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爱在手 执爱在手 第五十章 相见且叙离别苦

作者 : 无伤拳

笼罩在皖江上空厚厚的云层终于被冬日的光刃劈成了两半,多日不见的和暖的光辉洒遍了这片大地,人们洋溢着喜悦的笑脸昂首仰望着蔚蓝的天空与暖暖的太阳,气温开始回升,冰雪开始消融。

曾益民缓缓睁开依然很沉重的眼帘:“啊”,这是在哪里?

“醒了,醒了,曾市长醒了…”

醒了?我醒了有必要这么大声的喊吗?曾益民感到很奇怪,还有一丝想喝斥人的念头。

转动了一下脖子,感到一阵酸痛,“哦”,好难受,浑身发软,使不出一点力气。

“曾市长,曾市长。”许多不同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地呼唤,里面还夹杂着女人轻微的啜泣声。

扭过头一看,认识,是高雅兰,红红的眼睛好像刚刚哭过,再看看周围,叶广元、马向前、赵世永、沈佳平等,还有一个穿白大褂的像是医生,还有护士。

哦,这是医院,我生病了?

曾益民总算反应过来了,他把眼睛一瞪:“你们干什么?这个时候不在自己岗位上,来看我干什么?外面那么多的事情急等着要处理,你们还……”

曾益民刚要开骂,却听到叶广元说:“老曾,通车了!天晴了!雪化了!哈哈哈。”笑声里充满胜利的喜悦。

“哦?”曾益民一骨碌翻起身,准备站起来到窗边看看,但就这一骨碌已经耗光了全身的力气,双腿刚占地就开始发软,赵世永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他,把他又放到在床边坐下。

“天晴了?”他喘着粗气问了一句。

“是呀,天晴了,昨天就晴了,今天高速路通车了,火车大部分班次正在恢复,绝大多数航班也都恢复了。”

曾益民一愣:“昨天。怎么?我睡了两天?”

“你不是睡了两天,是发烧烧了两天,可把大家都急死了。”叶广元微笑着说道。

“我没事,急我干什么!这么说所有问题都解决了?”曾益民还是有些担心地问。

“是啊。是啊,都解决了。”所有人都齐声点着头说道。

“好好好,那我就放心了,老马,你回去之后,通知各单位,拟定一个名单,上报各单位在这次抗击特大雪灾中表现突出的优秀个人,市政府也拟定一个名单,确定在这次抗灾中表现突出的先进单位。两下综合,市政府要开一个表彰大会,奖励这些单位与个人。”曾益民一口气讲了那么多话,都有点气喘吁吁了。

“好好,我回去就办。你别太操心,安心静养。你不知道,你这一病,上至省委李书记,下至南江百姓,都替你担心呢,汪书记是上午一趟。下午一趟,晚上一趟的来看你,哦,对了,你醒了,我得赶紧跟他汇报一下。”马向前忙出去打电话去了。

“我只不过是感冒了。那有那么夸张,还上至李书记,下至南江百姓,乱讲。”曾益民很不满的说。

“老曾呐,你是被烧糊涂了。你可不知道你当时多吓人,41.5o呀,那可是能出人命的呀,连续昏迷两天两夜,一直讲胡话,把我们都快吓死了。哦,还有,汪书记前天打了电话给你妻子了,虽然没有全部说实话,但估计你妻子也吓坏了,在电话里哭个不停,一天打十几个电话过来问,可是阳城过来的高速没通,她没法子过来,今天高速通了,打电话说她马上赶过来。”叶广元把曾益民昏迷时的发生一些事告诉了他。

“小静知道了,呀,电话给我,我和她说一下,她可是个操心的人。”曾益民恢复了一些气力。

沈佳平递给他他的电话,然后大家都出去了。

“小静,你在哪?”

