样缩成一团,随即陈苗苗又一巴掌抽在宁小波的脸上,抽的他原地打了一个转,然后还不解气,上去又打又踹,可怜地上那牲口眼含热泪,哎,好凄凉!

突然呕的一声,陈苗苗冲到燕江边呕吐起来。

宁小波深怕她摔进江里,慌忙爬起来,冲从后面抱住她的腰,陈苗苗吐了几口,人舒服了,头脑也清醒了一些。

宁小波道:“回去吧,这么下去指定要感冒”。

陈苗苗直勾勾的望向宁小波,一双眼睛因为喝了酒,媚态尽显,水汪汪的道:“怎么?你关心我?”

宁小波点-说阃贰-

陈苗苗道:“想关心我的人多了去了,轮也轮不到你,干嘛,对我献殷勤,想追我啊,告诉你,没戏,我对你这样的小弟弟没有感觉”。

宁小波不敢做声,对一个喝醉酒的人说什么都是错误。

砰的一声,陈苗苗又开了一瓶啤酒,又是一阵猛灌:“好过瘾”,随手开了一瓶给宁小波道:“陪我喝!”

宁小波摇了摇手道:“我还是别喝了,酒能乱性”。

陈苗苗听到这句话俏脸不由得红了起来,啐道:“你不喝酒一样乱性,你喝不喝”。

宁小波接过酒瓶:“喝就喝,我还怕你吃了我啊?”

陈苗苗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特别是你,阴险、、卑鄙、无耻、恶心、下流、没良心……你说,你占我几次便宜了,要不是我誓死扞卫自己的贞洁,恐怕早被你得手了,你个混蛋”。

宁小波尴尬的模了模鼻子,不就顶了你几下吗,又没有顶到里面去。

陈苗苗指着宁小波的鼻子,眯起眼睛,神态颇为妩媚撩人道:“你老实说,我漂亮吗?”。

宁小波看到陈大队长娇柔妩媚的样子,咕噜咽了口口水:“你不是想勾引我吧”,一个喝醉酒的女生Dai在身旁,这本身就是一种罪啊。

陈苗苗瞪了宁小波一眼:“你少自我感觉良好了,姐说了,对你这种小弟弟一点点兴趣都没有,每次见你,我都把你当成一个小弟弟,像照顾孩子一样对待你”。

宁小波道:“我不信,你分明对我有非分之想”。

陈苗苗道:“你还对我不放心?我证明给你看,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陈苗苗忽然凑了过来,捧住宁小波的脸颊,低头吻住他的嘴唇。

宁小波仿佛被电流击中,整个人Dai住了,随即,就感觉体温急速飙升,陈苗苗柔润的舌头添了进来,宁小波感觉到自己某处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陈苗苗突然抓向他两腿之间,宁小波感觉头顶一道霹雳落下来,刹那间。浑身电流滚滚,不由的瞪大了一双眼睛,陈苗苗咯咯咯笑做一团:“你还说对我没企图,证据都被我抓到了”。

宁小波心道,不带这样的,有反应说明老子是正常人,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绝对不是心理够强大,而是因为他生理上存在问题。他突然道:“我也要证明一下”。

陈苗苗诧异眨眨醉意朦胧眼眸问道:“你要证明什么……”

话还没说出来,宁小波的吻已经落了下来,话说这货跟高圆圆练了一下,又有刚才的热身,印在陈苗苗樱唇之上,又霸道又具有侵略性,吻得她嗯嗯作响,更强大得是。宁小波摁住她抓住小宁小波的手,腰身还挺动起来。

陈苗苗紧张的眼睛都闭上了,整个人瘫软下去,脑子在短瞬间出现了一片空白,任由宁小波为所欲为。

大概在过了足足一分钟后,陈苗苗才醒悟过来,一把推开宁小波,却见那厮洋洋得意:“已经证明了”。

陈苗苗羞的满脸通红:“证明了什么?”

宁小波道:“你对我有感觉”。

陈苗苗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连肚子都痛了,可笑了一会后。又嚎啕大哭起来。

宁小波见她又笑又哭的忍不住道:“那啥,今儿药吃了吗?陈苗苗同学千万别放弃治疗”。

陈苗苗狠狠瞪了他一眼:“我都这么惨了,你还欺负我”。

宁小波道:“好像我比你惨吧,无缘无故被你痛揍了一顿”。

陈苗苗闻言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活该”,说着身体有些颤抖的往宁小波靠来,慢慢的将螓首靠在宁小波的肩膀上,静静倾听着夜色中舒缓的波涛声,美眸有些迷惘地望着远方。

从没有一个女人像陈苗苗这样靠在宁小波的怀中,一种温馨的感觉在宁小波心头滋生,十八岁正值血气方刚,怀里躺着个女人,谁受得了,脑子里不免就滋生了龌蹉的念头:“丫头,咱回去吧。这里风大,容易感冒”。

陈苗苗嗯了一声:“你家。还是我家”。

宁小波心道,哇塞,哥儿们今天难道要开张了,他有些激动的道:“随你”。

陈苗苗道:“那就回派出所吧”。

宁小波搀扶着陈苗苗往回走,这丫头绝对是喝多了,酒劲上头,连路都走不稳,扭七八歪的,亏了宁小波力量大才能扶住她。

迎面走来两名男子看来也是喝多了,他们眯起眼睛望着陈苗苗,呵呵笑了起来:“美女,跟哥们交个,一起喝几杯”。

要换做平日,这两个不长眼的家伙胆敢调戏陈大队,那下场,不堪想象啊……

可今儿,陈大队喝多了,流露出了绝难看到的女儿家娇柔的一面,抽抽噎噎道:“宁小波,他们欺负我……”

宁小波正打算跟陈苗苗赶回去办大事呢,心里着急啊:“给你们两个选择,一,马上跪下道歉然后滚的远远的,二,打到你们跪下!”

“哈哈哈……”

两个酒鬼哈哈哈笑的东倒西歪,然后彼此对望一眼,同时向宁小波冲了上来,有道是酒壮英雄胆,拎着啤酒瓶朝着宁小波的脑袋就砸了。

别说只是两个醉汉了,就是悍匪也不够宁小波收拾的,他前冲两步腾空而起,双脚凌空飞跃,一个标准的陈真空中连环踢,正中两-说男靥牛?橇礁鲎砗浩肫敕闪-出去,一个照面就KO了,宁小波来到他们跟前,照着两人脸上每人一拳,两人各有一只眼睛变成了熊猫眼,盖个章,以免这两混蛋酒醒了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缺德事。

陈苗苗像个小女生一样欢呼起来:“耶,赢了,好棒”。

二人从派出所一路走来的,再走回去实在有点远,宁小波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开车的时机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看到宁小波搂着一个喝醉酒的大美妞上来,眼里那叫一个羡慕,意味深长的:“去酒店吗?”。

酒店的气氛貌似好一点,但哥们没钱啊,他道:“永湖区派出所”。

司机看了看宁小波,感觉这小伙也太实诚了吧,路边捡了一个醉酒娇娃却送派出所,目光落在陈苗苗的脸上,真漂亮,可惜了。

在出租车上,宁小波想到一个问题,他缺少办事必备的东西,在离永湖派出所不远时,宁小波看到一家便利店:“司机大哥,便利店门口停一下,我买点东西”。

司机大哥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明白”。

第一次干这种事,宁小波很是紧张,在便利店门口踌躇着不敢进去,耗了足足一二分钟,才鼓足勇气走了进去,幸亏便利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只有一个收银员在里面,这让宁小波安心了不少。

收银员是一个女员工,也就是二十来岁的样子,不过长的有点磕碜,看到宁小波问道:“客人你要买什么?”。

宁小波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来:“就……就是……那个装乳白色液体的”。

女员工拿了一瓶蒙牛酸酸乳问道:“是牛女乃吗?”。

宁小波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这时门口进来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大妈,宁小波顿时紧张起来,嘴角更不利索了:“套,套套……”眼睛直瞄货架上的那啥。

这个‘套’发现有点走样,听在女员工的耳朵里成了‘草’,女员工的脸有些发烫:“你到底想怎么样?”,老娘跟男关系好着呢,你想买我的草,门都没有。

老大妈一路逛了过来,正往收银台接近,宁小波生怕被她听到,急的满头大汗:“就是,就是……防止孩子的,你懂吗?就……”

女员工心里啐道:你还想我给你生孩子,去尼玛的:“你能出多少钱?”

宁小波道:“市场价”。

女员工可拿捏不准市场价是多少,她也没给人代孕过:“市场价是多少?”

宁小波道:“一般10块吧”。

女员工深吸一口,心里那个怒啊,老娘就值10块,这时老大妈也来付钱,宁小波吓的屁滚尿流,逃出了便利店。

宁小波觉的自己简直太失败,太丢脸了,不就买个那啥吗?

迎面走来一个留着鼻涕,八九岁的小屁孩,宁小波威风凛凛的拦住了他:“小鬼,进去帮大哥买样东西”。

小孩留着鼻涕,添了添手里的棒棒糖:“买什么?”

宁小波道:“套套”。

小孩伸手道:“五十”。

宁小波真想揍他丫的,小小年纪不学好,还敢吃回扣,但想到陈苗苗这位娇娃还等着自己呢,为了成为真正的男子汉,他毅然决然的掏出绿色的五十递给了他:“五十就五十吧”。

然后目送小鬼进了便利店,只见他大咧咧的来到收银台,大喊一声:“我要买套套”。

刚才那位老大妈看着这个留着鼻涕的小孩,感觉整个人都不好,忍不住叮咛了一声。

女店员道:“你确定吗?”。

小孩道:“当然,我要有颜色的,最好橙色的”,说着还伸出舌头添了添手里的棒棒糖,棒棒糖就是橙色的。

女店员感觉整个人也不好了:“你不觉得你用这种东西早了一点吗?”。

小孩很自信的道:“我会告诉你,旁边已经开始长毛了吗?”。

老大妈闻言,嗝的一声,她感觉太刺激了,心脏有点受不住,女员工见老大妈脸色不对关切的问道:“老女乃女乃,你还好吧”。

老大妈只感觉双腿发软,全身无力,伸手扶在货架上:“我没事,我需要找个地方靠一下”。

小孩添了下棒棒糖道:“我感觉螺旋型的比较好用,能增长时间”。

女店员一拍长了青春痘的脑门:“我的个天啊,听着,小,我们这里只有普通类型的,没有彩色,没有颗粒,也没有多口味”。

小孩很无奈的道:“那就普通型的来一盒”。

女店员瞪大眼睛道:“一盒!我说小鬼,你喝高了吧,一盒里面有十二个”。

小孩很严肃的道:“是啊,没办法,还不够一个晚上用的,她挺需要的……但是,我可以翻过来再用”。

厄!

