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占有之亿万豪宠 008 再相见

作者 : 红颜醉琉璃

溏心没想到早上在电脑上看到的新郎官,如今会站在自己的面前。

不得不说,他本人比新闻上的还好要看。

他的帅,帅的温文尔雅,不张扬,内敛而温润。

只是,她见到他是件稀奇的事情,用吃惊的眼神看他也是正常。

他干嘛也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而且,好像很激动的样子,这是几个意思?

“你好,请问萧先生在吗?”

她礼貌的笑着问道,对方却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臂,这举动,和他文质彬彬带着金丝眼镜的温润外表大相径庭,溏心都被吓到了,本能的挣扎。

“请你放开我。”

“是你吗,惹欢,我是在做梦吗?”

她一怔,旋即明白过来,头却大了。

又是元惹欢。

“对不起,我知道我可能和你那位朋友长的很像,但是我真不是她,之前也有人认错过我,我叫溏心。”

身份证去补办了,不然她可以直接拿出身份证给对方看,然后再解释一次她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不过她想她都说了她不是元惹欢了,这个人应该会放开她听她好好解释一下。

可是,他非但没有,反而激动的紧紧抱住了她。

“我就知道你不会看着我和别的女人结婚的。”

什么情况啊。

溏心这会儿也没脑子去分析这个问题,她猛力挣扎起来,想要推开他,边推边解释她真的不是元惹欢。

可对方却像是找了魔怔一样,如何也推不开,她的解释他显然也没听进去。

溏心恼了。

“你松开我我告诉你,不然大喊了。”

门是开着的,她要是大喊大叫,肯定会有人来。

抱着他那两条胳膊僵了僵,如她所愿,松开了,对面而站,她看到了他眼睛里的受伤表情,无语了,更受伤的是她好吗?

她就是来送个信的。

可是不知为何,那受伤的表情却让她不忍苛责,耐着性子道:“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元惹欢。”

他的神色更加痛苦:“既然出现,为什么要骗我?如果你不是元惹欢,你又为什么要在我婚礼前夕出现。我们的五年之约,你明明还记得不是吗?”

她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别说什么五年之约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了曹叔给的信:“我不是来找你的,我也不认识你,这个房间不是萧祁先生的房间吗,我是来帮曹叔送信的。”

他一怔,像是的才意识到,她来找的人,从头到尾就不是他。

可是,她就是元惹欢,五官,样貌,百分百就是元惹欢啊。

为什么不认识他了?

为什么称呼萧祁为先生,她是元沫儿的妹妹,应该也是认识萧祁的,应该是叫萧祁哥哥的啊。

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你,认识萧祁吗?”

他试探着问。

她郑重的解释:“我不认识萧祁,我也不认识你,我只认识曹叔,有好几个人都说我长得像元惹欢,但是我确实不是,我以前是单眼皮,我十多岁的时候做过一次整容手术,整成了双眼皮,如果我知道我变成双眼皮后会和你们的朋友这么像,我肯定也不去做那个手术了。”

他怔忡。

她向来不喜欢解释话也不多,但是她知道今天自己有必要说的更清楚一点。

“我是土生土长的T市人,从来没有离开过T市,我爸爸妈妈从孤儿院把我领回来的,这样,你还不信吗?我其实没有必要和你解释我不是元惹欢,但是我不希望你因为把我当成了元惹欢,耽误了明天结婚,那我就罪孽深重了。”

就算被这男人抱的脑子转不过弯来,不过他松开手后溏心的分析了一下他的话,就算分析不出来他和元惹欢以前的关系,但是有一点她倒是搞清楚了,这个男人会为了元惹欢放弃他的未婚妻子。

破坏别人婚姻这种事,她可做不出来,何况是躺枪。

她的解释有条不紊,面色平静无波,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事实!

