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金武侠传 第二十八章 易江波客栈遇元秋

作者 : 武林信使

且说耶律元秋在王屋山将季氏兄弟打伤,季氏兄弟料敌不过耶律元秋,遂飞身往山林内逃跑!

耶律元秋深知季氏兄弟武功高强,周边山林内又密又黑,倘若追赶,恐为其暗算,遂不往山林内株杀季氏兄弟,只乘马往丰泽州金虎堂而去!

行至丰泽州,天已大亮。又因一日末曾进食,耶律元秋月复中**,遂打算在丰泽城内用餐后再赶回金虎堂为拓跋杰疗伤!前行不远,忽见前方有一客栈,名曰:“丰泰客栈”!

耶律元秋先将马栓在客栈左边的马厩内,手持宝剑进入客栈。但见客栈大厅内七八张餐桌均是满坐,只有靠大厅左则的第一张餐桌尚有两个空位,这张餐桌只有东首坐一少年人正在用餐。耶律元秋遂走进客厅,坐在这少年的对面。但见这少年穿着华贵,眉毛清秀,乃是宋人武生打扮,又见餐桌上放一把精钢宝剑,耶律元秋乃知这少年人是大宋江湖中人,只是不知这少年人来此何干!

耶律元秋亦将宝放在餐桌的另一则,转身叫曰:“来一壶洒,三斤羊肉!”

客栈掌柜答曰:“客观且请稍候!羊肉与酒马上就到!”

耶律元秋吩咐毕,就转过身去!那用餐少年忽问曰:“且问长者,从此处到龙化州尚虽多少时日?”

耶律元秋答曰:“此处乃是丰泽州!北上二百余里即是龙化州!吾观公子乃是宋人,未知公子何故欲往龙化州?”

答曰:“吾有一故人在龙化州!吾欲前往探访!”

秋曰:“公子年方二十,怎会有故人在吾大金境内?老朽正是龙化州人氏,刚从龙化州来!且问公子欲往龙化州何处寻找那位故人?”

少年闻言,面有喜色!问曰:“且问长者,在龙化州是否有一地虎门?”

耶律元秋闻言一惊,答曰:“有,地虎门乃是大金江湖上最大的门派,在龙化州己有二百余年历史。老朽家就在木合镇上,与地虎门相邻,对地虎门颇为熟悉。未知公子的那位故人是何许人也?或许老朽亦识得此人!”

二人交谈之时,店家己将羊肉与一壶烈酒端来。耶律元秋先食一口羊肉,喝一杯烈酒。

公子曰:“长者可认识地虎门内四大金刚否?”

耶律元秋口中正在嚼羊肉,忽闻这少年公子直指门下四大金刚,愈是一惊,先将口中羊肉咽下。又倒一杯酒,一饮而尽,遂曰:“地虎门内四大金刚武功盖世,在大金江湖上威名远播,莫说是老朽,就三岁孩童亦知其名!但未知公子要找的是哪一位!”

对曰:“且问长者地虎门下四大金刚如何称谓?”

耶律元秋曰:“地虎门下四大金刚有紫面金刚东方龙,黑面金刚云和尚,毛面金刚李平山,虎爪金刚拓跋杰!且问这四人中哪一位是公子的故人?”

对曰:“虎爪金刚拓跋杰!长者可知吾这位故人现在何处?”

耶律元秋乃是久经江湖之人,听这位公子说出虎爪金刚拓跋杰的名号时乃觉察出这公子目光中有一丝杀气。乃断定这位公子是与拓跋金刚有仇,或许这位公子就是来找拓跋金刚报仇的!秋遂思之曰:“虎爪金刚拓跋杰自小在吾地府门中长大,数十年来并没有与宋人有何来往,亦未与宋人结冤!未知这位公子何故对拓跋金刚如此深恨!”秋一边食羊肉,一边暗思。忽又记起拓跋金刚入青州打擂之事,倘若这位公子是大宋青州人那就说得通了!遂将一口羊肉咽下,又喝一口酒,问曰:“数日前,地虎门被天狼门灭了!未曾听说地虎门下四大金刚出战。听传言说,数个月前地虎门下四大金刚前往大宋打擂,去了大宋之后均没有回来。公子可能在龙化州找不见虎爪金刚拓跋杰了。”

公子曰:“数个月前,地虎门下四大金刚前往大宋打擂着实没错,但只有紫面金刚东方龙与黑面金刚云和尚二人死在杨铁山的霹雳掌之下。那毛面金刚李平山与虎爪金刚拓跋杰二人均是全身而退,长者为何说四大金都没有回来?”

