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大师~老四是鬼才 第五章

作者 : 金萱

年少轻狂的少男少女交往,免不了会因好奇而偷尝禁果,他和她也不例外。

因为他的生日快到了,他的朋友决定要在KTV里提早帮他办个生日Party,所以偷偷通知了她时间地点,大伙共谋要给他一个惊喜。

当她按照约定时间到达包厢,没想到包厢里竟只有他一个人在,他的朋友全都来过而且闪人了。

他告诉她,她被骗了,但她却一点也不生气,因为他留下来等她了,而且也没有立刻要走的意愿,好像想让她也唱唱几首歌,玩一玩再走。她因此觉得好高兴。

她已忘了是什么触发他吻她的,只记得一切都是从那个吻开始,原本只是唇碰唇的轻贴,接着,不知道谁先蠕动了唇瓣,轻贴就成了轻吻,再辗转变湿吻、深吻,然后逐渐失控……两人于是尝了禁果,做了不该做的事。

事后她并不后悔,只是一时有些尴尬。

至于他,脸色有些凝重,却什么也没说,对她的态度则好像变得多了那么一点体贴。

因为平时两人说再见后,他总是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而那一天,他不仅随她走到车站,还陪她等车,直到她上了车、车子开离公车站之后,他这才转身离开。

她不愿意去想他的体贴是不是来自于愧疚,只是单纯关心着,想着和他的关系又更近了一步。

但她的开心,只持续到他真正生日的那一天。

那天,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她谎报病假跷了最后一堂课,跑到他学校外头等他放学。

因为是惊喜,所以看见他和朋友们一起走出校门时,她没有立刻现身,而是偷偷地跟着他们,看他们一路笑闹的进入一间冰店,然后,不知为何话题突然的就转到了她身上。

突然听见那群人替她取的“钢牙妹”绰号出现在他们的对话中时,她反射性的将自己藏得更好些,好奇的想听听他们那群人的狗嘴,这回会不会吐出一些象牙来——就算知道不可能,但她还是想听看看。

俗话说,好奇心杀死猫,她虽然不是猫,却一样被杀死了——

“跃哥,快点说啦,那天的任务到底达成了没?”

“你这不是废话吗?哪有跃哥做不到的事?当然是达成了呀!”

“既然达成了,那就形容一下吻个戴牙套的女人是什么感觉嘛,我实在是太好奇了。舌头不会被那些钢牙刮伤吗?感觉会不会很恶心?”

“跃哥大概就是觉得太恶心了,才死都不愿意去回想吧,哈哈……”

“天啊!如果吻她都觉得恶心了,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什么接下来?”

“就是做那档事呀。”

“喔!”一片暧昧的狼嚎声,出自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青少年口中。

“跃哥,既然和钢牙妹交往、接吻都难不倒你,要不要再挑战高难度的?”

“我赌五百失败。”

“我赌一千成功,把上回那两次赌输的赌金一次赢回来!”

“哇,你豁出去啦?不过和你站同一边会衰,我赌失败,五百。”

“我也赌失败。吻都想吐了,那档事做得下去才有鬼!”

“我也赌失败。”

“跃哥你觉得呢?现在比数是四比一,你……”

“那种女生谁吞得下!以后你们不准再拿这么恶心的事打赌,听见了没有?”

贺子跃倏然怒不可遏的恶声道。

此起彼落的话声顿时静默了几秒,之后才爆出一片大笑声。

“哈哈哈……”

“没想到连跃哥都投降了,我们钢牙妹实在太厉害了、太厉害了,哈哈……”

当时那群人的对话,以及他的恶言恶语,她始终无法忘记,那种从天堂掉入地狱的感觉,深刻地烙在她心里。

之后连续一星期或两星期她忘了,反正她一直都没和他联络,而他似乎也乐得忘了她这个令他吞不下又觉得恶心、因为和朋友打赌才交往的女朋友,连找都没有找过她一次。

因为不想再当那群人茶余饭后的笑料,她决定结束一切,主动提出分手,而他则是完全没有异议。

那阵子,她的情绪起伏很大,短短一个月就暴瘦了一圈,之后生理期没来也不以为意,只以为那是身体状况不好所造成的,压根就没想过“怀孕”这两个字。

生理期迟了两个多月的某天,她突然血崩,把当时因她心情不好而常陪在她身边的好同学易小怜吓坏了,赶紧送她到医院,这才揭穿了连她自己都不晓得的一件事——她怀孕了——但在知道的那一瞬间,同时也已经流产了。

