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葉丹 第二章 情竇初開

作者 ︰ 寥若 星

九月的校園,就像一鍋剛燒開的水一樣沸騰著。『**言*情**』校園的每一個角落都有穿著迷彩服的大一新生的身影,一個個皮膚黝黑。頭頂驕陽烈火,表情里都是苦不堪言,頗有鳳凰涅槃的架勢。偶爾會有一兩個體弱的女生倒下,被同學扶到一旁的大樹下休息。看到這陣仗,隊列中一陣騷動,在教官一聲嚴厲的呵斥下,又恢復到原來。

大二大三的學生,有的在忙著給社團招募新成員,有的則忙著選課。據了解,如果下手不夠快的話,剩下的選修課都是既無趣又難考的科目。俗話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葉楓丹早就調查清楚往屆學姐學長們比較熱衷的科目了。

「今晚我請大家吃飯,你們要打扮的漂亮點,別給我丟人。」說這話的是她們宿舍的大美女顏瑾,只有她會把外在看的比命還重要。為此,嚴重的時候,都被她們仨判短期隔離了,結果是毫無效果,人家根本不吃那一套,不知道判無期會不會有點效果,還沒試過。

記得大一下學期,她交往了一個男朋友,請葉楓丹仨吃飯,因為她們當時穿的太土,她男朋友說了句︰你怎麼也不向你的朋友傳授點時尚寶典啊。之後的半年,她便直接把姐妹們給雪藏了,再沒見過她那位男友。

難得沒有沉浸在教科書里面的思習問了一句︰「為什麼突然請我們吃飯,不會是又交男朋友了吧?」思習向來話不多,但一出口絕對是讓人吐血的那種,有時候真的很慶幸她的重心在教科書里面,要不然早就尸橫遍野了,一個「又」字,說明至少換過一個,這是第三個了。

「難道我沒談男朋友就不能請你們吃飯了嗎?」對此,顏瑾已經習以為常,知道她就是這樣的人,也不生氣了。顏瑾大二時換第二個男朋友的時候,她就已經有類似的感慨了,當時顏大小姐就生氣了,摔門而出。後來,葉楓丹和小蘿莉也讓她氣的半死過,顏大小姐知道她說話就那樣後,也便不和她計較了。她畢竟沒有惡意,當遇到班上同學在背後議論顏瑾不好的話的時候,她也曾站出來為她說話,這一點讓顏大小姐很是感動,開始打心眼里喜歡這個「書呆子」。

葉楓丹一邊收拾櫃子,一邊回道︰「那是因為顏大小姐前幾次也像這麼鄭重的說請我們吃飯的時候,不巧都是交了男朋友的時候,而且最後都是那誰誰買的單。先說好,這一次如果依然不是你買單,我們要狠狠宰一頓,燕鮑翅還沒吃過呢。」說完,對思習和小蘿莉使了個壞壞的眼色。二人心領神會,同時做了個ok的手勢。

顏瑾看著她們仨沆瀣一氣,也不生氣,支支吾吾的說︰「被、被、被你們說中了,這個跟我青梅竹馬,知根知底的。」

小蘿莉嘴巴張的可以塞下一個窩窩頭,一臉的不敢相信。葉楓丹實在忍不了了,批評顏大小姐道︰「我說顏大小姐,你這換男朋友的速度比我們換衣服的速度還快啊。我們一件衣服怎麼的也要穿一個季度吧,你這才和前任分手不到兩個月啊。」小蘿莉听了她的話,也是頭點的跟啄米的小雞似的。

作為學霸同時又是農村出來的艾思習,雖然腦子里沒有三從四德的教條,但思想也相對比較傳統,對于顏瑾的情感世界,她實在不敢苟同。搖搖頭,靜靜的坐在自己的書桌上,听著她們說話。

「丹丹,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弄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其實,我的情感世界很空虛,我只想找個人陪陪我。從小,爸媽工作都很忙,家里又只有我一個孩子。高中的時候,我每天都刻苦學習,就像現在的思習那樣。那個時候,也沒時間想別的。可是,上了大學後,沒有考試升學的壓力,我反而找不到生活的重心了,所以就拼命購物,刷我爸媽的卡,以期得到他們的注意。可是他們依然忙于工作,讓我自己想要什麼就自己買,我覺得自己好孤單,于是就將全部的情感希冀在男朋友身上。」