如果事实是那个梦里的女孩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却只是一个长的一模一样的替身,那么,他宁可不接受事实。

可是,他不接受事实,又能怎样,她不是元惹欢。

他的内心痛苦压抑,上天这是要和他开什么玩笑,为什么偏偏是他的婚礼前夕,是暗示,暗示他不要草率结婚继续等下去,亦或者是来断了他对元惹欢最后的念想。

他纠结着,情绪低沉。

“你走吧,走吧。”

闹出这样一出“错认”,听韩翌晨的语气元惹欢和萧祁都是认识的,她怕一会儿见到萧祁了她还要再费口舌解释一次,这信她是不送了,还是回去和曹叔道歉算了。

离开了1708房,坐电梯下了楼,曹叔却不在门口了。

她没有曹叔的联系方式,搬运车和工人也不见了踪影,这信还没送达,她找谁去。

再上楼去找萧祁,她可不愿意解释自己的身份了。

被当做元惹欢的感觉,不是太糟糕,但是也并不愉快,试问谁愿意被当做别人的替身。

她还是去找找曹叔吧。

可是偌大的酒店,她去哪里找?

东西看上去很重要,不然她还可以拜托别人帮她送一下,哎,明明是个轻松活儿,怎么搞的这么进退两难。

曹叔应该是去安顿那批红酒了,可能是去了厨房之类的地方。

溏心一路找,终于找到了酒店的厨房入口,可是外头冰冷八个大字,又将她阻隔在了门口。

“厨房重地,闲人免进。”

这样冒冒失失进去确实也不妥,她从窗口张望,里头忙的一团乱,好像是要应对一场盛大的宴会。

是哦,明天就是韩翌晨和段艾琳的婚期,这样发富豪的婚礼,应该办的非常的盛大隆重,酒店厨房当然不敢怠慢。

她探着脑袋找了会儿,但是人真的太多了太乱了,看半天没找到。

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

背后,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你是谁,在这里干嘛?”

溏心转过头,就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魁梧男子,黑色的墨镜,黑色的皮鞋,黑色的西装,还有耳朵上带的通讯器,一看就是保镖的标配。

溏心忙解释:“我在找个人。”

“手机交出来。”

对方冷冷道。

溏心皱眉:“你没有权利没收我的手机,我不是记者,不是狗仔,我说了我就是来找人的。”

“你不肯把手机交出来,就说明你心虚。”

这个保镖,是尽职还是不讲理。

“那你可以把我扭送去公安局。”

她淡漠回应的样子,倒是让对方无言以对。

“小姐,请你配合我的工作。”

“那请你也尊重一下我。”

溏心凉凉道。

保镖显然嘴巴没那么伶俐,被她回敬的语塞。

正尴尬僵持中,曹叔匆匆跑过来:“溏心,你怎么在这里啊,到处找你。”

看到保镖,他忙笑道:“这位是我朋友,不用查。”

保镖看了溏心一眼,倒是礼貌了起来:“对不起,小姐,误会你了。”

“溏心,没被吓到吧,晨少和段小姐希望这次婚礼不要公开任何细节,所以请了保镖公司来阻拦记者。你去忙吧,这位小姐只是来找我的。”

“是。”

保镖一走,溏心就赶紧把那封信送回了曹叔手里:“曹叔对不起啊,这信我不能帮你送了。”

曹叔也没介意:“没事,我自己送去给先生吧,今天稍微出了一点事,我可能没法和你一起吃饭了。”

“没关系啊,你哪天有空打我电话,这是我电话。”

溏心拿出一张名片,名片上赫然写着坤发信贷公司副总经理几个字。

溏心见曹叔看着那几个字,忙解释:“我是挂名的,我爸爸的公司。”

“呵呵,就奇怪,你上次明明说你是跳舞的,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先上楼了。”

“曹叔再见。”

“再见。”

和糖心告别,曹叔就急匆匆的上了电梯。

出事儿了,本来一切准备就绪的婚礼,新郎官忽然给他家先生留了一份简讯,说是不想结婚了,然后再也找不到人了。

这早上还好好的,半天的功夫,这都发生了什么事了?

*

阿玛尼专卖店,阮承东正在挑选明天做伴郎要穿的礼服,就接到了萧祁的电话。

他和萧祁并不熟,是因为韩翌晨才认识有多交往的,不过平常私下里鲜少联系。

萧祁主动打电话给他他还觉得意外,接起了电话,却更加意外了。

韩翌晨失踪了,或者按照萧祁的原话来说,韩翌晨的留下说不想结婚,然后不知所踪了。

这小子,他玩哪样啊,他向来是个很稳的人,做任何决定都是深思熟虑的,从小就安分,怎么忽然闹这一出。

阮承东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段艾琳惹他了。

他不喜欢段艾琳,阮承东早就知道。

他虽然从来没有和阮承东抱怨过段艾琳的不好,但是阮承东明白他找女朋友的标准处处都向元惹欢看齐,对女人的挑剔程度都了吹毛求疵的地步,只要那个人不是元惹欢,都能被他从头发丝挑剔脚趾甲。

他那会儿也劝过他不然慎重考虑一下,被结婚后没多久就离婚,花心思,费时间,伤感情。

可是韩翌晨却说除非元惹欢出现,不然找谁结婚都一样,家里爷爷妈妈催的要死,他还不如找段艾琳将就算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元惹欢出现了。

这不可能啊。

别说元惹欢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就是出现的是溏心也不可能啊。

溏心这个点儿,不是在上班吗?