小怜震惊极了,而她则是脑袋一片空白,想笑笑不出来,想哭也哭不出来,又把小怜给吓坏了。

她曾经怀孕又流产的事,除了小怜之外,没有人知道,连家人也被蒙在鼓里。

她一直以为,这个秘密她可以自己带进棺材里,因为小怜不是个守不住秘密的人,更何况,小伶也答应过她不会告诉任何人,结果现在——

凌未央转过身,面对这个她爱过也恨过的男人,冷冷地问道:“所以呢?你想用一个还没成形就流失的胚胎和我攀关系吗?那只是一个胚胎,不是孩子。我和你从来就不曾有过一个共同的孩子,从来没有!”说到后来她禁不住激动地呐喊。

“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他的声音也透露着痛苦。“如果我当初愿意抛开自尊心,向你道歉,要你回到我身边的话,我们的孩子就不会流产了。”

她紧抿着颤抖的唇瓣,视线却愈来愈模糊,想起得知流产的那一刻,感觉就像有人狠狠地从她心上刨下一块肉,看不见伤口,但真的好痛、好痛……

眼泪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她蓦然被他揽进怀中,泪水改而淌入他胸前。

凌未央知道她应该要用力的把他推开,不准他碰她,但她的手,却将他搂得更紧,就像在茫茫大海中抱住了救生圈,怕放了手就会溺毙。

对不起……他们的孩子……他们已经有一个孩子……孩子……

“呜……呜……”她再也隐忍不住抱着他放声哭了出来。

这么多年了,她从来不曾为他们的孩子哭过,从来不曾,她只是不断地对自己洗脑,说这样也好,说老天至少还给了她一条生路,没让她绝望到底。如果肚子大了起来,有了孩子,那她未来的人生要怎么过?

这样也好,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这几句话,她对自己说了几十万逼,但她的心痛,却没有因此而停止下来。

“呜……呜……”

那是她被刨下的一块肉……她曾经拥有的孩子呀……

呜呜……呜……

凌未央哭到虚月兑,累得睡着了,贺予跃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一颗心沉重得几乎要将他压得窒息。

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他并没有对她说谎,关于觉得她漂亮和喜欢上她都是实话。

年少时的他,因为恃才傲物,其实很少认真的去看一个人,对她一开始也是这样,甚至,在和她交往之后,他也是在好久以后才开始慢慢地正眼看她。

最初,她真的只是个他打赌的对象,但不知从何时起,她微笑的脸,和她总是在他身边吱吱喳喳的声音,逐渐渗入了他脑中,然后,他开始注意到她,并发现她其实有张非常清秀的脸。

眼镜后的眼睛又圆又大,睫毛也又长又翘,根本就是个天生的正妹,只是不懂得妆扮自己而已。

等意识到她对自己而言不再只是个打赌的对象后,他还没来得及厘清那代表什么,便又冒出了一个吻她的赌局。

当时他没想那么多,很自然接受了挑战,根本不知道事情会月兑轨到那种地步。

自责?当然有,但后悔……他想了好久,并没有。

事后,他花了整整两星期的时间,用他聪明的脑袋想了又想,终于想出一个答案,那就是——他好像真的喜欢上她了,想让她当他真正的女朋友。

生平第一次,他有想将一个女生纳入羽翼下保护、将她标为他贺子跃所有的冲动,结果,他什么计划都还来不及付诸实行,她就突然开口,说她要分手了。

他被甩了?

难堪又愤怒的情绪,让他二话不说就点头了,同时深信过了几天,她一定会后悔的跑来求和。结果并没有。

他因此而更生气,气到后来,又为了自尊心而始终不愿做示好的一方,最后,与她的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他不知道,她会突然和他分手是有原因的。

他更不知道,她曾历过怀孕又流产的事。

他想不知道的是,她的伤心和心痛至今仍在,一直都在,而这一切,都是他的无知、自大和愚蠢所造成的。

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赎完这堆罄竹难书的罪过?

心疼原来是这种感觉,当她在他怀里哭得声嘶力竭时,终于让他尝到了。

“对不起。”他无法不向她道歉,虽然他明白道歉无用,但是——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歉然的吻、怜惜的吻,随着他的每句对不起,一个个的落在她额上、眼上、脸上、唇上。

他们原本可以幸福快乐的,全怪他的目中无人和自尊心作祟,才会让一切变成悲剧。是他的错,全是他的错。

“我发誓,”他看着沉睡电的她,哑然的向她承诺道:“从这一刻开始,到我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止,我会疼你、宠你、爱你,让你忘记去曾有过的伤痛,只记得未来幸福的每一刻。我以我的生命起誓,我会爱你一辈子,凌未央。”

贺子跃对自己与她,许下了坚定的诺言。

一觉醒来后,凌未央只觉得双眼酸涩不已,眼前面对的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她混沌的脑袋一时仍无法正常运作,除了茫然还是茫然。

