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很乱 第十四章 不能接受的事实

作者 : 林继明

“爸,亦飞怎么还没有回来,会不会住他妈那啦?”沈星披了件毛衣去卫生间,见公公无聊的在客厅翻着电视频道,便问。

预产期临近,一个人在房间里有些担心,其实凌中兴缩在客厅的沙发上,心里也是这么考虑的,离儿媳妇近一些,用他时可以进去帮忙。

“谁知道,送蛋要那么久,吃了晚饭也该早点回家。”凌中兴过去搀扶她。

“嘿嘿,我行的。”沈星现在已经走出苏州的阴影,见了公公一如既往。

凌中兴没有那么自然,脑子里总在想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种,一开始很害怕,闹起来太丢人,时间一长,隐隐的又希望是自己留下,所以特别的照顾她,就像在照顾自己未来的孩子一样。

“这样,你打个电话问问亦飞。”

“早打过了,关机。”

沈星在卫生间合上了门,凌中兴守在门口和她说话,见她出来又小心翼翼的搀扶她进了房间,沈星也不忌讳,月兑了棉裤进了被窝,凌中兴瞥了眼她雪白的腿,心潮起伏,想起苏州那晚的疯狂,只恨良宵苦短,此时,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的脑子里涌现,但很快又被他的理智打消。

月亮在苍茫的云海中慢慢移动,忠实的倾听着凌亦飞凄楚的喃喃之言。

他不断的往好的方向去分析着,但总是得出最坏的结果,严酷的现实让他不得不面临可怕的两个问题,如果他们在苏州确实做了有违伦理的丑事,意味着妻子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是父亲的孽种,那么接下来呢?是离婚,还是忍气吞声?这个多米诺骨牌比确认孩子不是自己的,还要让他不情愿看到。

可是,难道就装着没有发生过?

这不是凌亦飞的处事风格,男人的尊严让他坚定了一个决心,打电话去苏州问第一个看到的人三叔。

他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考虑再三,他毅然拨通了三叔的电话。三叔长根练习完琴回家刚刚上床,那么晚凌亦飞贸然打来电话,他第一感觉很不祥,果然被问到了他一直不愿意掺和进去的丑事,没办法,只能把那天他看到的情景详细的描述了一遍。

“后来呢?你没再看见什么了吗?”

“我逃走了,这还需要看下去吗?真是造孽。”

“会不会是个误会?”凌亦飞将吴刚的分析说给三叔听,希望能够得到他的认同,可是结果更让他确信,这绝对不是三叔看走眼的讹传,那晚的细节,像是他自己亲眼目睹过一样,在他脑子里更换着耻辱的底片。

“你老婆**都露了出来,趴在你爸身上,手还在他那里……”

这句话,就好比往油锅里倒水一样,在他心里炸开了,是啊,还需要看下去吗?

凌亦飞彻底相信了,妻子那天当真和父亲发生了不正当关系。那晚,当他正在洗浴店的瓷砖上享受小姐服务时,自己的妻子上了不该上的床,这是何等的对等,他内心嘲讽着自己。现在,他已经站在了十字路口,去谴责他们有两个结果,一是他们根本不承认,甚至被他们骂一顿,今后的生活会很别扭,二是承认了,接下来就是离婚,闹得沸沸扬扬,丢人显眼。

他漫无边际的在马路上流浪着,一只野狗从他身边掠过,他觉得自己现在还不如它,来去自由。

他狠狠的往地上一扔烟蒂骂了句:“老婆给自己老子玩了,还不能去问,一个是背叛,另一个是扒灰,这世界还有什么人性可言?

不自不觉拐进一条偏僻的小路上,一家发廊,里面穿着暴露的女人向他招手,其中一个正在和老头打闹的女人特别像自己的妻子,瞥了眼继续往前走,过了几步路,一股报复的**油然而生。他返了回去,推门进去,小姐们站起来迎客,凌亦飞诡异地扫了扫四周,然后对这里的老板娘说:“我出双倍的钱,和这位先生一起玩你的小姐行吗?”老板娘疑惑不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老头更是听不懂,哪来这等好事,一个陌生人请自己消费这里的小姐?凌亦飞认真的说:“怎么不可以?那我走了。”老板娘连忙拉住他说:“可以可以,两个人双倍钱当然可以。”又朝老头问,“老克勒,你不是总说喜欢我们这的小姐苦于太贵吗?现在有人请你,怎么样?”

“真的?你有什么条件?”老头弱弱地看着凌亦飞,生怕他有特殊要求。

“我的条件就是你必须跟我狠狠的玩,哈哈哈。”

“行,那你挑哪位小姐?”