秋曰:“公子怎会知道毛面金刚与虎爪金刚在大宋打擂之后是全身而退?莫非公子也是听江湖传言乎?若果真如此,江湖传信不足为信!”

公子曰:“非也,吾乃大宋青州人氏,当日打擂吾亲眼所见!虎爪金刚并没有死在大宋,着实是全身而退!”

耶律元秋闻言暗思曰:“果不出吾所料,这位公子如果是从青州来,那就是了!吾且先问他姓氏!”遂曰:“地虎门被天狼天铲除之时,地虎门下四大金刚着实没有露面!倘若公子不信吾之信,可自往龙化州打听便是!且问公子贵姓大名?”

公子对曰:“在下姓易!”

原来这位公子正是青州天龙镖局总镖头易振虎之子易江波!

且说数月前,易江波之父亲与师兄均在擂台上丧命于虎爪金刚拓跋杰之手。易江波将父亲与师兄安葬之后,即将镖局解散,只留数个下人帮忙打扫镖局卫生。又在家里为父亲守孝七日。七日过后就欲前往大金龙化州地虎门找虎爪金刚拓跋杰报仇雪恨!

妹妹江寒急止之曰:“哥!目下吾家只剩吾兄妹俩相依为命,母亲早去。不想今日父亲又亡,倘若汝此去报仇稍有不测。妹妹又怎能独存于世上!”

江波闻言,沉默半响,遂曰:“父仇不戴天,怎能不报!吾此去为父亲报仇后尽快回来便是,汝不用担心!且家中倘有数万两黄金藏在地窖之内,就算吾有不测,凭汝的武艺亦能守住这份家业!”

江寒小姐曰:“哥!吾只要汝平安,吾不能失去哥了!倘若哥稍有不测,吾一人活在这世又有何意义,要这么多钱财又有何用?”

江波曰:“如此大仇若不能报,吾昼夜不安,往为易家后人!想爹爹在时,走南闯北,天下英雄谁不敬服!若不报此仇,吾易家又怎能在江湖上立足!吾天龙镖局又怎能重振!”

江寒曰:“如此大仇定然要报。但古人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吾并非不让汝去报仇,只是那大金地虎门内尽是异人,前后两次来吾青州打擂,打死无数英雄好汉!那些在擂台上丧命的人,有哪一个不是江湖好手!就连吾青州武林泰斗杨铁山都在擂台上丧命,试问,汝此去能报得了仇么?况吾等对大金地虎门素不热悉,其门内是否还有武艺更高之人亦未可知!倘若汝此去稍有不测,谁又来为汝报?妹妹吾是为女儿身,即便武功再好,若要为汝等报仇终有不便!况圣人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江波闻言,亦觉有理,凭现在的武功着实没有把握胜得了那虎爪金刚拓跋杰!遂曰:“吾妹所言不差!报仇之事还需从长计议!”遂不再前住龙化州报仇,只在镖局内苦练武艺,思索破解拓跋杰大力虎爪功的武功招式!

易江波乃是聪明之人,那日在擂台上与拓跋杰交手之后,亦记住一些拓跋杰的武功招式,遂从记忆中的武功招式中思索破解之法,又改进自家天龙剑法中的一些招式。

忽一日收到庆州银枪镖局的邀请帖,邀请青州天龙镖局易总镖头于六月初十日前往庆州,参加银枪镖局贺总镖头的金盆洗手仪式!

却说这银枪镖局总镖头贺仁化因年势己高,走镖多有便,欲退出镖行。遂招集中原南北九大镖局同行举行金盆洗手仪式,金盆洗手之后遂不再过问镖局之事。同时向各地镖局同行宣布将银枪镖局总镖头之职传于长子贺正确。

易江波收到邀请帖时,虽已将自家天龙镖局解散,但因银枪镖局总镖头贺仁化与家父是莫逆之交,且贺总镖头为人正直,义薄云天。易江波既己收到请帖,只得前往庆州庆贺!遂吩咐下人备一份厚礼,于六月初一日从青州出发,快马赶往庆州银枪镖局!