而且韩翌晨上午就去了萧祁的酒店,天下怎么有这么巧的事情,上着班的溏心会去酒店找萧祁?

绝对不可能。

阮承东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把韩翌晨的出走归咎到段艾琳身上,可是,他心里却有太多的不安和紧张。

因为就像是他明白韩翌晨不喜欢段艾琳一样,他更明白的是段艾琳有多喜欢阮承东。

段艾琳那傻娘们甚至能说出“元惹欢一回来我就离开,把位置留给他,现在,请让我代替她留在你身边照顾你和你妈妈”这样听起来感人,但是感觉起来傻逼到无脑的话。

所有,阮承东知道,段艾琳是不可能惹恼韩翌晨的,她也没这个能力,因为他的心里根本没有他。

因为这个意识,他才会内心惶恐不安。

上着班的溏心,真的会去酒店找萧祁?

听上去好扯淡,根本不可能吗,可是,他却忍不住拿起手机,给溏心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了,他开口就问:“你在哪里?”

“公司啊,怎么了?”

他大松了一口气,果然在公司:“没什么事,就是想问候一声。”

“我要忙了,改天聊。”

“那你忙。”

*

挂了电话,溏心就开始埋首在那一大堆文件里。

上去翘班的后果就是下午被她老爸夺命连环call叫回来,对了这么一大堆文件给她让她下班前必须全部看完。

她头都疼了,这些文件好多都是英文的,她就初中毕业的水平,他爸爸也不想想她看得懂吗?

翻开了其中一份,她刚要丢掉,手却僵住了。

完整的,全英文的一份合同,她居然像是看母语一样轻松。

平常她也认识几句英文几个字母,酒瓶子上的酒啊产地啊什么的全英文她都看得懂。

不过她妈妈说那是因为她以前就在酒吧上班,看得多了当然记得了。

可是这些呢?

这些甚至掺杂着专业术语的文件,她看起来却一点都不费劲。

她明明只是初中毕业的啊。

脑子里满是疑惑,手机却又响了。

“喂,老妈。”

是她妈的电话。

“心心啊,你赶紧来医院一趟,你爸爸被车撞了。”

电话那头的她妈妈,哭的泣不成声。

溏心手机掉落在了地上,大脑一片空白。

她记不得自己是怎么离开公司的,更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开车到医院的,只知道等到眼泪滚烫的落下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病床前。

而她爸爸,那个昨天还说着谁要是欺负你老爸就揍死他的粗犷男人,心电图已经变成了一条横线,发出的刺耳声音,彻底击溃了溏心。

“爸,老爸,是我啊,是心心啊,老爸。”

天旋地转,世界坍塌。

她的悲痛无法抑制,眼泪决堤。

握着那满是鲜血冰凉了的手,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要将她吞噬。

那双手,牵着她长大,她虽然对以前没有记忆,却也可以想象这双手曾经是如何的将她高高举起,放在肩上,走过春夏秋冬。

可是,现在它没了温度,一个冒失货车司机急转弯造成侧翻,将她爸爸压在了集装箱之下的,被救出来的时候已经只有微弱的一丝气息。

中午,中午她爸爸还来过公司,知道她不在夺命连环call的把她叫回去,丢了一堆文件给她。

看着她赌气的样子还在那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手指转着车钥匙潇洒的说要去和哥们喝酒泡妞。

不要,不要离开她。

不要变得这么冰冰凉血粼粼的。

她受不了,死别的痛苦,像是重锤一样敲击的她整一颗心脏血肉模糊。

她口中反复只剩下两个字:“不要,不要,不要……”

拉着那只手,身体绵软失力的跌坐在了地上,一双手,上前包住了她,是ROSE姨。

“心心啊,你不能倒下,你倒下你妈妈怎么办。”