下一秒,她蓦然僵在床上,瞬间全都想了起来。

她惊吓的立刻从床上坐起,剧烈的震动扰醒了同床而眠的贺子跃,让他也跟着醒了过来。

“你醒了?”睡不到几个小时的他,带着爱困的沙哑嗓音,低喃地开口道。

听见声音,她讶异的转头,在看见他后随即睁大双眼,反射性的就想跳下床,结果手忙脚乱的被身上的被子绊倒,整个人头下脚上的栽下床。

“小心!”幸好贺子跃眼明手快的拉了她一把,止住她的跌势。

只是这一拉,却让她撞进他怀里,脸还平贴在他赤果的胸膛上,半个身体全压在他身上。

刹那间,全身血液似乎都往上冲,让凌未央的脸又涨又热又红,不但耳朵嗡嗡作响,脑袋也有些晕眩。

她眨了眨眼,想从他身上爬起来,可因为动作太过慌乱,手一个没撑好,马上又跌回他胸前,撞得他吃痛地发出一声低呼。

“噢!”

“对不起、对不起。”她赶紧道歉,再度挣扎的想起身。

怎知他却突然冒出一句,“别动!”

她反射性的立刻停止不动,没想到下一秒,竟感觉到他的手伸上来,圈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圈抱到他身上。

她顿时浑身僵硬。

“贺、贺子跃,你想干么?”她抬头看他,不由自主的结巴道。

“我好累,再陪我睡一下。”他闭上眼睛,疲惫的说。

她眨了眨眼,不敢置信。

“我为什么要陪你?你快点放开我!”她挣扎的命令道,下意识的转头看向窗户,看见光线从窗帘的另一方透了进来。

现在到底几点了?她怎么会让自己在这里睡了一晚?而昨晚……她神情沮丧,完全不愿再想昨晚的事。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再管,只想知道现在几点了,因为她还要去上班。

“贺子跃,快点放开我啦,我还要去上班你知不知道?”

她使劲的想将他的手从她腰上拿开,却听见他呢喃盼开口道:“请假,别去。”

“请假别去?”她的怒气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嘲讽的朝他低吼,“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才华洋溢、自由自在、不愁吃穿吗?7不去工作上班赚钱,我要喝西北风过活吗?还是你要养我?”

他蓦然睁开眼睛,仍带着睡意的双眼深深望着她,认真的点头说:“好,我养你。”

她愣愣地看着他,被吓得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我养你。”他又认真的说了一次。“从今天起,我会负责你所有的开销和花费,包括食衣住行育乐,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来负责。”

她呆了一阵,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只是问:“为什么?凭什么我要让你负责?”语气不屑加叛逆。

“因为你会是我的妻子,而老公养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

她听了不觉感动,只觉得可笑。

“谁是你的妻子?”

“你。”

“我恐怕没那个福份。”她扯唇轻讽,皮笑肉不笑。

“你有,而且全世界只有你拥有那个福份。”他直视者她的双眼,温柔的对她说。

她沉默不语的看着他,不知该做何反应,感觉到他的圈抱似乎有些松月兑,她立即翻身到一旁,但还来不及跃下床,他便一个使力又将她圈回他臂弯里,用一只手一条腿阻断了她逃月兑的念头。

她扭动身子挣扎了下,发现挣月兑不了,不禁有些气恼,“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所以麻烦你放尊重一点,让我下床离开可以吗?这样以后也许我们还能做朋友。”她用最直接的方式挑明道。

“你没有男朋友。”他凝视着她,缓慢地摇头,语气是斩钉截铁的。

她遏制不住的呆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我当然有!”她强调的大声道,“那天在你大哥和小怜的婚礼上,你不是也看见了吗?那个穿着白衬衫和我坐在一起……”

“那是你弟弟,亲弟弟。”他倏地打断她说。

她顿时怔住,没想到谎言会这样突然被拆穿。怎么会?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为什么要骗我?”他凝目注视着她问道,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是想看我对你有男朋友这件事有何反应吗?”

“才不是!”她迅速大声否认,殊不知这反应根本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是。”贺子跃嘴角微扬的与她唱反调。“你想看我的反应对不对?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看见你携伴而来时,我真的有种被雷打到的感觉,因为我压根没想过你会有男朋友,下意识拒绝接受这件事。”他眼神黯然的道。

她脸上有着不信的表情,却又忍不住想问他,“为什么?”

“之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直到最近我才想通这一切。”他看着她,缓慢地开口说。

她静静看着他,等待他想通后的答案。

“因为在我心底,我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和你分手过,你还是我的女朋友,那个眼中只看得见我、只会对我羞怯微笑、我随便给个反应就会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唯一可以令我感到心动又懊恼、后悔的女朋友。”话落一顿,他深深地凝望着她,挖出心底最深层、连自己都不晓得的秘密,低声又说:“其实我一直都在等你。”

凌未央心口一震,被他眼底浓烈的深情给慑住了。

他不可能是认真的,他怎么可能……会等她呢?