老大妈晕倒了。

小孩一蹦一跳的从便利店出来,随手把盒子扔给宁小波:“他们这里只有普通型的,过这个路口。往前-叨?倜祝?抢镉胁噬?模?褂锌帕#?褂卸嘀挚谖兜-”。

宁小波闻言,全身石化,然后一块块月兑落下来,差一点跪下来拜大哥,到那他今天还有人生大事要办。嗖的回到出租车上,迫不及待的道:“大哥,go,go……”。

陈苗苗在出租车上睡着了,到了派出所是宁小波抱她下来的,一路抱着她回到她的办公室,刚才出门急,她办公室的门都没关。宁小波抱着他进去后,伸脚一勾,把门妥妥的关上,然后抱陈苗苗进了卧房时,发现陈苗苗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一双眼睛出神地望着他。

甯小波被她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醒的?”

陈苗苗睡了一觉酒醒了不少:“这是哪儿,你想干什么?”

宁小波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你说我想干什么?不是你说的么,我家还是你家,然后选了这里吗!”。

陈苗苗发现宁小波竟然抱着自己,羞的满脸通红:“放手,你放手。你这个小混蛋,居然占我便宜”。

甯小波忽然就松开了双手,陈苗苗尖叫着坠落了下去,嘭!的一声摔在-说厣希-虽然地上有一层厚厚的地毯,她也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可陈苗苗仍然被摔得头脑发懵,她揉着纤腰愤然抬起头:“死小波,你真敢放手!”

多稀奇啊!你都叫放手了,我难道还不放吗?

宁小波一脸无辜道:“明明是你让我放手的”。

陈苗苗被摔了这么一下,头脑彻底的清醒过来了,慢慢想起刚才在码头发生的一切,还有那些疯狂的举动。

宁小波伸手来扶她,却被陈苗苗一手甩开了。自己撑着腰,站了起来。伸手指着他的鼻尖咄咄逼人道:“你刚才乘我喝醉酒对我都做了什么?有没有亲我?有没有抱我?有没有猥亵我”陈苗苗开始翻刚才的旧账了。

“不是……”

“你刚才是不是趁机亲我了?”

“厄……这……”

“这什么这,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记得你抱住了我,然后狠狠的亲了下来,还猥亵我,宁小波啊宁小波,你还是不是人,这种乘人之危的缺德事都干的出来”手指头差点没戳到宁小波的鼻尖上。

宁小波被她逼得步步后退,一直-说角礁??睦锇德睿?献釉┎辉-?髅魇悄愕愕幕鹜罚-现在酒醒了全赖我身上,反正你喝醉了迷迷糊糊也记不住清楚,他反驳道:“陈苗苗同学,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宁小波待人做事从来都是坦坦荡荡,我岂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陈苗苗呵呵冷笑:“你又不是没干过,在体育馆的跆拳道社,在香格里拉大酒店”。

宁小波被她问得张口结舌。

让陈苗苗更愤怒的是宁小波刚才的举动,就那么滴直接松手让她摔的七荤八素,陈苗苗凤目怒瞪:“没话说了!你刚才把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万一摔断了腰,怎么办,我要是瘫痪了,我就让你伺候我一辈子”。

宁小波弱弱的道:“你这不是还能走吗?”。

陈苗苗道:“我要是摔傻了呢”。

宁小波道:“摔傻了,我就把你送福利院,反正你傻了,也不知道是谁把你摔成这样”。

陈苗苗美眸圆睁:“你好阴险啊!”

陈苗苗大队冲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宁小波左闪右躲,突听宁小波一声惨叫,弯腰不起,陈苗苗道:“怎么啦?”

宁小波拉起衣服露出肋部,一片刺目的乌青,陈苗苗心头一颤,愕然的道:“我刚才并没有打着你啊”。

宁小波可怜巴巴道:“你刚才喝醉酒给我打的”。

陈苗苗模模糊糊的记得自己好像是拿宁小波出气来着,道:“你傻啊,你怎么不躲啊”。

宁小波道:“我看你胸口憋着恶气,不让你把气出了,我怕你憋坏了,再说了,给自己丫头打一顿有什么关系”。

陈苗苗闻言鼻头有些发酸,感觉心底最柔软的部分被轻轻触动,当她的目光落在宁小波掀起衣裳下面的裤兜内露出的盒子时,俏脸又重新冷了下来:“这什么”,这盒子看起来是那么的眼熟,在便利店收银台的货架上经常看到。

宁小波大叫一声:“不要动”。

但为时已完,陈苗苗已经将盒子抽了出来,待她看清上面的品牌,看清上面邪恶的模型图案时,陈苗苗俏脸通红,然后大吼一声:“宁小波!”。

宁小波有一种做贼被抓的感觉道:“这个,那个……哦,这是最新款的泡泡糖……”

话没说完,眼前拳影一晃,右眼剧痛,却是挨了陈苗苗狠狠一拳,宁小波居然没能反应过来,近距离击中,脑袋极其夸张地倒向身后。

陈苗苗咬牙启齿的道:“死小波,你当本是白痴?这是泡泡糖?”

宁小波直起身来:“是口香……”

嘭!

又是一拳问候在宁小波的左眼上,宁小波这一次直挺挺倒在-说厣希??羰窍攵愕比荒芮-轻松松躲,可他知道,如果不让陈苗苗把这口气出了,只怕陈大队不会善罢甘休,老子权当吃个小亏,终有一天,你会知道老子的厉害……厄,还不用这个东西!

宁小波两只眼睛都黑肿了起来,就跟大熊猫似的,一脸衰样。

陈苗苗冷冷的道:“没收!这种事情,想都不准想,要我知道一次,就揍你一次”,说着捏起拳头,

宁小波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陈苗苗的人其实还挺不舒服的,醉酒没那么容易恢复,而起她感觉脑袋晕沉沉的,身体还有些发冷,她来到了床上,除下靴子,蜷缩进被窝,美眸有些发重:“小波,我好冷……”

宁小波转身望去,却见她无声无息的上了床,我靠,这不是又来挑逗我吧,宁小波真感觉是在做山车,陈苗苗你到底是闹哪样?不成,得保持警惕,更要保持安全距离,他往后退了一步,却又停陈苗苗道:“我好冷……”

按照国际惯例,女生-道涞-时候,一定要抱抱,但宁小波敢吗?这怂货蹑手蹑脚的拉起被子帮她盖好,却见陈苗苗娇躯不住打冷颤,宁小波伸手模了模她的额头,感到触手处肌肤火烫。

宁小波心疼的道:“你发烧了!”

照平常宁小波帮她扎几针就行,但今天的针全都用过,还未处理,随即起身道:“我给你倒点开水”。

陈苗苗喝了一点开水还一直喊冷,宁小波就坐到了床沿边:“要不,我帮你推宫过血,把寒气逼出来?”

陈苗苗还是挺警觉的,摇了摇头:“你不安好心”。

宁小波的信誉在陈大队心中已经破产,只能改而帮她揉揉太阳穴,这她倒没有拒绝,让宁小波轻轻揉着太阳穴,晕沉沉的脑袋舒服了很多,悠悠的睡了。

宁小波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睁开双眼,外面天已经亮了,他趴在床上,陈苗苗就睡在她的面前,额头和他紧紧贴在一起,而陈大队一条修长的美腿竟然还横在宁小波的身上。

陈苗苗呼吸很均匀,秀发散落在洁白的枕头上,肌肤如雪,俏脸绯红,清晨的阳光照射在她精致的俏脸上,长而卷的睫毛轻轻颤动,一双美目终于睁了开来,落入她眼幕的正是宁小波的脸,她噌的坐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昨晚,你干什么了?”

宁小波举起双手:“对天发誓,我什么都没干!”

陈苗苗笑了起来:“禽兽不如!”

宁小波闻言,瞪大了一双眼睛,这厮叫一个后悔啊:“早知道我就干点-读-”。

陈苗苗道:“那就是禽兽”。

宁小波道:“得,敢情横竖都是死”。

宁小波从陈苗苗警花那儿出来时已经快10点了,虽然头孢针剂被换的监控证据被毁了,但他们也锁定了三个嫌疑人。王勇,陈国豪,孟伟,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甯小波打算去拘留室探望林月。

宁小波再见到林月时,她显得很憔悴,短短几天,她整个人都廋了一圈。她看到宁小波挤出一丝笑容:“你来看我啊”。

宁小波道:“你廋了!”

宁小波关切的话,让林月的鼻头有些发酸,她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强,她害怕,她孤独,她很想找个人倾述,但是面对宁小波,这个突然闯入自己世界小男生。她一时没办法敞开心扉。

宁小波握住了她冰凉的手,从林月的目光深处找到了那一抹淡淡的悲哀,柔声道:“里面苦吗?”。

拘留室相对牢房要好的多,起码不算是真正的罪犯,而且流动性大,没有什么牢头之类的,但精神上的折磨是巨大的,孤独,恐惧,就像恶魔一样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徘徊在崩溃的边缘。而最大的折磨是,她是冤枉的,这是最让她无法接受的。

宁小波道:“有没有人欺负你?”

宁小波道:“吃的好不好?”

