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渣夫狠妻 第八十章

作者 : 月芽弯弯

如今欧阳旭峰因为当年的事对自己还有抵触情绪,必须借助陆聘婷来从中调和。而自己又是长辈自然不可能和年轻的小辈妇人直接人接触,所以不得不利用女儿这个关系,暂且糊弄着她,到事成之后便将她远远的打发出去也就是。

董家父女俩各有各自的打算,可潜伏在屋顶上偷听到二人谈话内容的陆聘婷却差点气了一个半死,果然是人贱则无敌。

难道就把我们当成是死物,任由你们在哪里计算?陆聘婷心中气愤难平,舒缓的气息自然也就变得澎湃,呼吸也不由自主的加重了些。

“是谁?”董老爷果然不愧是武将出身,手底下的功夫并不弱,陆聘婷只是呼吸稍稍的粗重了一些,立刻就被他听出了端倪。

“爹出了什么事情?”董卉娘自然没有听出任何的不对劲,见董老爷面色突变,仍一脸茫然的问道。

“屋顶藏有人。”

“来人!”董老爷沉声道。

书房本就是董家的重要之地,门外自然有很多人把守着。听到主人的召唤,门外顿时响起了呼啦啦的脚步声。而董老爷本人说完这一句话后,人的身子便已经闪身出了房门,一个扭身轻轻松松的便跃上了屋顶,看来手底下的功夫并不弱。

此刻四周赶来的仆人们也将整个书房的周围团团的围了起来,任一只飞鸟也不能轻易离开此处。等董老爷跃上书房的屋顶的时,却发现屋顶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青瓦白墙根本就空无一人。

他站在屋顶上眺目远望见四周也是安安静静的,根本没有看见任何人影。若是对方真的逃走了,速度也不会这么快,自己从出声再到翻身上屋顶不过片刻的功夫,这四周一目了然,就算是逃走也应该能瞧见背影。难不成是自己听错了?董老爷迷糊着的望着四周,再次确认并无异样。

“老爷出了什么事?”房檐下的管家带着一群手拿棍棒的仆人都抬头看着居高凌下的董老爷。

“不过是一只野猫而已,无事,你们都退下吧!”说完董老爷便纵身跃下。刚才恍惚之间好像听见了外人的呼吸声,但此刻见周围并无人影,他心里也拿不准刚才自己的判断了。

“你们以后都机灵着点,董府是高门大宅岂容这些野猫野狗溜进来?告诉门房这个月的月例银子扣下了,下一次再有这种事情,便板子伺候”董卉娘随后从书房走出来,蹙着眉头沉声的呵斥道。

原本她正打算侧面问问关于她和欧阳旭峰的婚事,哪知道被野猫这么一打岔,结果不了了之,董卉娘的心情自然也好不了。

“好了,你也先回房去吧!”董老爷摆摆手吩咐道。虽然刚才没有看见人影,但他的心里仍然有一些不安,也失去了和董卉娘继续交谈的兴趣。

董卉娘不敢违背董老爷的意思,站在门口朝他福身行了一个礼,便款款的退下了。

董老爷也没有再进书房,而是折回脚步朝着一个小妾院子方向出去,刚才出现幻听,莫非是最近为了谋划与定远侯府重修旧好的事情,导致心里太紧张?干脆去泄泄火,舒缓一下心情。

当周围都没有了人影,一条银色的长长链子悄然无息地抖了抖,接着一个纤细的身子从房檐下突兀的凭空而起,赫然正是刚才消失不见的陆聘婷,她此刻面色微红,额头上有细小的汗珠,耳鬓前的一小缕耳发也被紧张的汗水打湿,而紧紧地贴在她有些嫣红的脸颊上。

“总算是走了,再不走,我的手腕都快折掉了。娘啊!疼死我了!”陆聘婷晃了晃自己的手腕,嘟嘟囔囔的抱怨着。只见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清晰的印出了几条红色的勒痕。

