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歸來搞宅斗 第九十九章 回家了

作者 ︰ 羽十二

初夏的清晨,太陽怯怯的在空中只露出半個頭。路兩邊的青草上沾著亮晶晶的露珠,折射出太陽的光芒。

一匹棗紅馬正悠閑的在小徑上吃著草,偶爾抬起頭長嘶一聲。

新郁獨自靠在路邊的青石上,手里隨意拿了株草,心不在焉的把玩著。

深思熟慮之後,他還是決定離開高涼郡,暫時避一避風頭。

只是天地漫漫,一時還未想好要去哪里。

出來高涼郡之前,他已暗中聯絡好了幾名忠心的大臣,讓他們小心的調查父親的死因。

那幾個大臣都是父親舊日的親信,見新郁出現,都是驚喜萬分,紛紛表示願效犬馬之勞。

常言道,一山難容二虎,二弟與四弟五弟之間的爭斗也無可避免。

等到兩敗俱傷之時,他再出現,能不能奪回王位也未可知。

新郁臉上的表情明滅不定,有仇恨,有憤怒,亦有難過。

抬頭看了看太陽,他的嘴角輕微的抽動了一下,站起身來。

忽听得一陣噠噠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打碎了清晨的平靜。

騎馬那人身穿藍衣,臉上的表情焦急萬分,似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那人一看見新郁的馬,連忙伸手拉了韁繩,那馬長嘶一聲停了下來。

「少主,二皇子他們正在派人找尋您的下落。估計過不得多久,便會找到這里來的。我們還是快走吧。」

說話的人正是卻要,他留在高涼郡里探查幾個皇子的下一步動作。幸虧他心思謹慎,反應敏捷,才不至于被人發現。

新郁點點頭,翻馬而上。

「少主,我們眼下去哪?鳳翔恐怕不能去了,那邊的探子們說,我們在鳳翔的居所已經暴露了。」

新郁微一沉吟。從包袱里拿出人皮面具戴上,定定的說道︰「不,就去鳳翔。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肯定想不到我們會去而復來。」

卻要其實也明白。自家少主去鳳翔的另外一個目的,卻不戳破。

他只是滿心的好奇,那個齊府的五小姐,到底是何方神聖,以至于能讓一向討厭女人的少主,念念不忘。

藥草的香氣彌漫在空氣里,一簾輕薄如紗的帳子隔開正廳與臥榻。

雲秀拿手絹沾了熱水,小心的擦拭著莫如雪干裂的嘴唇,眼中滿是心疼。

夫人已經足足昏迷了五天,這其中偶爾會混混沌沌的醒過來。輕輕喊著小姐的名字。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小姐出發了這許多天,愣是沒半點消息,她早已經心急如焚。但也是無可奈何,連大公子都不知道小姐的行蹤。何況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管事娘子。

若是夫人清醒的話,一定不會願意讓小姐獨自去冒那個險的。就為這個理由,那一日她也該勸住小姐才是。

想到這里,她伸手抓著莫如雪的手,不住的說著抱歉。

莫如雪的手十分冰涼,與這炎炎夏日,格外的不相稱。

雲秀輕嘆一聲。把手又握緊了些,希望能給夫人帶去幾分暖意。

由于好幾日沒有進食,莫如雪的面龐已成淡漠的蠟黃色,便又似初時病中那番枯槁的模樣。

幸好,皇甫英給莫如雪開了幾副大補的藥,雖只喝的一星半點。也勉強維持的住性命。

皇甫英這幾天來過兩次,每次把完脈,都輕輕的搖頭嘆氣,也不說一句話。

從他眼神里的絕望里,雲秀也大概明白病情的嚴重程度。所以,也從不去追問。

離最後的期限只剩兩天,雲秀特地在屋里擺了觀音像,每日燒香拜佛,祈求莫如雪好起來。

「秀姨,叔母她這兩日還沒醒麼?」

齊敬詩一踏入房里,便開門見山的問道。

雲秀聞聲,趕緊回過頭來,站起身向齊敬詩福了福身子,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大少爺,你來了。」