望着宁小波关切的目光,林月再也忍不住心中委屈,眼水哗啦啦的涌了出来,哭的声嘶力竭,再坚强的人面对着这样的压力恐怕都会发疯的。

宁小波伸手帮她拭擦脸颊上止不住流下来的泪水,郑重的道:“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林月好不容易平息了情绪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宁小波道:“我喜欢英雄救美,因为,我从小到大听到的故事,美女最终都会爱上救了她的英雄”。

林月凄美的挤出一丝笑容:“恐怕你的愿望要落空了”

宁小波轻轻揉着林月的纤手,要是在往常,林月简直不敢想象他会仍由一个男生这样模着她的手,但现在。她渴望宁小波对自己表现关爱,要不是在监牢里。她甚至渴望宁小波做出更加大胆的举动,她在心中哀叹,在伦敦我遇到的是你,而不是那个混蛋,那该有多好。

宁小波狡黠的道:“你就说吧,你要是能无罪释放,你愿不愿意”。

林月毕竟是女生,这种话还是难以一口答应下来的,但她又怕自己不答应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苍白还挂着泪痕的俏脸浮起两朵红晕:“老师愿意,从现在起,老师就是你女了”。

宁小波手指头轻轻扣着她洁白的掌心,不无得意的道:“我女多了去了,是”,宁小波绝对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

林月羞红了脸:“就”。

可宁小波接下来的话让林月忍不住都要揍他了,简直太过分了,只听他道:“既然是我,那叫一声来听听”。

林月是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口的,在看宁小波一脸戏虐的表情,羞的真想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但想起自己的处境,她决定还是叫吧,就当是人生最后的放纵吧,她的声音轻柔的如同微风中漂浮的羽毛,轻轻拨动宁小波骚动的内心:“!”

宁小波听她温柔而深情的叫唤,体内兽血顷刻间沸腾起来,幸亏这四面徒墙的监牢让他冷静下来:“既然你叫了我,那么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林月芳心剧烈的跳动起来,她原本已经认命,但在这一刻起,她有了牵挂,她想出去!

宁小波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用不了多久”。

——

林逸夫医院医疗事故所使用的头孢针剂被送到燕京医疗研究所进行详细的化验检查,-道匆睬桑?唐舨纸淌谇∈钦饧溲芯克?乃?ぁ-

他在化验检查时遇到了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头孢针剂完全没有问题。

照理来说引起大面积过敏致死,头孢针剂的化学成分必然存在问题,但头孢针剂没问题,这件事就解释不通了。

于是,他想到了宁小波。

上一次卫生局副局长张耀坤的儿子张兆伦被电击,最后也是宁小波救活的,宁小波在程启仓心中越发诡异,越发的神秘,甚至给他一种无所不医的印象,抱着这种心理,他给宁小波打-恕-

程启仓原本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推三阻四,然后提出各种要求,但这一次,宁小波非但没有提出要求,反而非常积极。

宁小波来到燕京医疗研究所所在的安华区时已经是一点多,从陈苗苗那里出来,又去了拘留所,宁小波颗粒未进,实在饿的慌,左右看了看,顺车道旁边有一家麦当劳,打算进去吃点东西。

麦当劳门口车位还挺宽裕,宁小波找了个空位停好车子,熄了火,解安全带准备下车时,眼前一黑,一辆奥迪车在倒档的时候突然加速,‘蓬!’的一声撞在了玛莎拉蒂上,宁小波坐在-道锒-整个震了一下。

麻痹!

新车啊!

玛莎拉蒂刚买没几天呢,而且,宁小波自己还不是车主,这可是唐烟的车,原本是用来接老板上,现在公车私用还撞了车,唐烟知道后未必就会责怪他,可公车私用说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必然会被唐烟看轻他的人品。

宁小波推门走了下来,打算狠狠的臭骂奥迪司机一顿,麻痹的会不会开车,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奥迪车主应该在倒档的时候,刹车踩成了油门,这要是在马路上,一准就是一桩大车祸。

但让宁小波想不到的是,奥迪车司机看到自己撞了车,跟一个女伴怒气冲冲的推开车门走了下来,看到宁小波穿的寒酸,开口就骂道:“麻痹的,会不会开车”。

宁小波这叫一个郁闷,这话本来该是他说的。

奥迪车主大约三十多岁,穿的西装笔挺一副事业有成的样子,甩着手里崭新的奥迪车钥匙,一脸愤慨的道:“你知道不知道,我这是新车,你不会开车就不要出献丑了,一副寒酸样,没开过车啊”。

宁小波道:“这明明就是你的责任,你倒车撞上我的”。

奥迪车主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我倒车撞你,明明是你追尾,你可真不是东西,撞了车也就算了,还想赖”。

他的女伴看到宁小波一副穷酸打扮帮衬道:“就是,你这人有没有素质,撞车不算,还想推卸责任”。

奥迪车主:“赔钱,五千!”。

宁小波今天算是见-读-什么叫贼喊捉贼,他抬头四处找寻,露天的广场并没有安装监控视频:“凭什么叫我赔钱,明明是你的责任”。

奥迪车主见宁小波个矮,瘦不拉几的,上前一把扯住宁小波的衣服,怒目瞪着宁小波道:“赔不赔钱!”。

宁小波道:“你有病吧”。

奥迪车主料不到宁小波力气这么大,轻轻一推就把他推开了,不由的一愣,随即是无尽的怒火,一个穷鳖小矮子还翻了天了:“撞了车还不赔钱,信不信我让警察抓你”。

宁小波道:“你报警啊,最多让警察来处理”。

奥迪车主凶狠的瞪了宁小波一眼,走回女伴身旁佯装要打。

顾明珠目光落在宁小波的玛莎拉蒂上,说实在的,她认识的车不多,宝马大奔认识,其它大多都不认识,不由的问道:“他的是什么车,看起来蛮漂亮的”。

奥迪车主方才注意到宁小波的车子,他的眼睛瞪了起来,惊叫道:“天啊,玛莎拉蒂”。

玛莎拉蒂!顾明珠虽然不知道玛莎拉蒂长啥样,但却听说过玛莎拉蒂,那是顶级豪车。那是比奔驰宝马还要牛逼闪闪的豪车。

王学敏在震惊之余也感到诧异,穿的这么寒酸的一个乡下土鳖,怎么能开得起这么贵重的豪车呢,估计是他老板的吧?这小子是个开车的?

看到宁小波开的是玛莎拉蒂,顾明珠心里有些犯怂:“要不就这么算了吧,学敏,别跟这种人计较了,等一下不是还要回研究所吗。程教授说会有一个很厉害人物来所里,让我们做好接待工作”,她这话说的很大声,故意想让宁小波听到,也让王学敏有个台阶下。

王学敏皱了皱眉头,他跟顾明珠都是燕京医疗研究所的研究员,也是程启仓在研究所诸多助手的其中一位,程启仓教授在中午时一再叮嘱大家有重要人物来所里。务必做好接待工作,现在已经一点多了,叫来交警处理起案件来,起码要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肯定要耽误事,但王学敏铁了心要讹诈宁小波的钱:“不能便宜了这小子”。

顾明珠道:“那打刘所吧”。

王学敏道:“犯不着这么小题大做,打给我堂弟学东就行”,随即他的就接通了:“学东吗?我,学敏,我有个情况跟你反映一下,我的车子让人给撞了。他还不肯赔钱”。

王学东叫道:“谁他妈这么大胆子,等,我马上过来,你在哪儿?”

王学敏道:“就是世纪广场对面的麦当劳”。

世纪广场离安华区第二交警大队并不远,王学东挂-饲昂蟛坏饺?种泳透系搅讼殖-

王学敏远远看到堂弟过来就向他招手:“警察先生,这儿呢?”

王学东一身警服,威风凛凛的大步走了,眼神暗暗的跟顾明珠打了个招呼,佯装不认识他们:“怎么回事?”

王学敏道:“警察先生,这人追我尾,还不肯负责”。

王学敏打的时候虽然离宁小波挺远的,但他万万没想到宁小波的听力异于常人,他跟王学东的对话清清楚楚的落入宁小波的耳内,根本就已经探析他跟交警是亲戚。

宁小波也不辩解。一切等王学东做出处理决定再说。

王学东装模作样的调查起来,一看对方的车辆是玛莎拉蒂。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即看宁小波穿的那叫一个寒酸,心里唯一的顾忌也消失了,恐怕是个给人开车的,说道:“车主,这次是你的全责”。

宁小波道:“为什么是我的全责,是他倒车撞的我”。

王学敏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明明是你追我尾”。

交警王学东叫道:“你们喊什么,这里谁说了算”,一种淡淡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宁小波道:“凭什么就认定是我的全责”。

王学东一脸严肃,配上一身警服,还真有点威武的气势道:“就凭我是警察”。

宁小波怒道:“我看你是以公谋私”。

王学东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宁小波冷笑道:“别以为我没听到,你跟他是堂兄弟,你根本就是有心偏袒”。

被宁小波当场揭穿,王学敏心中不由一紧,顾明珠也神色大变,可交警王学东却不以为意,这就是一个人情关系的社会,处理问题谁不加点人情世故:“没错,他是我的堂哥,但我是依法处理,从你们的停车位置,从我的经验可以断定,你追尾了,你要负全责”。

王学敏听表弟这么说,也来了气势:“麻痹,撞了我的车还想赖,做梦”。

王学东冷冷的道:“出示身份证,行驶证,驾驶证”-

道匆睬桑?短斓耐3党-没有监控,但在停车场的入口却有一个监控车流量的监控,刚好对准了他们刚才停车的位子,宁小波道:“我们可以调阅监控”。

王学敏也才注意到这个监控,顿时紧张道:“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还需要做什么调查”。

宁小波冷笑道:“怎么?你怕?”