六月初八日赶到阴山领,路过阴山领北坡时,忽见四名白衣人围攻一名紫衣人。易江波从小跟随父亲走南闯北,江湖阅历比一般人要多得多。深知江湖险恶,是非难分。此时见前方四人围攻一人,易江波遂勒住马,驻立观看,因距离甚近,看得也清楚。但见那四名白衣人均是武功不弱,从他们的拳法,脚法,剑法,刀法中可以看出那四人都是江湖上成名的好手。但中间那名紫衣人出招更是怪异,虽被四大高手围攻,却丝毫不落下风。

易江波驻马观察良久。忽然发现那名紫衣人所使的拳法与剑法,来来去去就是那几招。招式虽然不多,但那四名白衣高手就是苦战不下!易江波勒住马将那紫衣人的拳法和剑法反复看了几遍,全都记下了,又在心里比划了一翻!那四人还是没有将那紫衣人战下。打斗了半个时辰,那四名白衣人似乎也发现了那名紫衣人招数有限,渐渐的也就占了上锋。但见那紫衣人忽地飞身一跃,跳出圈,往山林内逃去。四名白衣人整追不舍。

待这五人离去之后,易江波忽地飞身下马,于山坡上将刚才那紫衣人所使的招式练了一遍。只觉得这些招式着实怪异,未知是哪一位武林前辈所创。每一招打出均是出人意料之外,却又能打中人体的要害部位。易江波将这些怪异招式练了一遍之后,发现这些怪招共是十招、虽然只有十招,却胜过一般武学的上百招。

易江波在此学到了这十招怪异招式,心内大喜。忽又想起在青州打擂时,拓跋杰抓向师兄和爹爹的那一虎抓,再用这十招怪异招式破之。在心里暗暗比划一翻,却不想这十招怪招果然能将拓跋杰打出来的那一虎爪破解!乃思之曰:“有了这十招怪招,离报仇之日却是不远了。只要能将这十招怪异招式融合到自家的天龙剑法与天龙八极拳中,自家的剑法与拳法定能有一个巨大的堤高!”心内一边思索,一边驾马急行!于六月九日夜间赶到了庆州城。当晚在庆州城兴隆客栈暂歇一宿,于六月十日巳时赶到银枪镖局。

但见银枪镖局内气象一新,人物群集,众多镖局的总镖头,副总镖头,教头都从各地赶来为贺总镖头致贺。银枪镖局的大厅里坐满了江湖中人,楹柱上已贴上了新的对联,都是向贺总教头致贺之意。

易江波将天龙镖局铭帖递上,将所带礼品交与银枪镖局管家!遂进入厅内。但见贺总镖头满脸得意之状端坐在大厅中央,其长子贺正确侍立一旁。厅内两则席位均已坐了不少人,厅首左则前五个席位分别坐着中原南方五大镖局的总镖头,右则的前三个席位分别坐着中原北方三大镖局的总镖头,但右则这三大总镖头中间还空着一位置。很明显,这个位置就留给北方天龙镖局的。

易江波进入正厅后,走到贺总镖头前面,拱手,叫曰:“贺世伯好!天龙镖局晚辈易江波特来致贺!”话罢,又向贺正确拱手曰:“贺世兄!”

贺正确亦是拱手还礼!

贺仁化见易江波一到,中原南北十大镖局己经到齐,乃曰:“江波世侄!请入坐!”

易江波忙曰:“不敢!不敢!吾乃是后辈之人,岂能与众位前辈同坐!还请世伯另择一人坐于此位!晚辈坐于后厅即可!”

贺总镖头乃令北方来州镖局总镖头刘百灵坐之!因在北方所有镖局中,除去以往的北,神,天,庆,银,五大镖局后,来州镖局最大,故贺总镖头令来州镖局总镖头刘百灵坐!

刘百灵也不推辞,大概是知道北方所有镖局中除去北,神,天,庆,银五大镖局后,就数自已的来州镖局了!

众位总镖头到位之后,银枪镖局大管家刘杰雄遂开始主持贺正确的接任仪式!刘杰雄几句客套话之后,乃曰:“银枪镖局总镖头贺仁化正式将银枪局总镖头之任交与膝下长子贺正确!”

贺正确跪受银枪镖旗。众位总镖头一齐起身庆贺!

贺正确接任仪式完成之后,刘杰雄大声曰:“总镖头接任仪式完成,从此刻起,银枪镖局所有事务均由新任总镖头贺正确接管!”

众位总镖头庆贺完毕之后均己坐下,刘杰雄又曰:“银枪镖局贺仁化因年势己高,于今日金盆洗手,从此退出江湖!”话罢,二下人用一金盆盛水,放于正堂之上。

贺仁化满脸得色,起身走上前去,将袖子一卷,就要于盆内洗手!忽一人飞身上前,大声喝曰:“贺老镖头且慢!请听在下一言!”