凌亦飞手指其中一位道:“就她,和我妻子长的很像。”所有人面面相觑,知道来了个刚刚和老婆吵架的变态男人。两个男人被带到一间昏暗的小屋,凌亦飞坐在角落,欣赏着老头享受免费的夜宵。

他狂笑着在旁边加油,仿佛那老头就是父亲,身下果真是自己的妻子,内心莫名的产生了强烈的快感。

老头完事走了,换上凌亦飞不久,小屋外传来一阵骚动,刚刚还筋疲力尽的小姐发觉情况不对,慌忙穿衣服,凌亦飞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抓起衣服就穿,来不及了,警察闯了进来,小屋内一片狼藉。凌亦飞的酒被吓醒,性子早就烟消云散,面如土色地穿上衣服,被带上了停在门外的警用面包车,一声尖厉的长啸,划破寂静的夜空。

沈星说肚子疼,好像孩子在踢她,凌中兴忙碌着给她换了几次热毛巾捂在肚脐上后,很不放心的又回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拿来被褥睡在那。半夜,沈星扶着墙壁急匆匆出来滑倒在地上,凌中兴惊醒冲过去将她扶到沙发上,将被褥裹在她身上,自己抱在外面怕被子掉下。他埋怨道:“你出来干什么?你现在不能跌倒,否则很容易伤了胎儿大出血。”

沈星难为情的往棉裤内一模,伸出手看看很干净,如释重负地说:“干的,没事。”

“还好还好。不过你出来干什么?不是刚上过厕所嘛。”

沈星板着脸道:“我刚才试着打电话给你儿子,你知道他在哪?气死我了。”

“在他母那呀,还能在哪?”

“告诉你,警察局!”

“他他,他怎么在那里?不会吧?”

“嫖女人被抓,让我们明天拿5000块去保释。”

凌中兴目瞪口呆。

沈星气了一会也调整好了情绪,她对这个丈夫早就失去了耐心,本来就打算生完孩子跟他处理离婚事宜,现在不过是找到了更多的理由,可以摆月兑即将出生的孩子后,可能给自己带来的无穷麻烦。

这几天她躺在床上一直在思考离婚的细节,无论如何,出世的孩子是凌家的苗,离婚后不可能让她带走,而事实上,她一旦离婚,就是跟赤尾结婚,开始就拖了个婴儿过去人家不会愿意,也过意不去,所以必须先解决孩子问题,想到这,她又沮丧起来。他隐隐的意识到,跟凌亦飞的纠葛也许会延续很长时间,可她简直一天也不愿意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了。

第二天上午,沈星给了公公5000元,让他去警察局领人。沈星很纳闷,平时也没少给丈夫快乐,这倒不是她有恻隐之心,完全是自己也有这个需要,她在**上本来就十分旺盛,晚上睡觉时,虽然讨厌身边躺着的那个男人,不想碰他,却禁不住他的纠缠,她奇怪的是丈夫怎么会放着家里的妻子,浪费钱去外面寻花问柳?

凌中兴觉得这很正常,大家都是男人,妻子再美,还是野花香,更何况大着肚子形象尽损,男人偶尔尝下新鲜也属正常的心理,只是他觉得妻子马上要临盆,不守在一边去干那事,确实太过分。

沈星一直以为丈夫好赌,他的魄力在赌博上,虽然也是之徒,但绝对不敢去那种危险的地方,所以在这点上,沈星很不了解他。凌亦飞在同她恋爱之前,经常逛发廊,有了沈星,除了苏州那天晚上和猪头出去洗澡外,倒确实没有过,不是他变纯洁了,而是沈星能够满足他。

沈星直觉上担心不会那么简单,凌亦飞回到家里赌气的坐在沙发上猛抽香烟,没有进房间向妻子认错的意思,三叔电话里的话仍然在他的脑海里挥洒不去,他甚至想,自己昨天在警局里蹲夜,家里只有父亲和妻子两人很方便,他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家里有没有蛛丝马迹。

“亦飞,怎么不进来?”沈星用温柔的语气喊他,打算了解情况。

凌亦飞本想不理睬,想到她背叛自己,一股热血涌上脑门,嗽的站起身冲进房间,门啪的一声撞在墙壁上。他决定彻底问问清楚,男人不应该当缩头乌龟,妹妹的取笑深深的刺伤了自己,闹翻就闹翻吧,带着肚子里的孽种滚回娘家去,不干净的老婆要她干什么?他突然想起昨天在发廊里,那个老头子玩弄一个跟妻子长的很像的女人,内心无比的释然。

他推门进去站在房间中央,想骂她,又卡在喉咙里,凌中兴见状在客厅远远的望着里面的动静,看儿子的气势,要是他发神经动手,他就进去揍儿子。

“怎么了,气呼呼的,过来呀。”

凌亦飞横眉冷对,还是一声不响,看着妻子挑逗般的眼神,下不了决心。

沈星虽然不像凌亦飞了那样的多疑,但她也是个敏感的女人,特别在涉及男女问题上。她平时满脑子的思考如何摆月兑这个家,不让自己和公公的丑事败露,今天丈夫的不寻常举动,让她刹那间害怕起来,照例他干了坏事理应低调,回来首先是向她道歉,现在的架势,好像错的不是他,这要在过去,她早就发飙了。

“亦飞过来看看你的孩子,昨晚他老踢我,对了,我还跌了交呢,来检查检查嘛。”说着起身找棉裤穿,准备请他上床。

凌亦飞回头看看父亲在外面可以看得到,本能的关上了房门,索性坐了过去,严肃地说:“沈星,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

他的嘴唇微微的有些发抖,没有说下去,他知道,这一挑明,不仅让自己和妻子站在了对立面,而且夫妻肯定就做不成了,他问自己,离婚的决心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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