這是顏瑾第一次向她們訴說自己的心聲,以前她們都鄙視她是個敗家女,羨慕她可以要什麼有什麼,卻從來不知道她內心的心酸。以前她們一直以為她是不想被父母管著,才會跟著擠在宿舍里,還因為她佔領自己的衣櫃,說要把她趕走,作為朋友,內心有些自責,思習和小蘿莉也都圍了過來,抱著顏瑾。宿舍安靜了好一會,只有顏瑾偶爾出的抽泣聲。

好一會過後,顏瑾推開她們,擦拭掉眼角的眼淚,臉上堆滿笑容,說道︰「劉弢高中的時候對我就很好,還經常幫我補習,送我回家,後來他考上南京理工,我來到這,才少了聯系。今年暑假同學聚會後,劉弢向我表白,我便同意了。他明天就要走了,走之前想讓姐妹們驗驗貨。」

被她這樣一調侃,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笑了。作為同學,作為朋友,我們無須去評判她的對錯,是否有悖常理,她自然有自己的行為準則,當她開心,想找人分享的時候,我們在她身邊,當她難過的時候,我們依然陪伴左右,葉楓丹在心里這樣跟自己說。『**言*情**』

學霸從上到下掃視自己一番,對顏大小姐說道︰「我的衣服都差不多是這些款式,要不你就允許我穿的土一點吧,這樣才能顯現出我‘書呆子’的氣質。」

學霸難得開玩笑,而且還是拿自己開涮。其實,仔細看學霸的笑容,真的很迷人,很純粹,像雨後的天空,沒有任何雜質,她的腦海里沉澱的應該都是教科書里的世界。

顏大小姐心情很好,也很大方,玉手一揮,女王般宣示道︰「都在你們櫃子里,隨便挑。」說完,儀態大方的坐下來,看著她們挑選。

听到她的「旨意」,葉楓丹和小蘿莉興奮的快要跳起來,顏大小姐的衣服可都是響當當的名牌,她們這種小門小戶的女孩子,上班後不知道要勒緊褲腰帶幾個月,才能買一件,何況現在還在啃老呢。顏大小姐的衣服除了價格不菲,品類還很齊全,清新、知性、復古、休閑等等風格,一應俱全。葉楓丹將自己裝扮成一個知性美女,小蘿莉則是一貫的清新裝。到學霸的時候,就有點頭痛了,她這別扭那別扭的,試了好幾套都不合適,這也不能怪她,一下子改變太大的話,內心實在有些難以接受。最後只得走最平常的休閑風,馬尾辮加牛仔褲,再加帆布鞋。配上她那款深色寬邊眼鏡,倒也不失藝範。

劉弢不是我們印象中那種不修邊幅的理工男,如果不是顏大小姐事先的簡介,我想葉楓丹她們怎麼都不會想到他是it專業的。他整個人看上去陽光帥氣,初步判斷應該是個運動型男生。說實在話,和顏大小姐真是人造地設的一對,這要是走在馬路上,絕對保證回頭率。小蘿莉對這種類型的男生尤為過敏,一個晚上比誰都激動,熱情的端茶倒水,好在顏大小姐不介意。

「你們班還有沒有帥氣、熱愛運動的男生,也給她介紹一個,你看看她那樣,跟沒見過帥哥似的。」顏瑾看著小蘿莉,對劉弢說道。

「是啊是啊,省的她一天到晚泡在小說里面,都不知道外面是陰晴圓缺。」葉楓丹也在一旁幫腔,一想到她沒小說看了,就跟狗皮膏藥似的纏著自己,就眉頭緊鎖。

「葉楓丹,枉我還那麼支持你,有這麼對粉絲的嗎?」見大家合伙夾擊她,嘴巴鼓得跟塞了核桃似的,特別萌,那小臉都恨不得伸手去捏捏。葉楓丹猶豫了一下,還是收回了手,畢竟這是在外面,得保持她知性美女的儀態。