停车场的休息亭内有一个六十来岁的看门老人,其实,事发的时候,他看的清清楚楚,只是不想惹麻烦,所以没出来主持公道,但见事情发展到现在,他也只好探出一个脑袋道:“交警先生,应该是奥迪车倒车”。

交警王学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是警察还是我是警察”。

老人讪讪的缩回了脑袋。

王学东调看了监控,从视频看,奥迪车确实在倒车,然后猛的一加速,应该是刹车错踩成油门了,砰的一声,撞在了玛莎拉蒂的车头。

有视频为证,王学东就算有心偏袒也没办法了。

王学东道:“从视频看确实是奥迪车的责任,双方都把行驶证,驾驶证给我”。

王学敏顿时哭丧着脸,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会被监控拍到,事到如今他也没辙了,只能交出行驶证跟驾驶证,玛莎拉蒂车价惊人,赔偿的金额肯定不小,可他并不在乎钱,他一年收入高达五十万,可他咽不下这口气。

但事情很明了,王学东也没辙,他认真的检查了起来:“你叫宁小波”。

宁小波点-说阃贰-

王学东抬头看了宁小波一眼,他感觉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听过,但一时想不起来了,但他翻开行驶证时,上面车主的名字竟然不是宁小波而是一个叫唐烟的人,最近市里发生连续失车案,在报失的车辆里还真有一辆玛莎拉蒂,心中顿时激动起来,难道这辆是贼车。

他走到了一旁,拨通了安华区派出所副所长刘云翰的:“刘所!重大发现,我发现疑似贼车”。

自从老警察陈志刚锁了老板樊伟后,整个安华区派出所就笼罩在一片阴云惨雾之下,安华区派出所的所长秦军翔三天两头被老板叫痛骂,秦军翔不痛快了,就把气全都撒在刘云翰这位副所长身上。

刘云翰的日子叫一个难过,这会一听说有偷车案的线索,噌的一下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在哪儿”

不到三分钟,刘云翰就赶到了现场,带着几个人气势汹汹的道:“在哪儿呢?”

王学东指着玛莎拉蒂跟宁小波道:“就是他”

刘云翰一看,好嘛,穿的那么寒酸,却开着玛莎拉蒂,真尼玛嚣张,简直不把我们警察当回事啊,伸手接过宁小波的证件看了起来,宁小波,这个名字有点耳熟,难道是惯犯,他道:“宁小波,现在怀疑你偷车,跟我回警局一趟”

王学敏闻言大喜,刚才还因为要赔钱恼火,这会不用赔了,人生大起大落的实在太快,太刺激了,一脸得意的道:“我说咋这么没素质,原来是一个偷车贼”。

宁小波道:“你说谁偷车贼?”。

刘云翰说道:“跟我走一趟,是不是偷车贼,调查了就知道”。

宁小波道:“我没有犯法为什么要跟你回派出所”。

王学东道:“要你走你就走,废什么话”,说着从腰间解下了手铐。

宁小波无奈的道:“你们警察还真喜欢铐人”,他从口袋里拿出,拨通了樊伟的:“樊叔”。

樊伟一听到宁小波的声音就哈哈笑了起来:“怎么想起给叔打了”。

宁小波道:“我遇上点麻烦,有警察说我偷车”。

樊伟一听就破口大骂:“又是哪个王-说霸┩髂悖?惆迅?-”。

宁小波把递给了刘云翰:“市局樊伟的接不接”。

可听到樊伟这两个字,刘云翰副所长的神色大变,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终于想起来宁小波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了,据警务系统传说,樊局的未来就叫宁小波,不会就是眼前这个土鳖吧,他的手开始哆嗦,看着宁小波笃定的表情,越发证实心中的疑问,内心忐忑不已。走到一边背对着众人,接起:“喂……”

樊伟愤怒的吼声传来道:“你是谁,你敢冤枉我的是偷车贼,你脑子被门夹了?好人坏人都认不清,我看你这个警校是白读了,你这个警察也白当了,当不了就给我把这身警服月兑下来,免的玷污了我们人民警察的名声……”。

刘云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额头冷汗直冒,嘴唇都开始哆嗦。

王学敏道:“别拉关系了,你找谁都没用,你偷车,是大罪,还以为找个熟人就没事,简直天真”。

顾明珠也觉的宁小波有点天真,偷车找熟人管用?

王学东则在心里算计,自己要是侦破这起偷车案,这算几等功,三等还是二等。有了功勋,就不愁升职了。

看到刘云翰接完走回来,一个个都期待着宁小波被铐上手铐压上警车。

可接下的一幕,所有人都Dai住了,刘云翰走到宁小波的身前:“宁先生,对不起”,说完,九十度鞠躬,双手恭敬的递上宁小波的证件。

王学东,王学敏,顾明珠,还有跟着刘云翰一起来的一干警察都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弄的目瞪口Dai。

宁小波足足让他保持鞠躬的姿势十余妙,才从鼻腔‘嗯’了一声,伸手接回了自己的证件。刘云翰这才敢直起腰来,宁小波指着王学东道:“这人是你手下?他徇私枉法。跟着奥迪车主是亲戚关系,自己倒车还污蔑我追尾”。

刘云翰道:“有这种事情,我马上处理”。

王学东见势暗叫完蛋,刘云翰对着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你怎么办事的,你脑子被门夹了?好人坏人都认不清,我看你这个警校是白读了,你这个警察也白当了,当不了就给我把这身警服月兑下来,免的玷污了我们人民警察的名声,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会彻查到底”。

王学东心里叫一个冤啊,这能怪我吗?一个土鳖开玛莎拉蒂,谁看了都会生疑,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他知道,自己要倒霉了。

刘云翰指着王学敏道:“这人是你表哥?”

王学敏心里一紧,讪讪的望向自己的堂弟,今天的事闹大发了。

王学东羞的满脸通红,点-说阃贰-

刘云翰道:“你,去,向宁先生道歉”。

王学敏一听不干了,你是我表弟的上司又不是我的上司,我凭什么听你的,道:“凭什么要我向他道歉,我顶多就是赔钱”。

顾明珠附和道:“对啊,只是刮擦而已,顶多就是赔钱,法律也没有规定要道歉”。

王学东使劲给王学敏使眼色,你再把我们副所长得罪死了,我以后在单位怎么混?

刘云翰想不到自己砰了软钉子,忍不住吼道:“你道不道歉,你冤枉人家偷车还有理了”。

王学敏道:“又不是我冤枉他的,是学东说的”

王学东心里叫一个很郁闷,我咋摊上这么一个二百五哥哥,但他实在感觉自己冤枉:“这也不能全赖我不是,想不到宁小波品味这么的超凡月兑俗”。

可不嘛,刘副所刚看到宁小波的时候也这么认为,刘云翰很违心的道:“当然了,这份品味是你能比得-说穆穑咳思沂乔嗄昕〔牛?窖г旱母卟纳??-我们燕京警察局局长的未来”。

王学敏跟顾明珠闻言都是一愣,这土鳖是警察局局长的未来,那局长的千金也太没眼光了吧。

王学敏道:“局长的未来又怎么样,我又没犯法?”

顾明珠道:“就是,难道就因为他是局长就可以乱来吗?”。

宁小波也不稀罕他们道歉,说道:“不愿意道歉就算了,但车子被你们撞成这样,必须陪”。

王学敏现在反而担心警察偏袒宁小波了,他道:“叫保险理赔过来”。

其实人保的理赔人员一早就到了,还是他叫的,但理赔人员瞧见这副警察齐聚的架势不敢过来,见事情成定局了才刚露头,他跟交警都很熟,王学东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但他却拿捏不准王学东是让把价格报高,还是报低。

他检查过后,玛莎拉蒂的车头就刮擦了一点,并不严重,就-万的车子拉到4s店修理好也就二三万的样子,可他不知道怎么报价:“二……”

王学东生怕他报错了,插口道:“要二十万啊?”

宁小波也是个人精,自然是看出了其中的猫腻,他估模着维修一下车子大概十来万,多的十万当然给向他赔礼道歉的了,心里开始暗爽,一脸戏虐望着王学敏,老子就土鳖怎么啦,但是老子就让你吃瘪。

这货天生一张欠抽的脸,这会得瑟起来,气的王学敏肺都快炸了,大叫道:“二十万,没有,要命一条”。

王学东道:“没钱?那可要把你车子拉走,拍卖抵债”。

王学敏一双眼睛瞪了起来。

宁小波忍不住笑了,伸手在他崭新的奥迪车上模了模,一点灰尘都没有,油光发亮的,这车子他刚提来没两天,前前后后花了四十多万,这被拉走还得多亏二十万呢,询问了理赔人员,保险公司不可能全部承担,只能承担一半,也就是说,王学敏得拿十万块钱出来,这会他躺下来哭的心都有了,想想当初,自己还想讹诈宁小波五千块来着。

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顾明珠弱弱的道:“学敏,算了吧,十万而已”。

王学敏也看清了形势,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也是没办法了,不就十万吗!一个研究项目就能拿上百万,十万算什么,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啊,无奈,最后转了十万块钱到宁小波的卡上。

宁小波还真想不到,被人撞了一下车子反倒挣了十万,十万!他一年的工资都没有这么多。

这货收到了银行收到存款的短信,乐颠颠的走进麦当劳。

平时买个十几块的汉堡都是一种奢侈,现在卡上突然多了十万,这货想吃多少吃多少,还叫了一份可乐,找了个座位坐下来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顾明珠在麦当劳的门口盯着宁小波坐了下来,她对远-说耐跹-艉-道:“他坐下来吃了”。

王学敏闻言,捡起一块红砖头,就向停车场内的玛莎拉蒂走去,对着车窗,狠狠的砸了出去:“去尼玛的!”

砰!

一声巨响!

王学敏看着支离破碎的车窗,心里叫一个痛快,转身飞快的逃了,一口气跑回顾明珠的身旁,道:“麻痹,当然老子好欺负”。

顾明珠见他得手,也是一脸兴奋,道:“就是,警察怕他,我们可不怕,他又管不着我们”。

我靠!