她泪眼婆娑,抬头看着ROSE姨,想开口说什么,可是嘴唇颤抖的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爸爸没了。

那个要保护她一生一世,说她所有交往的男人都必须经过他挑选把关的爸爸,那个看上去不太靠谱,整天把泡妞喝酒挂在嘴边的爸爸,那个年纪一把了却总爱打扮成朋克男的爸爸,没了。

她悲痛欲绝,闭上眼睛,眼泪落雨般滑落。

她此刻甚至开始恨自己,为什么要丢掉以前的记忆,如果没丢掉,那样她对爸爸的回忆,就可以多一点,再多一点,再多一点,她就可以拥有她爸爸的时间,长一点,再长一点,再长一点。

我这那只冰凉手,她轻轻的贴了面孔上去,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ROSE一直在边上抱着她,她真怕溏心崩溃了。

包银花已经在溏心到医院之前就晕倒送去抢救了,如果溏心也倒下,那可怎么办?

“心心啊,你要坚强,你要坚强知道吗?你妈妈还要靠你呢。”

“妈,我妈,妈妈在哪里?”

“在急救,她晕倒了。”

“妈,妈。”

她踉跄着站起来,却是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

溏心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她爸爸被送进了太平间,她妈妈虽然醒来了但是整个人就像是离魂了似的,不吃不喝不睡。

ROSE姨照顾在她妈妈身边,而丁玲则在溏心病床边,看到溏心醒来,急切问道:“溏心姐,你还好吗?”

溏心痛苦的闭上眼,倒宁可这一觉睡到天长地久去。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丁玲鼻子酸酸:“溏心姐,你不要消沉下去,包姐还需要你呢。”

她睁开眼睛,语气颤抖:“我妈呢?”

“醒了,不吃不喝也不睡也不哭,就在那躺着。”

“我要去看她。”

ROSE姨说的对,她不能倒下。

她要是倒下了,她妈妈怎么办。

“溏心姐小心。”

丁玲怕她摔倒上前搀扶她,她却轻轻推开了。

以后的人生路,再也没有一个宽广的肩膀给她依靠了,她要靠自己撑住亚当,撑住坤发,撑住她妈妈。

擦干眼泪,她跟着丁玲进了隔壁病房,ROSE姨正在苦口婆心的劝她妈妈吃点的东西,她妈妈只是和植物人一样一动不动,偶尔眨一眨眼睛才能证明她是清醒着的。

“心心,你醒来了?”

ROSE姨看到她啊,忙迎了过来要扶她,溏心摆了摆手,对ROSE姨道:“ROSE姨,这里有我就好,这几天先把亚当关了,坤发那你去帮我看着,谢谢你。”

“我虽然不懂财务上的事情,但是我一定尽全力,你放心料理你爸爸的后事吧,你爸爸已经送去了太平间,看你的意思,是送到老家去下葬,还是在这里。”

“送老家去吧。”

她爸爸是个迷信的人,总说人出来飘,死后要是不能回老家安葬,魂也得飘着。

她爸爸一被子都在的飘,现在没了,溏心也想让他落叶归根。

可是穿上那个本来一点反应都没有的人,忽然道:“不能回去,就葬到南山公墓。”

“妈。”

“我没事,都不要这样看着我,人不要送乡下去,好不容易从山窝窝里出来,还要回去山窝窝里吗?”

ROSE看着包银花斩钉截铁的样子,忽然明白了什么,看向溏心道:“是啊,现在回去老家下葬,什么都没安排,而且清明十五要回去一次也不方便,你也不忍心你爸爸孤零零在那里,他一生都喜欢热闹,就在南山公墓给他先那个家,以后再说迁不迁坟。”

两位长辈都这么说了,溏心自然也没有异议。

“好,那就按妈说的。”

“我不想待在这里,我也不想把你爸爸留在这里,我们回家,心心。”

