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传说之一战天下 第二章 王家村

作者 : 草肃王其

连绵战火受苦的只有大陆上最底层的寻常人家。赵燕边境,王家村,发生了一件怪事,天降陨石雨。

老人们说这是不祥之征兆,所有村民都紧闭房门,只听见后山传来一阵巨响,然后就是鸡鸣狗吠声不停,好容易挨到了天明,胆大一点的猎户才敢从门缝里探出头来,确定没有异样,才迈步而出,路过村头孤寡老人阿祖婆残破的草屋时,村民发现她怀抱一岁大男婴。

“阿祖婆,这孩子是哪来的。”有人问着。

“造孽啊,肯定是哪家为躲避战火才进山的,没有活路了,才把孩子丢在后山的。”说完,阿祖婆用干枯的老手抚模着孩子的脸蛋。

“后山?”

“您是说在后山捡到这孩子的。”村民相互耳语起来。

“阿祖婆,你看啊,昨晚发生了那么怪的事,这孩子不会是什么祸害吧!”

“是呀!你看,照理说孩子一夜未进食应该哭闹不停啊,可是他好像不会哭一样。”

“要我说啊,还是送到别处去算了。”

众人你一句,他一句的说了个没完,但是阿祖婆好像没听见一样,慢慢喂着孩子羊女乃,这是用在后山砍了一天的柴火给人换来的。

“阿祖婆,你不会是想把这孩子养大吧?”

“这年头,活着很难,我老太婆一生孤寡命,现在有了这孩子,我就是不要这条老命也要好好养活他。”阿祖婆眼中满是慈祥和坚定。一众村民看老人这么坚决的态度也就没了主意,“这孩子总得起个名字吧?”

“可能是他父母在昨晚落下他在后山的,就叫他子夜吧。”

“唉!”村民们叹息着走开了,因为他们知道单靠一位老人是很难养活这个孩子的,但是又无能相助。

周王殿灭亡之后,人界大陆所用记载时间的方法不在已周记开头,而是统称公元,即周王殿覆灭之年起为公元元年。

十年后,战争仍在继续……

公元十年。赵魏联军出兵当时实力最差的秦国,实力悬殊,秦危在旦夕,为保秦国百姓无恙,无奈之下秦王被迫乞降,并送年仅十岁的王子秦子政往赵国为人质,路上被秦国大将秦云所救,从此下落不明。赵王大怒,誓言要将秦从人界大陆中抹去,寸草不留。

在这个动荡的人世间,七大实力明争暗斗,越是繁华的大城池越是抢夺的对象,唯有一些无人问津的山间小乡村独享为时不多的安宁。

傍晚的王家村炊烟渺渺,仿佛一幅宁静的画卷。

“阿祖婆,我回来了。”

子夜放下手中的猎物,大口喝着水,“阿祖婆。”子夜边叫边往里屋走去,“咦,阿祖婆上哪去了,一会天就要黑了,她眼睛又不好使。”

见屋里没人,他连忙跑到邻居王三家询问阿祖婆的所在。

“王三叔,你有见过我阿祖婆吗?一会天就黑了,我担心她看不见回家的路。”

“唉!上李家村去了。”王三无奈的看着妻子,“去给子夜拿点东西吃。”然后拍了拍子夜的肩膀,“子夜啊,其实你阿祖婆一直都在李家村做短工。”

“为什么啊?我现在可以跟王奎大叔们出去打猎了,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等我再张大一些就可以让阿祖婆坐享清福了。”

正说着,有个小孩跑了进来。“爹,娘,我回来了,和伙伴们一起,先生专门送我们回来的。”

“哎呀,看我这记性,到年尾了,书院该放假了,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这来回可是百十里路了。”王三一拍额头,“小毛,快带阿爹去好好谢谢人家。”

“好,现在先生在村长家里,子夜哥,咱们一起去哦。”

“不了,你们去吧,我就先回去了。”

子夜突然开始觉得心里有股莫名的失落,因为村里面的小孩子都在镇上读书,只有他自己。刚开始村民都觉得他是一个祸害,而且至从阿祖婆抱回来就从来没见他哭过,因此纷纷避而远之。到后来,子夜逐渐长大,村民们并未发现异样,也就不再提及此事了,人人都力所能及的帮助阿祖婆抚养他。只是谁也没有多余的钱币可以拿出来供他上学,毕竟都是些穷苦人家。

