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妻没上限 第十二章

作者 : 深深

一整个下午都埋首在书堆中,这令她大感吃不消,今天她心情欠佳,就来一场大血拚除去噩运好了,但该去哪里呢?对了,士林夜市是血拚的最佳场所。

决定之后,她快马加鞭冲向目的地,大概是她否极泰来了吧,一向是一位难求的士林夜市,在马路旁竟然有一个空位等着她,她半秒也不敢耽搁将车子停妥,下了车慢慢穿越马路,直奔小吃滩。

她终于可以安心的饱餐一顿,不必再紧张兮兮上紧发条。

在这美食天堂,她一摊接着一摊,逞着口月复之欲,她的胃像是个无底洞,让她尝遍了山珍海味,直到她吃撑了,才满足的离开小吃摊,转向购物街,正当她看中一件鹅黄色的套装,准备举步向前时,一对俪人的身影让她赫然止住脚步。

不……不……不会吧!他真的出现了!她一时的口误,竟然一语成谶,晚上这个是火辣女郎。

她没法相信这是个事实,因为她不只是背,还跟他犯冲,可能还犯太岁,才会如此这般的噩运连连,难不成她是被噩运之神附身了?

为了怕被他发现,当下溜之大吉,她血拚的美梦也跟着泡汤,游玩的兴致也跟着全没了,她开着车,心灰意冷地回到她的安乐窝。

她早上出门时,真该看看农民历的,不过他也真是身强体壮,一天得应付三个女人,而且还是三种不同风格的女人,真不愧是长年在女人中打滚的男人,还真是得心应手。

这样的男人就是个祸害,她可无福消受,她是个从一而终的女人,在看到今天的他之后,她更加确定他是个喜新厌旧的男人,做他的女人也一定没什么好下场,不过那些女人也真可怜,竟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她对他的印象真是坏透了,排斥他的情绪更加深了许多,她用意志力拚命清除他在她脑中的影像,这个瘟神最好离她远一点,否则休怪她当街给他难看。

她呕得对着天花板大喊,“邵提亚,你这个坏胚子,去死啦!”舒解了心中的怨气后,她拉起棉被,安然地入睡。

邵提亚连着好几天没来打扰桑堇欢,就希望她能淡忘那天他月兑口而出的话,但昨天他终于玩出火了,一天之中,他分别约了三个女人出游,他便撞见她三次,这下子,他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走进桑堇欢的办公室,露出了一个阳光般讨好的笑容,“堇欢。”

桑堇欢头没抬、话也没说,她知道他会来找她,那么多天没来报到,想想时候也该到了,她自忖着该如何打发他,好能让他永远消失在她的眼前。

“堇欢,该下班了。”他走近她的身边,在她耳边说着。

她将工作告一段落后,立刻站起来往另一间辨公室走出去,“明月,你先开我的车回家,晚上我要和提亚出去。”江明月接过她递来的钥匙,一脸的呆滞。

“走吧,今晚的节目是什么?”

“烛光晚餐。”没有为难、没有兴师问罪,她挽着他手臂,脚步轻盈的与他步出工作室,他有些诧异,也有些惶恐,这实在是太轻而易举了,也不像是她的作风,难道这只是一种假象,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江明月对她的表现也是大感意外,没有刁难、没有推诿,竟这么简单就答应。这分明就是有诈,那个白痴提亚察觉到了吗?完蛋了,看来是堇欢要出绝招了,提亚受得住吗?惨了,她煮熟的鸭子就飞了,媒人红包也飞了。

邵提亚带着她来到了一间私人倶乐部,里头的品味超高级,他在这里有独立的私人包厢,而早已布置好的房间,正弥漫着浪漫的气息。

一顿饭下来,桑堇欢一句话也没说,直到服务生开了一瓶红酒,替他们各自斟上一杯,轻啜了一口后,她才开口。

“我要怎么做,你才肯放我走?”她的语调没有起伏,她的表情也没有变化,只是酒精让她的脸颊微微泛红。

他愣了好一会儿,“堇欢,你在说什么啊?别开玩笑了。”他不将她的话语当一回事,饮尽了手上的红酒。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告诉我,你要怎样才肯放开我?”她再一次开口说着,而他依然当成耳边风。

“你不要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好不好?什么让你走、放开你,你突然没头没脑的在说些什么啊?”他爽朗笑着,一杯又一杯品尝着香醇的红酒。

“告诉我,给我一个答案。”

他依然没有发觉她的反常,毫无警戒心随口给她一个答案,“跟我上床。”在看见她脸上的犹豫时,他有些沾沾自喜,“哈,做不到了吧。”

但他的高兴还没超过三秒钟,她便给他一个意想不到的回答,“好,希望你能信守承诺,办完了这件事,你能永远离开我的生活。”

他一听完,呆坐在位置上,全然不知如何接下去,因为他没想过她是玩真的。

“堇欢,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做什么吗?!”

“当然,地点你挑,我没有意见。”她抟起皮包走到他的身旁,“时间宝贵,你等这天不是已经等了很久了吗?!”

