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歸來搞宅斗 第五章 誰人闖香閨

作者 ︰ 羽十二

眼瞧著春杏和春桃將屋子收拾干淨,齊文鳶兀自睜著一雙杏眼,在那兒發著呆。

過兩天,她就要離開這里去鳳翔城了,她嫡親的娘親正病入膏肓。那種血脈相連的悸動,讓她陌生又緊張。

那可是娘親,她最親近的人,愈是孤兒就越向往骨肉親情。

眼看著她終于可以像平常人一樣,享受到骨肉至親之間的親昵了,怎麼又突然遭逢如此大變。

齊文鳶心中模糊閃現著一個溫婉女子的身形,那女子衣袂飄飄,眉眼溫柔之中不乏剛強,應該就是她的娘親莫如雪了。

要不是因為齊文鳶這個痴傻女兒,身為齊二夫人的莫如雪又怎麼會憂慮過度,導致身體也跟著損耗到如此地步呢。

默默思量後,齊文鳶不由生出一個想法,若是她做出恢復神智的樣子,到底有幾分可行性。

想到可能引發的連鎖反應,齊文鳶不由秀眉微蹙,一切還應從長計議。

興許是懷著心事,剛入黃昏,她便露出倦意。春杏和春桃服侍著她睡下後,開始如往常般輪休值夜。

夜深人靜,屋脊之上,兩個此起彼伏的黑影猶如暗夜中潛行的鬼魅。

月光半明半昧,借著微弱的光線,可以看出前者身穿紫色衣衫,修長的劍眉張揚入鬢,衣袂在風中翻飛著。

他眼神幽深若深井,一直堅持不懈的追著前方身著夜行衣的男子。

「姓何的,追了我大半夜了,你就不累麼,我說。」夜行衣男子忽然停下來腳步,抱著雙臂悠然轉身,露出一雙噙著笑意的明眸,無賴的看著紫衣男子。

大陳以朱紫明黃為貴,這年輕人身穿紫衫,再加上他非凡的氣度,足可以證明出他家世尊貴。

「韓傲,我奉皇命前來查案,你從中作梗又為哪般?」

見韓傲停了下來,何長安伸手按住腰間佩劍,倒沒有再追,只是嚴厲斥責著他。

兩人雖說是同朝為官,不過分屬于兩個陣營。

何長安性情耿直,向來討厭韓傲嬉皮笑臉吊兒郎當的樣子,所以才會對他不假辭色。

「嘻嘻,你這話倒是怪了,你奉命來查案,難不成小爺就是來這里游山玩水的?今夜月色不錯,我只是出來走走,沒想到咱們兩個如此有緣。」

幾句話氣的何長安差點拔劍相向,韓傲說的如此輕巧,他奉皇命前來盤查的是一樁密案,根本不能大張旗鼓的去調查。

他今夜剛從柳宅中查出些眉目,沒想到韓傲渾水模魚,將他今夜最想拿到的證物給模走了,這讓何長安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月朗星稀,何長安不願與韓傲多做糾纏,他冷哼一聲︰「廢話少說,把你今夜從柳宅中拿到的東西交出來,我就既往不咎。」

韓傲听了他的話之後,笑得彎下腰拍著膝蓋說︰「我說老兄,你追了大半夜原來不是傾慕于我,而是想要勞什子東西。你不早說,早說我就告訴你,其實我什麼也沒拿到。」

他不止如此說,還作勢拍打衣袍證明他的無辜,要不是臉上還蒙著黑巾,那副樣子絕對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接招吧,我們手下見真章。」

何長安不再和韓傲耍嘴上功夫,緩緩抽出腰間冷泉劍,準備教訓他一下。

劍鋒冷冽在月光散發著迷人冷峭的光芒,韓傲嘴角一挑,運起輕功繼續轉身逃竄。

笑話,大半夜的跟人打架,他又不是神經病干嘛這麼傻。

何長安看著韓傲迅速遁去的背影,狠狠在心中咒罵,這人絕對是屬跳騷的,功夫沒幾分,輕功卻如此了得。

之前韓傲只是想戲耍何長安一番,所以留有余力,見他果真窮追不舍後,也不想再折騰下去。

他比何長安到成州要早上兩天,對這里的了解也比何長安略強。隔著夜色,韓傲打量著四周 黑的房屋,屋影曈曈,偶爾會有一兩棟閣樓露出幾點微光。

成州城北最為偏僻,里面多為大戶人家的別院,韓傲心念微轉,打定主意到城北隨便找個宅子躲一躲。

不然的話,他相信何長安這個瘋子絕對會追他一夜。

再幾個閃身之後,韓傲成功的擺月兌了何長安,寄身于一棟裝潢清幽的別院之中。

何長安手持長劍,衣袂被夜風卷起,原本古井無波的眼神中多了幾許懊惱,竟然讓韓傲在眼皮底下逃掉了。

韓傲那個小人,除非被人贓俱獲,否則怎麼可能認賬,那件信物錯過今夜想要取得勢必難如登天。

興許是睡的太早,當听到房脊上瓦片響動聲時,齊文鳶睜開了眼楮。

房外春桃和春杏的呼吸綿長,預示著她們依舊在美夢之中。

憑借著敏銳耳力,齊文鳶斷定,屋脊之上肯定有什麼東西過去了。

這深更半夜的,難道是貓兒,一想起泛著熒光的貓眼,齊文鳶就打哆嗦。

正當韓傲放松警惕,以為何長安已經離開時,細微的腳步聲讓他又弓起脊背,他快速閃身從一扇半開的窗扉中鑽了進去。

他才不管屋中有沒有人,是男是女。韓傲篤定何長安絕對不會輕易進入他人寢居,只要躲在這里他就安全了。

正在懷疑屋脊上有野貓的齊文鳶,目瞪口呆的瞧著,一個黑影敏捷的從窗戶內翻了過來。

進屋之後,甜膩的女人脂粉香味,讓韓傲明白他運氣足夠好,闖入人家小姐閨房了。

他武藝高強,又怎能識不破帳中人裝睡伎倆。

為了防止帳中人驚叫出聲,引得外人過來,尤其是引來何長安,韓傲隨手從懷中拿出一枚青果擲向床上女子穴位。

「唔。」悶哼過後,齊文鳶發現,自己不知被什麼擊中,渾身動彈不得。

冷汗涔涔,她瞬間脊背發涼,作為一個修為全失的修真者,她首先是一個女子。一個女子和一個陌生男人獨處一室,誰能放下心來。

**賊這個臆測浮現在齊文鳶腦海,她努力的想動彈一下,不停的想著怎麼才能喚醒春桃和春杏。

這兩個丫頭,她現在都快被人害了,竟然還在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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