宁小波走出麦当劳时,远远就看到自己的车窗被砸了一个大窟窿,碎玻璃撒满了车厢,“我的车子”,宁小波大叫的跑了,心里那个怒啊。

在后座的玻璃碎片堆里,有一块红砖,不用说,这就是凶器,宁小波伸手捡了起来,慢慢抚模,脑海中出现了刚才王学敏砸他车子的一幕,“原来是你这个王-说埃-”

宁小波本想报警,可想到林月还等着他英雄救美呢,于是改变了主意,打算先去研究所把头孢针剂的成分问题搞清楚。

在监控视频被毁之后,头孢针剂的成分检测就成了这个案件的关键。

程启仓这位国际殿堂级的教授亲自带领着十余助手、学生,到大门口迎接,可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传说中那位重要人物还没到来,助手跟学生都有些累了,但程启仓教授却还一脸期盼的等在门口,助手跟学生都不由的有些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大人物,竟然让程教授如此礼待。

等了半天开进来的却是一辆奥迪车,研究员王学敏跟顾明珠下了车,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对不起程教授。我们来迟了”。

程启仓不悦的望了他们一眼:“我不是叫你们早点准备的吗,怎么现在才来,怠慢了我这位客人,你们今年的考核别想通过”。

研究员的工资其实很低,高收入来源是项目奖金,一千万的项目,他们能拿一两百万,如果考核没通过。也就意味着奖金没了,这一年差不多算白干。

而他们考核能不能通过考核,都是程启仓说了算的。

程启仓掌握着他们的命运,看到程启仓发火,他们心里还是很害怕的,一声不吭的进了迎接队伍的行列。

王学敏心里恶毒的诅咒道:又是迎接哪个老不死的混蛋,出车祸,撞死你!

又等了几分钟,终于看到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出现在远端视野内。

王学敏感觉这辆车子挺眼熟呢,好像见过,咦。这车的车头怎么刮花了,咦,右侧后门的车窗怎么被砸碎了,王学敏心里咯噔了一下,难怪这么眼熟,可不就是今天跟他闹纷争的那辆玛莎拉蒂吗!

王学敏与顾明珠对视了一眼,心中不由忐忑起来,他怎么来了,路过吗?

但是,白色的玛莎拉蒂顺着两旁载满柳树的道路向他们所在的方向慢慢驶来,两-说牧成?挥傻亩急淞耍?壑卸汲鱿至司?拧-

玛莎拉蒂在研究所门口停了下来,程启仓看到宁小波那一身标志性的土鳖装,兴奋的道:“奏乐!”。然后,鼓号声就响了起来。

研究所这一套早已经驾轻就熟。领导来视察,他们就这么干,连吹鼓号的家伙事都是现成的。

宁小波走下了车,缓缓向着程启仓走去,王学敏看到如此一幕,心中一片哀嚎:“不是吧”。

当宁小波的手跟程启仓教授的手握在一起时,王学敏整个人都Dai了,这个土鳖不会就是教授苦苦等待的重要人物吧,他对程启仓的性格可是很了解的,市领导,省领导,甚至是中央领导来了,程教授都没有这么重视,而他却对宁小波如此礼遇,这土鳖到底是什么人?

程启仓为人清高,只尊重真正的学者,对于阿谀奉承的一套,真心不会,但他有求于宁小波,想拍宁小波马屁来着,就学了吹鼓号列队欢迎的一套,话说领导都喜欢这个,他觉的宁小波也应该会喜欢。

程启仓还亲自给宁小波递了烟。

谄媚之态溢于言表啊!

程启仓的助手跟学生都有些发Dai,他们的可从未见过导师拍人马屁,阿谀奉承的样子,这土鳖到底是何方神圣?

宁小波美美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听着鼓号声久久不停,诧异的问道:“咱研究所谁死了?是要送上山吗?”。

程启仓这位国际殿堂级的医学教授博学而儒雅的面庞刹那间全黑了,然后,天空一道霹雳落下,雷的他外焦里女敕。

咱程教授组织这种事可是黄花闺女上轿头一回啊。不带这样打击-说摹-

望着宁小波认真的样子,程启仓确认,他并不是在说笑,而是认真的,他感到一阵刺骨寒风从他背后吹过,然后一片树叶飘落下来。

程启仓教授示意鼓号手都停下来,然后道:“欢迎,宁……宁神医贲临我们燕京医疗研究所指导工作,大家鼓掌!”,说完,自己带头鼓起掌来。

宁小波这个尴尬,自己啥时候成宁神医了:“大家好,大家好”。

宁小波在目光扫过人群时,他看到了王学敏跟顾明珠,先是一愣,随即不由的笑了起来,真是冤家路窄啊!他的笑容,在王学敏跟顾明珠的眼中,那叫一个猥琐啊,简直阴险无齿,这货笑到得意之处,忍不住摇起头来,看得他们心里直发毛。

好一会,他才停止笑声,说道:“各位对不住了,让大家久等,主要是来的路上,遇上个不长眼的,先是污蔑我撞他车,要我赔钱,警察处理后,他还不甘心赔偿,还用砖头把我车窗给砸了”。

迎接队伍喧哗起来,纷纷都为宁神医鸣不平。

“什么人,真没素质”

“就是,这种人就是败类人渣”

“砸车窗,这是刑事毁坏,应该抓起来坐牢”

宁小波一脸戏虐的来到王学敏跟前:“这位同志,你说呢?”。

王学敏哭丧着一张脸道:“这人可真不是东西,怎么能干这种缺德事,简直混账王-说埃?砉凡蝗-……”

宁小波看着他自己骂自己,心里叫一个畅快,不过,宁小波目前还没空收拾他,他得干正事。

在程启仓的带领下,一伙人进了研究所,还别说,这里的环境当真是没得说,绿化地占了七成,假山,草地,凉亭,还有人工湖,堪比五星级大酒店。

国家还是很重视人才待遇的。

进了化验室,大家都换上了绿色的无菌服,还都带上帽子跟口罩,具体情况,程启仓并没有在里讲清楚:“根据我们的化验,头孢针剂不存在问题”。

程启仓道:“这显然不正常,如果头孢针剂没有问题的话,就不会造成这么多人过敏死亡了”。

宁小波当然清楚头孢存在问题,他道:“事发的当天,我就在急症室,又这么巧,我的一个同学也用了头孢……但她却没有事”。

程启仓道:“是你救了他”。

宁小波点-说阃罚-“她并不是头孢过敏,而是中毒”。

中毒!

程启仓闻言,瞪大了眼睛,追问道:“是一种什么毒素”,如果,头孢针剂里面存在毒素而他又检验不出来的话,对他的信心实在是一种打击。

程启仓在医学界之所以有今时今日的成就,是因为他有一颗谦卑好学的心,这也是他对宁小波如此恭敬的原因,或者说对知识的渴望。

宁小波原本不想提起这些事,这在爷爷禁止的范畴内,但为了林月,他打算说出来:“-叨荆-一种很罕见的银花蛇”。

程启仓道:“如果是-叨-的话,我们应该能化验的出来”。

宁小波道:“确实,单单如果只是-叨荆?芑?榈-出来,但他还另外加了一种草药,叫无心草,无心草能中和-叨荆?灰?亮磕媚蟮-准确,就不会留下痕迹”。

程启仓闻言,惊的瞠目结舌,宁小波话中的意思,下毒者要控制-叨靖蘸帽任扌牟荻嘁坏隳芏舅廊说募亮浚?-……这要精确到什么地步,简直天方夜谭,可宁小波说的,他信!

程启仓道:“我听说过无心草,在我还在医学院读书的时候,有一次跟着同学进山写生,有一女同学被毒蛇咬了,当时所有人都说要截肢保命,但那个女同学宁死也不愿意截肢,这个时候,一位采药的赤脚郎中路过,拔了一棵草嚼碎了敷在女同学的伤口处,第二天就恢复如初了”。

周围的研究员还是第一次听程启仓说起这件事,都惊叹不已。

程启仓道:“后来,我找到了那位郎中,那位郎中,原来是军队里退役下来的军医,他还告诉我,那草就叫‘无心草’”。

宁小波问道:“这个人是哪个军队退下来的”。

程启仓道:“好像是三八六旅,我记得他说过,他还去过越南,打过越战”。

宁小波闻言一惊,又是三八六旅!

往往太过凑巧的事情都不是巧合,谢一帆也是从三八六旅退役的,而陈苗苗怀疑谢一帆为-说玫酵蛲ㄒ┮档牡仄つ被?苏饧?拢-现在看来,还真有这个可能,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一定是这位军医先生出手了!

宁小波的脑海闪现鱼儿蚕食清清尸体的一幕,还有银花蛇跟无心草,这些都是古方,恐怕都是出自这位军医之手。当晚,程启仓在研究所食堂宴请宁小波。

程启仓叫了几个相对年轻的员工来作陪,他担心自己年纪大了。跟宁小波说不到一块,让宁小波感觉不自在,这作陪的其中就有王学敏跟顾明珠。

这两人也是郁闷,躲宁小波还来不及呢,还被拉去做陪。

众人落座之后,王学敏就给顾明珠使眼色,顾明珠可以算是研究所的一枝花,读书的时候就班干部。搞文艺很有一套,天生一副狐狸精的模样,见到异性一双丹凤眼就没完没-说姆诺纾?⒊∩晕⒉患岫ň偷帽凰?曰螅-

顾明珠心领神会,收拾宁小波这么个毛头小伙,还不妥妥地啊。

顾明珠坐到了宁小波的身旁,宁小波心里-道郑-这个王学敏还挺有意思。看样子是要跟自己玩美人计。

研究所食堂的大厨的水准比外面酒店的都好,弄了一大碗酸菜鱼,里面还漂浮着足球般大小的鱼头:“太夸张了,鱼头这么大”。

燕江接海,水产业很兴盛。

程启仓卖弄的道:“这鱼十五斤重啊”。

顾明珠眼明手快的拿走宁小波的碗,帮他摇汤:“宁神医,这汤可好喝,味道很鲜美”,不忘向他飞去一个媚眼。

这一套还真管用,宁小波本来是打算收拾王学敏跟顾明珠的,看他这般殷勤的讨好自己。心里的怨气消了不少。

开了一瓶飞天茅台。

王学敏先端起酒杯敬宁小波,一语双关的道:“宁神医,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先自罚三杯”,连续三口蒙,诚意十足,酒量也不错,难怪程启仓叫他来陪酒。

随后程启仓也端酒杯来敬酒,程启仓的酒宁小波得喝啊,但这货酒量不咋地,容易发酒疯,推辞道:“我不行!”