贺仁化抬头视之,但见其人身长八尺,脸大头方,手持宝剑,身着紫衣,乃北海紫衣贼古成虚是也!

贺正确闻言大怒曰:“古成虚!汝乃北海一毛贼,敢来吾银枪镖局撒野,吾看汝是活够了!”

古成虚哈哈大笑数声,曰:“贺老镖头于五年前在北海金龟峡打死吾师弟马成!吾闻贺老镖头于今日金盆洗手,欲退出江湖,归隐田园。故吾特从北海赶来,一算这笔旧债,待到此旧债一清,贺老镖头再金盆洗手亦未为晚!”

易江波站在一旁,将古成虚上下打量一翻,却见此人正是自己在阴山岭遇见的那位紫衣人!心内大惊,暗思曰:“原来这人就是北海紫衣贼古成虚!看来,今日此人是有备而来,且此人武功极为怪异,招式甚邪,轻功极高!估计银枪镖局要打发此人尚虽费一翻功夫!吾先看看此人意欲何为?”正思间,忽闻贺正确怒曰:“汝师弟马成乃是一江湖败类,无恶不做,死有余辜!江湖上人人得而株之!

今日乃家父金盆洗手之时,吾不想动刀动枪,倘若汝识趣,今日且请离开!汝师弟之仇日后与吾清算可也!”

古成虚闻言怒曰:“人言一人做事一人当,莫非贺老镖头不敢当当日在北海金龟峡所为之事乎!”

易江波闻言又是一惊,暗思曰:“原来此人是要逼贺老镖头亲自出手。贺老镖头年势己高,而这紫贼又不知从哪里学会十招怪招,倘若贺老镖头与此贼交手战败,那银枪镖局的江湖声誉将会大打折扣,日后走镖定会困难重重!此贼果然用心险恶!”

贺老镖头年己六十有五,在江湖上行走四十余年,名声极佳,南北武林豪杰无不敬仰,平民百姓无不称赞!一生行事光明磊落,素不曾被人如此看扁,此时被古成虚出言一激,乃大怒,曰:“老夫今日本不想于汝一番见识,但汝不知好歹!老夫也只好在金盆洗手之前再为武林同道除去汝这一害!汝师弟马成那日在金龟峡先是强抢渔民,事后又欲来劫吾所保之镖,吾故杀之!汝这紫衣贼既与马成是师兄弟,在江湖上亦是一害,吾久欲将汝除去,不意汝今日自己送上门来!”话罢,走下厅首!

贺正确见爹爹欲于这紫衣贼动手,忙曰:“爹!汝年势己高,休与这贼一翻见识!待孩儿与彼出手便是!”

贺仁化老镖头走到这紫衣贼身前二丈远处,将左手一罢,坚定而有力。看那手势明显是告诉贺正确:“爹爹虽年势己高,但对付此贼易如反掌!”

贺正确见爹爹这一摆手,遂不再多言。心内亦相信凭自家的一条银枪定能将这紫衣贼打发!

古成虚见贺老镖头从厅首走下来,乃曰:“吾知汝银枪镖局高手甚多,贺老镖头一支银枪会遍大江南北黄河两岸之英雄豪杰未曾落败!今日吾古成虚只身前来,倘若汝银枪镖局群起而攻之,吾古成虚一人定然难以抵挡!”

贺仁化怒曰:“对付汝这种江湖败类,老夫一人足矣,何需他人相助!”

古成虚闻言心内大喜,曰:“贺老镖头一言九鼎!且请出招!”

易江波在旁暗思曰:“此贼果然狡猾之极,事先就当着众位总镖头的面说清楚是于贺老镖头单打独斗,此话一出,就算是将贺老镖头打死,旁人亦不得插手!再者,这紫衣贼虽学会十招怪招,倘若贺老镖头父子连手,此贼定然招架不住。但若是单打独斗,凭那十招怪招,贺老镖头可能要吃亏!

贺家枪法虽不在自家天龙剑法之下,但若用自家的天龙剑法还真是不好破解此贼的那十招怪招!想必贺家枪法也未必能破此贼的那十招怪招!若是贺老镖头落败,性命垂危之时,因方才之言,傍人定然不会施以援手。吾虽小心提防,在贺老镖头危难之时出手相助!”拿定注意遂绕到大厅西首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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