原来刚才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聘婷没有选择逃避,因为书房四周都是空旷的地带倘若是贸然然的逃避很容易被人发现踪迹,到时候不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她灵机一动用随身的银制腰链,一头套在偏僻的房梁之上,而另外一头则套在自己的右手手腕之上,然后将整个身体利用银链悬空于半空中。

银色细链体积非常细小看上去毫不起眼,再被青瓦白墙一遮挡,更是成为了人视线的死角,于是陆聘婷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在董老爷的眼皮子底下隐藏了踪迹,还骗过了所有下人们的搜索。

一直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以后,陆聘婷才重新安然地顺着原路安然的离开董府大门。那法子虽然好,可惜就是手腕太遭罪了,那细巧的银色腰链要承受整个身体的重量也是极为不易。所以在巨大外力的作用下那银色的腰链,几乎嵌进了陆聘婷的骨肉里。解开银链后,陆聘婷才发现自己手腕的皮肤下早已是红肿不堪,看样子一定是被皮下出了血,起码也得淤青个十天半月才能好痊愈吧!

当陆聘婷回到定远侯府的时候已经是月上黄昏,今夜几颗稀稀拉拉的小星星点缀着漆黑的夜空,昏暗的道路上陆聘婷拖着有些疲惫的脚步,慢慢的回到了定远侯府的大门,定远侯府大门前那两盏红灯笼已经点亮,总算给这漆黑的夜空带来了几分亮光。

经过这么一耽搁,陆聘婷刚跨进雅居苑的院门,远远看见主屋里面灯火摇曳,发出空黄色的光晕来让人倍感温馨,她劳累了一天骤然看到这幅光景只觉得心里暖暖的,此处就是自己的家需要她的守护。

只不过自己还没有回屋,珠桃倒也勤快把屋里的烛火都点亮了。陆聘婷一边想着一边疲惫的朝屋子方向走去。

院子里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黑漆漆人影,把毫无防备的陆聘婷狠狠的吓了一跳。待走近一看原来是欧阳旭峰。

“你怎么在这?”陆聘婷回头一看却见欧阳旭峰独自站小院中,以往这个时辰他要不是没有归家,要不就是在主屋用餐,却从未一个人孤孤零零的站在小院里,冷不丁的出现却是吓了她一跳。

欧阳旭峰听到她的声音,戏谑的看着陆聘婷道:“这是我的家,我不在这里,该在哪里?”他的眼神里带着几许考量的表情。“倒是你?这个时辰从那里来?还弄得如此狼狈,到底所为何事呢?”

陆聘婷顺着他的目光也低头瞧瞧自己,原来今日自己在董府一会飞上飞下,一会儿又匍匐在屋顶,一会又悬吊在半空,一身衣裙早就是污秽不堪,头上的发髻也松散了不少。看上去真有点从难民堆里归来的感觉。

陆聘婷自己瞧着瞧着也哑然失笑道:“是呀!瞧这模样不像侯府的夫人,到像是哪个疯婆子走错了大门。”

“还有心情开玩笑,快去洗洗吧!瞧你脏的。”欧阳旭峰上前来在陆聘婷的脑袋上模模,朝她宠溺的微笑着。说完便伸手去拉她进屋。却不想碰触到了陆聘婷手腕的伤处。

“呀!”她忍不住已经痛呼,刚出声,却又意识到什么,连忙脸上又堆起了灿烂的笑容,又不经意间用自己的左手轻轻的搭在右手的手腕上,刚好遮掩着了伤处,她不想今天的事儿让他知道。

“怎么了?”欧阳旭峰问道。

“没事!”陆聘婷笑的没心没肺。

“让我看看!”

“真没事儿!”陆聘婷侧身一闪,率先朝屋子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故意大声嚷嚷着:“饿死了!又吃的吗?”