包银花依旧无泪,可是溏心和ROSE都知道她内心里压着多么巨大的痛苦。

她和华坤谈了一辈子恋爱,分分合合,合合分分,终于前几年想不通去领了证,领了证之后两人看上去疯疯癫癫的像是把婚姻当做儿戏,可谁也没有比她两更认真在相爱。

她们对彼此的爱,宽容,大度,包容,这是所有夫妻都无法做到的。

她们早就把彼此融入了自己的生命里,如今,硬生生的要从包银花的身体里抽调一半生命,她能不痛苦。

恐怕是物极必反,她是太痛苦了,所以才会一滴眼泪都没发落下来。

这样憋着,反而让人担心。

不过,她到这时候还想着不能让溏心回老家,ROSE多少还是放心她的精神状态的,她很痛苦,但是还没到崩溃的地步。

所以说,爱情这种东西不能沾,一旦沾上,一旦深爱,生死离别就和抽筋扒皮一样痛。

ROSE深谙这个道理,才选择一辈子不谈情不说爱。

如今看看包银花和华坤的生死离别,见者伤心闻者落泪,真是看看都够痛苦的了。

以后,就希望心心能够孝顺点。

不过这孩子,本来也就很孝顺。

华坤是没有这个福气了。

*

亚当停业,溏心手机不接电话。

阮承东已经有两天没有联系到溏心了。

而他同样联系不到的,还有韩翌晨。

韩翌晨那小子真的逃婚了,不过因为他逃的没萧祁那么仓促,所以新娘子家有所准备,对外界宣称新郎新娘另有计划安排,要延迟婚期。

当然,八卦媒体是不会放过任何造谣的机会的。

现在外头沸沸扬扬都是韩翌晨逃婚的报道,连带着还被牵扯出了当年萧祁悔婚的事情。

元沫儿现在已经是当红明星了,所以一旦当年的悔婚的事情被牵扯出来,铺天盖地的报道占据了所有娱乐头条,阵仗甚至比起当年悔婚的时候还来浩大,一度把韩翌晨和段艾琳婚礼取消的新闻盖过。

对阮承东而言,这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就让这些杂志去炒萧祁的冷饭好了,至少韩翌晨的事能被少写点。

反正,他和萧祁又不熟,媒体爱怎么写萧祁怎么写。

他找韩翌晨和溏心的空档时间也上网浏览了几篇新闻,其实千篇一律的也不过就是以前写过的东西,最多就是加了点元沫儿和萧祁的近况。

元沫儿的新电影,当然也借势被大大的炒作了一番,票房不错,只是阮承东向来不看元沫儿的作品,演技太差,也就是后台够硬而已,如果没有个开影视经纪公司的老爸,她连女十号都不一定接的到。

不过现在的人都是颜控,元沫儿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还是一路为她披荆斩棘,淌过所有的骂河,站在了一线女明星的行列。

不可否认,她太漂亮了,但和她妹妹元惹欢比,还差的远了。

人工装扮的美,怎能和天然去雕饰的美比拟。

元彬那是偏心元沫儿,早早的就开始让元沫儿接触大荧屏,想要把元沫儿培养成一代天后,可惜培养了好多年,元沫儿依旧不温不火,五年前那场婚礼的取消,元沫儿更是失踪了三年,再回来后元彬权利捧自己的女儿,才有了元沫儿现在的成就。如果元彬用培养元沫儿一半的心思培养元惹欢,她现在早已经高出元沫儿几个等级了。

因为元惹欢的关系,虽然和元沫儿素未相识,可是阮承东也讨厌这个女人。

他还没问过糖心喜欢喜欢元沫儿,如果溏心喜欢元沫儿,那他勉强可以对元沫儿有所改观。

可是,溏心怎么都联系不上,她该不会和元惹欢一样,念个大学就人间蒸发了吧。

这世界是怎么了,一个两个三个都爱玩失踪。

小孩子捉迷藏呢,他就非要一个个找出来不可了。

*

帝豪大酒店,1708房间。

原本计划是参加完韩翌晨的婚礼就回S市,从此也打消了寻找元惹欢的念头,可是韩翌晨失踪了。

他逃婚了,一如当年的他。

萧祁不可能就这样顾自己离开,韩翌晨的母亲哭着给他打了很多个电话,他爷爷也打电话过来摆月兑他一定要找到韩翌晨。

他有一种感觉,韩翌晨还在T市。

可是人海茫茫,要找一个人并不容易,不过黄天倒是不负有心人,曹叔居然有了韩翌晨的消息。

曹叔告诉萧祁,韩翌晨来问他一个叫做溏心的女孩的事情,曹叔告诉了他溏心在亚当酒吧工作。

听到溏心和亚当这两个名字的时候,萧祁眉头拢的紧紧的。

这是什么,缘分吗?