顾明珠风骚的道:“男人哪有说自己不行的?”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逗笑了,随即,水汪汪的桃花眼望着宁小波也一语双关的道:“宁神医。干了吧,我知道你行的”。

宁小波被挑拨的心头有点发热。你咋知道老子行,难不成想试试?“就一杯哈”,说着也干了。

见宁小波一口干了,大家都鼓掌起哄。

在座的都是什么人,都是燕京市府诚邀的医疗精英,其中甚至有程启仓这位国际殿堂教授在内,而这些人全都众星捧月般哄着他,捧着他,宁小波毕竟年轻啊,开始有点得意洋洋了。

一杯一杯的喝下去,没几下就喝高了……直到酒席散场,这货还嚷嚷着:“干杯”,还是程启仓安排了一个员工送宁小波回房间。

这货挨床就睡了。

半夜的时候,宁小波迷迷糊糊的被隔壁吵醒,就听到隔壁传来男女欢爱的声音,宁小波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仔细一听,那声音越来越大,床板都晃动的咯吱咯吱响,床头时不时猛烈的撞击在墙壁上,宁小波隔着墙壁都能真切的感受到传来的震动,他这个郁闷啊,麻痹的,可却好奇的把耳朵贴到了墙壁上。

“学敏……”

宁小波认得这是顾明珠的叫声。

想起她在酒桌上的媚态,心头不由一热,可惜,好猪都让那啥拱了。

可惜,雷声大雨点小,不到二分钟,那家伙就完事了。

宁小波心道:得了,没得听,睡觉。

可是,还没过十分钟呢,隔壁又来了,墙壁都震动起来,这一次宁小波不用贴在墙上也能听到顾明珠的叫声,叫的那叫一个高声婉转,那叫一个绕梁三日啊。

宁小波这一次掐了一下表,十分钟。

本以为这么得也两回了,也该消停了,宁小波刚刚睡着,隔壁又来了,这一次,持续二十分钟还没有停歇的迹象,顾明珠的叫声都带着嘶哑了,被折腾的够呛。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宁小波还没睡多久,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外面天已经日上三竿,门口站着一个研究所的员工着急的道:“宁神医,不好了,化验室进贼了,头孢针剂全都被偷了”。

宁小波闻言昏昏沉沉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什么!”

宁小波赶到化验室时,程启仓教授已经在场,化验室并没有想象中一片狼藉,但恰恰头孢针剂全都被偷了,宁小波使用异能搜查了一下,但却失败了,间隔的时间太久了,但是从现场的环境来看,这个人应该很熟悉这间化验室,也就是说,是研究员内部人员干的。

可研究所的员工近百人,简直无从调查,程启仓已经在宁小波赶来之前就报了警,可就算查到了又能怎么样,证据早已经被毁坏。

这起影响巨大的医疗事故的面纱原本已经慢慢揭开了,几乎可以断定是刑事案件了,但两条重要证据,监控视频跟头孢针剂却都被毁了,如果案件没有进展,恐怕最后还会被定性为医疗事故,那林月就遭了。

但他们恐怕还不知道,其实还有第三条线索,就是陈苗苗队长锁定的三个嫌疑人,王勇,陈国豪,孟伟。

在监控视频被黑掉后,名义上就不存在所谓的证据,那么王勇,陈国豪,孟伟三人也就都不是什么嫌疑犯了,警方就没有权利调查他们,只能是宁小波跟陈苗苗自己暗中调查。

——

宁小波把车子拉到了玛莎拉蒂的修理厂,理赔人员早已经跟4S的店长打过招呼,换块玻璃,对车头进行喷漆,所有的费用由保险公司承担,但修车耗时两天,这两天,宁小波等于是没车用,也就没办法接送唐烟上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给唐烟打-耍?蒲烫?拍?〔ǚ⑸?俗渤担?锲??脊厍-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这让宁小波好一阵羞愧,甜甜的叫着姐。

唐烟站唐氏大厦顶楼的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右手拿着,左手抱胸,被宁小波逗-每┛┲狈⑿Α-

轻轻叩门声,进来的是他韩国女助理韩秀珠,唐烟挂-耍-走了过来:“怎么样?”

韩秀珠用拗口的中文道:“老板,查不到,他在玛莎拉蒂4s店花了300万,另外270万不知道去向,就连银行都调查不到”。

唐烟的秀美轻轻颦起:“有这种事?”

韩秀珠道:“不过,在昨天,他自己的银行卡里面汇进了10万”。

唐烟微微点头,随即,转过身去,从背影看去,身材曲线非常的柔美,让她看起来很显高,双腿纤细修长,臀部却丰腴紧凑,翘成半葫芦形,往上的腰身又只盈盈一握,堪称完美,这要让宁小波看到,一定会惊叹,拥有这样身材的女人好生养。

韩秀珠犹豫半响,开口道:“老板,你与他朝夕相对,我担心你会吃亏”。

唐烟微笑着道:“你怎么就知道吃亏的是我,难道就不会是他”。

韩秀珠神色微动,悄悄的退出了办公室。

宁小波挂了唐烟的后,沿街走了不远,来到数码广场,他答应过姬冰云挣了钱就给她买一部iPhone6,现在凭白得了十万,怎么样都要先给姬冰云买一只,自己用iPhone9,让姬冰云用破怎么都说不。

回到学校后,宁小波就给姬冰云打-恕-

那头传来姬冰云慵懒的声音,临冬的天气有些冷了,天气一冷,又恰逢周末,就想在床上Dai着不起来,姬冰云就窝在床上,无聊的看着小说:“本忙着呢,你该干嘛,干嘛去”。

宁小波一听到姬冰云的声音,骨子里的奴性就发作了,点头哈腰的道:“禀报娘娘,小宁子有事启奏”。

姬冰云冷落冰霜的道:“放!”

宁小波道:“禀报娘娘,里说不清楚,小宁子想面见娘娘”。姬冰云只能从被窝里起来,带着一股香气,来到阳台收了衣服。漱洗更衣完毕才从寝室里出去,两人碰头的地方还是学校废弃的旧楼。

地上的野草都枯萎了,露出光秃秃的地面,穿着黑色靴子的姬冰云轻盈的走在上面,来到人烟早已经绝迹的旧楼,路过楼层之间的小巷子时,被一只手拉了进去,熟悉而又贱兮兮的声音传来:“有没有被人跟踪”。

巷子很拥挤连一米都不到。两人面对面,几乎能闻到对方的鼻息,姬冰云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快或者不适应,她早已经习惯了,小时候还睡一个炕呢。

她喜欢这种赶脚,因为方便……

啪!

宁小波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子,满脸愕然的道:“为什么打我?”

姬冰云冷冷的注视他:“该死的奴才,那天我叫你来这里碰头为什么不来。你反了你,打一下还少了”,说着扬起纤细的手掌又要扇过来。

宁小波左右两边脸颊无处可躲,然后,他看到了姬冰云鼓鼓涨涨的胸脯,埋进去。

——啊!

尖叫声跟惨叫声四起,废弃的旧楼都剧烈的震动了起来。

姬冰云缓缓底下头去,望着抱着自己大腿泪眼汪汪的宁小波,伸手轻轻抚模他的脑袋:“乖,打你是为你好,你没听说过吗?三天不打上屋揭瓦。这人那,就得管,就得打,你看你现在样子多乖巧多讨人喜欢”。

宁小波抽了一下鼻子,老子只知道打是亲骂是爱。

姬冰云伸出纤手:“起来吧,娘娘恕你无了罪,但你下次胆敢再犯,定不轻饶”。

看到姬大魔女消气了,宁小波如蒙大赦,赶紧站了起来,然后一脸谄媚的道:“娘娘,你闭上眼睛”。

姬冰云一脸警惕的望着他:“做什么?”

宁小波道:“你闭上眼睛”。

姬冰云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好奇颤动长而卷的睫毛,缓缓闭上美目。等了一下道:“可以睁开了吧”

“当当当”

宁小波的双手托着一个未开封的盒子,上面是熟悉的苹果的图案。姬冰云看到他手里的盒,整个人Dai住了,却听对面的贱货得瑟道:“开不开心,惊不惊喜”。

姬冰云的脸上依旧古井无波,从宁小波的手上接过苹果,她撕掉了外面的塑料纸,打开盒子,里面躺在一只白色的iPhone6,姬冰云问道:“你哪里来的钱?”

宁小波道:“我找了份工作,给人开车,老板人不错,给我开了一个月5000的薪水”。

姬冰云开启,注视着的屏幕亮了起来,问道:“工作幸苦吗?”。她的声音有些怪,咽喉有点哽咽。

宁小波道:“幸苦什么,别提多轻松了,只要接送就行”。

上,苹果的logo浮现出来,随即是苹果悦耳的开机声,姬冰云突然转过身去,肩膀有些抽动,一滴晶莹的水珠落在了崭新的屏幕上,宁小波在她背后没有看到,笑呵呵的道:“我不会偷看你设置密码的”。

姬冰云道:“那可难说,你这个死奴才,贱的很”。

姬冰云玩弄了几下,然后才转过来道:“我设置好了”,她看起来还是老样子,肌肤胜雪,美艳绝伦:“算你有点良心”,说完,一双秋水剪瞳注视着宁小波,突然道:“小波,你死不死想模我?”

