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漆,月亮被黑云掩盖。
在这黑夜,一切都那么安静,那么的迷茫。
谁在迷茫?迷茫什么?
然而,这一切都被掩盖在这黑暗里。
听风堂位于京城外在百里。
此时,非离迎风立在凉亭内,他只身着一件单衣。
他负手而立,望着亭外的湖水发呆,不知何时,他身后出现一女子。
待女子走近后,她一身浅绿色衣裙,衬托她那清秀的面容,虽不美艳,却也耐看。
只见女子眼中一抹心疼,却又瞬间被掩盖。
她慢慢的走向非离,来到他背后,为他披上披风。
“天冷。”简单的两字,便透出了所有关心。
非离手不由模了模披风,一声苦笑出声,“冷?这里更冷。”
没有言明,但女子知道‘这里’指的是什么。
此刻,她神情黯然,只不过是黑夜,没有人看出。
她盯着非离侧脸发呆,非离,你的心为青丝痛,而她,心也为你痛,你知道吗?
突,非离转头看着女子,两眸相视,瞬间都转移开了。
尴尬,寂静的亭,只剩下尴尬。
“青丝···客来居的事,翊办得如何了?”
许久,非离还是打破了这气氛。
“昨日你不在,木兮派人来,只留了一句话‘将计就计’。”
“哦。”轻应道,便没了下文,也不知在想什么。
凉亭外挂着的火红灯笼拉长了他们的身影,蛐蛐叫个不停。
湖面的湖风迎面吹来,像是想吹走什么?
衣角扬起,青丝飞舞,终是未能纠缠在一起,就如,他心中有人,却不是她,白清浅。
她白清浅,从小是个孤儿,五岁那年,病倒在大街上,被路过的非离所救。
还记得那天,雪堆满了整个京城,她也被掩盖在雪中。
她冷的卷成了一坨,‘砰’,身体像被踢出雪堆。
迷糊中,她只闻一道湿润又稚女敕的声音,说,“对不起。”音色像一道暖流划过心房。
她努力想睁开眼看看,却也是枉然,昏迷了。
等她醒来,已在影阁也,那时,还没有三堂。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对非离有了情愫,可她也知道,非离心里有人,那就是诺青丝。
恍惚间耳畔忽传来低沉的音色,带着落寞与歉意。
“清浅,天色已晚,你回房歇息吧。”
非离话罢,白清浅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们相处十几年,默契十足,非离自是知道她想说什么,没等她开口,便道。
“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回屋吧。”
“嗯。”
一个漂亮的转身,毫不月兑泥带水,离开了。
就这是白清浅,不善言辞的她,却总是用自己的方法在关心自己爱的人。
黑夜中,她的步子很快,倾片间,身影消失了。
而亭内的非离这时却解上的披风,放在石桌了。
细微可闻,他一声轻叹,望着那披风,唇微动,无声言,“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包含了太多。
多年后,白清浅问起非离。
她问,如果当年我比青丝早些遇上你,你爱上的会不会是我。
而,不曾想到他依旧是那三个字,对不起。
他说,没有如果,诺青丝便是他的劫,注定的劫,早一分晚一分都一样。
记得那时,白清浅很平静,平静的只说了一句,“呵呵,原来我们傻,知道,爱不能得,还要拼命的爱。”
拼命的爱,想让他明白,可不爱就是不爱,再怎么拼命爱,也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