怎么韩翌晨会和那个女孩有关系。

不过,现在看来,韩翌晨十有八九会去亚当酒吧。

萧祁来这座城市一个多月,有4个晚上是在这几酒吧里度过的,对这家酒吧说熟悉不熟悉,说陌生不陌生。

入了夜他就过去了,只是,不同以往的喧嚣热闹,亚当门扉紧闭,暂停营业的招牌就挂在门口。

亚当门口,一个卖茶叶蛋和玉米中年妇女看他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好心道:“你是来喝酒的吧年轻人,这家酒吧老板车祸去世了,这几天都不开门。”

“谢谢。”

萧祁淡淡一声,转身而去。

走过整条街,前面拐角的地方,他却再也不会期待和元惹欢女敕巩固不期而遇,他已经明白,她不在人世了,所有的寻找都是徒劳。

拐过拐角,酒吧一条街的喧嚣热闹就被抛却在了脑后,这里像是连个世界,拐角那的世界是一座浮华的城,拐角这的世界则静谧幽暗,路灯昏黄,偶有车子开过,扬起一片尘,最终归于平静。

他继续往前,眼角余光却看到左手边一栋公寓立柱后,遗落着一只崭新的高跟鞋。

而地上,也有一些血迹。

血迹的方向,延伸到了公寓外面绿化丛中。

他本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脚步却像是不受控制一样朝着那个草丛走过去。

然后,晦暗不明的光线中,她看到了一个女孩被两个男人压在身下,两个男人一个已经月兑掉了牛仔裤,另一个正在解皮带,而女孩躺在地上,了无生气,不知道是死是活。

如此龌龊的景象,他既已经走过来了,就不可能不管。

“不想死的,赶紧滚。”

他凉飕飕一句在背后响起,两个男人吓了一跳,转过头看到他只有一个人,顿然猖獗狂傲恶狠狠道:“你才想死吧,既然看到了,哥就不能让你走了,黑子,上。”

他对着另一个男人一声令下,两人扑了过来,却还没出手,就被两计重拳狠狠的打趴在地上,痛的嗷嗷直叫。

知道自己完全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两人都是孬的,不想吃眼前亏,抱着肚子连滚带爬的离开了现场。

萧祁看了一眼披头散发躺在草丛里的那个女孩,可能是被砸晕了,身上的衣服完好,应该还没被怎么的。

看她的打扮,不像是来夜店寻欢作乐的。

萧祁拨开草丛,月兑下了西装外套包在了女孩身上,隔着衣服模了模她牛仔裤的口袋,没有手机证件,而边上也没有什么包包之类的,可能是被那两个男人拿走了。

她昏迷着,额头流着血,没有联系到她家人朋友的办法,他想他这闲事大概只能管到底了。

打横抱起了她,她很轻,也很瘦削,后背上都是骨头,隔着衬衫膈着他的手。

他抱起她的时候,她吃痛的嘤咛了一声,不过人还是昏迷着的。

这周围应该有一家医院,他那天看到过。

抱起她,怀中的长发凌乱的遮挡了容颜,额头上的伤口不断地冒着血,染红了他的衬衫,他赶紧加紧了步子,往印象中那医院的方向去。

*

韩翌晨从曹叔那得知溏心就在亚当工作,他白天过来过,看到外面挂着暂停营业的招牌,他和附近的人大厅了溏心的家,那些人知道溏心的不少,知道她家的一个都没有。

晚上她又来了,他不甘心,不亲自确认,认真确认,仔细确认她的身份,他怎么都不甘心。

可是他来的时候,门口卖茶叶蛋一个阿姨告诉他这几天都不用来,亚当老板出车祸死了,这家店还不知道要几时开门。

他问了阿姨可知道溏心住哪里,阿姨摆摆手:“不知道,溏心是老板的女儿,冷冷清清的,没人缘,谁也不知道她家住哪里,你倒是可以找找一个叫丁玲的姑娘,她是唯一一个和溏心走得近的姑娘。”

韩翌晨费了一大翻功夫,倒还真的找到了丁玲的联系方式,可是打电话过去说明自己的意图,对方直接挂了,再打,他已经被拉入黑名单,再也打不通了。

他不知道,这种无聊电话丁玲接太多了,想通过她追求溏心的男人,都快要排到外太空去了,而她的处理方式只有一个:拉黑。

韩翌晨被拉了黑,无论如何也打不通的丁玲的电话。

向来温文尔雅的他,也有一种接近崩溃的感觉。

她真的不是元惹欢吗?