“益民,益民,你醒了,你好点了没有?呜……”仁静听到丈夫的声音,当即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了起来。

“没事,我没事,别哭,小静,我这不是在打电话给你吗?”曾益民竭力安慰着妻子。

“汪书记都打电话来了,还说没事?你是要急死我呀!我现在在高速上,大约还有两个小时能到。

“真的没事了,你别急,我一会叫人去高速路口接你。”

“嗯,我一会就到。”

挂上电话,喊了一下外面的人,大家又都进来了。

曾益民对赵世永说:“世永,一个半小时后,去高速路口帮我接一下仁静,她没来过,不知道怎么走。”

赵世永连忙点头答应。

大家坐下来继续闲聊,也都因为曾益民的醒来而欢欣鼓舞,说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在大家的心里,这一个星期所做的工作不差是打了一场漂亮的战役,又取得了全面的胜利,那种喜悦与振奋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

“我想象不出,如果不是我们准备充分,应对得当,指挥有度,这几天的南江会乱成什么样子!想象一下三十几万人在那么狭小的空间里,被饥饿、寒冷、焦虑与恐惧所包围,一旦到了忍耐的极限,那么多人闹起来,会是怎么一个令人无法想象的场景。想想都后怕呀,万幸万幸。”叶广元心有余悸地说。

“说得好,”门被推开了,汪海洋领着市委领导班子一干人走了进来:“我们能取得这次抗击特大雪灾的全面胜利,就是因为我们走在了时间的前面,准备充分,上下同心,指挥有度,在这次雪灾中,我们市没有发生一例非正常性死亡,没有发生任何不安定或混乱的局面,所有紧急事件都能有条不紊的合理的得到解决,从这几方面看,我们已经取得了这次抗击特大雪灾的全面胜利。”

病房内外响起了热烈地掌声,电视台的摄影师赶忙记录下了这一场景。

“益民同志,我与南江市委班子的同志一起过来对你表示慰问,对你在这次抗击特大雪灾的战斗中指挥有度,调度有方,做出的巨大贡献表示敬意。”汪海洋话语满含深情和感动。

曾益民摆了摆手说道:“汪书记,工作是大家做的,我只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你过誉了。”

“益民同志谦虚了。没有一个好的指挥员,能取得这样全面的胜利谈何容易。这个我们不说了,你好好养病,争取早日康复。尽快回到工作岗位上来。”说完与曾益民握了握手,两人相视一笑。

一起来的人有的是真心诚意,有的是无可奈何,虽然各怀心思,但也都与曾益民一一握手,表示慰问,祝他早日康复,曾益民笑着表示感谢。

一行人离开了病房,剩下了高雅兰与沈佳平,赵世永已经开车去接仁静去了。

曾益民对他们说:“你们也回去吧。我现在已经好了,没事了。”

高雅兰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在陪你坐会,一会在走。”

其实她的心里就是想见见仁静,这个能博得眼前这个男人的心的女人到底长个什么样,怀揣着这样小心思。她决定留下来等等,见一见这个既让她羡慕又让她嫉妒的女人。

“曾市长,马秘书长没有说夸张,你生病昏迷,汪书记向省委做了汇报,省委领导听说你是因为连续奋战六天六夜,累到在自己办公室里。都是非常感动,除了打电话询问你的情况,还叫汪书记随时汇报你的情况,并由省宣传部出面对你的事迹进行报道,现在全省的人民都知道南江有个曾市长,累到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市里的电视台和报纸也进行了报道。南江的老百姓听说了你的事迹之后,对你都是感激涕零,都说我们南江来了一位好市长。”高雅兰把曾益民昏迷后发生的事又讲了一遍。

“我这些天来所做的所有事都是我的工作职责内容中的东西,可能是我做得好一点,就让大家认为我有多高大多敬业。其实这都是错的,我的本职工作就是为人民服务,所以这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夸耀与赞赏的地方。”