子夜搬起指头数了数,自己刚好十岁,他不觉得自己和其他小孩子有什么不同,只有一点,天黑的时候他能看得见东西,听阿祖婆说这叫鬼眼。他在村头望了望,还是没有阿祖婆的身影,于是便回家拿起猎叉往李家村去了。

“子夜,你上哪去,快回家去,天黑了外面危险。”王三的妻子,担心的叫着子夜。

“三婶,我去接阿祖婆,没事的不用担心。”

此去李家村,路没多远,但是山路崎岖,要是到了夜间,成人打着火把估计也得个把时辰,但是子夜却一路小跑着,不一会儿,就碰见了阿祖婆杵这拐杖小心翼翼的挪着步伐。

“阿祖婆,您没事吧。”子夜飞快的来到阿祖婆身边,扶着她的胳膊。

“子夜?你怎么跑来了。”看见子夜,阿祖婆不仅没有欢笑而是板起脸来,甩开子夜的手,一声不吭的走着。子夜知道自己闯了祸,只是跟着阿祖婆回到了家里。

“给我跪下。”

“是,阿祖婆。”

“给你说了多少次,要是让别人知道你天黑了还能看见路,他们又会说你是个祸害,会赶你走的你知道吗?”

“子夜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

“起来吧,饿了吗,我去给你做吃的。”

“阿祖婆,您为什么要去给别人做短工,我现在已经学会打猎了,我可以养活您了。”

“哈哈,我老婆子能听到这样的话也不枉把你养大,孩儿啊,如今你十岁了,村里头其它的小孩子六七岁就可以上学去了,现在世道这么乱,谁不想自己的孩子去学堂学些知识和武艺回来,日后出人头地,老婆子我也不能眼睁睁的让你荒废前途啊。”

“您是说我也可以上学了吗?”

“对,下次开学,阿祖婆带你去报名。”

吃完晚饭,子夜早早的就进入了梦乡,阿祖婆挑了挑灯芯,开始补缝子夜的破衣衫,突然想起了什么,就走到柜子前,打开柜门,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包裹,从里面取出一个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的项圈,为了给子夜凑学费,几次都想把这个项圈拿去卖掉,想到这是子夜父母留给他的唯一物件也就没舍得卖掉,重新包好又放回了原处。

王家村的猎户总是在早晨进山,随身带着干粮和水,到了傍晚才回家。这天天刚亮。“子夜,该出发了。”

猎户们路过子夜和阿祖婆的茅草屋叫唤着他。“哦,来那,王三叔。”子夜回答着便飞跑出茅屋,后面阿祖婆步履蹒跚的追了出来说道“子夜,把干粮带上。”

子夜闻声立马又往回跑,边跑边说“王三叔等下,我忘记带吃的了。”见他从阿祖婆手中接过干粮之后,又是边跑边回头,一路挥手说道“阿祖婆,你进屋歇着去吧,我去了。”

“小心一点啊,子夜。”阿祖婆看着子夜小小的身影慢慢远去,内心一阵自责。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王家村村口,王小毛和十来个同伴,学着先生教书的模样,摇头晃脑的齐声身背诵刚学回来的诗经。进山的猎户们纷纷夸赞的竖起大拇指来,子夜扛着猎叉经过,脸上满是羡慕的笑容,他内心是多麽想和这些小伙伴们一起上学堂去。

“子夜哥,过来和我们一起玩耍呀。”

“不了,你们玩,我要进山了。”

子夜抬手和小伙伴们挥手告别,只是三步就回头一望,走在前面的猎户们心里明白,子夜终究还是个孩子,怎能不想着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呢?只是有感当今天下时局动乱,不由得纷纷摇头叹息。说起打猎,王家村的猎户们愿意带着子夜进山,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的鼻子较常人更为灵敏,能够嗅到猎物所在,也就是因为这个,猎户们大多都会分一些打来的猎物给子夜,毕竟他还是个孩子,能力有限。

公元十年,岁末,过年关。子夜打记事起,每到这一天他都会歪着脑袋问着阿祖婆说“阿祖婆,什么是过年关呀?”

“孩儿啊,这个过年关是源于一个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异兽叫年,它坏极了,每到岁末它就会出来为非作歹,人们就想尽办法要把他赶跑,所以发明了一种方法,把砍来的竹子放在火堆中燃烧,等这个年兽来了之后,被烧着的竹子就会突然发出声声巨响,把年兽吓跑后,人们就会出来聚在一起庆祝,这就是过年关的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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