「思習,點一個螞蟻上樹,看看人家是怎麼對待粉絲的。」強忍著沒有笑出聲,對思習說道。只可惜,最後還是沒忍住。小蘿莉嘴上不佔便宜,只得動手了,雙手掐著葉楓丹的脖子,葉楓丹驚慌失措,連連求饒。每次把她惹急了,都會來這招,只可惜這是葉楓丹的死穴。

對劉弢的第一印象很好,大家聊得也很愉快。最後姐妹仨一致裁決,審核通過。因為新學期即將開課,而劉弢明天也需要去學校報到,便沒有玩到很晚。送走劉弢,四人走在人行道上,唱歌、聊天,和著皎潔的月光,獨奏著只屬于她們的月光曲。

「劉想,劉小妹,今天《語言與藝術》第一堂課,可不能遲到,你快點,磨磨唧唧的。」等的有些不耐煩,有些不悅的催促道。顏瑾和思習早就上課去了,劉想是個慢性子,每次干點什麼事都要三催四請的。為此,顏大小姐與學霸的選修課就特意不跟劉小慢一樣,最後這「護花使者」的身份就光榮而艱巨的落在葉楓丹身上了。終于,劉小慢著急蠻荒的收拾了一番,出門前很不悅的瞥了葉楓丹一眼︰「著什麼急啊,前面有帥哥等著你嗎,遲會到怎麼了。」大家一起相處也有兩年了,對她太了解了,每次上課都不專心,臨到畢業考才知道著急,有事求姐妹才知道要對姐們好點。葉無奈的搖搖頭,鎖上門朝教室奔去。

因為劉小慢的關系,二人到教室的時候,里面已經坐滿了學生,只剩下正對講台的兩個位置。于是,葉楓丹再一次很不悅的瞪著劉想,這可不是什麼風水寶地,如果老師講話聲音大點,估計口水都能飛到她們臉上。想想都很後悔,真應該學學顏瑾和學霸,葉楓丹心里暗下決心,下學期的選修課一定不跟劉小慢一樣。

就在葉楓丹「懷恨在心」的當口,一個很有磁性的聲音,風一樣從耳畔經過︰「各位同學,下午好!我叫芮成昊,接下來的一學期,將由我帶著大家進入語言與藝術的殿堂。」

猛地抬頭,一張儒俊朗的面孔驚呆了葉楓丹,半餉沒反應。在同學們不絕于耳的掌聲中,小蘿莉用胳膊肘子踫了她一下,才抽回了思緒,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臉頰緋紅,跟個學大人鼓掌的孩子似的。在熱烈的掌聲中,還夾雜著一些青春囈語︰「芮老師氣質太好了,是我喜歡的類型!」

思緒早就飛到九霄雲外,不知道什麼時候,老師已經站到葉楓丹的面前,「同學,謝謝你的熱情,只是,我們要開始上課了,你……」聲音溫婉動听,也不失風度。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葉楓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實在太丟人了,身後傳來同學們的嬉笑聲,感覺特別諷刺、難受。可是,眼角瞥見的角落,現芮成昊並沒有離開,心跳加速。只見他修長的手指伸向了小蘿莉的課本,那雙手絕對是一雙藝術家的手,美到極致,不去彈鋼琴都可惜了,雖然沒臉見人,但還是在心里感慨道。

「同學,你的課本怎麼和我領到的不一樣。」說話間,芮成昊已經拿起了小蘿莉的課本,葉楓丹這才順著方向抬頭。眼楮瞪得老大,在心里暗罵道︰omg!這廝竟然著急蠻荒的拿錯了課本。

這堂課她們倆算是丟臉丟到大西洋了,因為是大課,她們倆又一直沒敢抬頭,一個下午下來,腦袋都快從脖子上掉下來了,葉楓丹就這樣頂著像是抽筋的腦袋回了宿舍。

「號外、號外,葉姐思春了。」剛進宿舍,小蘿莉就迫不及待要將葉楓丹的事情公之于眾,葉都沒來的急堵她的嘴。現在對她真的是徹底無語,什麼時候見她上課這般積極過。

顏大小姐走過來,一把將葉楓丹的手從小蘿莉嘴上扒開,一臉壞笑的說道︰「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說出來也讓我和學霸高興高興。」轉頭對著小蘿莉說道︰「你大膽說,有我和學霸撐腰,她不敢把你怎麼樣。」說完,站在葉楓丹和小蘿莉中間,儼然一副大姐姐保護小妹妹的架勢。