他是天之骄子,而她却什么都不是;他们明明已经分手了,也不曾给过对方任何承诺;还有,他们分开不是一、两个月或一、两年,而是整整过了十年的事了。

他一定是在跟她开玩笑,一定是在演戏。

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是……他这个谎言会不会太过份夸张?可如果要说谎,他应该可以想出更容易让人相信的话吧,不是吗?

他真的……一直都在等她吗?

“我只是你和朋友们打赌的对象而已,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她说。

“一开始是这样,但后来就不是了。”

“后来指的是什么时候?”她无法不问。

“在KTV吻你之前。”

“之前?”她顿时觉得一阵失落,原来他刚才说的那些话真的只是谎言。“我亲耳听见你跟他们说吻我很恶心。”她冷冷的对他说,眼神无言的请他到此为止。

“亲耳听见?”他一愣。

“对,亲耳听见。除此之外,我还听见你们打算再起一个赌局,赌你有没有办法上我的床,你的回答是——我令你难以下咽,叫他们以后不要再拿这么恶心的事来说。”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想让他彻底死心,别再白费力气编造谎言。

贺子跃震愕得膛大双眼,终于将那块始终逻寻不着的拼图给拼上了。

原来她当年会突然和他分手,是因为听见了他们那番不堪入耳的对话。

年少时期的他们只是侞-臭未干的小鬼,却自以为已长大成人,总爱做一些叛逆或离经叛道的蠢事来突显自己的成熟。尤其他又是众人崇拜的对象,是大家的统率,自然不能示弱,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受到怂恿而做出错事。

她说的那件事,他记得很清楚,因为它是个转折点,让他开始思考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对是错,又有何意义。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对她的人生和对他们的关系而言,这件事同样也是一个转折点。

原来她听见了……

他的怔忡与呆滞,让凌未央轻而易举的就将他推开,她翻身下床,准备离开。

这一次,终于可以彻底结束了吧?她苦涩的想。

“我承认我说过那些话,但那只是为了阻止他们再拿你当消遣。”他的声音突然从床上传来。

她转头看他,想看他还能编出什么荒唐的谎言。

她的面无表情,说明了她并不相信他的话,贺子跃只能努力再想其他方式来说服她。

“你不觉得奇怪吗?”他问她。“那时候我们已经发生过关系了,我为什么还要喝阻那个早定输赢的赌局?我只要简单的说一句——我已经和你做过了,不是更威风吗?”

她怔愣了一下,犹豫地说:“因为你连吻我都觉得恶心了,当然不能让他们知道你的……饥不择食。”

“饥不择食?”他微眯双眼。“你认为我像是一个会饥不择食的人吗?”

凌未央闻言,只能傻傻的看着他。

不像。

怎么会像呢?因为他的优秀,让他一向自视甚高,所以饥不择食这种事,基本上根本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但是她不知道,如果不这样想,她还能做何解释呢?难道真如他所说的,他是为了她才那么说?

如果他说后来喜欢上她是实话,那么,他会阻止那群朋友再拿她当消遣的说法,也就顺理成章了。

可是……如果他说的都是实话,为什么在她说要分手时,他二话不说就点头了?

他昨天跟她说过的,是因为震惊和过强的自尊心,所以才没有开口挽留她,或要她回到他身边……也是真的吗?

他说,他一直在等她。

他说,她会是他的妻子,他说只有她拥有那个福份。

他更在上回,在他们分开十年后重逢的第二次碰面,就对她说出了要她再当他女朋友的话……

他是真心的吗?这一切的一切,真的都是他真心的吗?

“我知道你对我仍有感觉,未央。”她的沉默不语,让他忍不住叹息的开口道。

她抿紧唇瓣,不承认也不否认。

他温柔地凝望着她,继续说;“你爱不爱我是其次,因为我有信心一定能让你再爱上我,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也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

她依旧保持安静。

他则再接再厉的继续说服她。

“现在的我,比十年前成熟,比十年前有魅力,也比十年前更有钱、有能力了,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包括幸福。”他真心诚意的凝视着她说,“我有信心可以带给你快乐,所以,请再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好吗?”

顿了下,他轻声再道:“求你。”

凌未央眼眶忍不住微湿,她无法不动容,因为他竟然开口说了求她?

像他这么高傲又目空一切的男人,不该开口求人的,他总是我行我素、恃才傲物,只有别人求他,他是绝对不会、也从来不曾开口去求别人的。

可他现在却对她说了“求你”?

不应该的,但是——

“好。”她听见自己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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