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宁被玉“碎” 第九十八回庞太师宽限三日唐姥姥揭封往事

作者 : 小越儿

庞吉扁了扁嘴,有点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们能不能不要拐弯抹角的卖关子了!”

公孙策觑了展昭一眼,轻笑道:“四个凶手分别死在金、木、水、火之上,我们表面上看起来,好似是凶手在恶趣味的根据某种规律杀人,然而依学生之见,他却是想通过五行之术来传递某种讯息。”

包拯听至此,露出些微讶然之色,“这些先生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公孙策想了想,道:“我们先以长夫人的尸首来做说明吧。长夫人是死于木行上,然而她死时脚上绑着铁球,铁球即为金。她口中被人塞满泥土,这土就是五行中的土。学生在验尸时,现她的衣服褶皱不堪,是因为衣服沾了水后又被烘干,因此占据了水与火两种元素。这样一看,凶手所运用的五行就不是些小把戏了。”

冷宫羽听罢公孙所做的解释,恍然大悟:“这样说来,那其他尸体身上应该也全都具备五行元素了?”她戳着下巴想,“更夫死于水行。怀抱断烛为火。尸身藏于草丛,占据土、木二行。那金是……”

展昭接口:“头枕铜锣为金。”

冷宫羽一拍巴掌,像现新大陆一样,“有趣!真有趣!那唐段风呢?他死于火行,但是身体在水中现,为水。食道内有女人的手链,为金。衣领上的花暂且为木。但是土呢?他身上没有土特征啊!”

展昭轻笑着看白玉堂,“我猜,你已经猜出来了。”

白玉堂不答反问:“你不是也猜出来了?”

冷宫羽拍拍大腿,“你俩能不能不打哑谜!急死人了!”

展昭揉揉鼻子,道:“石灰为土木工程所需,因此也应同时占据土行。”

冷宫羽又问:“那谭墨呢?他最奇怪,身上还穿着女人的衣服!他又是怎么样的?”

展昭思忖片刻,竟也轻摇头,问公孙:“谭墨的衣裙是何含义,展昭也不懂。”

公孙策捋着胡须,却忽然笑了,“既然不懂,何不反过来想。”

展昭凝眉追问:“如何反过来想?”

公孙道:“谭墨死于金行。间藏枝,为木。怀抱花盆,为土。剩下的只有一水一火二行。”他停顿片刻,“学生在验尸的时候现他身上的那件红色衣裙上绣有鸳鸯戏水图,那水就该是此无疑了。至于火……”他忽然看向白玉堂,“白义士,你为何只穿白衣?”

白玉堂想也没想,道:“高兴。”

公孙策眉头跳了跳,他请咳两声,又问:“你有没有想过哪一天换上一身红衣穿穿?”

白玉堂张了张口,本想下意识说不穿,是突然想到,若他和展昭成亲,喜服是一定要穿的,喜服总不能做成白色……

公孙策见他不出声,又问:“白义士认为,展护卫穿红衣如何?”

这次他没有纠结,张口就答道:“好看。”

只是他的诚实却惹得展昭瞬间面热,他脸上的颜色倒直追他那身红色的官服了。

冷宫羽坐在展昭旁边,听公孙策跑题跑的有点偏,忍不住道:“先生,你什么时候改行做起了推销衣服的营生?”

公孙策却把目光又移到了冷宫羽的身上,对她道:“郡主,你见到红衣有什么感觉?”

冷宫羽蹙眉,想了好一会才道:“喜庆吧!”

公孙问:“为什么?”

冷宫羽道:“红色看起来比较火热,一般成亲时……哦!因为火是红的!”她猛然惊醒。

公孙策道:“学生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红衣也许就意味着火行。”

庞吉听了半天,这会子突然道:“你们废了半天的话,到底也没说到正经上。那杀人的凶手究竟是谁?”

展昭却摊摊手道:“谁知道呢!或许,她……”他指着唐木晚,故意拉个长音。

唐木晚却急道:“你别乱咬人!我没杀人!”

展昭对她挑挑眉,“你没杀人,那沈杨是怎么死的?”

唐木晚瞪他一眼,“我怎么知道怎么死的!又不是我杀的他!”

展昭点点头,“展某也没认定人是你杀的,你紧张什么?”

唐木晚冷哼一声,偏过头去不说话了。

庞吉见他们扯了半天,到头来却说凶手根本还没找到,不禁怒然:“老包!你们大清早的将老夫吵醒,让老夫在这听你们叽叽咕咕的说了一大堆,最后却说凶手根本没找到!你是在戏耍老夫么!”