她那一点小心思怎么瞒的过心机深沉的欧阳旭峰,刚才她以为自己做的不露痕迹,却不想根本是不打自招,他早就留意到了被陆聘婷遮挡住的右手手腕,他面色一沉,伸手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却是直接将陆聘婷拖到了自己面前,不分由说的卷起了她的右手衣袖。只见她的手腕上那几条红色的痕迹早已变的淤青。

他不喜不怒的盯着她的手腕,沉沉的问道:“怎么搞的?与人打架了?”“胡说什么呢?我可是定远侯府的四夫人,端庄典雅的贵妇人,怎么会做出如此没有品的事情。”陆聘婷嘟嘟嘴有些不满地嘀咕道。

“什么叫没品,当年你在宁州打得架还少吗?”欧阳旭峰不屑地撇了撇嘴。“宁州母夜叉的称号应该不是白叫的吧?听说可是打遍宁州敌手,未婚男子都不敢随意出门呢!”

“你怎么知道?”陆聘婷吃惊的叫起来,嘴张得几乎可以塞进一个鸡蛋。原以为宁州和京师相隔千里,自己的凶名赫赫应该是传不到这么远吧!没想到居然是自欺欺人,他老早就知道。

欧阳旭峰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到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瓶跌打酒,向陆聘婷走了过来。

她一把从他的手里将跌打酒抢了过来,然后不服气地反唇相讥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京师第一纨绔。除了本姑娘,还有谁会瞎了眼嫁给你?”

“呵呵,是啊!除了瞎眼的姑娘谁会瞧上我呢?不过纨绔配恶女倒也是天生绝对。”欧阳旭峰讪然一笑,却是不再揭陆聘婷的老底了。

你才是瞎眼的!她的心里恨恨的嘀咕道。因为伤到的是右手,所以陆聘婷虽然逞能的将跌打酒场抢了过来,可涂抹的动作实在很笨拙。

看的一旁的欧阳旭峰连着皱了几下眉头,“笨死了,让我来吧!”

他虽然嘴里在骂着陆聘婷,可手下的动作却非常轻柔,一点一点的把药膏在伤处抹匀,然后沿着顺时针的方向来回的搓揉。

“嗯!药要抹匀,药效才能完全散发开来”也许是怕她疼,所以他像哄小孩一般低声的安慰她。他的手掌很温暖,随着她搓揉的动作仿佛有一股股暖意从手腕间传来,一直暖道她的心里。

“我又不是小孩儿,这点疼痛算什么?想当年我随着爹爹在军营里模爬滚打,受的伤可要更多了……”

陆聘婷正在吹着牛呢,却不想他的手中突然用了一下力,疼的陆聘婷嘶哑咧嘴,自然也停住了自夸自擂。

“真的不想告诉我吗?”他忽略陆聘婷的差混打科,抬起眼问道。要论装模做样他可是鼻祖,陆聘婷这一点小伎俩怎么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陆聘婷犹豫着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按理说这件事情和他有关,不应该瞒着他,可任何人听到自己的嫡亲舅舅一直念念不忘的想谋划自己,恐怕听到比没听到更难过吧!

陆聘婷踌躇着还是有些不愿开口,两人就这般默默无语,一个安安静静的坐着,一个认认真真地涂抹着药膏,一时间想得入神,相对却无言。

“你今天去董府了吧?”欧阳旭峰突然问道。

“啊!”却不想自己被突然揭穿,陆聘婷下意识的站得起身来,却不想自己的手腕还被欧阳旭峰握在手里,一用力又碰到了伤口,疼得一声惊呼。

他的眼里有了嗔怪的意味,轻轻的又把陆聘婷按在了座位上,浅浅的责怪道:“都是成了亲的大人,还这么毛毛躁躁!”