宁小波心里咯噔一下,姬大魔头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他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姬冰云笑了起来,她的笑容仿若荒无人烟的沙漠中开出的一朵玫瑰花般动人心魄,看得宁小波Dai若木鸡,姬冰云往前走了一步,她高挺胸部差一点就要撞上宁小波了,她臻首微垂,长而卷的黑色睫毛轻轻颤动,她伸出纤手握住宁小波的手掌,让他伸进自己衣服里:“模吧,娘娘恕你无罪”。

宁小波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当机了。

姬冰云雪白的俏脸羞的通红,咬着嫣红的嘴唇:“你到底想不想模,想模,我就让你模一下,不过,只准一下,不准多模”。

宁小波感觉一团火从月复部往头顶上冲,怂个屁啊,他重重的点了下头:“想模”。

姬冰云忍不住叮咛了一声,娇躯软的差点站不住,她的衣服内很暖和,而宁小波的手有些冰凉,在触碰到的刹那,两人触电一般,一股奇异的感觉席卷全身,眼睛全都瞪了起来。

狭窄的小巷内,两道呼吸声越来越沉重。

“啊”

一声尖叫,姬冰云愤怒道:“说好就一下的”。

“左右各一下啊”

——啪!

宁小波抱着头从巷子里逃了出去,“别打,别打……”

宁小波逃离废弃的旧楼。

他在校园里走着,他的嘴里哼着一种奇怪的调子,很悦耳,嘴里还叼着一根小草,小草在风中摇动,他穿着破旧的衣裳,衣裳也在风中摇动。宁小波轻轻闻了闻自己的手,上面有姬冰云淡淡的香味,还有残留的余温,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宁小波的脑海中浮现出奇怪的画面,是308女子寝室的阳台,一个男子伸手模着姬冰云的内衣,脸上还露出极奇猥琐的表情,是王勇,宁小波摒弃感应,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抓了这么久的偷内衣的贼,今天无意间竟然勘破了,王勇就是那个偷内衣的贼,这个混蛋。

宁小波想狠狠揍他一顿。

可王勇这小子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找遍了校园跟附近的网吧都没有看到他,而夜幕也渐渐降临。

宁小波进了校门口的快餐店,点了一份8块钱一荤二素的快餐饭,平日这里生意还是不错的,但每逢周末,这里基本没什么生意,稀稀拉拉的,但外卖生意还是不错,送往各大网吧。

由于店里没有人,宁小波跟远-说-一个男人就显的份外的显眼,那男人带着绿色红星八角帽,低着头正在吃饭,看不清样貌,他吃饭很大口,一大碗米饭,他几下就扒光了,随即起身打饭,宁小波仍不住叫了起来:“老爷爷”。

这人竟然是在白云山上遇见的那个老汉。

他也看到了宁小波,也是一脸惊喜,哈哈笑道:“是你小子啊,想不到竟然在这里遇上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宁小波道:“我在这儿念书”。

他哈哈笑道:“原来如此,难怪你认识中药了,原来是医学院的学生?”

宁小波道:“你呢?你怎么来这儿了”。

他叹口气道:“我来找我孙子,他也在这里念书”。

“这么巧”

两人颇有一点他乡遇故-说母芯酰?墼谝黄穑??〔ɑ菇辛思钙科疲??思概绦〔耍???攘-起来:“你孙子叫什么,我或许认识”。

老汉道:“正巧,我找了他一整天的都没有找到他,他叫王勇”。

宁小波瞪大了一双眼睛:“王勇!”

老汉望着宁小波激动的样子,诧异的问道:“怎么拉?”。

宁小波在考虑要不要把他孙子干的缺德事告诉他,让他好好收拾王勇,但转而一想,老人家大老远的来一趟看孙子,如果告诉他孙子干了这种估计肺都要气炸了,想想还是算了,自己先教育一下王勇:“王勇是我同学,我们一个班”。

老汉哈哈笑了起来:“还真是巧,这天底下的缘分,还真奇妙,怎么样,王勇在学校的表现还不错吧”。

看着老汉对自己孙子自信满满的样子,宁小波还真不忍心打击他,笑着点头道:“王勇是我们班的高材生,老师同学人人夸”。

老汉道:“我就知道这小子不会让我失望”。

白云山离燕京市足有一百多公里,加上到市区的路,恐怕得有一百四五十公里,老汉来一次不容易,没见着孙子,恐怕也不想回去,可他又人生地不熟,宁小波很热情替他在学校附近找了一件旅店住下,还帮忙-读饲?-

老汉刚开始怎么都不肯,但实在拧不过宁小波,宁小波拿了人家的山漆-我膊恢-一个晚上的旅店的钱。

周一,病理课。

这是大一最最重要的课程,这一课程持续三年。是医学知识的其中一部分基础,这门课大家都不会翘,特别临近月末即将小考的时候,过不了会很麻烦,不是年终补考就能过的,一个闹不好就要留级。

宁小波进了大教室难得不牲口了一次,第一眼没去看妹子,而是找王勇。王勇还是没出现。

宁小波自从修-读-‘无间诀’后,五官异常的灵敏,他感觉有人在看他,转身望去,却见曾大美妞受惊的移走了目光,然后若无其事的低头看起病理教科书来,俏脸则红了起来,活生生就把她给出卖了。

她察觉到宁小波往自己这边走来。更认真-每雌鹗槔矗?诔鲆桓-我是好学生,请不要滋扰我学习的样子。

宁小波好像听到了她的心声,从她身旁走了,来到后排坐了下来。

曾茹大感诧异,这家伙竟然真的没有滋扰自己。

没过多久,宁小波的震动了一下,拿出来一看,是曾茹发来了一条消息:小气!

宁小波心中好笑,女生果然是这样,你理她吧。她嫌你烦,你不理她吧,她又不乐意了,到底是理还是不理呢?回了一条短信:老师在你后面!

曾茹正拿出查看呢,一看到这则短信,啊的一声,吓的都快掉了,一转头,哪里有人,才知道被宁小波给戏耍了,狠狠瞪了他一眼,发了一条短信:狗改不了那啥。

宁小波得意的笑了起来。

曾茹心道:可恶的家伙,胆肥了,刚戏耍本。不过看在你这么幸苦为我爷爷采药还受了-说姆萆希?筒桓?慵平狭恕K?指??〔ǚ⒘艘惶醵绦牛撼闲那肽愠愿龇梗?行荒闾-我爷爷采药。

宁小波很快就回了一条:举手之劳,不过,饭还是要吃滴。附上阴险的笑脸。

曾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一下,迅速回信:要不吃宵夜吧,就大学城美食街的烧烤。他知道宁小波害怕跟自己在一起引起公愤,那么就晚上吧,晚上视野差,人也少一点。

宁小波犹豫了一下,回信:行。

何永平教授走进了教室,径直的走上了讲台,说起来,他教课还是挺幽默风趣的,但悲哀的是受欢迎程度远远不及林月,林月就算不讲课,往台上那么一站,就能吸引无数牲口专注的目光,一颦一笑都让他们看的如痴如醉。

宁小波实在无聊,就修炼起‘无间诀’,据鬼差赵三所说,他的‘无间诀’并没有多大的提升,其实他修炼的还是,蛮勤奋的,有空就练,但效果并不是很好,赵三的理由是,宁小波阳体已破,不适合修炼‘无间诀’。

宁小波也很疑狐,难不成自己什么时候干了,连自己都不知道?

想想也觉的不可能。

——

大学城附近的美食街在燕京市都是出了名的,整整一条美食街,从头走到尾都要逛20分钟,不光是附近大学的学生,也有很多人慕名而来,一到晚上就呈现一派繁华景象。

人潮拥挤中,曾茹在左右两旁小吃店照射出的昏暗灯光的照映下,缓缓的走来,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瀑布般的秀发散落下来,一双清澈的眼眸左右顾盼,然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这里,这里……”

曾茹的手臂被他拉着进了一间烧烤铺。

曾茹不悦的坐了下来道:“干嘛要走这么远,学校门口就有烧烤店,走得我两条腿都酸了”。

宁小波骨子里的奴性立刻发挥出来:“累啊,我帮你捏捏”,说着爪子就向曾茹穿着宝石蓝的牛仔裤的大腿抓去。

然后,他就感受到凌厉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嗖嗖嗖的射过来:“你捏一个试试”。

宁小波当即就怂了,咳嗽了一声:“那啥,吃点什么,我让老板帮你弄”。

曾茹美眸横了他一眼,见他一脸的献媚样,一双眼睛巴巴的望着自己,这会要再吐出舌头来,真就成那-读耍?滩蛔∴坂鸵簧?Τ錾?矗-“宁小波,你贫不贫”。

宁小波一脸茫然:“我咋了?”

曾茹道:“我饿了,我要吃羊肉串,还要一个玉米棒,再来条烧鲫鱼吧”,她的声音之中竟然让宁小波感受到一点撒娇的感觉,让这货兴奋不已。

宁小波道:“好嘞,您等好了,要再来点啤酒不?”

曾茹眼眸眯成一条线,警惕的道:“干嘛?想灌醉我?”

宁小波道:“我可是诚实可靠小郎君,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呢,只是,吃烧烤不喝啤酒,未免有点说不,那谁不是吃鸡腿都要配啤酒的吗?”。

曾茹道:“那好吧,来一箱吧”。

哐当!

宁小波从椅子上摔了下来,然后很狼狈的先用手撑着椅子,艰难的爬了起来,一脸愤慨的道:“不带这样的”。

曾茹纤长的手捂着嘴,眼睛都笑成了月牙样。

二人嬉闹时,在角落里有一道凶狠带着嫉火的目光正冷冷的注视着他们,却是马一文,他拿出了,说道:“想知道曾茹在哪儿吗?,在阿嫂烧烤跟一个男人卿卿我我的吃宵夜”,随即就挂掉-恕-

烧烤铺的老板娘是一个四十左右的胖女人,脸上笑呵呵,端着刚铐出来的羊肉串跟仙贝上来,忍不住多看了曾茹几眼,赞叹道:“多俊的姑娘啊”,曾茹被夸的俏脸微红,宁小波则道:“谢谢”。

曾茹一双美目怒瞪而起:“多稀奇啊,阿姨夸我,你谢什么劲?”