頓了頓,她努力地調整了下情緒接著說道︰「夫人她中間只醒了一次,跟以前一樣,只是喊著五小姐的名字。」

一句話說完,她的眼圈已然全紅了,急忙用手去擦拭即將落下的眼淚。

「你也不用太擔心,五妹她冰雪聰明,定能化險為夷,尋得解藥。」齊敬詩有些不忍,連忙出言相慰。

坦白說,他也不知道齊文鳶什麼能回來。

派出去的人至今一無所獲,五妹沒消息,韓傲亦沒消息。這兩個人就像突然從人間蒸發了似的,讓人憂心。

屋內不知什麼時候多放置了桌子,幾柱香正微微的燃燒著,幾縷青煙飄散向屋頂。

桌上的菩薩通體雪白,面目慈祥,仿佛真的便能普度眾生一樣。

齊敬詩心頭一動,從不拜神求佛的他,身體跪倒在蒲扇團上,雙手合十,學著老祖宗平時的模樣,靜心的祈禱著。

有佷如此,那可真是夫人上輩子積得福,雲秀的心頭大為感動。

莫如雪病重這幾日,除了皇甫神醫過來看望,也就數大少爺來的最多。還時不時的送來些補品,她是打心眼里的感激這個為人善良的少爺。

「秀姨,秀姨。」屋外突然傳來陣熟悉的聲音,雲秀心頭又驚又喜,連忙迎出去。

「小姐,你可回來了。」按壓不住內心的激動,雲秀跑過去一把抱住齊文鳶,輕輕的撫著她的頭。

齊文鳶任由她抱著,心底滿是暖意。

對這個悉心照料娘親的人,齊文鳶全是感激,也有種骨子里的親近感。

連日的趕路,讓齊文鳶整個人都憔悴不堪,連頭發都沒顧得上梳理。

雲秀心疼的模著齊文鳶的臉頰,小心的把她鬢角垂下來的一縷青絲,攏到後面去。

終于回來了。齊文鳶真心覺得不易。

這一路上波折太多,很多時候,她都以為自己再也回不來了。

那一日,采得解藥,幾個人便日夜兼程的直奔沈府。

因為急著趕路,疏于防範。才到得清河鎮上,他們就中了青龍幫幾個人的埋伏。

虧得那幾個護衛武藝也不算低,再加上韓傲,到底沒讓青龍幫得手。

不過,為了保護齊文鳶,韓傲的左臂被陳老大的劍劃了一道深深的傷口,血流不止。

迫于時間緊迫,只作了簡單的包扎,一行人便又趕緊出發了,這天清晨才到齊府。

「秀姨,娘親她還好麼?」

「夫人,她……她……」

見雲秀說話斷斷續續,齊文鳶心知不妙,小跑著沖進屋內,全然沒注意到屋角的齊敬詩。

撲倒在莫如雪的床前,她的眼淚如雨。她用手輕撫著娘親的臉頰,心中感慨萬千。

看見風塵僕僕,一身憔悴的齊文鳶,齊敬詩心中頗覺不忍,小心的退了出去,只留她們母女在屋內。

韓傲本來跟在齊文鳶身後,見她進屋,心知自己不便進去,便在外面靜靜的等候。

庭院很小,只生長著兩株大柳樹,連朵花也不曾見。

屋子也很矮小,黑瓦紅牆。牆壁上斑斑駁駁,看得出歲月的痕跡。

想不到齊夫人竟然住在這般破敗的小屋,他十分的詫異。雖然知道齊文鳶的父親又納得一房小妾,正妻的地位會受到影響。可是,又何至于此。

莫如雪的名頭他也是听過的,曾經一笑動京城的佳人,如今卻受人冷落,真是讓人不敢相信。

「你跟五妹一起回來的?」

齊敬詩看到門口站著的韓傲,心頭一驚,問道。

韓傲也是一陣吃驚,他點點頭,又解釋道︰「我只是出門辦事,不小心踫上了鳶姐兒。然後看在咱倆兄弟情深的份上,我就順便幫你照看了一下她。」

齊敬詩白了他一眼,以示謝意。

轉眼又看見韓傲臂上纏得白紗,那白紗上已滲出殷紅的血漬,便已知他受了傷,心中不免一陣歉意。

只是韓傲武功高強,向來沒有敵手,若不是遇上了大凶大險之事,不可能會受傷,齊敬詩的心中有太多疑問。

韓傲心領神會,得意的抬了抬左臂,向齊敬詩展示道︰「瞧,我這可是因為你妹妹受的傷,你可得負責給我請大夫來。」

這一抬手不打緊,牽動了傷口,疼痛感瞬時襲來。韓傲疼的雙眉緊蹙,連忙放下胳膊,咬緊了嘴唇。

看見韓傲夸張的表情,齊敬詩在心頭暗暗一笑,並不在意。只冷冷丟過去一個眼神,轉身往屋里去了。

原來韓傲和齊敬詩相識多年,兒時每次打斗之後,韓傲總是能以浮夸的演技贏得眾人的同情心,齊敬詩卻總是挨罵。

後來,越長大,齊敬詩的性格越沉穩,再也不願去做些打架之類的事。

倒是韓傲一心沉迷于武功,倒也練得了一身真本事。

所以,齊敬詩今日看見韓傲痛苦的表情,直道他是故伎重演。所以,才視而不見。

調整了好了情緒,齊文鳶愣愣的坐在床邊的小凳子上,一動不動。

才幾天時間,娘親便已被那毒藥折磨至此,想想都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幸好回來的時間恰好,沒有太晚,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已經吩咐雲秀去熬藥去了,估計不會出什麼大岔子,相信娘親的病不日便會好轉。

不好意思,昨天有點事情斷更了,今日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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