「葉姐看上我們《語言與藝術》課的老師了,你都不知道她今天有多麼失態,我從來沒見她這樣。我們都停止鼓掌了,她還一個人在那低著頭不停地鼓掌。」劉想一副看笑話的神態敘述著。

難得學霸也八卦起來,「然後呢?」

葉楓丹趕忙插進來,試圖讓小蘿莉閉嘴,「然後,老師現這廝拿錯課本了。」說話的時候,臉上已經像是抹了腮紅一般,耳朵也灼熱的厲害。

小蘿莉也不甘示弱,拿錯課本,在她看來可不算什麼丟人的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只不過以前沒被老師現罷了。「然後,老師走過來說道︰‘同學,謝謝你的熱情,只是我們要開始上課了。’要不是她,老師怎麼能現我拿錯了課本。」

听她這麼一說,葉楓丹便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你磨磨唧唧的,我們能坐那麼明顯的位置嗎,你還好意思說是我害你丟臉的,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以後我再也不等你了。」說完,很沒底氣的將臉轉向別處,想都不用想,顏瑾她們早就笑的肚子疼了。「我說葉姐怎麼到現在還不談呢,原來是重口味啊,啊,哈哈哈…」難得看顏大小姐笑的這麼沒形象,雙手捂著月復部,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為了不讓她們胡思亂想,為了切斷她們天馬行空的構思,葉楓丹還是坦白了。要不然,以顏大小姐的想象力,芮成昊成為一個白老翁都有可能。「什麼重口味啊,我就喜歡那種溫爾又俊朗的男生,老師又怎樣,他也不過比我大幾歲,走出這個校門,我和他一樣都是適婚青年。」葉姐不愧是葉姐,說話做事都是這麼果敢堅決,這要是換做別人,早就躲到門後不敢見人了。

「听你這意思,還搞得跟真的似的,走出這個校門,你還打算追他不成。」顏瑾的笑容里有不置可否,「情竇初開的小姑娘都這樣,哪有什麼一見鐘情啊。」

不敢苟同她的看法,葉楓丹一臉認真的說道︰「一見鐘情的三個先決條件,通通滿足,怎麼沒有?」

顏瑾嗤之以鼻,「一見鐘情的三個先決條件,說說你的高論。」

「先,有一件事觸動一方的靈魂,哪怕是一件小小的事;其次是一方達到另一方的擇偶標準;最後就是眼緣。先,他磁性的嗓音吸引了我,讓我著迷;其次,我一直都想找一個溫和、儒、俊朗、有才華的男生。現在,這些條件他都符合,怎麼就不可能了。」

三人笑的前仰後合,連連點頭,懶得與她再爭論下去,留她一個人在宿舍,吃飯去了。感覺從未有過的快感,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美妙。此時,下午的羞窘,在這一刻竟化作美好的回憶,想想自己都不自覺笑了。心情大好,葉楓丹整個人就像打了雞血般亢奮,將宿舍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打掃了一遍,還一邊哼著歌曲。

三人回來的時候,宿舍已經被她翻了一新,桌椅、地面都是干干淨淨、整整齊齊。當然,除了學霸的書桌,她不敢隨意亂動,其他的書桌上都是整齊有序的,這樣一來,學霸的書桌就顯得格外的突兀。小蘿莉將手里的晚飯遞給葉楓丹,參觀式的將宿舍掃了一遍,意味深長的說道︰「我以前以為你只會動動腦子,寫點東西,碼碼字什麼的,沒想到動起手來也這麼利索啊,我們才出去一會功夫,這宿舍就變樣了。」繼而帶著戲謔的眼神看著她︰「要不,以後家務活你包了,怎麼樣?」

顏瑾也跟著一唱一和︰「是啊,算是提前培訓了。」話音剛落,倆人又哈哈大笑起來。學霸是比較安靜的性子,因此存在感不強。她沒有顏大小姐與小蘿莉那麼好事,但是今天很奇怪,在一旁淡淡的說道︰「下次,記得把我的書桌也整理整理。」

听到她的話,葉楓丹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拿著筷子的手就這樣懸在飯盒的上方,嘴里也停止了咀嚼,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看著她。而她早就避開了她的眼神,與顏大小姐她們為伍了。