这是曾益民一贯的想法,就是你上班就要拿工资,只不过有人肯多做一点,有人会少做一点。

“你向来很谦逊,其实老百姓对政府官员的要求一直就是以肯不肯做事和贪腐不贪腐,如果你是一个肯做事又是一个不贪腐的政府官员,那么老百姓就认定你是一个好官,就这么简单。”高雅兰对世事看得很清楚,也一直是一个明白人。

“益民!”一声呼唤,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仁静冲了进来,看到了病床上的丈夫,鼻子一酸,泪水滚滚而下,缓缓坐到床边,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抚模着丈夫满是胡子茬的脸,动作轻柔且深情。

“你让我担心死了,现在好些了没有。”仁静焦虑的心在见到丈夫以后稍微安定了一些。

“我电话里不是告诉你了吗,已经没事了,就是那几天没睡好,没有什么大碍的。”曾益民竭力安慰着妻子,他不想仁任静感到难过。

“小静,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曾益民一拍妻子的手背,指着高雅兰说:“这是市政府副秘书长高雅兰,这个我的秘书沈佳平。”然后转过脸对着他们说:“这是我的妻子仁静。”

仁静这时才看到坐在对面的两个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说道:“啊,请原谅,我太激动了,请别介意。”

高雅兰看着面前这个身材高挑美丽的女人,她鹅蛋脸,纤细的眉毛,白净的皮肤,含着淡淡水雾的眼睛明亮清澈,淡妆素颜,长长的头发用深栗色丝巾束在脑后,身穿一件深栗色长身收腰羊绒呢大衣,黑色羊绒紧身裤,一双黑色深帮皮靴,整个人气质典雅,仪态端庄。

高雅兰心里轻轻一叹:怪不得,她的容貌与气质与楚江月不分伯仲,且一看就是那种恬静温柔的高知女性,也只有这样风姿绰约的女人才配得上他。

她面带笑容,伸出手与仁静握了握:“曾夫人,很高兴认识你,你长得可真漂亮。”

仁静轻轻一笑:“还是叫仁静吧,这样随意点,你也很漂亮。”

高雅兰点点头说道:“我还是叫仁姐吧,曾市长是因为连续工作了六天,太过疲劳,情况又紧急,人就着急上火,几种原因加在一起,最后在办公室里发高烧昏迷的,最高到了41.5o,烧了两天两夜,可吓人了,刚刚3个多小时前人才苏醒的,医生说现在烧已经退了,但人还是很虚弱,要休息几天。”

“啊,41.5o。”仁静低呼一声转过头看着丈夫,眼里全是责备和担心的目光。

“医生说当时很危险,汪书记紧张地一天三趟的跑,省委很多领导也纷纷打电话来询问,责令全力抢救。那几天他太拼命了。”

仁静心有余悸地说道:“他一直是这样一个认真的人,没办法。”

高雅兰展颜一笑:“仁姐,我们就不打扰了,你陪他说说话吧,我们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打电话。”

仁静感激地说:“谢谢你们这些天来对他的照顾,谢谢”

高雅兰与沈佳平走了,仁静坐在病床边,缓缓地把头靠在丈夫的肩膀上说:“你就是要把我担心死呀!汪书记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好,你一个电话也没有,肯定是出事了,看把你累的。”

“当时情况紧急,我是总指挥,各种问题亟待解决,像这种时候,一个问题处理不好,就会出大乱子,所以人容易着急上火。所幸,都过去了,现在没事了。”

曾益民轻抚着妻子的面颊,柔声地解释着。

“我知道,可就是心里怕。”仁静的眼泪差点又掉了下来。

“好了,不怕了,惋儿好吗?”曾益民岔开话题。

“她很好,但你生病的事我没敢告诉她,就说自己出差,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天气又冷,我怕带她来会冻着她,又耽误学习,就把她放大姥姥家了。”

“马上快过年了,我休息几天,把这边的事情处理一下,就回家过年。”

“你事情多,能回家吃个年夜饭就算谢天谢地了,在家能待得了几天!”

夫妻两人相互依偎,窃窃私语,互相倾诉着对对方无尽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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