如果不是,为什么偏偏,偏偏上天让她在他结婚的前一天出现。

他懊恼痛苦的坐在亚当的台阶上,卖茶叶蛋的阿姨看了他一眼,大约是闲着无聊,就和他拉话。

“你喜欢溏心啊?”

“不是。”

“那你找她这么急,我在亚当门口卖茶叶蛋很多年了,喜欢溏心的男人,能从这条街排到那条街去。”

他像是找到了什么突破口:“阿姨,你认识溏心有多久了?”

“多久,亚当是5年前开在这的,我当时就在这,不过那时候溏心还没在亚当跳舞,她是一年后来的。”

“那就是4年前?”

“是啊,她生病了,休息了一年。这是她爸妈开的酒吧,现在她爸爸去世了,我估计这酒吧她们娘两是撑不住的。”

“她有父母?”

茶叶蛋阿姨笑了:“你这小伙子倒也奇怪,是人总有爹妈的吧。”

韩翌晨眼底里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所以,她就是溏心是吗?”

阿姨被他问糊涂了:“她不是溏心能是谁。”

韩翌晨站起身来,心里有些希望点燃了,却又熄灭了。

“谢谢阿姨。”

“奇怪的小伙子,呵呵。”

看着韩翌晨远去的背影,阿姨摇头笑道。

她不知道,韩翌晨如今是有多么心如死灰。

所以,上帝嫌他还不够惨,故意在他结婚前来和他开这个玩笑的是吗?

他撇下了段艾琳,不接朋友们的电话,顶着气死爷爷和妈妈的不孝罪名,结果这就是所有的收货——她,不是元惹欢。

那么现在,谁来告诉他,他该如何收场。

他觉得无助极了,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萧祁。

*

萧祁把人送到医院急诊室,送佛送到西的在门口等着,就接到了韩翌晨的电话。

他赶紧滑向接听,浓眉紧锁,急问:“你在哪里?”

“萧祁哥,对不起。”

电话那的声音,很是疲惫。

“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应该和段艾琳,和你妈妈还有爷爷说对不起。”

自从五年前那件事后,萧祁最清楚不过这样的事情对的女方会有说怎样的伤害,这些年他也一直对元沫儿心怀愧念。

他不喜欢韩翌晨成为第二个自己,不结,就说清楚,不要一声不吭就跑掉。

“萧祁哥,你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走了吗?”

“……”

“因为,她出现了。”

萧祁握着手机的手指陡然僵硬,他清楚韩翌晨口中的她是谁。

可是,他不相信。

“你不要找借口。”

“可能,真的是借口吧。”

韩翌晨的话,让萧祁听不明白。

想到他在找一个叫做溏心的女孩,他问道:“你这婚还结不结了,如果你有另外喜欢的女孩子,哥支持你,但是你也要回来交代清楚。”

“我没有喜欢的女孩,我只喜欢她一个人,我等了她五年,她终于还是那么狠心,哥,我明天就回去,对不起这几天你肯定为了我的事情操心坏了,我错了。”

听到韩翌晨这么说,萧祁的心情却十分复杂。

她是够狠心的。

对韩翌晨,对他,也对所有人。

她一个人在天国,在那个没有他们所有人的地方,是不是过的很开心?

是时候,把有些事情告诉大家了。

“小晨,其实,元惹欢……”

“家属,家属进来一下,病人醒了。”

“哥,你说元惹欢怎么了?”

“有时间我和你细说,我这里在忙,先挂了。”

元惹欢已经死了,死于空难——这句话,想想都心痛,如何说得出口。

挂了电话收拾好心情,她跟着医生进了房间。

病床前拉了个帘子,医生走到帘子前,伸手拽着帘子对萧祁道:“病人可能还要去做个核磁共振,看看有没有脑震荡,你们先聊会儿,我去安排。”

“唰……”

帘子拉开。

目光对上病床上半坐着的那张苍白面孔,萧祁怔忡了。

元惹欢!

------题外话------

这次是真的见到了,么么大家。

谢谢给我送礼物,月票和5分评价的亲,除非我乱写或者断更,请亲们不要给我5分以下哦,虽然我是后妈,可是我一颗玻璃心很容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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