以前,幫她整理桌子,也會好心辦壞事。學霸的書桌上,平時放的基本上都是會計方面的書籍,只有臨近期末考了,你才能知道原來她也是中專業的,否則你會以為她是經管學院安插在我們中系的細作。也因此有好幾次幫她整理桌子時,錯誤的將她的作業當成草稿紙扔進了垃圾桶,看著學霸氣憤惱怒的樣子,從此就再沒人動她的桌子。所以,剛剛打掃衛生,雖然葉楓丹很想幫她整理整理,但想到她那眼神,還是止住了這個想法,干脆不往她書桌的方向看。

不再搭理她們,自顧自的吃著飯,看著電腦屏幕,等她們笑累了,笑的嘴角抽筋了,也就安靜了。許是看她沒反應,三人的笑聲戛然而止。顏大小姐不知什麼時候已到了葉楓丹的身後,驚奇的問道︰「你還玩漂流瓶,是有多無聊啊?」听到她的聲音,葉楓丹心里咯 了一下,拍著胸口不悅的說道︰「大姐,你能不能不在後面嚇人啊?」

不知道顏瑾是因為嚇到自己了,感到抱歉,還是又想八卦點什麼,頗為不好意思的笑笑。可是她一開口,就全明白了,果然不是善類。「跟我們說說,這瓶友是怎麼回事啊?」小蘿莉也是個名副其實的八婆,「我還以為你天天抱著電腦,是寫小說呢,我可是你的忠實粉絲,每天都滿懷期待著你的作品,你今天得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要不然我心都要碎啦。」

此時此刻,吶喊是她唯一想做的︰「蒼天啊,大地啊,趕緊把這兩個妖孽收了吧,別再讓她們為害人間了。」本想著學霸能幫自己說兩句,可是,當看到學霸和顏瑾她們一樣的眼神的時候,整個人心都碎了。沒想到葉楓丹也有今天,以前只有她調侃別人、取笑別人,現在風水輪流轉。真應了那句話︰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此時的葉楓丹,就像一個作案嫌疑人,被帶到審訊室嚴刑逼供一般。大腦迅速收集著有利于自己的說辭,既要讓她們相信,還不能讓她們胡亂猜想,否則「屎盆子」一旦扣上,就算摘下來了,身上也是「臭」的。在她們犀利的眼神下,葉楓丹舉手投降︰「我坦白,能不能從寬處理?」

顏瑾就是為的禍害,「那要看你態度如何,夠不夠誠實了。」轉而看著學霸和小蘿莉,兩人也表示贊同的點點頭。現在,真是後悔極了,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打開電腦,又怎麼不偏不倚就看了對方的回復。

多說無益,將整個聊天記錄拉給她們看,「有一次,寫小說寫的實在不知道怎麼往下寫的時候,心里很煩躁,就隨手了一個心情瓶。沒想到竟然有人回復了,而且回復的內容正是我在內心告誡自己的話,所以,之後就成了瓶友。你們自己看我們一年以來的聊天記錄,很純潔很健康,我們只是偶爾通過漂流瓶的方式互相勉勵對方,沒有彼此的其他任何聯系方式。對方就像一個人生導師,喜樂,他會和我分享;哀怒,他亦會幫我寬心。」

看完整個聊天記錄,顏大小姐還意猶未盡,「你們聯系這麼長時間了,而且還能聊的那麼投機,就沒有誰提過把網絡變成現實嗎?」

「我一直把他當作生活的導師,而且他有女朋友,不想去破壞他的幸福,所以從未提過。至于他,應該只是把我當作涉世未深的小妹妹吧。其實,這樣挺好的,如果有緣,我想我們會在現實生活中邂逅彼此,相反便是緣分僅此,不強求。」終于,顏瑾的手機響了,葉楓丹不禁感激的雙手合十︰「劉弢啊,你就是上帝啊!」

顏大小姐一走,剩下的兩個就好打了︰「我要洗澡去啦,然後接著更新我的新劇哈。」一听到又有精彩內容出爐,小蘿莉便轉移了興奮點,而學霸本來話就不多,听葉楓丹這麼一說,便立即調回「作戰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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