包拯呵呵道:“包拯不敢。”嘴上说不敢,但脸上的笑却早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庞吉愤怒的一拍桌子,站起身:“老夫曾说过,给你们三天的时间破案,如今三天已过,你们却什么都没查出来!好!那老夫就再给你们三天,如果三天之内,你们再查不出来,那就休怪老夫不讲仁义,将你们一个一个全都呈报给圣上,到时候你们就等着领罚吧!”他说完,哼了一声,甩袖离开。

冷宫羽忍着笑意,待庞吉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调侃道:“其实庞老头是急着去陷空岛吃螃蟹吧?”她边说还边捅捅白玉堂,“啊五爷?”

白玉堂捋捋头,淡然道:“回头叫大嫂把肉少的螃蟹挑出来,都给他。”

一句话惹得在座众人均都捧月复。

包拯从笑声中回过神来,问展昭:“展护卫,你叫本府前来此处,恐怕不仅仅为了要说方才那些话吧。”

展昭眼眸闪了闪,知道自己瞒不住他,应道:“大人猜得不错,我们接下来要说的,才是今日的正题。”

包拯讶然:“哦?那正题究竟是什么呢?”

展昭看向公孙,道:“方才先生说了,凶手故意用五行之术制造出这些奇奇怪怪的现象,其实是为了要向一些人传递一些讯息。”

包拯顺着他的话问:“要传递什么讯息?”

展昭停顿片刻,忽然站起身来,踱到唐木晚和门主姥姥的跟前,问她们:“望月石究竟是什么?你们为什么那么想要得到它?”

他话一问出口,那二人的神情皆紧张起来,而且白玉堂注意到,除了她们两个人外,还有一个人的表情也不太自然,但他只在他脸上瞟了一眼,却并没有明说出来。

屋子中的其他人均把视线投射到唐木晚和姥姥身上,等待着她们二人的回答。

唐木晚咬着下唇,半天没有吱声,倒是老太长叹一声,缓缓开了口:“这原本是我唐家的家丑,不应外扬的,但是此刻,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索性就全都说予你们吧,好在包大人的威名名扬在外,而展南侠与白五爷的豪侠正义正气也是如雷贯耳……”

展昭忽然有些听不下去的抬了抬手,“姥姥,否进入正题?”

老太又是一声长叹,道:“赖良,你过来。”

赖良突然被点名,满心疑惑,但对方是唐家门主,他也不敢不从。于是他站起来,三跨两步行至老太跟前,恭敬道:“姥姥。”

老太看着他,忽然厉声道:“跪下!”

赖良眉头蹙了蹙,顺从的跪下。

这回,老太没有了别的指示,就只是看着跪在面前的人,眼睛里竟流露出些许慈爱之色。过了好一会,她才悠悠道:“别人都以为赖良这孩子是我唐家认养的,但实际上,他却真的流的我唐家的血,应该姓着我唐家之姓。”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已有些哽咽。而跪在地上的赖良也已猛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老太的脸。

坐在她身旁的唐木晚显然也没有料到这一幕,她脸上的吃惊神色并不比那两个人小,反而较他们更为夸张,因为她从很小开始就一直在捉弄着他,以为他是寄人篱下的没用之人。想不到多少年后的今天,姥姥却突然说他流着唐家的血,那他也就成了她名副其实的亲哥哥。

唐木晚抖着嘴唇,看着老太,问她:“姥姥,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是爹爹认养的么?你说他流着我唐家的血脉,那他的娘亲又是谁?我从没听说有人生下了他!况且……况且他是十岁以后才被爹爹领回来的!不是么!”

老太看着赖良,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情感。她当然不会继续将这些隐瞒下去,因为她刚刚已经想通,决定要让他认祖归宗。

只是这段故事实在太长,且被她埋藏的太深,她必须要慢慢挖掘,一铲一铲,让其渐渐浮出水面。

老太又叹了口气,她仿佛已将大半辈子所有没叹的气全部在此刻叹出来。她张开嘴,一边在内心中深挖开那段她本永远也不愿再想起来的尘封记忆,一边一点一点的向在座的众人揭开这令所有人都迫切心痒想要了解的陈年旧往……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现最近文风和第一章相比有了很大改变,其实我为了学习打戏天天捧着啃古龙大大全集嗷嗷嗷~

现渣完这章竟然还有点时间以刷一集古剑,我滚去刷剧捂脸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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