“真的要去?”他不禁踌躇着,言多必失这句话,他是真切感受到它的含意,这回是他太口无遮拦了。

她不再回话,抬头挺胸走出包厢,他也只能无奈随后跟上,上了车,他开着车在大街上兜圈子,“你还要绕几圈啊?要不要顺便去找算命先生挑个良辰吉时?”她坐得有些不耐烦了,这是个一劳永逸的方法,所以她是不会迟疑的。

他的自尊心再度面临严苛的挑战,一咬牙、方向盘一转,他驶进了岩基,这里顶楼有一间他的私人套房,平时他都是住在这里。

走进直达的电梯,他祈祷着她能改变心意,慢慢爬升的电梯和他极速下降的心跳成反比。

当,电梯门开了,邵提亚踏着举步维艰的步伐,搂着她的腰,走进了这间他不曾带任何一个女人来过的私人住所。

触目所及是一大片的蓝,桑堇欢一步一步走着,但每走一步她就解上一件衣物,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做,就做个彻底,她放下肩上层层的包袱,没有扭捏、没有遮掩,她让他放肆一览她的胴体。

此刻的邵提亚早已看得欲火焚身,他抱过她,所以他知道她的身材好得没话可说,但如今亲眼所见,感觉更是令他难以言喻,他把持不住地走向前,伸手触模她的身躯,细致的肤质令他完全失去控制,直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他情不自禁地吻遍她的全身,之后抱起她轻轻将她放在床上,她热情的回应,解开他的衣衫,但她不知从何做起,只能依本能、靠着生理的反应,贴近他赤|luo的胸膛,亲吻他的耳垂。

他忍不住申吟出声,熟练的身手让两人立刻luo裎相见,他狂傲掠夺着她的红唇,引燃了她的情|欲,被解放的欲念霎时充斥她的全身。

克制不住胸中的欲火,他豪放地占有她、填满她,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撕裂感令她抓紧了他的背,忘情尖叫。

为了减轻她的痛楚,他停了下来,待她的眉头不再深锁,他才又开始动作,缓慢且轻柔,一波接着一波,原本的痛楚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愉悦的快感,随着他给她的满足感,她用诱人的声音,告知他自己的感受。

她浑然忘我纵情在男欢女爱中,排山倒海而来的狂潮,将两人隐没在大海里,只能任由爱意无尽地蔓延……

从旖旎的世界中重回现实,桑堇欢起身拾起自己的衣物走进浴室,邵提亚则失神地看着床单上的血迹。

他呆坐在床边,悔不当初,此时此刻,他还无法面对她,所以他走进另一间浴室,冲着冷水试着让自己清醒,冰冷的水带回他飘散的意识,一点一滴的重聚成一条清晰的思路。

桑堇欢淋浴出来后,已不见他的踪影,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便条纸,留下了几个字——

邵先生:

请记住你的承诺,我相信你是一位君子,应当不会让我失望。

她将留言纸放在床上,便翩然离去。

当邵提亚梳洗完毕,围着一条浴巾从浴室中出来时,立刻发现放在床上的便条纸,他迅速将它拿起一看,这时他开始痛恨起自己的鲁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他不禁仰天长啸。

他失去她了,他彻彻底底的失去她了!

“老天爷,祢这是在罚我吗?罚我的用情不专、游戏人间吗?”他痛苦万分跪了下来,他不能失去她,他怎能失去她,在他完全拥有她之后,她竟然想无声无息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不可以!他不允许!

桑堇欢回到家中,见江明月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也没叫醒好友,她换了套睡衣,动作轻巧地钻入棉被中。

还没沉睡的江明月,感觉到身边有人,半梦半醒地张开眼,“回来啦,现在是几点啊?”她口齿不清地问着。

“凌晨两点。”

“两点?这么晚啦,那我要睡了,堇欢晚安。”

“明月晚安。”桑堇欢挥不去心中的不安,开口再次地喊她,

“叨扰?”

“干么?”江明月翻过身面对她,但浓浓的睡意令她张不开眼。

“你知不知道事后的避孕方法?!”虽然今天是她的安全期,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还是小心一点好。

“你在说什么啊,大声一点我听不见啦,什么事后避孕?”

“没什么,我不吵你了,你快睡吧。”

江明月随即陷入了昏睡状态,差点,就差那么一点,她就去找周公下棋了,但“避孕”两个字,像是当头棒喝般,狠狠往她的脑门重重地敲了下去,她立刻张大眼睛,睡虫全死光光,“桑堇欢,你给我起来,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哪有?你在作梦啊?”

“自首无罪,你给我从实招来,我明明听见了,这么严重的事你还想骗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知已啊?”她急得有些哽咽,眼眶里泛起了泪光。

“明月,你别哭啊,不哭我才告诉你。”桑堇欢出言止住她即将决堤的泪水。

江明月连忙深呼了几口气,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见她平静许多后,桑堇欢才梶梶诉说今晚的种种。

听完,江明月心中忧喜参半。这该说是好,还是不好呢?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女人的贞操早已不如从前那般非紧守着不可,不过堇欢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吧,但做都做了,要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但她实在是太天真了,提亚要不要遵守约定那是他的自由,只要他不放手,她又能奈他何,这点她就没有想过吗?

“堇欢,这场赌局你的赌注下得太大,你觉得你一定会赢吗?!”

“我非赢不可!”

“但是……”

“没有但是,因为我赌的是一个男人的尊严,对于男人你应该比我了解,你觉得我会输吗?”桑堇欢自信满满的望着她。虽然提亚不是一个好男人,但她相信他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不,你不会输。”江明月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算他还有一点可取之处,再说,与其葬送自己一生,倒不如一次解决来得划算,我又不是食古不化的女人,非守着贞节牌坊过一生。”她轻松自若地说着,江明月却听出她话里的语病。

“那么……你对他有爱吗?”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留一点空间让你去猜,我要睡了,晚安。”

“晚安。”江明月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现在这提亚在做些什么、想些什么呢?

他是否正懊悔着自己不加思考,所做出的行为呢?还是在为目的达到后,开着香槟庆祝呢?不行!她必须亲自去问问他。

为了堇欢的将来,她不可以坐视不管,这段姻缘她更不可能让它无疾而终,因为她还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让它成真,所以现在先睡吧,她唯一要做的事,就是肯定他的真心,时间能证明一切的,就让时间去考验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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