“你怎么知道的?”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的车夫和丫鬟都回来了,我一问不就知道了,到是你为何如此吃惊,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一样,做了什么心虚的事吗?”他调侃地笑道。

“你才是老鼠呢!”陆聘婷白了他一眼,颇有些自恋道:“你见过如此美貌如花的老鼠?”

“嗯!是没见过。”欧阳旭峰他老老实实地答道,他收起平时的吊儿郎当,看上去就像一个人畜无害的老好人,接着又很诚恳的回答道:“那一定是千年修行的老鼠精,专门祸害我这文质翩翩的书生来!该不会是采阳补阴吧!”

“去你的!”陆聘婷再傻也知道他是故意在和他打趣,老脸一红,抽出自己的手腕,干脆的给他一记粉拳,然后小蛮腰一扭,干脆不搭理他的油腔滑调。要论满嘴的胡说八道,十个自己也比不上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别跟他瞎说。

欧阳旭峰不怀好意的看着她笑着,甚至将椅子挪到了她的正前方,敛去脸上嬉笑的表情,化作一幅认真的模样问道:“说说吧!到底这董府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会受伤呢?听珠桃说,本来你已经离开董府了,却又临时折转了回去!”

面对欧阳旭峰的追问,陆聘婷不是愿意开口,只是有些踌躇着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如何将这件事情告诉他,又能减轻欧阳旭峰知道这个真相后,心里的难过和伤心。

见她犹豫了,欧阳旭峰也不再追问,而是站起身来,一撩衣摆就往外面走去。

“你要去哪?”陆聘婷急急的站起身来紧跟了上去,拽住他的衣袖问道,都这么晚了他还要出门去干嘛?。

“当然去董府讨个说法,我好端端的娘子到他家门前,一回来就弄成这幅模样,我得去查清楚到底是谁伤了你的手腕,那我就打断他的两只手,要让他们知道我的女人可不是好欺负的。”

说这话的时候陆聘婷面上依旧是那副坏坏的笑容,但双眼却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狠戾。

他越是这般露出淡淡地笑容,陆聘婷越是看不清楚欧阳旭峰到底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却又不敢放手,生怕他一时冲动真的打上门去。

“你别去了,我告诉你还不成吗?”陆聘婷奈何不得他,只得将今天在董府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欧阳旭峰。她一边说一边却很小心翼翼的悄悄打量着欧阳旭峰的反应。

可欧阳旭峰却一直很平静的听着自己的谈话,不仅没有发怒的意思,眼里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反倒是她越说越激动,情绪倒是带动起来。

她说道最后,却是拍案而起,怒气冲冲的吼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还说是亲人呢,我看就是仇人也不过如此,为了这些人你可不值当生气?”

欧阳旭峰哑然一笑,脸上却是丝毫没有动怒的表情,更没有什么伤心、难过之类的情绪。

他只是望着陆聘婷,淡淡地问了一句:“刚才你那么使劲的拍桌子,手不疼了吗?”

“啊!”陆聘婷先是一愣,接着马上哇哇大叫起来。“哎呀疼死我了!”刚才她只顾着一直留意着欧阳旭峰的表情,生怕自己说出的事情惹他伤心难过,结果没有留意自己手腕上的伤。

欧阳旭峰不提还好,这一提及,便觉得手腕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表情表的怪异起来。

欧阳旭峰温柔的将她受伤的手腕房子在自己怀里,轻轻地给她揉了揉。眼里几分嗔怪,几分宠溺。

“你这性子就是太急,还劝我不要生气。自己却气的不分好歹,以后要是这样不爱惜自己。我就那布条将你的手腕包裹起来。”

“我又没有伤筋动骨,要不要那么夸张啊?”陆聘婷满不在乎地揉揉手腕,以示自己很强壮。

“谁叫你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好好的登门拜访却弄得一身伤回来。亏你以前总在我面前冒充自己是高手。”

“我的功夫本来就很厉害……”陆聘婷刚想反驳,却见他的眼睛向她投来犀利的目光,将要出口的半句话又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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