老板娘咯咯笑道:“你男是怕你害羞,小伙子对吧”。

宁小波拼命点头。

曾茹闹了一个大脸红:“阿姨,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男”。

老板娘见曾茹害羞,咯咯笑的更欢实:“阿姨懂,你们这些小年轻,现在都直接叫了”。

宁小波忍不住向老板娘竖起大拇指,说道:“阿姨,您真是明察秋毫啊”。

曾茹羞的耳朵根都红了,扬起脚丫给了宁小波一脚,叫你乱接茬,故意把阿姨往歪道上引,不过力道不痛不痒,宁小波却痛的撕牙咧嘴,待老板娘走开后,曾大美妞郑重的警告宁小波,用力的抿着嘴唇道:“你再这样欺负我,我以后就不理你了,哼”。

宁小波一听说,她不理自己,那还得了,当即就怂了:“别介,阿姨就是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啊”。

曾茹道:“我有你这么小气吗?小气鬼,你是不是生我爷爷气了?”

宁小波刚要,却感觉身后阴影笼罩过来,随即,他看到曾茹的目光望向自己的身后,神色虽然如常,但笑容却收敛了起来,变的冷漠了,只听后面道:“曾茹,你也来吃宵夜啊”。

曾茹没有答他。

宁小波感觉这声音有点耳熟,随即,感觉**下面的凳子被狠狠的踢了一脚,他差点摔下来,听身后来人道:“不想死,立刻滚开”,还没等宁小波反应过来,后衣领已经被一把拽了起来。

“小波!”

“力哥”

来人竟然是高力,难怪宁小波感觉声音有点耳熟,高力追求曾茹的事整个燕大都传遍了。

高力松开了宁小波,脸上露出了笑容:“兄弟,你怎么在这儿”,可在下一妙,他突然想起宁小波对面是自己魂牵梦绕的女神曾茹,笑容一敛:“你跟曾茹一起吃宵夜?”

宁小波竟然有一种做贼被抓的感觉:“不是,力哥,你听我解释”。

高力身后几个小弟也认识宁小波,指责道:“宁小波,你太不厚道了吧,亏了力哥把你当自己兄弟,你竟然抢大嫂”。

曾茹闻言,秀眉轻轻一皱。

宁小波更是百口莫辩了,高力的脸上已经浮现怒容,一双眼睛冷冷的注视着他,宁小波在他的眼光中看到的不仅有愤怒,还有一种被人出卖的失望,这种目光让宁小波的心轻轻颤动。

少年人天性,交就讲一个真诚,无它就投缘。特别是高力,他家是混江湖的,他身上也沾染浓重的江湖气,虽然高力在学校是出了名的不好惹,但也是出了名的讲义气,他是个愿意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人。

他身后的一帮弟兄之所以这么愤怒的指责宁小波,也是真心为高力鸣不平。

其中一人道:“甯小波,你麻痹真不是个东西。你爬女生宿舍偷内衣,多大的事儿,你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吗,多少人想要收拾你,要不是力哥,你以为那事就这麽容易?”

宁小波也感到奇怪,偷内衣的事除了高力找了自己麻烦,好像一下子就平息了。原来是高力起了作用。

高力身后又一个小弟道:“我记得有人在天台上亲口说过,曾茹只能是老大的妞”。

有人附和:“跟他啰嗦什么,勾引大嫂,这种人,就应该往死里揍”。

说着一伙人就要冲上去揍宁小波。

高力却伸手拦了下来,冷冷的注视着宁小波:“宁小波,你还有什么话说?”

宁小波心里这个郁闷,我说什么我,话都被你们说尽了。

高力指着曾茹道:“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宁小波毫不犹豫的点-说阃贰-

曾茹由始至终都没跟高力说过一句话,甚至连谁是高力都不知道。而他的手下却公然称她为大嫂,不仅不尊重她,简直莫名其妙,按照往常,她早已经拂袖而去,全然当做没看到,可今天却留了下来,但她看到宁小波点头承认时,还感觉一股暖流流进心里,甜丝丝的。

可在下一刻,曾茹惊骇的捂住了嘴巴,因为她看到,高力一拳向宁小波的面门砸去。

高力应该也是个练家子,但水准不高。他这样的拳速,宁小波完全可以轻轻松松的躲。但刚才高力小弟的话,却让宁小波觉的自己应该挨揍,因为,高力帮他拦了偷内衣事件的麻烦,而现在自己确实在抢了他心中的女神,更重要的是,高力曾经当他是,是兄弟。

砰!

宁小波面部挨了重拳,脑袋夸张的往后仰去,随即整个人摔坐在-说厣希??〔ㄌ鄣奈孀×肆场-

随着这一拳重重的落在宁小波的脸上,曾茹的芳心也随之一颤,宁小波这一拳,是因为她才挨的,他是真的喜欢我吗?

宁小波只感觉眼冒金星,挣扎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撬大嫂,我让你撬”

高力硕大的拳头又揍了过来,宁小波又中一拳,这一次整个-说乖诘厣希?源?怪刂氐目脑诘厣稀-

曾茹吓的捂住了嘴巴,眼眸之中泪光闪闪。

宁小波挨揍不说,还摔的七荤八素,但他还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既然高力真心拿他当过兄弟,那么宁小波觉得自己就该挨揍。

高力发了狠的一脚踹在宁小波的小月复,宁小波连退两步倒在地上。

曾茹叫道:“别打了,别打了”,她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蹲来,张开双臂,护住了身后倒在地上的宁小波,绝美的俏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我不准你打他”。

高力惊骇的瞪大了眼,这个从未跟自己说过一句话,却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女人,却因为别的男人哭了,还拼死护着他,他感觉自己好讽刺,也好幼稚,整个-说呐??谡馑布-消失的无影无踪,有些苦涩的一笑,然后冲着宁小波道:“你有种,以后我们再也不是兄弟”。

说完,带着小弟们怒气冲冲的走了。

曾茹转身扶起宁小波,还噙着泪水的眼眸关切的望着宁小波:“你没事吧”。

宁小波摇了摇头:“我没事”。

曾茹一双泪眼汪汪的眼眸注视着他挨揍的脸颊,很是心疼,可她却愕然的发现宁小波脸上一点伤都没有,心中窦疑,难道是因为脸皮厚?

老板娘把打翻的椅子搬了起来道:“姑娘,你真不错,值得嫁”。

曾茹又被闹了一个大脸红,这种事情真是越描越黑,她只能佯装没听到,扶着宁小波在椅子上坐下,宁小波望着曾茹可怜巴巴的道:“疼!”

曾茹生怕他哪儿被打坏了,听他叫疼,关切的问道:“哪儿疼”。

宁小波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曾茹也没多想,伸出洁白的玉手帮他轻轻揉着,宁小波虽然心里美滋滋的,但感觉隔着衣服揉也没多大感觉,悄悄抓着曾茹的手,然后伸进自己衣服里,然后把她的玉手放在自己肚脐一带:“这儿疼”。

曾茹不疑有它,轻轻的抚模着他的肚子:“好些了吗?”。

宁小波能感觉到曾茹温柔的玉手轻轻揉动自己的肚子,这货脸上虽然还惨兮兮的,但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这算不算肌肤之亲,嘿嘿,嘿嘿嘿……

角落里那阴毒的目光变的更加凶狠,马一文骂道:“什么燕大四太子,简直废物”,他又拿起:“海哥吗?对,阿嫂烧烤,穿运动衫牛仔裤布鞋的男的,往死里打,出了事我顶着”。

曾茹又帮他揉了一会,只见这货得寸进尺的把脑袋往自己的肩膀上靠,想要拒绝,但想到他刚才也是因为自己才被揍的这么惨的,而且那一刻,曾茹真的被感动了,就让他靠一下吧,他勉强也算是病人,照顾病人是应该的。

靠在曾茹的肩头,闻着她秀发散发出来淡淡的清香,宁小波感觉自己醉了,别说只挨了二拳一脚,一顿暴打他都愿意:“哎哟,哎哟哟,疼……”。

老板娘重新端了羊肉串上来:“刚才打翻的算我的,这是给你们新铐的”。

曾茹道:“那哪儿成……”

“哟”

“老板娘,阔气啊,都送上了,这个月的费用是不是该提前交啊”

闻声齐齐望去,只见一个染了金毛的青年带着一群流里流气的混混走了过来,将阿嫂烧烤铺围了起来。

老板娘一见来人脸上笑容一僵,尴尬的道:“海哥啊,不是还没到时候吗,时间到,一准交”。

海哥望着老板娘冷冷一笑,转而把目光落在曾茹跟宁小波身上,当他看到曾茹的样子时,整个人都Dai住了,好水的丫头,开口道:“妹子长的不赖啊,跟哥耍去呗”。

曾茹从小就是乖乖女,出入的也都是安全的高档的地方,从未遇上过流氓滋扰,她有些害怕。

宁小波把她的握在手心里,刚才还哀嚎连连,这会儿竟然全好了,还不忘向曾茹投去安慰的目光,然后笑盈盈的望着海哥:“海哥是吧,你当着我的面,说这样的话,不合适吧”。

海哥歪着脖子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土鳖:“你算哪根葱,你也配跟我”,说着抡起桌子上的酒瓶,就要朝着宁小波的脑袋砸去。

可他的啤酒瓶还没砸到宁小波的脑袋,就听到砰的一声,宁小波手里的啤酒瓶后发先至,先让他的脑袋开了瓢。

啊!

一声惨叫。

海哥手里的啤酒瓶也掉在地上,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淌下来,他伸手模了一下,全是粘稠的血液:“麻痹的,兄弟们揍他”。

宁小波刚才佯装被高力揍,虽然博得了曾大美妞的同情,但他还是觉的有些丢脸,正愁没地方找回场子,这几个不长眼的小混混就送上门来了,他把曾茹拉到身后,看着冲过来的混混,扬腿踹了,冲在最前面的混混胸膛挨了一脚,整个人夸张的飞了出去。

这一幕惊呆了所有人,老板娘嘴巴张成了哦形,然后目睹那个混混,在空中划过美妙的抛物线摔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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